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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熟悉环境

两口子一夜好梦。

晨曦微露，两个人就起来洗漱，到了院子里，却发现方仁带着吴青在练功，拳脚竟然虎虎生威，吴青差了许多，却也像模像样。

夫妻俩对望一眼，还有这好事？自己竟然捡到宝了？

俩小子见主子出来，双双行礼道：“主子早安。”

“好小子，竟然会武，学了几年了？”斯文兴致勃勃地问。

方仁回到：“主子，我五六岁就跟我哥一起跟着我师傅练，他是府里的护卫，现在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

“你哥也练了？”

“主子，我哥嫂都会，我哥功夫最好，我嫂子是我师傅的女儿，府里出事后，和师傅分开那年嫁我哥的，四年多了。”

袁春摆摆手：“你们继续，我们也锻炼一下。”

跟着两人在院子的另一边练起了五禽戏跟太极拳。

方仁也不知道主子练的是什么，带着吴青又练起功夫来，路上的几日，他们已经耽误了好几天，当初师傅说，功夫一天都不要落下，久而久之，就一定会有小成。

只不过师父如今不知道在哪，师母早已经没了，师父一个人老了如何是好？

半个时辰后，两口子洗漱好，才发现村长夫妻提着篮子从外面回来。

“喜堂兄，喜嫂子，你们去哪了？”

喜嫂子笑眯眯道：“昨晚睡的好，早起我们俩出去走走，顺便去了菜市场，真的不远，就隔了一条街，哎哟，我家傻小子还没有起来，当家的，快去叫他。”

袁春跟喜嫂子走进厨房，两人说好，尽量不要吃外面的东西，昨晚她就揉了一小块发面，也就是老面，早上可以蒸发粑。

喜嫂子生火熬粥，袁春则揉面蒸发粑。

俩刻钟后，东西就上了桌，外加一小盘咸菜，她从家带了一小坛咸菜来。

斯文正跟汪盛说：“考试后你得改了这习惯，晚上尽量早睡，清晨一定要起来锻炼，你可以不练功夫，但可以绕着院子或者别的空地方跑步，身体不锻炼好，如果这次中了秀才，将来乡试可是九天八夜的，一般人熬不了。”

村长脸也严肃起来：“盛儿，听你三堂叔的，以后一定要起早练练。”他家儿子就是不喜欢动，往往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身体真的算不上好。

方仁吴青帮着把饭菜端上桌，七个人吃了早饭，今天的粑粑也发的好，软软乎乎的，一大盆都吃了。

村长道：“老三，你和盛儿在家看书，我带俩小子出去转转，捋清楚附近的情况，过两天再带你们去考场，你看怎么样？”

斯文道：“那听喜堂兄的。”

三人出了门，斯文跟汪盛也进了各自的房间。

袁春两人搞好卫生，喜嫂子就把那匹布拿出来。

“春娘，你衣服做的好，帮我裁裁，我针脚还行。”

袁春笑道：“行，你把尺寸给我，做书生长衫吗？”

“是的，我看老三穿的好看，我儿子个子也高，穿起来应是也好看的。”

袁春裁的很快，不多时就裁好了：“喜嫂子，应该还能裁一套多，剩下的暂时留着吗？”

“嗯，暂时一套就行了。”剩下的她仔细叠好拿进房间去了。

袁春想着也把自己那匹布拿出来裁，家里好布还有不少，普通的细绵布也多，瑕疵品更有不少，不用省。

浅藕色的颜色也很好看，她给相公裁了一套书生长衫，一套短打，窄袖窄裤脚，仿着劲服裁的，又跟劲服不完全一样，两套裁下来，也就能给自己裁一件窄腰小衫了。

不过可以配着别的颜色长裙穿，这样的半身裙她有好几条新的。

“哎哟，你全裁啦？”

“嗯，给相公裁了两套，多了一件上衣是自己的，剩下的只能裁两块帕子了。”

