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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拒虎进狼(四)

  • 作者:满街找猫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1-17 14:29:28
  • 完书字数:16434

莫哀岁夜以继日的将自己困在自己的实验室内, 不曾踏出一步,也不曾闭眼休息,更别说出去吃饭了。

一连三天, 雷打不动,都是如此。

莫哀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莫哀岁熬红了眼,浑然不知疲倦的感受为何物, 她现在犹如机器一般。

在自己的意志往自己的躯体里输入一段指令之后,不断地重复实验操作,然后不断地得到重复的实验结果。

冰冷的冷色灯光悬在实验室的天花板上, 刺眼夺目的光芒覆盖在实验室里面,照出地面上的一片狼藉, 边边角角都不曾放过。

乱糟糟的局面与平日那种整齐划一的样子全然不同。

此时地上一片狼藉, 满是莫哀岁吃完随手扔下的各式各样、不同口味的营养液的包装袋, 里面残留的营养液还流洒出来,营养物质粘连着包装袋, 黏黏腻腻的粘在地面上。

无数漆黑的脚印印在地面, 莫哀岁在上面来回走了无数遍。

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更是站的站, 躺的躺,东倒西歪的散落各地;有的瓶子甚至刚从实验室的桌沿处滚落在地, 摔碎成细小的玻璃渣子。

玻璃碎渣粗糙的边缘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危险的光。

而实验桌面仰倒倒扣在上面的试剂瓶, 受重力影响,自瓶口处溢出的各种不明液体顺着桌边流淌在地上炸开一朵朵小花, 迸溅在莫哀岁的浅色牛仔裤的裤腿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有些地方潮湿加上营养物质,已经养活了不计其数的细菌, 再这样下去这个实验室就成了细菌、真菌嘤嘤嘬嘬的狂欢场地。

滴答滴答——

细微的液体撞击地面的声音渐渐与莫哀岁滴落试剂的声音重合。

一滴两滴三滴……

莫哀岁穿着三天未洗的、穿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偏执地重复操作实验步骤,思绪凌乱,眉间的痛苦麻木清楚可见。

她管不得什么液体滴落与否,神色疲倦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插进发间,烦躁地乱抓一通。

灰色地长袖下滑,露出胳膊上密密麻麻、泛青的针眼。

有的针眼冒出的血迹都未曾擦拭过,结痂在上面。

针眼排布相对集中,都是沿着手臂的血管位置分布。

有的位置扎进太多次抽取了太多的血液,呈现出不同于附近肌肤的蓝紫色。

如绸缎般顺滑的发丝滑落在莫哀岁两颊,遮住她那通红的双眸与那道不出的颓废之感。

颓废之下掩盖的却是亢奋的心。

几个晚上过去,莫哀岁不断地重复做着她所认为的、最容易出错的实验步骤,包括最后的这个实验步骤。

莫哀岁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神态从逐渐陷入癫狂到一脸麻木,实验结果都没有因此出现一丝一毫的改变。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所有的实验结果都在诉说着她的失败。

她所坚持的一切都不过是“失败”二字。

莫哀岁根本不敢相信。

她从来没有想到问题会隐藏在其中,直到现在在最后这一步中突然爆发……

以往过程中,在她每一步推演时,莫哀岁都了大量的文献,也对比过大量的相近实验步骤,每一步,她走的都十分的小心谨慎……

明明之前的步骤都走得很顺畅!

为什么会在最后功亏一篑!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到底会是哪一步?

莫哀岁头脑中一个劲儿的反复追问自己,但始终找不到相应的答案。

没有任何头绪的莫哀岁薅住自己的头发,心脏钝痛,双眸泛红,像是痛苦又像是绝望。

心脏处传来的钝痛让莫哀岁蹙起了眉头,她攥紧拳头,愤恨地锤了锤实验桌,锤得桌子“哐哐”作响,抒发着自己痛意与不安。

继而是死一般的沉默。

半响过后,莫哀岁似是清醒了过来,她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未拆封的注射器,低头咬住止血带的一端辅助右手绑好止血带,右手手持消毒棉,给即将抽血的部位消了消毒。

