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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连载

  • 作者:应祁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10-06 11:29:22
  • 完书字数:15050

那阵温柔的风带着夏日里独有的燥热,火星一样点燃了少年人身上的所有地渴望与沸腾。

郁绥腾得一下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暗蓝色的天花板,和他房间里雪白的墙壁大相庭径。

事实证明,酒精会麻痹一个人的大脑,哪怕过了一晚上,郁绥的大脑依旧有些迟钝,他麻木地偏过头,精致的眉眼染着恹恹的困倦,眼睫半耷拉下来,有些颓丧。

这是哪儿?

郁绥转了转脑子,还没等纠结这个问题,就发现自己身上压了一只沉甸甸的东西。

可乐每天都会跳到他的床上吵他睡觉,郁绥对此见怪不怪,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试图把这坨东西推开,结果直接摸进了商诀的衣衫里。

嗯?热的?

郁绥的手僵住。

还TM没有狗毛?

掌心下的皮肤滚烫,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蓬勃热气,熨帖在清晰掌纹下。

郁绥又摸了摸,发现这片皮肤带着沟壑纵横的凸起,手感极好,像是……

像是男生的腹肌。

郁绥这回彻底清醒了,他倏地睁大眼,身体猛地前倾,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

却没能成功。

他被手的主人猛地一拽,对方宽大的手掌极为轻车熟路地扣住他的腰,牢牢钳住,硬生生把他按了下去。

砸回这张柔软的大床后,郁绥偏过头,就看见商诀那张脸在眼前倏地放大。对方甚至还往他的方向钻了下,毛茸茸的头抵进自己的肩窝,随意嘟囔了句:“再睡会儿。”

他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困倦,嗓音又低又哑,温热的吐息扫过郁绥的裸露在外的一小片肌肤,直接叫他瑟缩了一下。

郁绥:“???”

商诀这狗东西怎么在这儿?

察觉到这人的手钻进了他的衣服,直接触及到他的后腰,甚至朝着腰窝的方向摸索时,郁绥脑子一麻火气上涌,想都不想,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咚”得一声,商诀连人带被子被郁绥踹下了床。

躺在地上享受美好早晨的金渐层被突然起来落地的重物吓了一跳,直接炸起了毛,“喵——”得一声尖叫,这朵金色蒲公英直接跳上了床,然后往郁绥的怀里钻。

商诀睁开眼,狭长的眼尾半阖着,眼睑下的那一小块儿皮肤泛出鸦青的颜色,他垂下眼,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被子,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他仰起头,锋利的下颌往下延伸,凸起的喉结染上了一层薄粉,完全是被气笑了。

自己好心收留郁绥不说,还忍受了这大少爷一晚上的扒拉。对方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把他从自己的床上驱逐了出去。

商诀掀起上眼睑,眸里的情绪翻滚不休,直直看向郁绥。

大少爷刚睡醒,因为昨晚睡觉不老实,头发被拱成乱糟糟的一团,就连身上的睡衣也皱皱巴巴的,向上翻起一角,露出雪白的腰腹。他眉眼间满是被占了便宜

的怒气,漂亮的狐狸眼挑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配上伶仃的骨像,像只随时会跳起来咬人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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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绥。”商诀喊他的名字,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意思格外明显:“你不觉得这张床很陌生吗?”

当然陌生,这又不是他自己家。

脑子逐渐清醒,郁绥的理智回笼,他抬头看了下这间房子,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他待得是商诀的家,睡得是商诀的床。

沉默如热潮一般上涌,死寂的气氛在狭窄的空间弥漫,像是肆意妄为生长的藤蔓,恨不得将这里霸占个完全。

郁绥沉默了半晌,讷讷开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商诀扫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是促狭:“你真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吗?”

