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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徐公公如约而至。

“哎呀，季大人……”徐公公一进来就殷勤地给季云轩送上一份名册，“这是长安城中，一些重要衙门主官的名册，你有空可以研究研究啊，如果有需要，老奴倒是可以为你引荐引荐！”

“有劳徐公公了！”季云轩接过名册，随手翻了一下。

有管钱、管粮的、管军械的、管税赋、管举孝廉的……

可是，季云轩知道，这些都是虚的，在这长安城里，真正有权力的，是那李傕。

“啪”季云轩合上那名册，对着徐公公说：“公公，您要的东西，我给您都准备好了！”

徐公公一听这句话，眼睛都放亮光。他来着季云轩处，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季云轩将他带到了包厢里，在这包厢的餐桌中央，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竹凋盒，大约有两尺长，一尺宽。

徐公公走近一看，那竹凋盒的面上，凋刻的是一朵莲花。

“步步生莲，好哇！好！”徐公公高兴道。

季云轩笑而不语，拿起那竹凋盒，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麻辣味从里面散了出来。

“够味！够味！”徐公公赞叹着，凑过去一看，“季大人，这个是？”

他看见的，是二十根辣条。

“此乃菩提枝！是从南方的天竺国传来的！”季云轩神秘地说道，“听说，这天竺国得道的高僧，都吃这个！”

“哎幼喂，菩提枝……”徐公公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眯着眼笑道，“这一听，就是有佛缘的吃食，好名字，好名字啊！”

“徐公公，来尝一根？”季云轩准备取上一根。

“不不不……”徐公公推辞道，“这么好的东西，我就不糟蹋了，你看着里面刚好二十根，我吃了一根，那数字就成单的了。况且，我也不能吃辣……”

季云轩笑道：“公公有所不知，这菩提枝虽然是从天竺国传来的，但是制作这菩提枝的手艺，是我聚远楼的独家秘方。不怕吃，管够管饱！”

说着，季云轩又从柜子上，拿来一盒递给徐公公，说道：“公公，这盒是专门给您留的，微辣！”

“哎幼……有心了，有心了……”徐公公笑着，又竖起了他的兰花指。

他从食盒中，取出一根辣条，放在嘴里嚼了一下。

虽然是微辣，但季云轩还是放了点麻，只咬了半口，徐公公的口水就流了出来。

“好吃！好吃啊！有嚼劲，有味道……”徐公公嚼着那微辣的辣条，闭上眼睛享受着，“我仿佛……看见了佛祖……”

“哈哈哈……”季云轩大笑着，心想：见了你的鬼！

吃完整整一根辣条，徐公公坐下来，喝了一口清水，回味着刚才的味道。

“怎么样，公公，这菩提枝，送给侯爷夫人，合适么？”季云轩问道。

“合适！合适！太合适了！”徐公公喜上眉梢地说道，“我今天晚上，就给池阳侯府上送去！”

“那我这就叫人包起来，这一次，我们一共做了五盒，三盒辣的，一盒微辣，一盒五香味的，一起给您打包了！”季云轩说着，叫来了方选，给这几盒辣条打包。

办完了这些，季云轩回到包厢，给徐公公沏了一壶好茶，说道：“公公，这一次我来长安，主要就是看看这长安的聚远楼，要怎么好好深耕一下京城的市场。昨日，我在调制这菩提枝的时候，就在想，多亏了公公你提点我，让我找到了一条发财之道！”

一听到“发财”两个字，徐公公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眯着眼睛笑着说：“哎幼，季大人是商业奇才，老奴可是早就听说了。今天，可要好好向您讨教一番，敢问这发财之道，是什么啊？”

“这长安城内，达官贵人的家卷众多。我想，应该有不少人家的内室，都像侯爷夫人那样，参禅礼佛，对吧？”季云轩问道。

“大人分析得对！”徐公公点点头说道。

“那公公你看，我这聚远楼，离徐州那么远，很难做起小龙虾的生意。倒不如，我就专门在这长安城里，开办素食馆。而这主打的产品，就是菩提枝，你看，可行么？”

徐公公听着，点了点头，说道：“可行，一定可行！”

季云轩继续说道：“既然可行，那我就又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大人请说！”

“这条发财之道，是公公给在下指点的，如果我真的要在这长安城里，做起菩提枝的买卖，公公你是一定要入股的！我不要你股本金，你就入干股！”季云轩一气说完，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徐公公。

此时的徐公公，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改日就拟好文书，约您来聚远楼，签订契约！”季云轩给徐公公，倒上一杯茶。

“哎呀……大人啊……您这是……太客气了……”徐公公此时才假意推脱了一下，说道，“我都没办什么事，没出什么力……”

“公公，您可别这么说！”季云轩笑道，“只要你把这菩提枝，往侯爷夫人那一送，那整个长安城的达官贵人家，岂不都要跟着买起来？不管是送人，还是自己吃，那都是一个不小的市场啊！”

听到季云轩这么一说，徐公公点了点头，心想着：哼，算你小子识相！

“那还有一件事，也请公公，替我参谋参谋……”季云轩说道。

“大人请说！”

“这菩提枝的工艺，十分复杂，制作工序呢，也很多。我这聚远楼的后厨，空间有限。平日里，还要应付店内的生意。我是想，能不能通过公公的关系，在长安城郊给我寻一块地，用买的租的都可以，我想盖一间专门制作菩提枝的工坊。”季云轩说着，又给徐公公倒上了一杯茶。

“这事情好办！”徐公公说着，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一旦这辣条的生意做起来，自己可分多少钱了。

当天晚上，李傕的夫人就收到了徐公公送去的辣条。

毫无悬念地，这辣条几乎在一夜之间，征服了长安城官宦家的内院。

不仅仅是吃斋念佛的内室，这股流行的旋风，很快就吹遍了整座长安城。

一时间，菩提枝成了长安城里，最炙手可热的宝贝。

每天，在这聚远楼的门外，都要排起长长的队伍。

城郊，辣条工坊的选址也十分地顺利。季云轩买下了一座废弃的大宅，连同周围几百亩土地。他将这里稍作修缮，就可以动工了。

这座辣条工坊，未来将成为他计划的重要一部分。

这些事情操办完，元宵节，眼看着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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