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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 作者:严雪芥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11-14 15:16:10
  • 完书字数:16592

毕业的最后一个月,如同游戏通关的时限到来,好在尤雪珍把这阶段的主线任务给清完了——毕业论文答辩已过,目标中的西荣广播电视台也给她发了ffer,虽然起步阶段的工资少得可怜,不过电视台只在他们学校招了她一个人,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个名额也算难得了。

收到ffer的第一时间,她就把好消息分享给孟仕龙,然后再是家族群,最后发到了他们几个朋友在的小群,不用说,袁婧第一个跳出来嚷嚷说要她请客。她回道请,必须请!顺势邀请他们来到新家吃火锅。

她的新家家具都已经备齐了,只是人还没有住进去,她决定刚好可以趁这次机会搬进去,然后让朋友们来帮她暖暖房。

于是大家定在周末晚上,都说好了来吃饭。

尤雪珍便提前一天搬进新居,大学四年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虽然有孟仕龙帮她,但搬走那天袁婧也跟着一起忙前忙后。袁婧也已经找好了房子,只是还没到可以入住的时间,所以成了宿舍里最后留守的那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尤雪珍先一步搬走。

看着宿舍里一直和自己朝夕相伴的床位空掉的那瞬间,袁婧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被搬空,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完演唱会,看着偶像从升降台上落下去,彻底在舞台上消失不见,舞台上空荡荡的残留着金色彩纸,她擦擦摇了满场荧光棒的手汗从出口离开。

尤雪珍察觉到她的低落,手指轻弹了下袁婧的脑袋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搞什么,又不是最后一面了,明天不是就要来家里吃饭?”

“这不一样。”袁婧悠悠道,“以后就不能天天见面了。”

毕业以后的日子,人和人之间似乎就变成了见一面少一面,不是说关系不好了,只是因为曾经实在太亲密了。

尤雪珍也被搞得有几分伤感,自作主张说:“那今晚你别回宿舍了,至少今晚和我一起睡!”

袁婧哎哟一声:“那不太好吧,你卧室那张豪华大床的第一次不躺你和孟哥反而和我啊?”

“当然了,四个月的男友怎么和四年的姐妹比!”

四个月的男友正好上来搬尤雪珍的最后一只行李箱,听着尤雪珍理直气壮的宣言笑笑,默不作声地提起行李箱就下楼,继续帮她搬东西。

尤雪珍猛地收声,尴尬地挠了挠额头,袁婧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煽风点火:“行吧,那作为四年的姐妹我不能辜负你啊。”

当天晚上,两人一起躺在尤雪珍的大床上聊未来,这让尤雪珍想起了他们大学刚开始时的样子。宿舍里的另外两个人陆续搬走,只剩她们俩,然而彼此的关系却还不算太亲近,直到有天晚上,宿舍的空调坏了,那晚天气还格外冷。尤雪珍抖着身子洗完澡出来,听见袁婧开口问她,要不要来一起睡?两个人挤挤比较暖和!

尤雪珍愣了一下,说好啊。

就这样,她俩第一次缩在宿舍那张过分小的床上,将两个人的被

子加在一起盖上。不一会儿,厚厚的被褥,她们的体温,以及狭小的床铺,让空调坏掉的冬夜变得暖和起来,似有若无的尴尬也逐渐被融化。她们开始漫无边际的闲聊,一起吐槽班上某个男生的装逼行为,分享最近买过不错的东西,还有畅想未来。

那个时候的未来还很模糊,是一张白纸,可以天马行空地任意规划,不像是这一刻已经有了线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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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婧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模糊地呓语:“我们会变得越来越好吗,还是会变得越来越无聊呢?”

尤雪珍跟着打了一个哈欠,望着天花板上隐隐的灯影,附和说:“总之,一定要比现在更好。”

隔天两个懒人睡到中午才起床,孟仕龙已经发来不少微信问要不要过来帮忙晚上的火锅局。尤雪珍知道他下午有一节摄影的讲座要听,回他不用,把袁婧薅起来陪自己准备。

忙忙碌碌了一下午还没布置完一大桌子火锅和食材,门铃突然响了。

明明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大概来的人是孟仕龙吧……可自己分明已经告诉过他大门的密码了。

尤雪珍放下手中正在清洗的番茄跑到门口,拉开门,叶渐白拎着水果还有一瓶香槟,冲着她扬扬手:“嗨。”

尤雪珍也挥挥手:“进来吧。”

他环顾四周:“不错嘛,就比我那个公寓逊一点点。”

尤雪珍切了一声:“按照租金来说已经性价比很高了。”

他玩笑道:“能有我租给你高吗?”