莫哀岁握紧注射器,对准皮肤下凸起的青紫色血管,然而,长时间熬夜导致莫哀岁注意力严重不集中,稍不留神便扎进了血管旁边,针直接没入到了血肉之众,差点钻过血管扎了一个对穿。

血液蔓延而出。

莫哀岁皱着眉忍着痛苦拔出注射器,胡乱的擦了擦血迹,眼角耷拉着,眸子里染上一点泪花,胸口沉闷的情绪如鲠在喉,差点儿将她压垮。

莫哀岁知道,她的情绪已经来到崩溃的边缘,再稍微加一点儿压力,她就彻底崩溃,再也组不起来整个的她。

她心里清楚。

所以拔出注射器后,莫哀岁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于是她努力回忆她最近开心的事,想着前几天吃的饺子,好吃到几乎被她包圆;

想着导师那个倔老头对她的关怀,放假了还在担心她的实验和丢失的数据;

想着她的那个从不屈服的好友宁书青,有宁书青在的时候自己的心永远沉静;

还有那个一脸阴郁、同样遭遇的落魄青年——随青临……

眼前一一闪过这些人的模样,如走马观花。

她现在一定是情绪过于紧张,大脑处于高度运转状态之中,反而不利于思索问题处在哪里,然后导致她不小心遗忘了什么最为关键性的东西……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莫哀岁看着一片狼藉的实验室,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她太过清醒,这种程度自我安慰根本掩饰不了她心底的惶恐与无助。

她无法欺骗自己。

这个实验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这几天的重复实验,包括为之努力的大半年,毫无意义。

从Beta到Omega的自然“进化”,怎么是她想阻止就能阻止的了的呢?

简直就是螳臂阻车,蜉蝣撼树。

“呵呵......”

莫哀岁笑了笑,不甚扯到了干到起皮的嘴角,献血从嘴角的伤口处下,蔓延至她白皙的下巴,留下一条清晰明显的红色痕迹。

莫哀岁不甚在意的随手一抹,擦在裤脚上。

这一刻,她好像失去了奋斗的一切意义。

莫哀岁摇摇晃晃地坐下,颤抖着手收拾好凌乱的实验桌面,然后将地面的营养液的袋子收进垃圾桶里。

这一切的动作都像是放慢了几倍,行将就木般,如同行尸走肉

实验全然失败,为什么还要收拾实验室?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咬了咬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压下心底的起伏后,双眼泛着红丝出了实验室。

莫哀岁吃力的推开实验室沉重的门,今天格外沉,差点都没推动。莫哀岁而后微微弯腰,拨开遮挡在实验室暗门的衣服就要走出去。

未等莫哀岁从连接实验室与卧室的衣柜走出时,她便感觉眼前天旋地转,恍惚之中一片和漆黑,胸膛涌出的恶心感让莫哀岁差点儿吐出。

莫哀岁忍下了那股想要呕吐的欲望,并试图抓住衣柜里悬挂的衣服……

“彭——”

莫哀岁再次失手,与衣服失之交臂,脑袋不受控制的撞向衣柜边角,然后扑向铺装了毛茸茸地毯的地面。

脑袋右侧传来的钝痛感让莫哀岁的脑袋清明了几分,她趴在原地苟且休息了会,等到身体缓和。

好一会儿之后,费劲从地上爬起,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针孔,以及灰色衣袖上的血迹。

进实验室前与进实验室后,莫哀岁的情绪与状态对比,简直不要太过明显。

她眸底的兴奋不再,渐渐爬上灰色的颓败与绝望。

莫哀岁轻轻地用冰凉的掌心覆盖住针孔。

这些针孔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论是吸星际里明令禁止的物品还是注射一些不被允许的实验试剂……

更别说这是她在做违反星际规则的“人体”实验了。

她不能让别人发现,她要换一身长袖遮掩住……

莫哀岁偏爱简洁不喜花里胡哨、繁杂的装饰,灰色与白色作为整个室内的主色调,和谐统一,简洁明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哀岁突然间厌恶起她卧室里简洁的装修。

