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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小女孩瞪大眼睛预备车厢内大逃亡, 始作俑者迪克连忙回过头来失笑安抚道：“冷静点、冷静点，小女孩。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你可以不做回答。”

达米安抬一眼撇过去, 虽然感到被自己的小弟剜了一眼，但迪克仍能看见对方默不作声中竖起的耳尖。

迪克：......

好你个小D, 看起来浓眉大眼的结果背地里搁这儿给我装。

“显然，你对我们的事情干涉太多了格雷森。”

“如果实在是有多的无处消耗的时间，那么我将建议你去精进一下自己藏点心的技术。”

男孩一面说着，一面侧过身去伸手将莉亚主动解开的安全带重新系好。莉亚深吸了一口气, 将手放回落在腿面上。达米安向下扫了一眼女孩的手部动作，她正将指尖落在自己的戒指上方，对此达米安再度毫不留情地开口：“需要我亲自教你行车安全守则么底比斯, 别想着在我的车里做些小动作。”

莉亚两眼一闭，软倒在车门之上。她装模作样, 拖着嗓音：“天哪, 我想我开始晕车了。从现在开始，能麻烦你短暂的不要和我讲话吗？韦恩。”

“:TT:”

油门被踩动了，同样在闭目养神的达米安甚至不需要睁眼, 都能够准确无误地预知到担任司机一职的迪克，现在保持着怎样的表情。他摔下一句：“恶、格雷森。”

“嘿！你甚至都没睁眼小D！”直道出行的迪克暂时不需双手把握方向盘，他手指落在下颔上摸了一把，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不由得狐疑地：“等，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我藏在储物柜里封好的甜饼是谁吃掉的？”

“食物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格雷森。”达米安嘴唇一挑, 笑得傲慢而嘲讽。

正在装睡的莉亚偷摸着睁开一只眼睛, 满头问号：他们蝙蝠家的人都怎么回事？

在韦恩庄园内等待的几位成员,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在小女孩眼中究竟进行了怎样的大转变。

分明是晨间, 但绝大部分成员却群居在蝙蝠洞内。电脑上闪烁着音频波动的图案，杰森靠桌子旁挑眉道：“哈，我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即便恶魔崽子和小女孩只有十岁，但迪基鸟在这种场合总是控制不好自己。”

“这点我表示赞同。”将马克杯举起的提姆，继而道：“所以下回该换我去，我完全知道该怎么给他添堵。”话音刚落，手上倏地一轻。提姆困惑的回过头去，发现老管家正以不赞同的目光看去，并扬声道：“我认为你今天的□□摄入量已经超标了，提姆少爷。”

“别这样阿福，就这最后一杯。”提姆蔫儿了。

抱臂在旁的杰森幸灾乐祸，他找准了机会接口：“别担心阿福，我一早就把他的咖啡换成不含□□的了。”

提姆：？？？

“什么时候的事？”他灵魂质问。

杰森摊手，吹着口哨目光飘忽：“谁知道呢？”

他绝对不会说是上回和达米安在家时，两人闲着没事干一起动的手。

布鲁斯今天穿着家居服，松散而舒适。他脚上那双麂皮绒的拖鞋在整个蝙蝠洞内，显得格格不入。身旁两位养子在斗嘴，他是含着微弱的笑意在唇面上的。无论是作为哥谭首富还是黑暗骑士，www.youxs.org，包括现在也是。男人此时正坐在人体工学椅上，手指滚动鼠标轮轴，不断地阅读着屏幕上呈现出的资料。

由几张照片和长篇分段文字组合成的讯息，如果达米安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是迪普在午餐时，提出来的怪谈。

[奇怪的白光]

他绝对不会料想到中午的闲谈，居然会成为困扰蝙蝠侠，乃至他们近期打击犯罪生活的难题。布鲁斯目光专心致志，他眉间拧动着，表现出自己正处于沉思的神态。芭芭拉摇着轮椅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布鲁斯？”她看了一眼屏幕，这是她不久以前才车内发送而来的资料。

