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貱姜卷从台阶上下来，日光有着些许的暗淡，她的目光昏昏沉沉地看向他，眼底的光芒叫纪慕程看不真切，想来她的心情不算很好。

“学长，”姜卷轻轻撩起耳后的头发，看着眼前靠在车旁静静等候的男人，露出不知名的神色。

纪慕程将女孩的神色映入眼帘，仿佛是知道她不知道如何开口的话，于是笑道：“想来若是先走一步，倒是显得自己太不知趣了。”

姜卷走近了些，还是有些余光落在她的眼上，她微微抬着手臂遮住半只眼睛，“学长说笑了。”

纪慕程微不可见地移动着脚步，阴影重新笼罩在她的脸上，嘴角噙着笑意，“今天你倒是像换了个人一样。”

“学长知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纪慕程静静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淡淡吐出这句话，“大抵……是和我一样的人吧。”

姜卷浑身一震，忍不住抬头望着高过自己一个头的男人，脸上夹杂着虚假的笑意，“实属高攀了。”

“学长是什么样的人啊？我这等小小人物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

“张教授不是要找你吗？学长。”姜卷很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白皙的手指按着车门边，眼神看向身后的男人。

纪慕程背对着她，似乎隐隐约约地笑了声，转身拉近了些许距离，修长的手指绕过她的身侧与她同指在一个地方，食指轻靠在感应门柄上，似乎与另一边格外白皙的手相隔不知几毫米……

此刻姜卷已然顿住了，她能感觉到手指的侧边似乎带着某种清凉的气息，微风轻抚，白色的绒毛仿佛如羽毛般轻轻擦过，心里似乎也能感觉到痒意。

再者，明显格外靠近的男人的气息在她鼻翼间徘徊，她不是没接触过男生，但是，还真没这么近的距离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仿佛热气喷洒在耳垂下。

这下姜卷不敢动了，余光似乎还能看到光影中两个相叠的身影。

的确，若是有心人从远处看，俊男美女，仿佛抱在一块，久久不能分离……

直到那股气息离自己远去，也不过瞬息发生的事情，姜卷便已坐上了副驾驶内。

而看着安稳又老实在副驾驶上坐着的女孩，纪慕程的嘴角不由荡起好看的弧度，很近，也很香。

“学长，感觉你很忙似的。”姜卷随口扯着话题，也没想过对方会多么认真回答自己。

“是啊，最近确实很忙，学业和事业都在最焦灼的时刻。”纪慕程反问道，“你学业怎么样？”

“啊哈……”姜卷也没想到会问她这种问题，早知道她就不随便扯了，勉强勾起一抹笑意，“还行。”

“还行？那就是很轻松咯？”纪慕程说着自己就先笑了，余光看那紧绷的小脸，直到某人疑惑的视线望过来，他才轻轻咳几声，“送你到门口行吗？”

“没事学长，我也去，正好也有点事情找张教授。”

——

“你小子！”

一声老大的声音响彻在办公室内，张教授眼神都不愿意给一个，拿起纸张就是刷刷两下。

“张教授，”纪慕程无奈地笑了笑，“有事耽搁了。”

“下次来就带你最爱喝的茶叶来。”

“哼？我是这种人吗？”张教授一听，神色都略微高兴了起来，但是嘴角却偏偏故意往下压，又不愿让人瞧见他的表情。

此时姜卷还在卫生间解决自己的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