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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二合一)

  • 作者:时渐鹿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4-25 04:55:34
  • 完书字数:14268

津木真弓压抑了许久的火气有点起来了:……你朝我开枪就算了, 就当你是战斗民族式救援了,还不让别人给我正规地治疗包扎??

她“砰”一下盖上桌上的医疗箱,没有管琴酒的话, 抬头看向诸伏景光。

[可以回房吗?]

诸伏景光楞了一下,随即伸手从她手中接过医疗箱, 柔了声色。

“可以,我回房给你包扎。”说着他走过来扶住津木真弓。

眼看着两人的身影已经要离开, 琴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冷凝异常。

“我让你走了吗?”

津木真弓拳头都硬了,转头就想说什么,却被诸伏景光拦住。

他伸手扶住她, 也压着不让她朝琴酒开口,转而绵里藏针地回头, 自己和琴酒对峙了起来。

“琴酒, 如果她还有用, 好好包扎伤口是必要的,如果她没有了用……”

他后半句话顿了顿,琴酒却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冷笑一声。

“看不出来,你也是个会耽于美色的废物。”

诸伏景光也不恼, 只是微笑了一下。

“这话不该你来说,琴酒。组织中现在都在传, 你带着一个捡来的女人一起出任务。我那半句话说都没有说完,你却好像立刻知道了我想说什么——按照你惯常的风格,那句话不该接‘没有了用直接杀掉’更符合你的作风?还是说……你也有过这样的想法?”

诸伏景光的语调还带着笑意,却莫名显得锋利异常,“你觉得, 谁会被当做‘耽于美色’的人?”

说完这句话,他就扶着津木真弓出了门。

一直到回了房间,他才叹了口气。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敢和琴酒顶嘴。”

她刚刚在医疗室的那副样子,居然真的是想对着琴酒顶回去,还好及时被他拦了下来。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至少表现,或者说,装出了“柔弱胆小”的样子,居然是这么刚的性格吗?

津木真弓在桌子前坐下。

[我肩膀上的伤口,就是他开枪打的。]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琴酒开的枪?”

他只知道琴酒今夜带着她去执行了任务,晚上就看到她受伤回来……他还想着谁有本事在琴酒眼皮底下伤人,结果居然就是琴酒自己动的手吗?

他沉默了一下,“方便问一下……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说实话,他不难想象琴酒会动手,但很难想象琴酒没有下死手。

在他的概念里,还没有人能在琴酒的枪|口前活下来。

津木真弓用尽量简短的语言解释。

[我被人挟持了,他开|枪打穿了我的肩膀和后面那人的心脏。]

诸伏景光:……行吧,这很琴酒。

他没有说话,拿出药箱里的见到剪开她肩膀上的衣服,开始观察她的伤口。

“……没有伤到要紧地方,我现在帮你擦血、消毒,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津木真弓伤口处的痛觉感官已经关掉了,仿佛打了麻药一般的感觉,只能感受到诸伏景光的动作在皮肤上擦过的迟钝酥麻感。

她摇摇头:[没事。]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边帮她处理伤口边放柔了声音。

“如果之后还要和他一起出去……保护好自己。”

津木真弓:[……是他把我往对方面前推的。]

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碰一下琴酒就会让他那么应激,和触电似的把她往尸体堆里推。

诸伏景光摇摇头,“总之……别再有下次了。”

津木真弓:……这话和她说没什么用,要说也该去和琴酒说。

但诸伏景光也是好言相劝,她也不会迁怒他。

她只是静静等他给自己包扎完,随即笑了笑,[谢谢。]

诸伏景光收起桌上的药箱,叮嘱了两句,“这两天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不要撕裂伤口……之后我每晚来帮你换药。”

津木真弓抬头看他,[没关系,我自己来。]

诸伏景光:“……你会包扎?”

津木真弓指了指药箱,[你刚刚给我包扎了呀,我都记住了。]

她笑了笑,想要安抚他,[你应该很忙吧?就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诸伏景光蓦然打断她:“你不是无关紧要的事。”

津木真弓呆了一下:[……?]

诸伏景光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我是说,你的伤口……这两天很紧要,不好好处理的话容易发炎。”

津木真弓垂了眸,只好换个说法。

[我还是想要自己包扎……我是说,之后我肯定还会碰到这种情况,总不能一直不学这些东西,对不对?]