一丝活人生气都没有……

就像她本人一样行尸走肉。

莫哀岁只看了一眼便收回厌恶的目光。

她愤愤地脱下这几日一直穿在身上的灰色衣服,颓败的眸子停留在沾满血迹的衣袖,莫哀岁思索了片刻,将其扔在毛毯上,踩踏而过。

她摇摇晃晃地走去卫生间,打开花洒与水龙头,躺进浴缸里,将头猛扎进浴缸里,任凭水面逐步没过自己。

温热的水包裹着莫哀岁,瞬间驱逐了浑身的冷气,就好像是她上一世护着她在车祸中死去的母亲一样拥抱着她。

在这种莫名的触感与情感联想中,莫哀岁憋气到达极限,窒息感使得她重新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莫哀岁的眼角夹着不明的液体,委屈在这一瞬间达到顶峰。

她想回去,回到母亲的坟前,去和她诉说着这个世界受到的委屈。

她还能回去吗?

穿进里的人,不困是主角还是配角,还会有返回他们那个世界的机会吗?

莫哀岁心里微微泛起一丝的茫然。

她环抱住自己,轻轻地摇了摇头。

说实话,她不清楚……

她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为什么她要替别人过完未过完的一生,遭受她所未曾完成的境遇。

半个小时过去了,洗漱完的莫哀岁站在雾气遮住了盥洗室的镜子前,她轻轻擦拭去镜子表面的水珠,打量起自己的面部状态。

眼下乌青一片,眼底泛青,脸色更是惨白无比,活像是一个几日没吃人血的吸血鬼。

莫哀岁被自己的冷笑话逗笑了,她叹息一声,低垂着眸子再次笑了笑。

她要是刀枪不入的吸血鬼就好了,就不用为了自由绞尽脑汁了。

谁敢进犯就让他变成吸血鬼然后丢出窗外,让太阳把他焚烧成灰烬!

终究是不切实际的梦罢了.......

这次实验的失败打了莫哀岁一个措手不及,或许是因为她次次成功发表论文导致她对自己过于自信了。

随青临实验的失败早就给她提过醒了,要是这个实验真的那么容易成功,那它的反实验——促Beta二次分化剂岂不是研究成功,满世界都是Alpha与Omega,而Beta早就消失殆尽了?

她此时想不到任何办法或者说没有任何思路,或许随青临会有……

莫哀岁擦了擦头发,神情变得凝重,然后将这几天的她将最近几次的实验成果扫进书包里。

只要在这个世界活一天,她就得好好的活下去。

竭尽她所能……

即使不成功……也没关系……

她总还会有其他的出路。

这么想着,莫哀岁打定主意,去找随青临。

立马套上一件夏季卫衣,打开门匆匆离去。

但莫哀岁未曾注意到,尤兰当时就站在二楼扶手边。

大厅此时处于节能状态,尤兰隐身在半明半暗之中,静静地看着那个闯入大雨中毅然决然的身影。

趁着莫哀岁开门的功夫,他抬眼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天色,眼底情绪不明。

这几天莫哀岁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她待了多久,他就在这里守了多久。

他也会想,万一莫哀岁突然开门看到了犹如望夫石一样的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

嘲笑?

还是装作看不见自己的漠视呢?

他想说自己刚好要出门,别这么臭美,大惊小怪的乡巴佬!

他还想着,他需不需要把门给撞开,来看看莫哀岁究竟在不在里面,怎么大活人像是被卧室吃了一样,一连几天都听不见她的动静。

但尤兰最终还是没动,他选择等。

等莫哀岁出来。

守株待兔的等了好久,莫哀岁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急匆匆地不知道去哪里。

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

说实话,他多少有些担心,尤其是莫哀岁身体还隐藏着一个随时爆炸的炸弹……

想了想,他最终选择跟上去。

宁书青在实验室外的客厅里焦急地等待三天后,实验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门一开,闭目养神的宁书青立马从沙发上翻滚而下。

失去精神力与体能的宁书青,身体渐渐跟不上意识,就连做一个极为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十分吃力。但她不在意,她在意这个实验结果。

“情况怎么样?”宁书青焦急的询问,平素里冰冷的玉面之上尽显急态。

“不容乐观,按照这三天相同时间段内Omega特有物质的浓度变化推断,距离里分化成Omega差不多还有7天的时间……”

青年把纸递给宁书青,没再多说些什么,然后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一切答案都阴沉在沉默之中。

宁书青的情况比他们想的还要糟糕——Alpha血液里的Omega特有物质的浓度无限逼近Omega的正常水平了!