近期哥谭内大热的怪谈论坛，显然没有“为了满足人们猎奇心理”而存在的单纯性。至少有关于山茶花少女这一项就已然成真，并且怪谈本身也正在前往韦恩庄园的路上。

从抹达拉的此次事件看来，布鲁斯清楚的意识到在他的哥谭内一种长久存在，可他却从未发觉到的新兴威胁正在逐步蔓延。对于未知的事物，让布鲁斯感到很不安。他需要将有关于魔女以及魔法少女的一切全须全为的掌控，并对此做出针对性的计划，才能够放心与对方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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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他回首，顺势将鼠标点击下的一张照片放大。这是由巷口摄像头截取的画面，与后续的图片拼合时具有连贯性。上面显示着与迪普所说的如出一辙，一道白光闪烁而过，之后女孩就好似凭空消失了，只留衣物于原地。

从报告上可以看出，目前已因此白光失踪有四五人，多数为15-18岁的少女。只是数目太少，与哥谭每年的年轻女孩失踪数目相比根本不够过眼，大多被猜测因器官贩卖和人口拐卖而被定案定性，最后不了了之，无法引起社会上的关注。

正是案例过少，可查找的信息也不够全面，让调查进展寸步难行。

芭芭拉摇了摇头，阿福紧随其后：“我想，您该先放下手中的事务布鲁斯少爷。因为您的小客人，此时正在来的路上。”

“你说得对，阿福。我想，我们该出去了。”布鲁斯站了起来，蓝眸中神光内敛，凝重的神色在瞬间舒展开来。

调查才刚开始，姑且不用这样钻牛角尖。

往好的方面去想，或许即将到来的这位小客人会对这件事略知一二呢？

在车内的莉亚，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她眼疾手快地用纸巾裹覆住口鼻，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很失礼。莉亚动了动鼻子，总觉得颈后凉凉的。达米安看了一眼今日的温度，再看向她半开的窗户。

“你对花粉过敏？”

达米安问，语气在迪克听来，仿佛下一秒对方就会冲出门外将花园里的花全部砍光似的。

莉亚拧着眉措了半天词，最终迟疑着回答：“我更愿意称之为......直觉？”

没错，直觉、一种糟糕的直觉。

这种微妙的直觉在坐上长桌上，准备同达米安的家人们共进晚餐时达到了顶点。

尽管坐姿竭力的舒展自然，但女孩的拘谨与谨慎显然溢于言表之上。首座上的布鲁斯双手交织搭在首下，他对着座位上的女孩抱之以微笑，而缓声道：“不需要紧张孩子，把这里当作是自己家就可以了。”

对坐的达米安显然表示赞同，他顺着布鲁斯的话接口：“没错，底比斯。成为韦恩夫人之后，这里也将成为你的家，你需要提前适应这一切。”他停顿，再继续：“包括我的家人。”

布鲁斯：......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为了找回话题，他轻咳了一声。随后，在阿尔弗雷德将最后一盘浓汤端上餐桌时，布鲁斯宣布晚餐开始了。

韦恩家在进餐时并没有食不言的习惯，相反，在人进食时大脑分泌的多巴胺会使人心情愉悦放松，甚至在商业场上的大部分谈话也是在饭局时促成的。

因此，在用餐时进行初步交谈，成为了布鲁斯的座谈技巧之一。

他称之为“饭桌谈话”。

接收到布鲁斯的眼神后，芭芭拉开口：“莉亚，我能这么称呼你么？”

“都可以的，芭芭拉小姐。”女孩颔首，并捏起小勺试探性的往身前分好的餐点上戳动。兴许是为了照顾她中国人的身份，阿尔弗雷德在今日做餐时竟然端上了一盘西红柿炒蛋。

对于女性，莉亚的警惕心往往没有寻常那样的强。而芭芭拉语气温柔，镜片后，眼眸中一闪而过一道微光，示意着她将会使话题循序渐进的诱导到关键性的问题上，令对方透露出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她问：“我对你口中的魔女是什么有些好奇，你介意告诉我们这些事么？”

半响，却未等来回答。她有些疑惑的看去，却发现女孩好似被什么东西定在原地，眼神防空，唇瓣抿紧。

“莉亚？”芭芭拉再呼声。

饭桌谈话虽然能够令人放下警惕，但于此同时它的弊端也极为显著。

比如现在，试探性尝了一口英国人所制作的西红柿鸡蛋后，莉亚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大为震撼的心情中去。

她甚至无心去思考他人究竟说了些什么，现在这位中国女孩的脑袋里所想的只有一件事：

道理我都懂，但......

为什么西红柿炒鸡蛋里不放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