“啊?”尤雪珍立刻捕捉到他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你要把房子租出去吗?”

“嗯……”他摇头,“算了吧,不打算租出去,就空着好了。”

尤雪珍微愣:“要去哪里?”

他耸耸肩:“拿到MIU的ffer了,base在京崎。”

尤雪珍沉默一瞬,笑着捶了下他的肩:“这么好的消息怎么现在才说啊?”

他故作吃痛地揉揉肩头:“赶最后一波投的,所以收到消息也慢。我也是前两天才刚收到的,这不来和你说了吗。”

“那今天真是赶巧了,正好也帮你一起庆祝!”

他也跟着笑,很轻地感叹一句:“总是这样啊。”

以前,高考出分的时候一起庆祝,还有中考,就连无聊的运动会比赛拿了奖也是,她们总是一起度过生命中那些值得纪念的时刻。

他本来以为,这样的人生会一直这样平顺地进行下去,但在正式成为大人的关口,世界上多了更多的出口,他知道没必要再勉强自己也勉强她继续彼此一起挤着走。

所以最后选择时,在西荣本地的一家企业和自己梦想过却因为距离太远而一早就打算放弃的MIU之间,截止日之前的一刻,他转投了MIU。

他的陪伴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必需品,也许这样,他们才都会有更好的人生。

叶渐白神态明朗道:“虽然之后可能没办法再当面为你庆祝,但如果之后升

职加薪了,或者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记得打给我。”说着做了个call我的手势。

尤雪珍揉了揉鼻子,低声说好。

他的手在这刹那向她的方向伸过去一寸,又握成拳,背到身后。

“哦对,如果孟仕龙那小子对你不好,你也打给我,我第一时间飞回来揍他。”

尤雪珍送他两个白眼:“没这个可能!”

他哈哈一笑。

这之后毛苏禾和左丘一起到,两个人提了一打酒进门,左丘还带了一副大富翁,说着今晚咱们血战到底!

孟仕龙是最后一个到的,讲座结束正值晚高峰,堵了一会儿才极限赶到,进门看到大家已经都入座在等他非常不好意思。

尤雪珍拍拍身边的座位,她让其他人都不要动筷,为了就是要让孟仕龙做第一个下筷的人。

坐在孟仕龙对面的人就是叶渐白,两个人许久没有见过面,孟仕龙坐下时叶渐白仍有一丝不自然,但他很快掩饰过去,随手把刚挤剩的麻酱推到孟仕龙跟前,淡声说:“还有多。”

孟仕龙很自然地接过:“谢了。”

尤雪珍埋头把小火开大,水咕噜咕噜地逐渐沸腾,白色烟雾飘散到空中,不大不小的客厅里热辣的香味逐渐弥漫开去。

这顿火锅拖拖拉拉吃到九点多,大家没有再聊任何关于毕业和别离的话题,纯粹就把这当作一次庆祝她搬家和找到新工作的火锅局,酒足饭饱后所有人齐刷刷把碗都刷了,围坐一圈开始边喝酒边玩大富翁,为了买一块地大家争得面红耳赤,好像真能发财似的。左丘看中的一块地被袁婧抢走,他恨得牙痒痒,非得用功能牌把那块地又抢回来。

于是乎,游戏战线在这种拉扯中迟迟分不出胜负,尤雪珍没撑住,第一个喝趴了。

她混着喝香槟和啤酒,自己那点酒量根本撑不住。加上这是她安心的环境,她安心的人,意识迅速就沉沉地落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渴醒的。

喉咙里干得像吞进一个沙漠,尤雪珍眼睛还没张开,摸索着起身就要去喝水。勉强睁开一半眼睛,房间角落里亮着的小夜灯,柔和的光线拂过眼睛,她得以舒服地张开眼,视线落在床头柜上——仿佛预料到她会需要,搁着一个保温杯。

她微怔,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还是温的,汩汩地顺着喉咙淌下,像沙漠里下了一场温热带的雨,每个毛孔都释放着熨帖的气息。

身上还穿着晚上吃东西穿的连衣裙,里面的胸罩都没解,应该是孟仕龙将她抱进来但没有帮她擅自脱换,此刻勒得她不太舒服。尤雪珍赶紧将衣服都脱下来,换上舒服的家居服。

手机也被一并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六,她敲了敲头,居然一不留神就睡到现在,明明大家都还玩在兴头上。

