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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族的猎物19

  • 作者:勺又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9-26 06:04:23
  • 完书字数:14166

“郁姣, 你怎么在这?”谢镇野下意识问。

闻声,衣衫半褪少女回过头,又惊又怒地瞪他, “这是女换衣间, 这句话应该由我问你吧。”

谢镇野一愣,这才注意到少女身着单薄轻透的里衣, 脊背光裸, 几缕湿润的发丝贴着面颊, 正用毛巾擦拭。

似乎刚冲过澡。

换衣间内一览无余,不像能藏人的样子。

那贼人能去哪?

谢镇野蹙眉。

忽听外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就像有人逃跑时不慎撞到了杂物。

“郁姣,在这里等我。”

快速说完, 谢镇野眉目凌厉地追了出去, 也就没能看到少女不动声色地收手, 一道不可见的微光消散。

换衣间的门关闭, 郁姣慢条斯理系好衣扣。

——刚才情况危急, 幸好她动作迅速买了个机关道具安置在屋外, 这才声东击西洗脱嫌疑。

整理好衣容,郁姣看向镜子,神情沉着地思索。

还不够。

谢镇野是心思敏锐的直觉派,这种小伎俩只能蒙骗他一时, 过后他总会发现蹊跷。

不能让他继续关注这件事了, 需添一把柴, 将火引向别处……

门外,谢镇野沉着脸倚窗而立,一无所获的模样。

见郁姣走来,他站直身子, 问:“刚刚你有看到奇怪的人吗?”

郁姣面无表情:“就是你啊。”

“……”

谢镇野悻悻,暂时放下探寻的心思。

“你,”郁姣抬了抬下巴,抱臂质问,“干嘛闯女更衣室?”

“我怎么会是那种变态,”谢镇野立刻喊冤,“我是追着一个形迹可疑的贼人过来的。”

“不对,”郁姣不依不饶,“你午休时间不在家里呆着,反倒跑来学校?”

她眯眼:“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谢镇野轻咳。

“我……”

他目光飘忽,含糊道:“想给你准备惊喜来着。”

郁姣:“?”

谢镇野从口袋摸出一个东西,递了过来。

“本来想找东西包装一下……”

那是一条挂坠。

细细的链条上串着一颗小小的椭圆晶石,和它主人的眼睛一样莹蓝清透。

晶体中心有一点氤氲的鲜红,增添一丝瑰异。

他有些忐忑地摸了摸后脖颈,漂亮又锋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

“最近学院和谢宅都不太安全,”他顿了顿,“这里面有我的一滴精血,你一定要时刻带在身边,它可以保护你。”

热烈的暖阳穿过窗倾洒而来,远处似乎响起高昂的蝉鸣声。

青年嗓音低沉,眸光专注,身上披着层柔和的光,尖锐和别扭都被软化。

“必要时捏碎它,我会很快赶到你身边。”

是一个藏在郑重许诺背后的告白。

“别生我的气了,”他巴巴地看着郁姣,“好不好?”

“哦……”

少女皱了皱鼻子,她依旧冷着脸,泛灰的眼眸躲躲闪闪,显得有些别扭,语气是强撑的冷硬,如恩赐一般高高在上。

“那你帮我戴上吧。”

谢镇野眼睛霎时一亮。

得了恩准,屁颠屁颠地凑近,唇角翘起,动作轻柔,身后像是坠着条隐形的尾巴在摇。

不像给人帮忙带项链,倒像自个被项圈套牢。

戴完,他用鼻尖狠狠蹭了蹭郁姣,见她毫无抗拒之意,谢镇野蹬鼻子上脸,在少女紧绷的小脸上轻咬一口。

然后长臂一伸,将怒叽叽的少女揉进怀中。

很是黏黏糊糊了一会。

因身高差异,谢镇野环着郁姣的腰,很自然地把下巴搁在她犹有湿意的发顶,“怎么大中午的冲澡?”

他只是随口一问,却明显感觉到怀中少女僵硬了一瞬。

“怎么了?”

如敏锐的家犬,谢镇野拉开距离,只见少女抿起苍白的唇,垂着眼不言不语。

颤抖的长睫暴露出她的不安。

谢镇野拧眉,宽大的手掌抚上她冰凉的面颊,掌心的热度温钝而坚实,他沉声:“郁姣,你可以告诉我的。”

郁姣偏开脸,眼底有着微微的动容,迟疑地环紧他的腰,将头埋入他的胸膛。

良久,才闷声道:“今天中午……我碰到薛烛了。”

谢镇野只觉后腰处的衣摆被揪作一团,怀中少女不安地瑟缩。

他眸光渐冷。

“他对你做了什么?”