郁绥僵硬地摇头。

这也不能怪他,他前十六年都是个听话的乖崽,郁瑶指东他都不会往西,学习容貌样样都好,就连钢琴和小提琴都是手到擒来,宋臣年小的时候,他妈没少拿郁绥埋汰他。

至于逃课,这还是上半年才学会的技能。

彼时郁绥刚从心理医生那儿被放出来,药都还没停,每天上课,精神和大脑都被药物侵蚀了,困得要命,人也恹恹的,压根没法儿好好听课。

更别说有时候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啪啪往下掉,洪水一样往外泄。

每每这个时候,他才会翻墙出去,坐上门口那辆公交车,辗转到郁瑶的墓地,肆意地发泄悲伤。

所以喝酒这件事儿,在郁绥往前数的这十几l年人生里,实在是少之又少。毕竟也没人硬要逼他喝酒,所以郁绥对自己的酒量压根没有清醒的认知,更别说记得他喝醉酒是什么样子。

但看商诀的脸色的确不算好,郁绥十分缓慢地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先遮挡住腰胯之间的异样,才敢开口:“不记得,我干什么了?”

窗沿的轻纱被风吹得鼓鼓囊囊,从轻微的缝隙里,早晨的阳光从那里穿透进来,将空气中悬浮的尘埃照得清晰可见,构建出一条宁静而祥和的澄澈光河。

男生的被子大半都被扯到了上半身,露出一截白而细瘦的小腿,笔直修长,脚踝处的骨节微凸,可以窥见单薄肌肤下交缠的青色血管,花枝一样延伸。

大抵是知道自己不占理,他的脸上出现了几l分心虚和不自在,眼神四处乱飘,始终落不到一个实点。

商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喉结滚了滚,语气间满是促狭:“绥绥,你昨晚喝醉了,不仅要我背你,还一直缠着我不放,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扒在我身上,我怎么阻拦你都不管用。”

郁绥的脸上青红交加,尴尬地脚趾扣地,险些给自己扣出一座芭比梦想豪宅来。

为了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面子,他色厉内荏地朝着商诀大喊:“你撒谎,证据呢,你肯定

又在诓我。”

商诀睨了他一眼,眼神不咸不淡,泰然自若地指了下书桌前的监控,很和善地帮他出主意:“你要不要亲自看一遍……”他顿了顿,漫不经心道:“你在我身上胡作非为的样子。”

郁绥脸色扭曲了,压根没想到商诀还能在自己装个监控。

这种尴尬的事情发生一遍也就算了,再让商诀带他回顾一遍,他可能没法认真地在这个地球上生活了。想到这儿,郁绥深吸了一口气,拒绝了商诀的提议:“不用了,我相信你行了吧。”

他又打量了一下商诀的卧室,偏过头,眼睫像蝶翅一样轻轻颤动:“还有,谢谢你送我回来,还带我回了你的家。”

这间卧室和郁绥的卧室布局一模一样,只是内里的装潢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商诀的卧室透着和他本人一样的冷淡,极简的装潢基本上被黑白灰三色覆盖,看不到一点鲜亮的颜色。就连身下的床单都是浓稠的黑色,郁绥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腿,深觉自己像死了三天一样白。

他又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容易在梦里见到点让自己浮想联翩的东西,更何况昨天自己遭遇到了那么多的刺激,也受到了一番惊吓,梦到商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昨晚的梦一看就是噩梦,自己现下的反应不过是再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郁绥安慰自己,不动声色地往里缩了缩,试图遮挡住自己的尴尬。

商诀伸出手,将身边的窗帘拉开。

刺眼的光线倾泻而下,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早晨独有的清新空气从小小的窗子里透进来,裹挟着很淡的花香,温暖而馥郁。

商诀没有注意到郁绥的异样,听到他的感谢,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狭长的眼尾镀上斑驳的光影,眉眼清隽。

他懒懒开口:“绥绥,这回我们可是真的同床共枕过了。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做负心汉,弃我于不顾。”

郁绥没搭理他,而是扫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过了好半晌,才面色古怪地问商诀:“你怎么不从地上起来?”