诸伏景光无法反驳。

她说的没错,都已经进了组织,以后受伤磕碰……甚至更严重的情况肯定更多。

他叹了口气:“好吧,但如果有哪里不清楚,或者不舒服的……记得一定要和我说。”

津木真弓再次笑了一下,[谢谢你……我可以问一下,怎么称呼你吗?]

说起来,自从昨晚接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有正式“询问”过对方的名字。

名字……

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诸伏景光几乎克制不住地再次想起梦境里的……点滴场景。

嫣红的唇染满水光,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自己的名字。

“hir……呜……hir……”

于是下一秒,津木真弓就见到诸伏景光“蹭蹭蹭”倒退三步,再次离得她远远的,差点绊倒在床沿边。

津木真弓:……?

……这个世界的组织不仅祖传精神病,还祖传平地摔吗??

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不就是问了个名字吗……

诸伏景光坐在床沿上,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这个……旷世难题。

叫什么名字?真是个好问题。

诸伏景光是肯定不行的——抛开那难以言说的条件反射,他的真名也不能告诉她。

绿川光这个假名……

“绿川先生……唔……轻点……”

诸伏景光:……不,这个也不行。

至于他的组织代号……

梦中的“真弓”也不是没有叫过——在他偶尔但频率不算低地进行一些比较过分的……行为时,她也会气急败坏地喊他的组织代号。

“……苏格兰!……咳咳咳……呜……你混蛋!”

而每当这个时候,他才会模糊地意识到,梦里的“自己”……是“苏格兰”。

并非他作为公安卧底扮演的组织成员,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混蛋。

而每当这时,那个混蛋还会更加过分,一遍一遍在颤抖的她耳旁重复——

“苏格兰就是诸伏景光。”

她想要否认,挣扎的泪水染湿枕芯,他却一再强调。

“你心中的那个卧底公安伏景光……从不存在。”

诸伏景光:天哪,他是不是真的该去看看医生了?

津木真弓茫然地看着诸伏景光堪称“羞愧”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在床上缩成了沉思状。

津木真弓:……她应该,只是问了他一句名字吧?

这是什么天大的难题吗?……为什么诸伏景光会是这幅样子啊!?

总不会怀疑她有什么奇怪的笔记本,写个名字就能杀人于无形吧?——那也得是真名啊!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诸伏景光旁边,伸手戳了戳他。

他蓦地抬头,整个人触电般一抖。

津木真弓:???

[你、你没事吧……]

再这样不正常下去,她真的想建议他去看看医生了。

诸伏景光撇开目光:“没、没事……”

他看上去没有给她报名字的打算——但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他的名字,别的不说,人家好歹算是组织里最照顾她的人,连名字都不知道也太失礼了吧?

她于是径自开口:[苏格兰……是你的名字吗?昨天听他们是这么叫你的。]

诸伏景光第一次庆幸她现在不会说话。

仅仅只是唇语……冲击力至少没有有声版来得强。

他清了清嗓子:“咳……不算,和‘琴酒’一样,是代号,但你……可以就这么叫我。”

津木真弓于是笑开,也不多嘴问他的名字,而是叫起来代号。

[好的,苏格兰。]

诸伏景光不自在地站起身,往旁边挪了挪——主要是离她挪得远了点。

津木真弓对他各种莫名其妙的反应都适应良好,她不开口质疑,只是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

“我马上走。”

[准备睡了?]

意识到她后半句的唇语说了什么,诸伏景光呆了呆:“……哈?”

津木真弓也呆了呆:[不、不用监视我吗?]

昨夜她就是在安室透的监视下度过的,虽然她进组织已经是半夜了,但今天……

她看了看房间里的两张床……她以为两张床一张就是属于监视者的啊?还是这是你们组织的什么双人宿舍吗??

她是“俘虏”没错吧?——都不需要人看守的吗!

诸伏景光勉强动用着骤然烧干的脑细胞,解读了她的意思——老实说,她这样的“俘虏”,还真不需要“贴身监视”。

因为在监视森严的这座基地里,她几乎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但她在邀请自己同住一室……

——她在邀请自己啊!

……不不不,诸伏景光,你不能这么堕落……

这是不对的,那一切只是梦境……

你是个警察,看着你警察手册上的樱花警徽反思一下……

这是不刑的!诸伏景光!!你是个警察!!!

