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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图书馆内。

法终于艰难的从那一堆书里爬了出来，明明是一条狗，但却迈着高贵的猫步来到了天机旁边。

天机正在观察着秦命所感知到的景象，并不想搭理这个高傲自大的制裁者。

法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外面的景象，看了一会儿之后，嘴角居然勾起了笑容，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就这一个小小的区域就能存在这么多的空间，不得了，不得了。”法故意出声吸引天机注意力。

谁知天机连看都没看祂一眼，仍然专心的看着画面。

这让法就很尴尬，只能刻意开口搭话，“你没发现这片空间很诡异吗？”

天机这次倒是回应他了，只不过只是给了祂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这片空间的诡异连秦命他们都发现了啊。

读懂天机那个眼神之后，法那个暴脾气差点就上来了。

他强忍住上去撕咬天机的想法，咬着牙说道：“我的意思是，这边空间有点诡异的过头了，不像是由宇宙中的自然物质产生的。”

而天机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我知道，哪怕是空间金属也没有完整复制一个空间的功能。这里的手笔恐怕又是一位原始因为无聊制造出来的。”

法略有点惊讶，“你竟然能够猜出来？”

天机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傻子吗？”

“你……算了，不和你这个蝼蚁一般计较。”法的怒火瞬间又烧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又被祂压了下去。

“那你知道这是哪个家伙干的吗？”

“镜。”

“不知道吧，我告……你怎么知道的？”

天机轻蔑的瞥了法一眼，“你没有脑子，别以为所有生物都没有脑子。”

随后还没等法生气，天机伸出一只手，无数玄奥的数据围绕着他的手流动了起来。

紧接着，无数的数据堆积了起来，天机的面前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虚拟投影。

而这个虚拟投影正是这个底下基地的模样，而后天机伸手唤来几张书页，整个虚拟投影就开始动了起来。

现在这个画面就像看电影后退一样，整个投影画面正在飞速的后退。

没多久，虚拟投影之中就出现了来这里的第一批人。

源星人。

准确来说是源星人带着机器人，当时机器人还没有集体反抗。

天机停止了后退，开始播放画面。

算是源星人发现了这个稀有金属，建好基地，也弄好开采装置之后，一个虚无的身影来到了这里。

他似乎是因为闲着无聊，随手就将整个空间复制好几遍。

而这些多出来的空间正好给了基地最深处的那块稀有金属机会。

在那块金属操纵下，整个地下基地的空间开始变化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源星人和机器人迷失在其中。

后来这里的机器人接收到了指令，程序被强行修改了，成为了机器人反叛大军的一员，和这里的源星人爆发了争斗。

最终是源星人赢了，然后他们也活生生被这变化无穷的空间给困死了。

画面到这里就停止了，天机看向一旁的法，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质问道：“你说你要维护宇宙的秩序，对吧？那为什么镜做这种事你没有任何的阻拦？”

“镜是因为无聊，所以才会在宇宙中复制空间，甚至是开辟平行宇宙，开创新的维度。但因为他的这种无聊，多少宇宙秩序被打破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明明是质问，但语气却平淡的如同不起波澜的湖面。

法也很平淡的回道：“镜也是原始，我无权惩罚祂。况且祂也是构成宇宙的基石之一，功劳无量，这点过错抵消不了他的功劳。”

“呵！是啊！”天机讽刺道：“九位原始，每一位都是构成世界的基石，缺少了那一位宇宙都无法存在。”

“那好，镜这个就先不说。那恶呢？”天机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但这次的语气没有那么平淡了，甚至带有一丝愤怒。

法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善是认为宇宙中的所有生灵都可以算是祂的孩子，所以善会去帮助宇宙之中的生灵。

恶与善正好相反，祂认为宇宙中的所有生灵，甚至宇宙中的所有物质都含有他的那一部分粒子，所以恶认为那些粒子就应该属于祂，为什么要分散出去创造出这个宇宙？这就导致了恶一心想毁灭这个宇宙。

如果不是其他几位原始拦着，宇宙根本就不可能发展到现在。

见到法不说话，天机嘲讽道：“你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恶也可以功过相抵吧？”

法沉默了，甚至低下了头。

见此，天机也继续嘲讽，因为嘲讽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只能自语道：“在那场灾难之前，我从来没想过受害人可以用无穷减去一个常数来表示。”

……书包阁

天机图书馆的这些事外面的秦命当然并不了解，他还在静静的等待着这片空间的变化。

但他们已经等了许久了，仍然不见空间变化。

鸣舞说道：“这空间变化周期这么长的吗？”

“不应该啊，之前那几个区域变化都挺快的，怎么到了这里这么久都没变？”

秦命没有说话，他早就已经开始了思考，思考这个区域为什么空间还没有变化？

他们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为何迟迟没有发生空间变化。

是这片区域就这一个空间？

还是说空间变化周期真的长？

不应该啊，按道理这最近接近核心，空间变化的应该更快吧？

就像他们在控制大厅的时候，探查了那么久，空间才发生变化，而到第二个走廊的时候，空间变化速度明显加快好多。

而鸣舞还在吐槽道：“过走廊的时候，空间变那么快，每个空间都一模一样，我们还差点没发现空间变化，那就是想把人困死在里面。”

“现在到了这里等了这么久，空间都不变。这不存心玩我们的吗？”

鸣舞说着，秦命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等等……

走入思维误区了！

我怎么能确定就是两个空间在变化呢？

走廊不就是多个空间的变化吗？

而且是完全一模一样的空间。

万一空间一直在变化之中，只是我们没发现呢？

有可能大多数空间都一模一样，只有一或几个空间有源星人和机器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