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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做一个人的父亲角色。

当然,布鲁斯也没想到当他三十六岁这年自己会得到超级加倍，荣升成爷爷。

五条悟干瞪着眼前的小崽子，觉得这事情的进展实在是有些诡异,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成漏筛网子了？怎么谁都可以进来,还差那么多年。

七海建人扶了下自己的眼镜，“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虎杖同学和伏黑同学吧。”

下面两个崽子咿咿呀呀扒拉着五条悟的裤脚。

事实上，虎杖悠仁这一头粉头发和伏黑惠的刺猬头实在是有点识别度过高。

虎杖咿咿呀呀扒拉了五条悟一会,又转过身子就扒拉七海建人。

七海眼神温和,他抱起虎杖温柔地将他竖立起来,贴在自己的肩膀上。

“对,对不起。”属于孩子的含糊嗓音伴着一点哭腔盘旋在耳边。

看来是拥有了记忆啊。

七海觉得有些无奈。

他留给这个孩子最后的印象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画面。

他将虎杖抱在前面，极其认真地看着他：“虎杖同学，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伏黑站在下面,仰着脑袋看着虎杖和七海，又沉默地拽了拽五条悟的裤脚。

五条悟见状只是弯下腰，将人直接抱了起来,无视了怀里小崽子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哟！惠！欢迎回来！”

伏黑挣扎的动作的停顿了一下，看着熟悉的五条老师的脸，死亡的惨像再一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哪怕他生命早就在宿傩占领他身体那一刻离去,但是意识却诡异地注视着所有的一切。

他看着五条悟带着笑的六眼,沉默地将自己贴在了他的胸膛。

稳健有规律的心跳一下下在自己耳边震动,几乎是最为具有安全感的伴奏曲。

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开始情不自禁地开开合合，眼前的景象变得昏暗不明,几乎是没过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直到两个小家伙都睡着，七海和五条悟才将人抱进了房间的床上小心安置起来。

“所以是怎么一回事？”五条悟站在门口，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间变大了。

虽然这是自己的学生不是孩子，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才三岁左右，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凭空多出来了两个需要自己抚养的孩子。

“我可不是布鲁斯，怎么会莫名多出来呢？”在心里嘀嘀咕咕的话被他毫不在意地说了出来。

总是莫名多孩子的布鲁斯：“......”

这猫不能要了。

“他们是突然出现在我们门前的。”七海揉了揉眉头，觉得今天早上的场景他这辈子估计都难以忘记。

早上七点，他和夜蛾分别出门打算工作。

然而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两人几乎都收到了惊吓。、

他们门口，一边趴着一个孩子。

支棱在门前，试图凭借自己小小一点的身体爬下楼。

要知道为了方便观察哥谭的咒灵，他们住的可是最顶层，还是哥谭最为混乱破烂的东区，要不是他们今天出门早，这两个孩子要是下去会遭遇的命运——

七海看着坐在床旁边看着两个孩子的夜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可能，也是一种命运吧。”死后相遇。

“不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也证明了一件事情。”五条悟靠在窗边，对着七海说道。

“什么？”七海蹙眉。

“硝子不会只是孤独一个人了。”

七海哑然，却又是偏过脑袋，眼神低沉，“到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硝子和野蔷薇，一个年级只剩一个人，十年下来，高专幸存者只有两个人。

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狱笑话。

“你打算怎么办？”七海问道，“我可以养着他们，无论是我还是夜蛾都不缺这笔钱。”

但是五条悟却摇了摇头，“七海你偶尔也得给自己放个假不是吗？”五条悟拉着自己的老蝠亲，笑得一脸诡异。

“我听说提姆今年安排地团建，特别定在了不丹。”此时的五条悟笑容又柔和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七海，这个责任心过强的男人。

“你也该去看看了，不是吗？”

————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刺猬头小孩子端坐在整个大厅的正中央，一本正经看上去十分诡异。

“就是这么一回事！”五条悟横坐在桌子中央，朝着伏黑惠笑得一脸贱兮兮，“你就要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儿子了，高不高兴？”

“且还会跟虎杖悠仁君成为真正具有法律意义上的好兄弟哦。”

“这就是重点，我才不要你当我的什么父亲！”伏黑惠没有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天都变了，眼前这个无良教师居然变成了自己法律意义上的父亲。

“悠仁，你不说点什么吗？”伏黑惠眼见自己劝不动面前的五条悟，转头想要问问旁边人的意见。

可是上一秒还端端正正坐在自己身边的虎杖早就被人给抱走了，他坐在迪克腿边，一口一个迪克投喂的小甜饼，听到声音疑惑地朝着伏黑惠嗯了一声，满脸都是疑惑。

“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吧。”虎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声音还带着些奶气。

