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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军师蔡瑁

  • 作者:岱起
  • 类型:历史文化
  • 更新时间:07-01 12:38:53
  • 完书字数:5778

一声军马嘶鸣,豪华的车队停在汉寿县大门前。

蔡瑁这支观礼贺喜的队伍,威武如同军阵。

雄壮的刀斧手疾步上前,聚拢在主车四周,每个人眼神如刀,连飞过的蚊子都能劈成两半。

金祎热情上前,高声喊道:“小侄金祎,恭迎蔡伯父!”

马车的帘幕静静低垂,毫无抬起的意思。

“小侄金祎,恭迎蔡伯父!”金祎再次高喊,车内依旧没有动静。

刘贤观察了许久,低声提醒金祎:“别伯父侄子的,说官职试试。”

金祎无奈,再次高喊:“小人武陵太守金璇之子金祎,恭迎大汉镇南将军军师蔡公驾临武陵。”

一长串名字说出口,还是车帘还是一动不动。

卧槽,这帮襄阳的SB不是聋了吧!刘贤心中暗骂,回头冲刘全努了努嘴。刘全当即会意,小跑跑到不远处角落里一架黑帷幕布遮盖的马车旁问话,没一会,像是怀揣着解药一般疾步跑到刘贤身边,低声道:

“恭叔说,跪着喊吧。”

刘贤当即变色:“疯了吧,他蔡瑁是秩两千石,我们俩的父亲也是两千石,出城相迎已经给足了面子,还敢让我们下跪?”

《后汉书·百官志》记载,“每郡置太守一人,两千石。”而镇南将军军师虽然在军中只是杂号将军,但是蔡瑁历任江夏、南郡太守,论品秩也是两千石,和刘度、金璇是同级。

“我是大汉宗亲,他让我跪,他受得起吗?”刘贤还要发作,一旁的金祎早已听见了他们主仆谈话。

“伯礼,跪吧。就当是跪景升伯父,就当是跪天子的汉家大纛。”

武陵公子说罢弯腰下跪,冲着车队中的“刘”字大旗下拜行礼:

“小人武陵太守金璇之子金祎,恭迎大汉镇南将军军师蔡公驾临武陵。”

今天这场金祎是主家,刘贤见主家下跪,自己若还是直挺挺站在当场,不仅蔡瑁不买单,金祎的面子也下不来,只得随着下拜。

几十上百的武陵官吏随着两位公子俯身下拜,就像被秋风压低的蒿草。

终于,在齐声互换下,马车的车帘缓缓拉起,一身锦衣华服的蔡瑁从中探出头来。

刘贤瞥眼观瞧,蔡瑁其人身量竟然只有自己一半高,却一脸横肉,一双三角眼就这么直勾勾瞪着众人,气势上反倒如苍鹰睥睨群燕。

“天杀的,老子的屁股都快散了。”蔡瑁伸了个拦腰,似乎下面乌泱泱跪着的都是萝卜白菜。

领军护卫的大将虽然甲胄在身,见蔡瑁要下车,一个跃步上前跪下,以膝盖为阶,扶着蔡瑁缓步下车。

蔡瑁踩着那将军膝盖落地,而那将军面不改色,似乎从未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说法。

紧接着,从马车里又探出一人,身高一人身高颀长,容貌俊美,器宇不凡。如果说蔡瑁像是苍鹰,那这人便是一只优雅的仙鹤。

这便是此行襄阳的副使,荆州别驾刘先刘始宗。刘先下车时并未像蔡瑁那般嚣张,而是请那将军起身后,自行下车。

那将军见两位使节下车,径自起身,带着中侍卫站立在矮小的蔡瑁身后,巍峨如山。

“金公子,我与令尊是旧相识,但是此行首先是代州牧巡视郡国,其次才是参加令妹婚礼。还请金公子体谅。”

这话音量不大,确是分量极重。代州牧巡视郡国,这就先是摆了一层官威。

别说在沅陵让你跪,就是到了临沅见到老金璇,你们该跪还是得跪。

官场上的跪可不仅仅是礼仪,更是一种服从的态度。

现场气氛随着这矮子的话一下子紧张起来,说是人人自危并不为过。

蔡瑁接着说:“公礼已过,世侄,起来吧。蔡某还得来给你金家道喜啊。”这世侄两个字一出口,众人那颗悬着的心才将将放下。

刘先在蔡瑁身后,见主使开口,也向金祎拱手行礼:“下官刘先,给金公子道喜。”

金祎回礼,走到那将军面前时有些眼生。只见那大将拱手道:

“末将文聘,给金公子道喜。”

文聘!刘贤听到这名字喜上眉梢,不禁为自己再次见到后世名将而兴奋。

这时,刘先注意到了金祎身边同样衣着华贵的刘贤,问道:“这位是?”