两个人安静地坐起来，偶尔小声地说几句。

一个时辰后，村长跟方仁吴青回来了。

袁春喜嫂子也放下手里的活。

斯文跟汪盛出来问：“怎么样，考场还近吧？”

上次来府城急的很，根本来不及去考场看看。

村长笑道：“近，近的很，根本不用赶车，那天人多，走路比较好，这个位置真的不错，听说附近基本都是读书人或者条件好的，西街那边吵的很。”

今天已经五号，一周后就会考试，时间也紧的很。

两人很快又进了房间看书。

村长是真的坐不住，又出去晃悠去了。

袁春递给方仁一个清单，上面列着缺的小东西，递给他一两银子，又拿了两个半两的，“这个清单拿好，带个背篓出去，多的银子回家放好，回头买东西再用，另外两个半两，一人一个，给你们零花的，自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俩小子得了这么多钱，高兴的咧着嘴：“谢谢主子。”

喜嫂子看俩小子出去了：“春娘，你花银子太大手了，家里也不缺什么了，再说，你怎么给那么多银子给俩孩子？”

“喜嫂子，出门急，忘记多带鞋子，我让他们帮相公多买一双鞋换脚，再买一个揉面盆来，大钵子里不好揉面。”

“这俩孩子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跟相公一辈子，我真心待他们，也换他们真心对相公，如果你家汪盛中了秀才，有条件的话，以后可以早一点买个书童，从小相处，以后会起大用的。”

喜嫂子点点头：“你说的对，我跟当家的会好好挣钱，以后也给孩子买一个。”

只是现在他家，一年田地所有的加起来除了自家吃的，只能卖十两左右，牛车一年能挣五两，当家的当村长，上面一年补贴二两，另外七七八八的，包括她卖些简单的绣品，山上找的野货，家里的鸡蛋等等，一年不过二十多两。

不会超过二十五两银，幸亏大儿子懂事，这两年抄书费换来笔墨纸砚，省了不少，小儿子读的书基本不用买，都是他哥哥的。

喜嫂子轻声跟袁春说这些。

袁春一边摘着菜，一边道：‘可不，我相公也是拿书抄，换些笔墨纸砚，还能多抄一本自己用。’

喜嫂子点点头：“穷人读书真难，我家二小子读书还行，但可能是知道，自家供不起两个，一直不想再读了。”

“其实你可以跟你家老二说，他现在在胡秀才那一年花不了多少，让他好好读书，等他哥哥中了秀才，家里会好得多，乡试三年一次，是后年，汪盛可以一边抄书一边读书，他弟弟自己也可以抄书。”

“春娘，我那二小子字没有他哥哥好，抄书现在不行。”

“那你回去让他多练，我家俩孩子现在每天都练字，可以找一块平整的石板，用旧的毛笔蘸水写，不用花钱买纸。”

喜嫂子一喜：“这倒是好法子，他们小时候是在地上练的。”

今天买了一只小仔鸡，干蘑菇发一点，来个小鸡炖蘑菇，豆腐煎了，用肉末炒一下，一盘蒸茄子，一个鸡蛋汤，主食就是大米饭。

自己带了些大米面粉，谁知道根本不用解袋口，米缸里就备了半缸，七个人足够用一个月的。

斯文正跟村长父子在堂屋聊天。

吴青走了进来：“主子，外面有个管事找您，说是王家的。”

“哦，你请他进来。”

吴青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原来是熟悉的王管事。

王管事行了一个礼：“公子，我家大爷让我把这个东西送给您，希望对您有用，他说等您考试后再请你们吃饭。”

斯文笑道：“谢谢你家大爷，考试后我会请他。”本想给个荷包，奈何身上没带，正想进去拿，哪知道王管事多精明的一个人，哪里要他去拿银子，忙告辞去。

斯文也就算了。

王管事拿来的是一个小木箱，玲珑可爱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两本书。

“汪兄，见字如唔，愚兄这两天打听到了今年院考的主考官，送来他的两本书，你好好看看他文章的风格，多少会有些用处，暂时不过来打扰你们，考试后一定好好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