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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舞会

朱雨哭了一阵，突然抬头擦了擦眼睛说：“没事了，我去洗脸。”站起来拿了洗漱用具去了洗脸间。

原来，朱雨随于剑红进了舞厅后，于剑红陪她跳了几曲，逐渐不耐烦起来。又一支舞曲响起时，有两个男生同时走过来，分别向她俩伸出手。于剑红欣然站起，随邀请她的男生进了舞池。

朱雨不愿和陌生人跳，拒绝了邀请她的男生。那男生也不坚持，走开了。她定下神来，向旁边看去，见一排女生还剩几个，都呆呆坐着，突然想起上次学习小组的四人来跳舞后自己对方尽说的话：坐成一排的女生象是任人挑选的**。而现在她正坐在她们之中。她的脸一阵阵发烫，正要站起来离开舞厅，又有一个男生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了手：“请你跳一曲好吗？”此时她心慌意乱，第一个愿望就是离开座位，她站起来，随那男生走进了舞池。

朱雨是第一次和陌生人跳舞，心里特别紧张，不敢看那男生的脸，低头机械地移动着脚步。就听那男生柔声说：“不要紧张，放松点，其实你跳得很好的。”

朱雨抬眼匆匆看了那男生一眼，勉强笑笑。

那男生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朱雨。”

“你名字真好，人也很漂亮，我注意你很久了。”那男生的声音很温柔，甚至饱含深情。www.xinminlan.cn 老幺小说网

“什么？”朱雨吃了一惊，抬头向那男生看去，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面容。

那男生笑了笑：“你真的很漂亮，舞也跳得很好。”

朱雨尴尬地笑笑，向旁边看去，一对紧紧抱在一起原地摇摆的人影闯入视线。“怎么能这样？这叫跳舞吗？”她觉得自己的脸好热。

突然，朱雨感到那男生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紧，接着就抱住了她。两人紧贴在一起，那男生却没停下，继续拖着她跳舞，只是舞步已经变成了原地踏步。

“不，你不能这样！”朱雨吓得低喊一声，奋力挣脱那个男生，匆匆挤出人群，跑出了舞厅。

经过这次事件，朱雨在心里暗暗发誓：从此再也不会进舞厅。

日子在平淡和无聊中悄悄流走，成灰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天早上，当窗外的喧嚣把他从梦中吵醒时，已经是九点多钟。

昨天晚上，他去一个三年级的老乡那里玩，正遇到他们在打麻将。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有个人的钱输光了，另外三个玩得正起劲，坚持要成灰顶上，他推辞不掉，只得顶上。玩到一点多，又有人输光了，这才结束。今天早上其他人起床时，他竟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伸了个懒腰，把头探出蚊帐一看，见高峰还在床上，就叫道：“高峰，你不去上课了吗？”“几点了？”高峰迷迷糊糊地问。

“快九点半了，再不起床第三节课都要迟到了。”成灰说着开始穿衣服。

“我不想去了，困得很。”高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三四节是文建明的课，你也不去吗？”

高峰仔细想了想，三四节果然是文建明的课，不敢再睡，翻身起来，也开始穿衣服。

两人洗漱完背了书包去校门口的小吃店吃东西时，见王钢也在那儿。成灰笑道：“今天总算在十一点前见到了你。”

王钢也笑道：“幸会幸会。老实说你这个星期上了几节课。”

“我就只有今天早上缺了两节课。你天天睡到十一点的人，反而怀疑起我来了。”

三人吃过东西，一路谈笑着走到教学楼，正好下第二节课。他们等任课老师走后，才走进教室。

成灰想找柳林问问上课有没有点名，却见柳林远远对他笑笑，就和张芙一起走出去了。直到第三节课开始上课，柳林才走过来和成灰坐在一起。

趁着文建明在黑板上写字，柳林轻轻碰了成灰一下，小声说：“我已经追到她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成灰也小声问。

“昨天晚上。”柳林笑了笑，把声音压得更低，“本来她应该是你的，你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她，而现在我也只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女人就是这样。”

成灰听柳林还在把自己和张芙扯在一起，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愧是情场老手，这么快。”

