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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了收费的问题。

宋玉成有点为难，“你这，本来就是不是病的病，我也没有正儿八经地给你开方子。”

“只是跟你说喝热水。热水这东西，对别人来说就是止渴的饮料。但是对你，却又是比较对症的方子。”

“如果我这个医生，说这个就是方子，那也不对，那是骗人的。这个只能说是不是方子的方子，来对症你的不是病的病。”

“我给你开的不是方子的方子，你刚才说有效果，那你就继续试用三天。如果管用，你就继续用；不管用，就不敢用了。”

“不过，这种方子肯定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本来医生看病，不只是号脉。但是恕我直言，你并不是特意来看病的，因为你化着妆。”

“化着妆到医院，可能没问题。但是到我的诊所，就有问题了。”

“我是中医。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诊，号脉，只能判断大势，还需要看病人的整个肤色表情，尤其是五官。”

“你的表症是咳嗽。咳嗽既有热症，也有寒症。具体到每一个人，情况又不同，各有各的表现，需要综合起来才能判断病情。”

“比如你用了口红，粉底液，这就掩示了很多重要的情况。就会影响判断的准确性。”

“你回去试用三天之后，觉得有效，你就再来。再来的时候，一定要素颜朝天。”

“今天既没有真正给你开方子，也没有动用其他的治疗手段，就不能收你的钱了。”

美妇却说，“即便你没有真正开方子，但也算是开了方子。现在的医院也好，私人诊所，医馆也好。病人看病排队半天，门诊三分钟。”

“医生大夫顾不上跟你说话,开单子去检查。拿单子检查是要收费的，收费还很高。然后就给你开药，你更要掏钱买。”

“这样，你挂号，有挂号费，买药有买药费，检查有检查费。只要你进了医院，哪一个程序都需要缴费。随便一个感冒，最少千儿八百。”

“我来你这之前，也去看过不少的医生。挂号费最少五十，多的一百。西药贵，中药相对便宜。但是一开一堆，没有大几百上千也拿不走。”

“问题是，检查、买药还不一定管用。”

“可是你这个医馆，没有那些仪器检查，开了方子还没有药，也不收费。那你这样，岂不是要赔钱吗？”

宋玉成摇摇头。

“我只是给你号了脉，这是中医的基本操作。我凭什么收你的钱呢？”

“患者来医院看病，相对于医院，他就是有求于你。你给他的病看好了，那他掏钱是应该的，也是心甘情愿的。”

“病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先收费一大堆。病人在医院又不敢跟医生讨价还价。这很不公平。”

美妇若有所思。

“你说得很正确，患者进医院，花钱就成了习惯。所以你说不掏钱，我真的觉得你这是一个另类，也是一股清流。”

“你说看病不应该化妆，我也知道。我只是偶然路过这里，看到有一个新开的诊所，也是一时好奇就停车来看一看。”

“如果需要，我这口红是可以擦掉的呀。”

宋玉成就有点为为难。

“我口红，只是举了个例子，女人化妆，不仅仅涂脂抹粉那么简单。如果你离这儿不远，那你就三天以后，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素面朝天。”

“如果你远，不方便。你愿意卸妆，无非就是非花点时间。只是我这里条件简陋，你化妆也好，卸妆也好，条件估计不具备。”

“好在医馆院后院，就是我的家，可以叫银花带你到家里去卸妆。”

美妇环顾四周。

想了想说道。“其实我离这不远。你们这儿，虽然位置偏一点，但毕竟还在市区里头。反正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治好治不好，也不在这三天两天。”

“就按你说的，回去我就试用你这不是方子的方子，然后看看自己的反应。再决定是否来你这儿。”

宋玉成点点头。

美妇把目光转向银花。说道，“这位小姐姐天生丽质，清水出芙蓉。如果化化妆，就会更好了。”

“作为专业人士，我可以提一个建议。小姐姐如果喜欢口红，可以用颜色浅一点的。如果不喜欢，我推荐你用唇膏。这样显得嘴唇饱满鲜艳，也不张扬，特别耐看。”

银花对化妆这方面，就说，“我没有化过妆。但看到别人用口红就有点接受不了，太过招摇了，也太夸张了。”

女士点点头。

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银花。银花有点疑惑，连连摇手，身子往后仰。

美妇说，“这是一盒唇膏，他们叫贵妇膏。像我说的那样用一点，效果倍儿棒。这叫低调的奢华。”

银花却直来直去。

“谢谢大姐的好意，咱们初次见面，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不妥，不妥。要不你说多少钱？我掏钱的买怎么样？”

美妇摇摇头，“你说得这么见外。我来看病，你们给了方子不收钱。说不是方子的方子不能要钱。可是我真正享受了你们的医疗服务呀。”

“所以这盒唇膏送给你，是不是医疗费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