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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禾的心情虽然因为郑千里的话变好了，但这件事情在蒋禾心里始终过不去。因此第二天看到蒋瑞灵时，蒋禾忍不住上去质问。

一家子人都坐在蒋奶奶家，蒋禾手指紧紧抓着郑千里的衣袖，盯着对面的蒋瑞灵，猝不及防的问道，“蒋瑞灵，你为什么要造我的谣？”

蒋瑞灵目光有些躲闪，她底气显然不像平时那般足，“你说什么？”

“你说我说什么？”蒋禾反问，“昨天范嘉浩已经说了，你到处说我已经跟郑千里在一起了，还要出来相亲。蒋瑞灵，我们关系也不怎么样吧，我跟谁在一起你知道吗就信口雌黄！”

蒋瑞灵想要反驳，但蒋禾不给她这个机会，“你平时挤兑我两句我不想跟你计较，但是在外人面前造我的谣，你还记得自己姓蒋吗？不知道的要以为你姓范。”

蒋瑞灵面子上挂不住，眼泪汪汪地坐在对面，“蒋禾，外人说什么你信什么是吧，我说你不信是吗？”

郑千里比蒋禾和蒋瑞灵都冷静，他声音淡淡的，却压迫感十足，“造谣不是小事儿，可以把范嘉浩叫来问问，把话说清楚。”

蒋瑞灵最明白也最清楚家里人的痛点在哪里，她使劲儿往那上面戳，势必要让其他人拦住蒋禾，“你们闲的吧，本来就是件小事儿，非要让人家看笑话。”

蒋奶奶和蒋爷爷最在乎自己的脸面，一听这话立马就要翘脚，“不行，多大的事情要让人家看我们家的笑话。”

“她败坏我的名声是小事儿是吗？”多年间隐忍在蒋禾心底的失望被激出来，她声线有些颤抖，“你们偏心也要有度吧？”

蒋爷爷看蒋禾是这样的态度，不仅不安慰，反而两眼一瞪想要发火，“你冲谁叫唤呢？有家教吗？灵灵小，误会你们的关系了，又不是故意的，蒋禾，你别在这儿装！”

蒋禾被气得胸口止不住震颤，她推开椅子跑出去，身后除了邵芸的喊声只剩下蒋爷爷震怒的说话声，“让她滚出去，无法无天了还。”

郑千里脸色沉下来，将筷子轻轻扔在桌上，发出碗筷碰撞的声音，席间安静下来。郑千里望着对面的蒋瑞灵，黑眸中是汹涌的波涛，他的语气不咸不淡，“靠着父母买来的工作在你姐姐面前耀武扬威，挤兑她也就算了。”

他轻笑，“怎么她有的你也都要沾点儿？蒋禾跟范嘉浩相亲你也要主动跟他套近乎，还要加我微信，勾、引、我。”

郑千里整个语气都云淡风轻的，唯独最后几个字被他加了重音，在场的人都闻之色变，尤其是蒋长道，他气得站起来，椅子倒在后面，蒋长道伸手指着郑千里，“是不是蒋禾那个死孩子教你的？她从小就看灵灵不顺眼。”

而被蒋瑞灵则一脸苍白，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坐在原地。蒋长道什么尿性郑千里十分清楚，他伸手抚了抚衣服上不知道从哪里蹭的灰尘，淡淡道，“给你姐姐道歉，顺便把你做的那些事情说清楚，不然可以试试看。”

蒋长道被人无视，一气之下嘴巴有些结巴，他指着郑千里怒吼，“你太拿你自己当回事儿了，你吓唬谁啊？你给我滚出去！”

郑千里本就没有再待下去的打算，顺手从蒋禾的椅子上把小姑娘的外套捞起来，他起身前还不忘对蒋瑞灵重复一句，“我说过，可以试试看。”

他声音平静得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可就偏偏让人听出了几分威胁的意味。直到郑千里离开，蒋瑞灵才抬起头来，蒋奶奶面子上挂不住，冲着邵芸发泄自己的火气，“这全都是你教的，全是你惯的。”

邵芸早就因为自己的女儿被人诬陷气得不轻，即使这些年她一直怕蒋奶奶，也忍不住爆发出来，“妈，这些年占理的不占理的我都忍了，我扪心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们家，你喜欢大哥他们家我们也没有话说，现在您要是连是非都不分的话，您也不用怪我了，我们也没有走动的必要，您以后有什么事儿找蒋鹏就行了。”

冬天天色黑得早，远方的天边是深蓝色，再往下便是黑色的树影。

郑千里走出大门，扫了一眼外面，不紧不慢地往自己的车子走去。车里暖气充足，蒋禾正窝在副驾驶玩手机，她似乎刷到了什么搞笑的视频，抿着嘴巴笑得高兴。

郑千里开门上车，带进去一点冷气，蒋禾从手机里抬起头，问，“怎么样？有没有大杀四方？”

郑千里不像小姑娘那般兴奋，反而面色平静得像是无事发生一般，“不至于。”

“啧，”蒋禾略有不满，感叹道，“咱俩这个剧本不应该这么写，应该我说完话就埋在你怀里哭，然后你再去做坏人，这样我还能欣赏欣赏你的演技。”

蒋禾手放在胸口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样也不行，我怕我忍不住笑出来，算了，没看到就算了。”

郑千里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等她来找你道歉。”

蒋禾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郑千里，眼底因为灯的映照，眸底含着一层淡淡的水光，“她不道歉怎么办？”

郑千里凑过头去，双唇含住蒋禾的，他抬手关了车里的灯，轻轻逗弄怀里的小姑娘，蒋禾拇指轻轻摩挲郑千里的手指却被人反扣住。

蒋禾眼神迷离，小手轻轻在郑千里手中挣扎，郑千里唇角微微扬起，松手放开蒋禾的手，蒋禾扯着郑千里领口，主动往前凑了凑，她正想深入，却听到邵芸说落蒋鹏的声音。

她意识回笼，赶忙从郑千里怀里退出来。郑千里也听到了邵芸的声音，两个人分开，都仰面靠在座椅上。邵芸的声音越来越近，郑千里侧头看小姑娘，问，“下车吗？”

“不行不行。”蒋禾连连摆手，“现在下去我妈看到我这样，肯定知道我在演戏，不打死我才怪。”

郑千里盯着小姑娘，一字一顿，丝毫没有玩笑的意味，“蒋禾，你没做错什么，你只是想让做错事的人道歉，害怕什么？”

道理蒋禾都懂，但不影响她这会儿不想下去，郑千里也不强求，两个人就靠在车里等邵芸和蒋鹏过去。

声音消失在不远处，蒋禾才从座椅上直起身，她手臂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