金渐层从被子里探出颗头来,c浅金色的猫毛蹭了一床,还在朝着商诀卖萌。

“喵——喵——喵——”它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但商诀只是闲闲撇开眼,一条腿支起来,将手搭在了曲起的膝盖上,姿态懒散。

“坐着清醒一会儿,怕你再把我踹下去。”

郁绥本想等他进卫生间,再溜回自己家的,谁能想到商诀一直不动,这叫他怎么跑。他颇为怨念地剐了商诀一眼,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土匪,还能把你的床占着不还给你?”

但此时此刻,的确是他一个人霸占了一整张床,商诀要真上来,只能在边沿找块儿空隙坐下来,还真没法重新睡个回笼觉。

四目相对,商诀的眼狭长而窄,瞳仁是很深的黑色,沁着层冷光,看起来极为不近人情。

郁绥匆匆晲

了他一眼,然后就这么僵直地和商诀面对面,干坐了三分钟。

“你还没清醒?”

郁绥挪了下腰,问他。

商诀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喉结滚了滚:“还是困。”

就是不肯起身的意思了。

郁绥劝他去洗漱的话梗在了喉咙里,怕一个不小心对方反问他怎么不去。

草,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他沉默地垂下眼,只好转身去逗猫,希望c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分散分散身体里的火气。

金渐层不像宋臣年家里那只猫一样,一点都不怕生,见到他不仅巴巴地凑上来,尾巴还会一颤一颤地擦过他的手腕,湖绿色的眸子满是澄澈与信赖,很容易让人激起保护欲。

商诀把它养的很好,皮毛油光水滑,不像宋臣年家里那只胖的吓人的布偶浑身肥肉,也不像校门口那几l只流浪猫一样轻飘飘的,抱起来小小的一团,可爱又惹人怜。

过了好一会儿,郁绥察觉自己正常了一点,才把金渐层从自己的身上放下来,缓慢地挪动腿,往床下走,全程都是背对着商诀的。

他原本是想从阳台那边直接翻回家的,但商诀这人霸占着阳台那边不动,他实在不好意思大喇喇从那边经过,只好边走边和商诀嘱咐:“那什么,我要回家了,你别送我。”

他反复强调:“两步路而已,你千万别送。”

身后竟真的没再传来阻拦的声音,郁绥纳闷回头,感觉这不太像商诀的一贯作风,就见商诀四平八稳地坐在地上,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他眼里噙着很淡的笑意,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商诀缓慢开口:“绥绥,记得带走你的花。”

郁绥慢吞吞地“啊”了声,脑海里依稀划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影像。

他闹着要商诀背他、缠着人在街上摆摊、还有赖在对方身上给他送花的画面赫然闯入眼底,清晰得难以言喻,连一点颜色都没退却。

这下好了,不用监控,他自己就全都想起来了。

“不,不用了。谢谢,啊不再见。”

郁绥的脸唰得一下红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绯色,跑得慌不择路,别说花儿了,连自己的衣服都忘了换。

一口气跑到楼下,郁绥忙不迭开了锁,将自己关进了洗手间,用凉水冲了把脸,心脏这才没有方才跳动得那么厉害了。

他以后绝对不会踏足商诀的家一步。

郁绥抬头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脸,无声唾弃了一下自己。

……

隔壁,商诀家。

端端正正坐在地上的商诀终于扒拉开了自己的被子,舒展了一下两条被迫蜷曲的长腿。

看到金渐层试探地跳下床,走到自己的跟前,还想跳上来要抱时,商诀倏地伸出手,拎起了它的后颈皮。

c和他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地“喵”了声。

商诀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到它身上,将它提高,与自己视线齐平,懒懒道:

“你倒是挺会挑时候钻进来。”

金渐层湖绿色的眸子盈出水润的光,猫尾巴摇来摇去。

商诀把猫放在了地上,难得没教训它把猫毛滚了一床的行为,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氤氲的水汽在浴室里蔓延开,男生的颈侧绷得极紧,水珠顺着皮肤的肌理滑落,砸出一片潮色。