刘贤连忙回答:“在下刘贤,零陵太守刘度之子,见过先生。”

他刚一自报家门,突然暗叫不好,抬眼只见蔡瑁正怒目圆睁的盯着自己。

毫无疑问,蔡瑁那矮子一声大喝:

“文聘,还不拿下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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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贤被文聘的手下团团围住,身后的刘敏和刘全等人一下子跳了起来,现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火并。

“都别动!”刘贤被按在地上,止住了身后的零陵众人。

刘贤别着脑袋冲那矮子道:“蔡伯父,我好歹也是大汉宗亲,景升伯父疼爱的侄儿,你这么出手,不太合适吧。”

蔡瑁一声冷笑:“我此行本要去捉拿你,你这竖子倒好,竟然还敢送上门来,真当襄阳无人吗?”

刘贤道:“蔡伯父可是为了蔡比和张许?当时两位世兄酒后闯闹军营,军中三条死令无一不反,军中大将不得已将二人斩首,当时小侄想救,可是军法严明,两位世兄还不断挑衅,实在是救不出来啊……”

刘贤不等蔡瑁质问,先将蔡比张许违抗军令的事情抖了出来,再说自己是不得已而杀之。如此蔡瑁就是想公报私仇,也要碍于清议放过自己。

蔡瑁一脚踩在刘贤的脸颊上,厉声质问道:“哼,你以为本将公报私仇?你这小贼胃口不小,带兵侵略州郡,一口吞下个桂阳郡。本将岂能容你?!蔡比张许违抗军令当斩,你违抗州牧不战之令,又该当如何?!”

“伯父……”刘贤挣扎着说道:“小侄不是侵略,是那赵范……叛乱……小侄带兵……平叛。”

蔡瑁喝道:“叛乱?证据呢?!本将宁可相信狗生双头,也不相信赵范叛变。”

“刘全,奏表,证据!”

刘贤一声令下,刘全掏出携带的奏表和刻有张羡、张怿父子名字的牌位。

蔡瑁狐疑的打开奏表,越看眉头越紧,又看看那牌位,整个眉头都挤成了川字。

他能不皱眉头么,这封奏表被赖恭改过,里面不仅写赵范假借刘表和蔡瑁的名义盘剥百姓,自己的好处,把罪名甩给襄阳,还说赵范延请太平教妖道,图谋将张羡张怿父子死而复生,甚至还诅咒刘琮公子,企图蛊杀公子,再靠阴兵鬼将推翻刘表!

听听,死而复生,这已经不是历史,而是玄幻了。

更严重的是蔡瑁和赵范关系紧密,除了当年袍泽之情,还有着许多年来数不清的利益纠葛。

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利益,便是赵范,是坚定的立贤派。他的叛乱,可能会直接影响刘表对继承人的选择。

事关襄阳声誉和刘琮安危,蔡瑁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他轻轻抬起了脚,对刘贤道:“其间曲折,本将自会禀明景升公裁断。你最好老实点,等新任桂阳太守任命下达,乖乖滚回你的零陵。”

文聘见蔡瑁松口,示意手下放开刘贤,还不忘简单行了个礼致歉。

金祎见气氛稍稍缓和,连忙劝道:“伯父不必动怒,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这样,大家先到汉寿县城休整,待明日一早,再前往临沅。小侄命人备了好酒……”

蔡瑁抬手道:“得了,襄阳人都是虚礼,你武陵人附庸风雅,不必连这都学。现下接着赶路,直接去临沅。”

矮子踩着文聘的膝盖上车:“令尊的风症不知何时复发,赶在他猝死之前,本将还有要事要与他商议。”

事关荆州未来的要事。

心里这半句话,蔡瑁除了金璇,不会对任何外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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