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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元明的眉梢高高的挑起：“有很多事，你是无法查到的。若你不跟我合作，如何得知？不得知这些事，你又如何达成你的目的？”

夏初瑶稍稍一想，便明白墨元明的用意了。楚湘王不是真想跟她合作，而是要借用合作这一点来盯着她，得知她的一举一动，好算计她。

“既然楚湘王殿下都这样说了，若我再不答应跟你合作，就是不识抬举了。”

谁算计谁，那可说不好。

墨元明眼眸黑沉，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你识趣就好。有事，我会跟你说一声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夏初瑶轻笑一声，“楚湘王殿下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做不该做的事。而且，会做不该做的事的人，似乎是楚湘王殿下。”

墨元明太清楚这女人有多牙尖嘴利了，重重的哼了声，丢下一句“是吗”，便离开了。

“初瑶，这……”王氏有所担忧。

夏初瑶温婉浅笑道，“大舅母不必担心，我跟楚湘王合作反而是好事。有合作这个名头在，我能在一定程度上得知楚湘王的行动，还能限制他做一些事。”

王氏还是很担心

，也更为不喜楚湘王，“此事我会跟你外祖父说一声的。我真是不明白楚湘王，为什么非得跟你对着干，他是脑子有坑吗？”

夏初瑶并未解释，楚湘王的目的是裴家，自然不会愿意她横插一手。

等到了夏家，夏初瑶和王氏还未下车，就听到了一阵喧闹声。

“打死夏家的狗东西！夏老太爷和夏轩这两个没人性的畜生，故意用善事来害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命，咱们不能轻饶了他们！”

“泼！咱们使劲泼！让夏家颜面扫地！”

夏初瑶闻到了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她掀开马车帘的一点儿看是何情况。

只见，一大群愤怒的百姓站在夏家大门口，不是泼粪就是丢石头这些，弄得夏家大门脏又臭。

夏初瑶的眼尾高高的挑起，心情别提多爽和舒坦了。哎哟，夏老太爷父子俩也有今日啊，想前世被无数人辱骂和嘲笑的可是她，然而这对父子从来没想过帮她，有的永远是打骂。

“初瑶，发生了何事？”王氏凑过去看，乐了，“夏家也有今日啊，可真是大快人心。”

想当年，夏轩那狗东西仗着窈娘单纯善良哄骗了她，强行到裴家提

亲，还说什么是窈娘非要嫁给他，不是他想娶窈娘。

呸他个狗东西！若不是夏轩用下作手段蛊惑了窈娘，单凭当时从五品官的他，是没资格娶到窈娘的。

夏初瑶招来暗卫询问：“京兆府衙门那边审问得如何了？”

暗卫行礼道，“还在审问。夏老太爷几人死活不承认是他们要做善事的，在那相互推卸责任。且夏老太爷父子俩顾及着孙言，没敢太逼夏清歌。”

夏初瑶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样拉扯着，才能让夏老太爷父子俩和婉姨娘母女慢慢感受到最极致的痛苦与折磨。

“继续盯着京兆府衙门那边，有任何消息立刻告诉我。”

暗卫领命，退了下去。

“初瑶，夏家这种情况容易出岔子，你还是跟我回家住。”王氏劝道。

夏初瑶却不这样想，“大舅母，越是在这种时候，我越是要留在夏家，如此才能跟婉姨娘母女形成鲜明的对比啊。而且，我在夏家的事还没忙完。”

她宽慰道，“大舅母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这些百姓再怎么，也进不去夏家的。我又是在后院，出不了岔子的。”

王氏还是不放心，可她知道

初瑶是个有主见有主意的孩子，叹道，“那你要多小心。有任何事要及时跟家里说，不要一个人扛着。”

这孩子，从小遭了太多的罪，以至于十六岁的年纪活得像个老人，没有半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夏初瑶乖乖的答应了下来，却不打算该家里人说这些。那些苦难，这一世她一个人扛着就好。

马车绕到了夏家的后门。

夏初瑶从后门进去了，进去前，王氏跟裴英和裴荣对她千叮咛万嘱咐，那模样恨不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才安心。

告别了王氏三人，夏初瑶回到了海兰苑。

朱婆子快步迎了过来，福了一礼：“小姐。”

朱婆子这段时间一直在里里外外的跑着，府里的很多事也是她在帮夏初瑶办，可谓是非常忠心。

夏初瑶屏退了丫鬟婆子，示意朱婆子坐下，“是查到什么了吗？”

“昨个儿老爷去了好几家老太爷名下的铺子，跟掌柜商谈了许久，似乎是想收买那些掌柜。”朱婆子压低了声音，“另外，老爷跟伺候老太爷的人也走得比较近，但这些事老太爷好像知情。”

“小姐，要做点什么吗？”

她是伺候小

姐的婆子，所以得对小姐忠心。再说了，小姐对她们这些丫鬟婆子一向极好，没有犯大错是不会惩罚的，过年过节还会给点赏钱，有什么事说一声就行了。

夏初瑶表示暂时不用，“老太爷知道老爷在做什么就行了。你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再跟我说。”

她拿了一个银袋子给朱婆子，“不要舍不得花钱，能花钱就说明事情好办。”

朱婆子帮夏初瑶办了不少事，是最清楚能花钱办的事是最好办的，“小姐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办。另外，老奴在外面听说了一件跟婉姨娘母女有关的事。”

夏初瑶来了兴趣，“是不是婉姨娘借印子钱的事？”

朱婆子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跟这个有关。老奴听说，婉姨娘已是有些日子没还利息了，对方正准备找她麻烦。算上利息，她借的银子将近上万两。”

夏初瑶嘶了声，不得不说印子钱这玩意儿的利息真的好高。婉姨娘借了两三千两的银子，结果利滚利就将近一万两了，这也就不奇怪很多人会铤而走险放印子钱了。

“对方为什么还没找上婉姨娘？据我了解，一般是会在第一时间找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