“好,我留下。”

身体违背了意志,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已被本能驱使着、义正言辞地开了口。

“你先去洗漱吧,记得伤口别碰水。”

等津木真弓走进浴室后,诸伏景光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再度把头埋进掌心。

……不如他自己把自己抓进局子冷静一下吧。

在诸伏景光躺在津木真弓床上……咳,旁边的床上怀疑人生的时候,琴酒也正在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一切起源于半个月前的谜之噩梦。

……当然,对于琴酒来说,这一生中可以称得上“噩梦”的梦境也屈指可数,但当初那个绝对算得上其中之一。

原因无他,梦境中的“自己”居然会对着某个躺在身下的女人……

……学猫叫。

猛地惊醒的琴酒倏地坐起身,坐在床上怀疑人生。

——这绝对是噩梦。

哪怕场景绝对算得上香艳,哪怕身下的女人看上去十分可口,哪怕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

但他怎么可能学!猫!叫!

连别人对着他“猫叫”都会被他归为“矫揉造作”与“恶心”的情况,打死他都不觉得自己会亲自做这种事。

琴酒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一个“噩梦”睁着眼睛看到了东京的夕阳。

抽完一整包烟的房间差点触及火警报,他回想着那个“噩梦”,决定把它扫进记忆的角落里,再也不要想起。

但事与愿违,从那晚之后,那个女人反复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虽然绝大部分情况下,叫的都是她。

但那一夜他梦到自己“猫叫”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每一次她出现在梦里,都会反复刷新那一段噩梦般的黑历史,搅得琴酒心神不宁。

他不觉得自己心理压力大到需要给自己虚构出一个“梦中的女人”纾解压力。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如此,他相信自己的“解压”方式比起打|炮也会更倾向于打|枪。

杀人不香吗?为什么要做那种除了满足人类早该被进化掉的繁衍欲以外……毫无意义的运动?

如果这真的是自己的梦境,或者说,如果梦境真的为本人的潜意识可控……

琴酒相信,终有一天,“梦中的自己”会杀了那个女人。

他开始等待梦境中的“剧情”发展到那一天,纵使“自己”看上去越来越沉迷,纵使他不得不承认梦境中的一切满足了他除了“杀人”之外一切感官刺激,纵使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在那之后,自己一天天地变得对梦境中的人愈发期待起来。

但他坚信自己会杀了她。

他开始等待,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但他还没有等到梦境中的自己动手的那一天,梦境中的那个女人却已走进了现实。

……这又是一件十分难以想象的事。

更难以想象的是,他是从哭声认出来的。

梦境中的那个女人,在他的印象里,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并不是那样爱哭的性格,但一旦涉及这种事,仿佛什么特殊体质般,极度容易……缺水。

每当这时,他就看到“自己”温声细语地哄着她,然后一边……更加过分。

有的时候他会觉得,他讨厌梦境中那个“自己”。

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哄”人,更不觉得自己会为另一个人牵扯着情绪,作出那些完全不像自己的事来……比如学猫叫。

又比如怜惜、呵护,又比如……

喜欢。

这个女人的出现,仿佛噩梦照进现实。

他应该第一时间杀了她的,如此荒唐又不确定的因素,他本该当场动手。

但看着她被鲜血染红的脸颊,因恐惧而泛泪的瞳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更喜欢看她在他身下的泪水。

在那一刻,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用了“喜欢”这个形容词。

琴酒是不会承认的。

梦境、学猫叫、喜欢……

一切种种,他永远都不会承认。

他要找到她的身份,将她与梦境中那个身影彻底割裂,然后……亲手结束这场噩梦。

津木真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肩膀上的伤口又疼了起来,看上去是之前屏蔽的感官失效了。

但过了一夜的治疗,她的伤口没有想象中严重,大概工藤新一对她的恢复速度做了什么手脚。

她翻身坐起来,一眼看到了隔壁床上正平躺着的身影。

诸伏景光……还没醒?

这可稀奇了,无论是哪个世界的诸伏景光,她都想象不到他赖床的样子。

更何况……她没有刻意压着自己起床的动静,按理来说,他那样的警觉程度,早该被惊醒了。

不会等她都已经洗漱完毕从浴室走出来后,还没动静吧?

津木真弓犹豫了一下——总不会生病了吧?