“……”

少女点点头,顿了顿,又摇头。

沉默不语。

——全说,或不说,都不如半遮半掩来得巧妙。

果然,闻言谢镇野眉头一跳。

和充满戾气的神情截然相反的,是他堪称温柔的动作,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拍郁姣的后背。

午后的阳光洒下柔软的碎光。

“我知道了。”

他沉声道。

……

临近上课,学生三三两两走入教室。

郁姣坐在角落。

刚刚虽把异常黏人谢镇野打发走,但两人相拥的一幕被有心人拍了下来,中午双生子接她放学的事情也已传开。

现在有不少打量的视线萦绕在郁姣的身上,其中几道格外明显。

谢凝的小跟班、小姐妹和追求者,一边暗戳戳偷瞄郁姣,一边阴阳怪气,几缕尖锐的话音飘满教室。

“真不是省油的灯。”

“水性杨花!”

“不知廉耻。”

www.youxs.org,郁姣只当听不见。

她托着腮,用细白的食指勾起链条,吊坠在太阳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郁姣垂下眼皮,神情冷淡地看着那抹血红。

——精血。

听着像个好东西,只是不知有没有附带的作用,比如定位什么的,为避免身份暴露,男装时还是摘下来的好。

郁姣正在思索,www.youxs.org。

“小凝你终于来了!”

抬眼看去,那边,谢凝刚步入教室便被团团围住,听朋友们咋咋呼呼嘘寒问暖,顺带指桑骂槐。

“你再不来,某些人要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想鸠占鹊巢呢。”

谢凝轻扯唇角,笑了笑,意味不明道:“是吗?”

她面容苍白,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不复昨日的鲜活,如今显得死气沉沉。

郁姣缓缓蹙眉。

不对劲。

这个谢凝很不对劲。

谢凝眼瞳微动,捕捉到郁姣的目光,她嘴角僵硬向上,勾起一个阴森的笑容。

简直像是烂俗鬼片的特写镜头。

郁姣不适地拧眉,只听一人道破关键:“小凝,你觉醒了!?”

在一片欢欣鼓舞的道贺声中,郁姣移开视线。

看来谢父终究还是找到机会为谢凝完成了那个邪恶的献祭仪式。

现在的谢凝已步上薛烛的后尘。

想到那些特招生的结局,郁姣垂眼,告诉自己:只是游戏罢了。

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呢。

整个下午,郁姣都能感受到一道粘稠的、充满恶意的视线徘徊在她身上。

回头张望时,只能看到谢凝挂着得体微笑的苍白面容,眼睛一眨不眨,目光像臭水沟里的水蛭。

等到下课。

郁姣收拾书包时,桌面忽然覆上一片黑稠的阴影。

抬头。

谢凝站在桌旁,高高在上,冷冷地看来,整个人逆着光,没有表情的脸藏在阴影下,显得诡异非常。

“妹妹,一起回家吧。”她柔声说。

郁姣淡淡拒绝:“不了。”

这个时候跟谢凝走,岂不是自寻死路。

她又不是傻子。

谢凝面色狰狞一瞬。

郁姣提起书包,打算无视她,擦肩而过之际,谢凝骤然发难!在郁姣的余光中,她五指成爪,劲风袭来。

——没想到谢凝这么疯,竟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

正要避过,耳边“叮——”一声,郁姣心一沉。

又是那坑人的因果律。

她霎时失去身体控制权,傻愣愣站在原地,如任人宰割的鱼肉,让谢凝得了手。

脖颈被狠狠掐住,一方丝巾捂上郁姣的口鼻,怪异的香气充斥呼吸,郁姣昏昏沉沉,即刻失去意识。

……

再次醒来时,郁姣头昏脑涨,四肢无力。

四周一片黑沉。

她动弹不得,稍一挣扎,手腕就被麻绳磨得刺痛。

——她被绑住手脚,堵住嘴,身体蜷缩,像牲口一般被封在一个木箱内。

透过木板的缝隙,依稀可见其外是肮脏的水泥地板,与一片冷凉的月色。

郁姣眉眼微冷。

将此处和林秋泽提到过秘社集会地点一一比对,得出结论:这里大概率是后山废弃的校舍。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缓缓逼近。

与此同时,一片晃动的影子出现在郁姣的视野。

尽管没报多少希望,但郁姣还是奋力挣扎,打算制造出响动,引起那人的注意。

咚、咚、咚。

她费尽力气,用肩膀一下一下撞击木箱,木刺狠狠摩擦细嫩的手臂。

却听那人讥讽地轻笑。

“别白费力气了。”

——谢凝。

郁姣并无多少意外和绝望,只沉静地靠着木箱内侧,一边深呼吸恢复力气,一边听谢凝逼逼叨叨。

“郁姣啊郁姣,”谢凝轻叹,“我早该送你下黄泉的。”

话音带笑,志得意满,也藏着几分细微的怅然。

沉默良久。

她轻巧坐上木箱,喝醉了一般摇头晃脑,幽幽道:“你知道么,是我不许爸爸让你姓谢的……但你还是来了,来夺走属于我的东西。”

说着说着,谢凝陷入疯魔的情绪,她重重地锤击木箱。

“www.youxs.org,现在你也要来夺走我的父亲、谢家和一切!”