换而言之,宁书青距离彻底分化为Omega不远了。

当她血液中Omega特有物质的浓度达到Omega正常值的时候,宁书青便彻底会分化成Omega,再也无法逆转。

宁书青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她不想就此认命。

不管说她贪图Alpha的力量也好,地位也罢,总之,她不想做一个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处处受困的Omega,哪怕她二次分化成Beta她也心甘情愿。

“这个二次分化的时间无法延长吗?”宁书青声音沙哑的询问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眼底闪过一丝的不甘。

不修边幅的青年穿着邋里邋遢,三天都呆在实验室里,来不及整理。

满脸胡子拉碴的样子,活像个受尽颠沛流离生活的穷苦之人。

很难将他与昔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相联系起来。

眼前的青年之前也是Alpha中的一员。

他也经历了二次分化。

从Alpha分化为了Beta。

那在其从Alpha二次分化成Beta时,是不是也像她一般不甘?

惊恐自己即将失去的一切?

“可以是可以......”,青年沙哑着开口,似是不愿开口,话里面的内容很是沉重,他近乎是一字一顿的说:

“但是,你需要不断注射Alpha特有物质去平衡身体里的Omega特有物质的浓度,一日都不能停歇。中断一次都将前功尽弃。”

“这个方法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它能够延长你Alpha的能力,直到生日那一天。但,这种方法的坏处在于,它对你的身体有着严重的副作用……”

“能延长就好!”听到“肯定”的答案,宁书青简直要喜出望外。

只要等延长自己Alpha的能力的时间就好。

宁书青顾不得注射Alpha特有物质到底有什么副作用。

时间就代表着希望,万一在延长的时间里有奇迹发生呢?

青年顿了顿,他自然知道,二次分化对于他们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们从小已经适应了以Alpha这个性别看待世界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当然,也适应了以他们那个性别做事的方式……

当二次分化的消息突然降临时,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抵触。

于失去一切的惊恐之下的抵触。

“你需要好好考虑考虑……这个副作用就是——如果生日之前没有注射完美的二次分化阻滞剂阻止你的二次分化,那么,你将在你生日也就是你分化的那一天承受正常分化成的Omega近三倍的求欢反应以及清热期……”

三倍的求欢反应以及清热期。

就是延长分化剂的副作用。

这个副作用依照人体的承受能力来看,几乎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

“我……决定好了,我要注射Alpha特有物质,哪怕未来的后果我无法承受。”

宁书青不假思索道。

余生太长,她只争朝夕时间。

她愿意为自己追求的理想争取一切可能。

她目前只要保证军事竞赛能正常完成就好,她不能在军事竞赛期间等她,她不能,也不可以。

时间根本来不及。

她需要在竞赛里提高自己的“地位与威望”,只有有价值有能力的人才能得到支持,才能够推行自己的理论。

Omega的号召力建立在Alpha之上。

但他们被Alpha保护的太好,甚至是完全待在由Alpha打造的信息茧房之中,不知道外界的信息,根本无法同情正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弱小。

同样是毫无精神力的“弱小”。

因为,Omega他们本身的存在,不,不是Omega本身的存在,而应该说是因为联邦赋予Alpha特权导致Omega脱离实际,逐渐演化成凌驾在底层之上的特权的存在,会让其他弱小食物实力对比更加不平衡……

宁书青捏紧了拳。

她的存在,甚至也是一种“特权”,但她找不到比Alpha更合适的身份了。

一种推进她的理想,保护弱小的身份……

难不成要等到自己分化成Omega之后再高呼保护“弱小”么?