“毕竟在这个世界，我们应该还算是两个黑户吧，这也是五条老师的权衡之举，不是吗？”

惠少年老气地叹了一口气，“你的监护人没有意见吗？”

任谁知道自己突然喜当两个陌生人的爷爷，应该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反应吧。

“我觉得布鲁斯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迪克笑眯眯的揉着虎杖肉嘟嘟的脸，阳光健气好脾气的小男孩，他可算是真正的见到摸到了，而且还会成为自己的弟弟，啊不，成为自己的侄子，这对于每天睁

开眼睛就是枪支交锋，剧烈的机械金属声的迪克来说可算是太好。

简直就是一种心灵的安慰。

毕竟他早就习惯了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多出几个孩子。杰森在旁边幸灾乐祸↑↑[，他掰着指头试图数一数自家老父亲究竟收养多少个孩子，然而十个指头怕是都有点数不过来。

毕竟里面包括的还不仅仅只是人类，甚至还包括外星人。

不知道布鲁斯在对外宣称自己总是单独工作的时候，到底会不会心虚。

确实有很多孩子的布鲁斯：“......”

小鸟长大了，该炖了。

“我们家不差你们两个。”布鲁斯对着两个小孩子温和的说道。“是悟主动要求来收养你们的。”

他们难得见到五条悟那么一本正经的模样。

“我是他们的老师，我总得对他们负责吧。”五条悟翻阅着面前的收养文件，漫不经心的朝着布鲁斯说。

但是眼神中却是十足的正经和严肃。

“毕竟是我将他们拉进来的。”

但是五条悟在摁下关于伏黑惠的收养协议时却犹豫了。

布鲁斯疑惑的向五条悟看去。

“这件事情还是等他稍微长大一点，由惠来做主。”

五条悟转着笔，“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我都是他的杀父仇人。”

“虽然会可能不太认他的亲生父亲，但是这件事情也不该由我来决。”

记忆回到现在，布鲁斯看着一脸兴奋逗弄着两个小孩子的五条悟，轻轻的叹息一声。

五条悟在那边张牙舞爪的摆着鬼脸，“无敌的五条老师现在是你们永久的靠山哟。”

虎杖悠仁十分捧场，嘴里还含着小饼干，依旧举着小手在那边啪啪啪给五条悟鼓掌以示他的欢迎。

但是伏黑惠则皱着眉头，显得十分忧虑。

半晌，他才转过身，朝着众人弯了弯腰，“不好意思，以后麻烦你们了。”

“五条老师之前给你们添麻烦了。”

“哇呜。”提姆惊叹。

“你确定在上一世是五条悟养你，而不是你在养五条悟？”杰森难以置信的开口问道，很难想象这么温和有礼的少年竟然会是五条悟养出来的。

“哈哈哈哈！”五条悟在那边捧着肚子笑个不停，张嘴就想说些什么，“惠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什么乖小孩，他当初可是——”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伏黑惠啪嗒啪嗒小脚一下子冲过来，将嘴给捂严实了。

他一脸强装淡定回答，“当初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慢半拍的虎杖悠仁咬完了嘴里的小饼干才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猛拍了手，“你是说伏黑当年在初中的时候——”

依旧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伏黑惠凌厉的眼神制止住了。

对于这种不可启齿的话题相当熟悉的蝙蝠一家：“......”

他们好像突然间明白过来当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看来五条悟养出的小孩确实不太能以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

“没有关系的，惠。”五条悟将捂在自己嘴上的小手给扒开，他牢牢地抱住了伏黑惠像揉小狗脑袋一样使劲摸了把刺猬头，他温和的说道，“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

他又一闪身将在旁边吃小饼干的虎杖悠仁给一起抱了过来。

“无论你做什么可都是有我在呢，五条老师可是什么都可以做到的！”

他将伏黑惠和虎杖悠仁高高举起，就像是幼年时期布鲁斯高高举起他一般，朝着他们笑着说道。

“在你们真正超越我之前，我永远都会是最强。”

“所以好好的享受属于你们的青春吧。在这里可没有什么烦人的咒灵，再来打扰我们了。”

“不过神经病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多。”五条悟将脑袋放在在两个小崽子的毛茸茸的头发之间。

“打他们的时候，只要记得留下一口气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在乎，断手断脚也没有关系噢，只要将他们打包送到警察局去就好。”

以为这家人只是普通人家的伏黑惠，虎杖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