少年人的心思像野草般疯长。

说不清,道不明。

待到回头,才发现,早已燎原。

这天之后,郁绥对商诀的态度明显没有以前积极了,就连下课时间的补习成语也被他暂时搁置了。先前后排看热闹的几l个人没了乐子,一时之间也觉得无聊。

实验班又恢复了他最原始的样子,枯燥,乏味,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竞争与内卷。

课程的进度逐渐加快,商诀也变得忙碌起来,班里的物理老师和数学老师都会在课余时间叫他去谈话,商讨竞赛的事宜。一时之间,语文这门课程被落下,便没有那么明显。

卷子一张接一张的刷,习题一页接一页的翻,不过短短半个月,迅速堆成了小小的一座山,压在并不宽敞的桌面上,显得逼仄又压迫。

这天,宋臣年私底下趁着没人,偷偷跑到商诀的座位上,找郁绥聊天。

商诀有洁癖,他坐的这小小一片地界,四面八方都充满了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宋臣年聊天归聊天,但也真没敢坐在他的椅子上,而是搬了他前桌的过来,翘着椅子脚,晃个没完。

宋臣年的脑袋凑近,小声问他:“诶,绥绥,我最近怎么没见你给商诀教成语了啊,岚姐不是说让你们俩一直互相帮助到月考吗?”

“不过说真的,他也帮不上你什么。就他那点破烂成绩,不烦你就不错了,咦,你是不是嫌他烦啊。”宋臣年扭头看他。

郁绥打着保卫萝卜的一顿,眼神猛地一飘,手里的宠物放错了位置,白白浪费了一个技能。

商诀正在数学组里和数学老师讨论竞赛题的事情,正逢大课间,大家刚跑完操,身上热烘烘的一片,都跑去楼下的超市买冰水了。

身边没有其他人,郁绥的话卡在嗓子眼里绕了几l圈,都没想到该怎么解释。

他该怎么说,说觉得尴尬,还是说觉得别扭。

但更多的应该是丢人吧。

要是没记错,他好像还趴在商诀的肩上哭了。

黑色水性笔在郁绥手里转了一圈,他眸光闪烁,觉得心烦意乱,也没回答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随意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去上洗手间。

宋臣年不疑有他,让出了一条路。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试图让身上的汗意快点消散,有些犹豫要不要让郁绥顺路帮他带瓶冰水回来。

谁知一转头,郁绥早就不见了踪影。

事实证明,古往今来大家总容易在洗手间听见什么爆裂性八卦并不是谣传,毕竟有些人的嘴比厕所还臭,如果不在洗手间讲这些东西,走到外边一张嘴,估计就

能把身边的人熏过去。

一中的跑操实行的是分段错峰制,高三时间最紧,最先下去,跑到第二圈的时候高二的学生才会进场,等到第三圈离开的时候,再由高一接替。

是以一般来说,学校里的那几l个超市并不会造成拥堵的景象,大家井然有序地排完队,回到教室时,恰好可以赶上自己教学楼里的上课铃。

但也有一些学生喜欢讨巧,会在其他年级上课或者跑操的时候,跑到对面的楼层的洗手间里解决,这样既不用排队还省了时间。

实验班的教室恰好在两栋教学楼之间,去哪边都很方便,所以赵天琪一行人跑完操,都会习惯性地跑到高一这边来。

恰巧今天高二这栋楼的卫生间堵满了,郁绥又心烦,也径直去了高一的教学楼。

整栋楼都空荡荡的,瓷石的地板在阳光的直射下发出明亮的光,显得走廊里格外亮堂。梧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将光影切割成斑驳的形状,投映在地面上,像是一副新奇的图画。

兜里的手机兀地震动了一下,郁绥低头扫了眼,发现商诀发了消息过来。

【烦人精】:绥绥,你去哪儿了?