真正掌握社会权力的还得是Alpha。

看到宁书青坚定的眼神,随青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劝解的话,只是眼神里的情绪骗不了人——惋惜。

他在惋惜一个SSS+的天才女Alpha即将像他一样,泯然众人矣。

不仅如此,随青临还在惋惜一个真正为弱小发声的Alpha即将消失,而且,留给她去改变的时间太短了。

随青临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古时候有一种朝生暮死的生物,名叫蜉蝣。寿命不过一天,但它能在短短的时光之众尽享快乐。

而宁书青是朝Alpha暮Beta,她比起蜉蝣,志向要远大的多。

她要改变当局不合理的一切,她要——平等。

蜉蝣的生命轨迹不曾更改过,短暂一生很快划过。

宁书青Alpha身份也即将失去,但与其不同的是,她清醒的面对失去一切。

为了人们的事业,她选择一条走向深渊的、注定走到黑的道路。

而且永无没有回头路。

随青临也很头疼,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宁书青走向这样的结局,但目前看来,这种结局无法更改。

自从分化成功后的一年多来,他兼职生活之余,日复一日的做实验,就是为了找出实验失败的原因。

但是至今都找不出……

那他又如何能在这不到30天的时间里完成二次分化阻滞剂呢?

简直是天方夜谭。

窗外雨声潺潺,偶尔伴随着惊雷,时隐时现。

雨汽携卷着泥土的腥味蔓延在空气之中,又是一年雨季。

他指尖轻点在桌子上,低垂着眸子,烟青色的一团浮在眼下,他也有几天未曾睡过好觉了。自打分化以来,他的身体就在无数日夜的实验之中消磨,一天不如一天。

果然呵,Beta的身体机能远比不上Alpha。

随青临的思绪随雾气弥漫,逐渐飘远。

不知道莫哀岁那边,二次分化阻滞剂的实验有没有成功……

突然,随着一声沉闷的雷声,随青临的门铃恰逢其时的响了起来,惊醒了客厅里沉默着的两个人。

宁书青与青年随青临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警觉与疑惑。

这个时候会有谁到访呢?

他们两个平常也没有什么熟悉的朋友相互来访,而莫哀岁此时还在忙活着实验。

“你进厨房躲好……”随青临低声道,宁书青立马冲进厨房,躲在了一处暗格的柜子之中。

说完,他随即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走向了那扇门。

见屋内没有人回应,那道门铃又再次响了起来。

随青临瞥了一眼门口显示屏幕,是莫哀岁。

瞬间松懈了全身的戒备。

莫哀岁带着黑色的渔夫帽,长长的边缘盖住了莫哀岁的面容,只露出了她白皙又消瘦的尖尖下巴。

两侧的长发耷拉在两侧,沾满了雨水,正簌簌的往下低淌。

听到门开的声音——

莫哀岁抬起脸,露出帽檐下颓废的脸,她扯起一抹苦笑对着青年说道:“实验失败了……”

很快,她便失落地低下头,扶着台阶旁的扶手,数着台阶,迈着沉重的步子靠近门口那一抹热源。

突然,莫哀岁衣角下的一抹青痕一闪而过,随青临皱了皱,拉住莫哀岁泛起凉意的手臂,轻轻撩起被雨淋湿的衣袖。

密密麻麻的针孔让随青临瞳孔一缩,酸涩与心疼充斥了他整个心田。

如果说,曾经的他与宁书青是为了保持地位完成什么重要的事,那莫哀岁的存在也是他们两人的对照组……

她因为不想要什么地位而选择实验阻滞药剂。

随青临眼底泛起一股心疼,这种痛意揉得稀碎,渗入四肢百骸。他轻轻地揉了揉莫哀岁潮湿的头发,然后将其拥入怀中。

温暖与温柔,两个并存的感觉笼罩在莫哀岁的心头。一只大手安抚性的拍了拍的莫哀岁的脊背。

她没有感觉到不适,不安,也没有感觉到青年的不耐。莫哀岁眼眶一热,她闭了闭眸一头扎进随青临的胸膛,有些贪恋这种感觉。

随青临环着莫哀岁,准备关上门。

忽然,不远处的一抹茶色的头发闯入随青临的眼帘。

随青临居高临下地看着不远处的Alpha,脸色不变。

尤兰……

尤兰阴沉着眸子看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男子,看着他环在莫哀岁,他那继姐的肩膀上的手,他眯了眯眼,语气颇为不善道。

眼神紧盯着那只手,目光化作毒蛇,透过稀里哗啦的雨水逼向随青临,厉声道:

“你们什么关系?”

“和你有什么关系?”

随青临不居下风,丝毫不惧。

反唇相讥,反问尤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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