她走到他的床前,凑过去想要观察看看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却见对方倏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间,津木真弓楞了一下,随即笑道:[早。]

一大早醒来睁开眼,就看到昨夜的“春|梦对象”站在床前会是什么反应?

——诸伏景光一个激灵,几乎是滚动着向后退去,然后一不留神……“砰”一下摔下了床。

津木真弓:……?她长得这么可怕吗?

诸伏景光从地上坐起,脑袋上发丝有些凌乱,翘着几缕呆毛,但看上去人已经醒了。

他拉过被子裹住自己,“早、早……”

津木真弓:……

诸伏景光这一套组合动作下来,几乎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带什么“对良家妇男图谋不轨”的气场。

……怎会如此……

……所以他俩的剧本果然拿反了吧??

为了防止“良家妇男”的反应更大,津木真弓默默退回桌边,离得他远远的。

[……吃早餐吗?]

“你先……先吃。”

诸伏景光咳了一声,目光又开始飘忽不定,“可、可以用一下卫生间吗……”

津木真弓善解人意地点头:[请便。]

诸伏景光几乎是飞奔进卫生间,津木真弓看着“砰”一下关上的门,发现自己和对方的脑回路实在对接不上,遂放弃。

奇怪的是,浴室传来了洗澡的声音。

如果她没记错,他昨夜洗过了吧?

……这个世界的诸伏景光难道还有“洁癖”的性格特征吗?

等他终于洗好澡出来,津木真弓已经吃完了自己份的早餐。

她抬头,发现他身上没有热气,反而泛着淡淡的凉意,皱眉。

[……你洗了凉水澡?]

大冬天的,这人居然还洗凉水澡吗?

诸伏景光看起来冷静了一点——至少不像刚睁眼时直接摔下床那么激动了。

他语调很平淡,“早起洗个凉水澡有益于……头脑清醒。”

津木真弓:……行吧,你开心就好。

她指了指角落的小冰箱,[昨天你买的面包都放冰箱了。]

诸伏景光默默走到冰箱前,拿了个面包开始干啃。

津木真弓看着他坐到离自己最远的位置上,仿佛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默默咽下了想和他套近乎的话。

……这个世界的诸伏景光,实在是太难懂了。

两人沉默着吃完早餐,诸伏景光扔掉面包袋,终于开了口。

“我今天休假……你之后可能会在基地里住一段时间,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买些日用品。”

津木真弓犹豫了一下,[谢谢……但这会不会,不太好?]

她毕竟,还是“俘虏”吧?

诸伏景光笑了一声,向她眨眨眼,“没事,就说是琴酒的指示。”

津木真弓:……?

让琴酒背这种莫名其妙的锅,他们真的不会杀掉吗?

虽说是休假,但诸伏景光还是在手机上处理了些许事情,津木真弓便坐在旁边等他。

等着等着,诸伏景光还没好,工藤新一反而回来了。

AI的声音听上去居然有些困意:“……早。”

津木真弓觉得匪夷所思:“你还需要睡觉?”

“严格来说,不需要。”

“那你……?”

“但不妨碍我回归人类时的作息。”

津木真弓:……不是很懂你们AI。

听着他打哈欠的声音,津木真弓觉得自己快被他传染了,刚想跟着他打一个,工藤新一下一句话就把她吓醒。

“今天是‘工藤新一’去游乐园的时间。”

津木真弓一个哈欠咽了回去:“……你说的游乐园,是你被喂药变小的游乐园?”

“是的,我努力了一晚上,试图改变‘工藤新一去游乐园’的剧情……”

“看出来你失败了。”

“纸质票丢失可以有电子证补办、同行者生病可以换一批同伴、买票的卡被冻结可以现场付现……总之,想要阻止他‘去游乐园’这个事实,看上去只有毁灭世界了。”

津木真弓:“……不要用那么悠闲的语气说这种可怕的话。”

工藤新一又打了个哈欠,“既然工藤新一那里没法下手,只能让你从组织这里想办法了。”

“怎么想办法?”津木真弓皱眉。

工藤新一的回答还没到,门口便传来了响动。

琴酒直接开门走了进来——连象征的敲门都没敲一下。

看到了她房间里的诸伏景光,琴酒几乎下意识皱眉,却转瞬即逝,转身看向津木真弓。

“走。”

津木真弓愣住:[走?走去哪?]

琴酒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一言难尽:“游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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