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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认认认认认...认真的吗！？

达米安出门前喷在身上的拿破仑之水, 已经只剩下后调钻入莉亚的鼻腔中。麝香与橡木苔的栖息被男孩温热的吐息蒸发，空气灼热，让人很是脸红心跳。

达米安靠的, 的确很近。

身侧是达米安强势搂圈过的手臂，莉亚整个身体近乎是被拥抱的姿势而被强硬的压在了男孩的怀中。莉亚不需要废任何力气，就能对上达米安那双极具有中东感的碧色眼睛。男孩比她稍高，看来时微微将头低下, 她有一只手臂搭在对方的肩颈, 稍微用力抬起, 就能摸到那层单薄的外皮下凸起嶙峋的骨头。

靠的, 太近了...

原本触碰在男孩脊骨上的手指, 似被烫伤般痒痛着瑟缩了一下。

女孩指尖跳痛着, 原本落在男孩眸上的目光，移转向了伞外。

她清晰的看见影子末端, 随着视角的变动诞生出了的另一个自己, 蜷缩在原地, 无声地对她比着口型：

不要让他，再靠过来了。

莉亚身体很是冰冷, 像是尸体一样。达米安一直都很清楚, 而这种感觉对于莉亚而言, 在接触到男孩的体温时更为明显了。温度上的差别，像是一把见血的利刃永远要将她贯穿，使莉亚永远能够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一个死者, 彻头彻尾死人。]

[一具尸骨, 血肉都由魔力构成的活死人。]

这种感觉在日常生活中被很好的掩盖过去, 她表现得如一个正常人那样乐观。而这一切就像是暴风雨前海面上虚伪的平静, 莉亚清楚自己的身体里究竟有多么藏污纳垢。从那一日对小野百合子脱口而出“即将要使用能力开始”, 她的心情都一直沉溺于海底，同那些好似已经被遗忘的淤泥一起。

可今天，这件事好像被发现了。

想要苦苦维持的谎言被发现了...

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被生长的谎言，会被除了魔女以外的第三方杀死的谎言，被发现了。

好糟糕啊。

莉亚心想。

这次又要用什么谎言去圆上这两个意外露出的漏洞才好。

因为达米安很聪明，所以一定要想一个完全合理，不会被戳破的谎言才可以。

她将目光收了回来，往下垂落，像是一片被撕扯下的蝴蝶翅膀。达米安的面庞停顿在了距她仅有毫厘的位置，哪怕暂时没有回应，也固执的停留在那里。

他的吐息，它的温度，他勾环过来的手臂，无一不在对着莉亚宣誓着同一句话：

选择我就好了，我一直在等着你选择我。

用“誓约之吻”的形式来逼迫女孩做出选择，这种话术简直是狡猾至极。莉亚当然可以选择拒绝，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说不出口。

不能用插科打诨的形式，将这件事逃避过去了。

嘴唇想要牵动，可是好沉好沉。笑不出来啊，又觉得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都生满了苏醒的淤泥，随着虚像被戳破后缓慢的，似苔藓一般滋生出来。

男孩的嘴唇翕动着，在这时又将声响了起来：

“是补全我的誓约之吻，还是要告诉......”

他话还没说完，一股浓烈的薄荷柑橘香就同龙涎香纠缠在了一起，熏满了，在他们之中已经为零的狭窄空间。他能看见只有女孩的发旋，还有经由她唇瓣带来柔软的，细腻的触感在嘴角。

湿润的，冰冷的，却也是流动的。

对啊对啊，明明是公主还有王子，就是要誓约之吻才算正式的结为夫妻嘛。

莉亚亲了上去。

因为很喜欢达米安，所以至少在梦里会想要得到一个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