【烦人精】:绥绥,我今天的成语还没补。

这人是狗皮膏药吗,他从教室里走出来还没三分钟,就来问他的踪迹了。

郁绥皱了下眉,没好气地回复他。

【midnight】:你先自己学,我上个卫生间。

商诀的信息又叮叮咚咚地发过来,郁绥没再理,径直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隔壁的门传来翕动,有水声响起,还夹杂着几l个男生的声音。

“你们说老赵真打算让那个插班生上竞赛啊?”

“鬼能知道,一个连句子都TM说不明白的人,还有脸来咋们班抢名额,真是晦气。”

“别说了,这次他要真上了,顶的可是天棋的名额。”

隔间里传来一阵诡异的寂静,有人嗤笑了一声:“商诀那孙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那点半吊子语文水平,还要郁绥那个垃圾教,老赵要真选他去参赛,我就闹到校长办公室去。”

对面有道男生弱弱地响起:“可听说,校长当时同意商诀能进实验班,就是因为他的竞赛成绩很牛来着……”

“蒋哲,你干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都没参加过月考,谁知道他到底有几l斤几l两。”

赵天琪懒散接话:“就是,说不定他那点破烂成绩,连咋们一中的门槛都够不上,就更别说实验班了。一天到晚躲在最后排装清高,还和郁绥那个垃圾卿卿我我,史晓明他们不觉得恶心,我可觉得恶心……”

“还有郁绥那头头发,我就没见过哪个男生染粉色,我跟你们说,保不准他就是同性恋,故意和商诀凑一块儿,方便乱搞呢……”

“png——”

隔间的门一脚被踹开,门锁摇摇欲坠,锁扣向下耷拉,一副了断生死的模样。

赵天琪被吓了一跳,

裤子都没拉,

仓惶回头,想要看看是哪个神经病这么不管不顾地闯进来。他的视线刚一落到门前的人身上,嗓子立刻被掐住了,吓得说不话来。

少年逆着光,周身都镀上了一层冷硬的光。一头标志性的灰粉色头发昭示着身份,显然就是被赵天琪骂了半天垃圾的本人。

郁绥漫不经心抬起眸,凌厉的狐狸眼微挑,眸光像淬了层寒光的刀,一寸一寸剐过赵天琪。

赵天琪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慌忙拉上裤链,色厉内荏地朝着郁绥喊叫:“郁绥,你TM干什么?!”

他从卫生间里跳出来,想着先发制人,但喊完依旧心虚,毕竟是他先在厕所里嘴人的,真要闹起来,他压根不占理。

赵天琪的个子矮小,就这么面对面和郁绥站在一起,不仅没有起到气势逼人的效果,反而像个跳梁小丑,被狠狠压了一头。

郁绥双手抱臂,眸光戏谑,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直接伸手将赵天琪的衣领拽住,狠狠往墙上一抡。

对方瘦小的身子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脸上的眼镜因为剧烈的动作歪歪斜斜地掉下来,卡在鼻头上,显得荒诞又滑稽。

听到动静的其他几l个人匆匆打开门站出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郁绥,你这是霸凌,我要告诉朱老师。”赵天琪瘫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看着狼狈不堪。

郁绥只是懒懒散散晲了他一眼,他这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显得格外盛气凌人。大家和他相处了近一个月,郁绥一直都很安分,从来没惹过事,大家还以为他真是个被传闻耽误了的乖乖崽。

此刻看到他的模样,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先前跟着赵天琪的男生更是往后瑟缩了一步,寻找着能躲藏起来的角落。

郁绥却看都没看他,他走在赵天琪的身边,一副混混似的吊儿郎当模样,懒洋洋飘出一句:

“赵天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有几l斤几l两,能和商诀比?”

原本打算找他去逛超市的商诀和宋臣年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郁绥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脚步一顿,随即立刻冲了进去。

郁绥漂亮到有些秾艳的眉眼染上戾气,又是一脚踹向赵天琪的小腿,却没有踹到实处。

看见赵天琪瑟瑟发抖的样子,他的眸光状似不经意掠过男生的裤子,语气恶劣到极致:

“我是同性恋,喜欢和人乱搞?”

“赵天琪,你小成这样,平常一定很喜欢被人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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