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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芷慕有些不自在，她这会等于是被应煜佟拥在怀里，因着他们同骑一匹马。

她道：“你既要偷马，为何偷一匹？如此多不方便。”

马儿奔跑间，风将窦芷慕的发丝吹拂在应煜佟的脸颊，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道：“你以为这种小镇像京都一般，许多人家都有马吗？等到找齐两匹马，天都要亮了，我若被龚家带回去做姑爷，你不心疼吗？”

“我心疼什么？龚家不错啊，万贯家财呢，等那龚老爷百年之后，你便是最得利的，一辈子吃香喝辣，如何不好？”

应煜佟笑道：“你也太没良心了。”

窦芷慕发现这人如今同自己说话已经越来越随意了，就像先前，他居然还敢戏弄自己，这种情况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出现。

这仲秋清晨的风有了冬日的冷意，窦芷慕却并未感觉到冷，也许是，背后的怀抱太过温暖吧。

他们到了桥头镇，将马便宜卖了，坐了最早的一趟船去往桂县。

去桂县有些远，他们需得乘个两日的船，中途还会停靠几个小镇。

因此他们今次坐的船比前些时日坐的要大一些，也更舒适一些。

两人因着走得匆忙，这会也未来得及乔装打扮，露出了他们本来的样子。

船上的许多姑娘家一直往应煜佟身上瞟，

窦芷慕莫名有些不快，她似笑非笑：“原以为你是个老实的，不想却到处招蜂引蝶，先是一个欧阳霈，后是龚小姐，再是这船上的姑娘家，与你在一处也太不安全了，我都怕待会会不会有人偷偷把我推下水去呢？”

应煜佟就望着她笑，他笑得太好看，窦芷慕差点又红了脸，她忙将眼睛移开：“别嬉皮笑脸的。”

应煜佟忍住了笑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芷慕觉得，我好看吗？”

“什，什么？”窦芷慕将位置与他拉开一些，这人如今已经完全不要脸了，竟然如此不自谦。

她哼了一声，望向河面上荡漾的水波不再理他。

应煜佟又坐近了一些，窦芷慕隔壁坐了人，她不好再动，只能随他去了。

入夜的时候，船停在了一处叫榔头镇的地方。

船家下了船，显然是有歇脚的地方，而客人们留在了船上。

窦芷慕拿出今早在桥头镇买的糍粑，与应煜佟一人一个，她有些感慨道：“可惜黄大娘与黄大爷做给咱们的吃食了。”

因着欧阳霈，除了身上的银子，他们什么都没带出来。

她又想起柱子，自己可是答应过他不超半年便去看他的，但除非欧阳家在响水郡势力倒台，否则倒是不好去看他了。

应煜佟就像她肚里的蛔虫，知道他又想起那个叫柱子的孩子了，道：“你担心什么，今次是因只你我二人，等我回到京都，到时候带你大摇大摆的到响水郡，那欧阳霈也不敢啃声。”

窦芷慕这才想起，这位可是超一品侯府世子，他不只身份高贵，还与太子私交不错，到时恢复身份来此处，那欧阳霈也奈何不了。

应煜佟垂眸冷笑：“何况，他欧阳家也不一定还能蹦跶多久。”

窦芷慕一惊，应煜佟是准备要对付欧阳家了？

不过一想，能被拉下马，那只能是欧阳郡守差事出了差池，不然，应煜佟不是平白无故冤枉人的那种人。

也是，那欧阳霈不过是个欧阳家的三公子，看他私宅那样豪华，下人众多，也知那欧阳大人不是个老实的。

两人正小声说着话，一容貌清秀，看上去穿着也不错的姑娘走了过来，她有些羞涩的对应煜佟道：“公子，小女子水壶里的水喝完了，实在口渴得很，我见公子水壶的水似乎还未怎么喝，可否借公子的水壶喝口水？”

窦芷慕对这女子简直无语，这是没看到自己吗？看不出来她与应煜佟是一起的吗？直接不问自己一句。

应煜佟没有看那女子，望着窦芷慕道：“不好，我不喜有人碰我的东西。”

清秀女子有些尴尬，这人居然一口便拒绝，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妙龄女子，还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以往从未有男子如此干脆的拒绝自己，她觉得脸有些挂不住，四周的人无聊，也看好戏似的望着这处。

清秀女子有些愤然的望向窦芷慕：“这位小姐，你也太霸道小气了些，出门在外，谁能保证自己不遇着些难事呢？我不过借口水喝，你何必多想？””

窦芷慕眉一挑，这倒是有意思了，她坐在一旁可什么都没说，怎么也能扯上自己？

有些不明就里的人附和道：“就是，出门在外，一点小事便莫要太在意，同在一膄船上，帮个小忙也没什么大碍，若你遇着了困难，咱们也不会坐视不管。”

她又想起那白氏上门让自己难堪那日，自己也是什么还没做，便有人站在道德至高点指摘自己。

不等她出声，应煜佟便道：“如此，你们自己做了便好，为何来要求别人？何况，方才这位小姐是与我说话，我不愿意，她不指责我，倒是会捏软柿子。”

一席话说得那几个人低下头去。

清秀女子见他一点不给自己面子，指着窦芷慕道：“难道不是因着你怕她误会，才不敢借我水壶？如此毫无容人之量的女子，公子日后必然后悔。”

应煜佟脸冷了下来：“我不让她有机会误会有何问题？何况，我本就讨厌旁人碰我的东西。你亦非我母亲，未免管得太宽，她不是你能说的。”

他这会终于是正眼看了那小姐一眼：“不过，你便是想做我母亲，我父亲也看不上你。”

“你……”清秀女子气得脸都涨红了，想说什么，却被他眼中的冷意吓到，灰溜溜的回了自己位置坐下。

旁边看热闹的人有些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更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原是因着那公子太过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