柳林道：“不算快，都三个月了。”他突然一笑，把声音压到最小，“你知道吗？她的接吻水平很高的。”

成灰没听清楚，问：“什么？”

柳林见文建明又回过头去了，就把嘴巴凑到成灰耳边：“她接吻水平很高。”

成灰略感尴尬，心想：“再怎么样，也不该把和女朋友接吻的事也拿来对我说吧。”

文建明回头发现柳林和成灰讲话，重重敲了敲讲台，问道：“柳林，成灰，你们在说什么？”

全班的目光都向成灰和柳林投来。柳林不慌不忙地说：“我看不清楚你写的那个字，就问一下成灰。”说着他还真指着黑板。

文建明不再说什么，继续讲课。柳林也继续和成灰小声谈话：“你也找一个吧，不然四年太难熬了。”

成灰笑了笑问：“到哪里找去？”

柳林向方尽看了一眼说：“她不是很好吗？”

成灰也向方尽看了一眼，笑了笑。

“你是不是嫌她不够漂亮？”见成灰没说话，柳林继续道：“她真的很不错，你可别错过了。漂亮有什么用？对你好才是最重要的。”

成灰望着黑板，手上却漫无目的地翻着书，没有回答柳林的话。

柳林又笑道：“如果你想找漂亮的，就找于剑红吧，保证也不费吹灰之力。”

成灰笑道：“你什么时候学成这个样子了？还记得刚来时那个傻痴痴的样子吗？”

这时，下课铃声响起，柳林又向张芙走去。成灰想起刚才谈到的于剑红，就向她看去，只见她正斜倚在窗子边，和刘东在谈着什么，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只听于剑红笑着喊了一声：“你赖皮，快请客。”

刘东笑着说：“好的，我请。你要我请什么？”

“请我吃冰淇淋，要两个！”于剑红歪着头，象个小女孩撒娇一样。这个动作让成灰一阵恶心，心想：“真好笑，我会找这样的人做女朋友吗？”

这时上课铃又响了。柳林没有再过来和成灰坐在一起，而是和张芙说悄悄话去了。

成灰听了一会儿课，心想：“还是什么讲师，就只会照本宣科。”闷坐了一阵，觉得时间过得好慢。百无聊赖之间，把目光投向桌面上的一行字，立刻被逗乐了。那儿写着：“我爱你，女孩。”接着不同的笔迹写着：“我也爱你，男孩。”而旁边又有一行歪歪扭扭的红字：“一只**的公猫和一只叫春的母猫。”他凑近桌面，仔细辨认着桌面上的文字，只见这小小的桌面上各种各样的文字层出不穷，有歌词，有古诗，有寻人启事，征婚启事，有打油诗，更有莫名其妙的句子，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写得极为工整的一个对偶句子：读罢枯燥无味书，睡了昏天黑地觉。

看了半天课桌上的文字，终于挨到了下课。成灰收好书包刚走出教室，尤飞手里抱着几本书跑上来喊：“成灰，帮我背一下这几本书，我书包装不下了。”

成灰接过尤飞手里的书翻了翻，见全是从图书馆借的音乐和吉它方面的书，就塞进自己空空的书包，问：“怎么借这么多？”

尤飞笑笑：“是给一个女生借的。”

成灰扭头看了尤飞一眼，笑道：“怎么？你也耐不住寂寞了？”

尤飞只是笑，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陈卫东真的不想当班长了吗？”

成灰在宿舍里曾听陈卫东说过不想当班长，但他并不关心这个事，对他来说，谁当班长都一样。他点点头：“我听他这么说过。”

“他已经向文建明提出来了。听说这周星期五要改选班委和团委。”

成灰笑着问：“怎么这么关心？是不是想当班长？”

“你呢？”尤飞笑着望向成灰。

成灰道：“我疯了？当班干是活受罪。”他已听出尤飞的意思，又笑道：“如果你想当，我一定投你一票，并且给你拉一帮支持者。”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尤飞说着，脸上情不自禁露出兴奋，眼睛里闪出一种异样的光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