“我好恨你啊,www.youxs.org,我母亲才会自杀!父亲竟然还把你接了回来,你的存在就是戳破我美好家庭的一根刺。”

她语速越来越快,像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无聊的家庭伦理剧情听得郁姣打瞌睡。

“我再也忍不了了,”

谢凝神经质地低笑:“那个被选为猎物的特招生跑了——”

“——就由你来代替她吧。”

闻言,郁姣扬眉,只听系统提示音响起:

【主线任务:成功被秘密社团选为猎物,并存活一周(进度:45%)】

这算什么?主线任务上赶着送来?

难怪谢凝的发难会触发[因果律]。

“父亲会原谅我的,”她嗓音忽然变得轻快,甚至愉悦地晃动双腿,鞋后跟一下一下敲击木箱。

“毕竟,你是为了谢家的大业牺牲的啊。”

郁姣眸光微动。

她知道谢父给双子下达了任务,大概率就是拿到所谓的圣药。看来在谢凝的干扰下,她也成了这计划中的一环。

“可惜你还是太有生命力了……为什么不能坦然地赴死呢?”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谢凝的声音变得模糊。

她似乎蒙上了什么面罩,接着喷头被按下的声音响起,一阵冰凉的气雾喷洒进来,无孔不入。

“一无所知地死去,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木箱内,被捆缚的郁姣避无可避,吸入未知气体后,她眼皮越加沉重,体力迅速流失,只得死死掐着掌心,用疼痛唤醒部分意识。

郁姣想打开游戏商城,找到可以令她脱困的道具,却发现游戏商城的界面一片灰色,无法点击。

许久不见的系统突然出声:【抱歉哦宿主,我们是乙女游戏,一切为恋爱服务,禁止自救行为,请您努力和攻略对象达成[英雄救美]的情节哦~】

郁姣差点骂人,“想要我死可以直接点!”

系统再次消失。

困意一波接一波,愈加汹涌,郁姣奋力与之作斗争。

如果睡过去,一切就都完了……郁姣从不相信童话,也不会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所谓的攻略对象的一念之间。

她必须清醒,尽最大的可能掌控事态的发展。

郁姣心一狠,咬破了舌尖,钻心的疼痛将理智拉回,不知过了过久,在郁姣已经对痛疼有些麻木时,一阵交谈声和脚步声逐渐逼近。

……终于。

郁姣打起精神。

“哟,谢大小姐办事效率很高嘛,都把猎物打包好搁这了,啧啧,真是令人期待的礼物。”

秘密社团的人来了。

他们绕着木箱走过一圈,嘻嘻哈哈地调笑,口气不可一世,像是等待分食蛋糕的恶童。

在一声声恶意的玩笑中,郁姣听到一人谄媚地问:“老大,您今天为什么一直揉手腕啊?”

闻言,其余社员停止喧闹,七嘴八舌凑上去地关心他们老大。

薛烛打了个哈欠,似真似假地抱怨:“不止手腕,全身上下都不得劲,可能昨晚在谢家没睡好吧。”

这话一出,狗腿们立即从各个方面抨击谢家,将之贬低得一无是处。

就在这时,一个寒霜般的声音响起:“请薛社长自重,别再带头抹黑谢家了。”

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接话:“说不定人薛社长是豌豆公主,细皮嫩肉受不得一点委屈。”

双生子。

“啊呀,”薛烛轻笑,“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啦。”

嗓音轻甜,毫不心虚。

郁姣再次提力撞向木板,一边发出‘唔唔唔’的声响,试图引起双子的注意。

然而她的努力只引来一阵讥讽:“哈哈这次的猎物真是生龙活虎。”

“看来我们的猎物也迫不及待了。”

谢凝那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的兴奋感。

她微笑道:“薛社长,按照秘社的规矩,新觉醒的吸血鬼拥有‘开礼物’的特权,那么,这次应该由我来给猎物注射圣药吧?”

这一瞬间,郁姣了然。

如果谢父要的是‘带有圣药的人’,那便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他要的必定是最纯粹的、还未注射的‘圣药’。

所以在双生子的掩护下,谢凝会将圣药掉包,结合谢凝之前的言语,此时注射给她的,一定是要命的毒药。

本就暗中扶持谢家的薛烛,对此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嗒。

打火机响了声。

薛烛咬着烟,含笑颔首:“当然。”

郁姣无力地倚着木箱内壁。

听脚步声缓缓逼近,接着,一双暗含扭曲杀意的眼睛,透过缝隙和郁姣对视。

谢凝拿着注射器,比划道:“看来这个位置,是脸蛋啊。”

她眸中爬满愉悦,“我记得,圣药只要注射进皮肉就可以,不需要找血管?”

“是这样的,但我记得这次的猎物是个蛮漂亮的小美人,谁不知道,被注射圣药的皮肤会溃烂增生,谢大小姐这是想辣手摧花呀。”

有人咂舌。

尖锐的针头反射出冰冷的光。

望着谢凝愈加兴奋充血的眼睛,郁姣依然在寻找角度,狠狠撞木板,粗糙的木刺将细嫩的皮肤摩擦得生红。

薄薄一层皮,似乎即将破裂。

郁姣很冷静。

只要撞碎谢镇野的给的挂坠,就能被他发现。

但……这玩意怎么这么结实啊?!

晶体好不容易出现一丝裂痕,谢凝的的针头也要捅进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却听——

“等等。”

薛烛冷不丁开口。

“怎么?”谢凝心中有不详的预感,强撑着笑道:“有什么好等的。”

手中死死握着方才趁人不备调换好的、装有毒药的注射器。

——此药的效果足以以假乱真,她的精心谋划眼看就要成功,薛烛捣什么乱?!

“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他嗓音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个变数令谢凝心一沉。

她不再维持面子功夫,神情阴狠,猛地转身就要穿过木箱的缝隙,将注射器捅进郁姣的脸。

薛烛冷冷笑了声,狠厉地抬手。

指间飞出一块漆黑之物,闪电般射来,转瞬击中谢凝手腕,她惨叫一声。

注射器和那枚暗器似的硬物一齐落在地上。

是一块私人订制的铁皮打火机。

薛烛抬了抬下巴,命人将叫嚣谩骂的谢凝摁住。

在一旁看够了戏,谢宴川这才凉凉道:“薛社长这是什么意思。”

薛烛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木箱,踏着幽然的步伐走近,漆黑的眸光跃动,像是收到了一个意外之喜的未知礼物。

闻言,头也不回道:“我想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我的行为。”

嘭!

地上的打火机被一只嚣张跋扈的鞋踢中,旋转着飞回薛烛的脚边,止住了他的脚步。

“我想,”谢镇野懒洋洋地拖长了尾音,“身为社员的我们有权质疑社长的行为。”

薛烛挑起唇角,抬脚碾上挡路的“石子”。

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响起,昂贵而冷硬的打火机四分五裂。

沉默蔓延。

空气结了冰似的。

一声冷呵。

谢镇野神情阴戾地活动关节,伴随着咔咔的声响,谢宴川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刚才还一起嘻嘻哈哈的秘社成员现在眉目冷沉,以一道无形的线分界,两方人马针锋相对。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薛烛两指夹着烟,眯起潋滟的凤眸深吸一口,幽幽吐息,随手将烟头丢下。

香烟滚落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

橙色火星明明灭灭,遽然点燃一触即发的战势。

谢凝趁乱拾起注射器,避开打斗的秘社成员,她神情疯狂地凑近木箱,还想将注射器捅进郁姣的脸。

有机灵的小弟注意到她的锲而不舍。

眼看薛老大正和谢家双子打得难舍难分,又思及这次打斗的导火索就是注射圣药,机灵的小弟立即抽开身,阻止了谢凝动作。

谢凝气极,癫狂地挣扎。

没想到她如此难缠,小弟骂道:“奶奶的,我觉醒这么多年还干不过你一个刚觉醒的臭丫头。”

二人你拉我扯间,却意外将木箱的顶掀了开来。

笨重粗糙的箱顶砸到地上,掀起一片轰然的飞灰,像一场无声的爆炸。

小弟呛咳,箍着咆哮撕咬的谢凝,随意瞟了眼木箱,目光却骤然呆愣。

“老、老大,箱子里的不是猎物……”他咽了咽唾沫,惊道:

“怎么是谢家二小姐啊?!”

如一记闷雷炸开。

又如冬日刺骨的凉风掠过。

缠斗的三人动作猛得一顿,三道凌厉的视线同时飞射而来,死死望向木箱之内。

只见,一个纤弱的少女曲着腿蜷缩在阴暗的木箱内。

她身穿夏季学院制服,裸露在外的白肤上满是磕碰出的青紫和殷红,对比强烈得惊心动魄,犹如被碾过几折的玉白花瓣。

苍凉的月光下,她轻颤着抬起头。

煞白小脸上赫然横着一条黑色胶布,封住了唇,只露出哭得泛红的琼鼻,和一双朦胧的泪眼,眼底盛着未褪去的恐惧和无助。

谢宴川呼吸一滞。

谢镇野瞳孔骤缩。

“郁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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