尤雪珍端着空保温杯走到客厅一看,猜想大家应该都回去了,但定睛发现沙发上还躺着一个人。

她蹲到沙发边,抬头望着沙发上的人。

他身条长,即便当初一起挑的时候已经选了大号的沙发,但是他躺在上面还是显得有些屈就。身上也没有盖毯子,就算是初夏的夜晚也会感冒啊。

尤雪珍抬手晃了晃他的肩,柔声唤他:“起来去我房间睡吧。”

孟仕龙随着她的声音睁开眼,睡意让他一时回不过神,维持着睁开眼睛的姿势和她对视着,只是瞳孔并未聚焦,这个时候的他看上去就好像一具刚刚开机的仿生人,尤其是这张脸在朦胧的夜色下显出一种失真的英俊。

他眨了两下眼睛,终于从似梦非梦中清醒,慢慢地直起身,出声时声音也干干的。

“怎么突然醒了,饿不饿?”

“不饿。”她环顾四周,客厅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空气里还喷了清新剂,但仍有一丝火锅的香气残留在冷气包围的空气中,“他们都走了吗?”

“嗯,你睡了大家都回去了。我就怕你像现在这样醒过来一个人见不到,所以留下来了。”

她听着他平缓的解释,点点头说:“知道啦,那你进来睡吧,这样会感冒。”

他迟疑:“我……我在这里睡就可以。”

“干嘛,这样像我虐待你似的。”

她去拉他的手,不由分说要把人从沙发上攥起来。

孟仕龙却难得没有顺着她,尤雪珍拉不动,反作用力倒进他怀里。

他顺势揽住她,拇指摩挲着她鬓角的发丝:“让我抱着充一会儿电就好了。”

尤雪珍的脸贴着他的棉T,像贴在春天的谷堆上。

她大概知道他的顾虑,不假思索地说:“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已经一起睡过了啊。”

再说,谈恋爱四个月的男女朋友,睡一张床上绝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反而在其他人看来,他们这样的速度也许才是“奇怪”。

她有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上表现出来的老派让孟仕龙在这方面格外谨慎,平常因为学校门禁的关系,如果出去约会他必定会准时送她在门禁前回学校,谈恋爱以来唯一一次在外面一起过夜就是那次房车。

但那次的表现,让尤雪珍分不清他是真困还是假困,总之他表现出格外的淡定,对她的欲望远不如她对他来得强烈。

既然如此,现在一起睡一张床更没有什么吧?

她抱着这样的念头提出建议,脸下贴着的胸膛里却传来上升的心跳跃动。

孟仕龙刚才摩挲着她鬓角的手往后游移,似有若无地捏着她的耳垂,略感无奈道:“……你好像不知道其实我忍得很辛苦。”

尤雪珍枕在他怀中的姿势慢慢变得紧张,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片被他捏着的耳垂上,包括他轻描淡写的那句话,也慢慢地溜进她耳朵里,跑进她的心脏,噼里啪啦地打着小鼓。

她的心跳和贴着的他的心跳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此刻是谁更乱一些。

“为什么会辛苦?”

她放轻声音,明知故问。

孟仕龙没回答,手一使力,让两人的

位置对了调。

尤雪珍被他圈在身下,仰头在黑暗中对上孟仕龙垂下来的眼睛。

他两手撑在她身侧,在对视中身体越伏越低,气息像台风逐渐逼近前涌动的气流,将她拖入危险气压带。

她的呼吸逐渐粗重,伸手轻碰了一下孟仕龙的脸颊,用手去迎接暴风。

他微微歪了下脑袋,让嘴唇碰了下她的掌心——

落下来的却是细雨。

尤雪珍便感觉到他在自己手心啄吻了一下。

随后,啄吻顺着她手心的纹路往下,到了手腕,再往下,嘴唇沿着手臂内侧的线条扫过去,一直到手肘的转弯处。

尤雪珍的脚尖虽然没有被触碰,却不知不觉间绷成一条直线。膝头却又忍不住轻微躬起。

孟仕龙终于停下来,低落的视线扫过她的身体。家居服柔顺地勾勒着身体的曲线,虽然房间昏暗,只有一个隐隐的轮廓。他扫过胸口时,难以自制地舔了下嘴唇。

刚才他的触碰让它清晰地冒了头,像雨后种子破土而出,还能闻到一股新鲜的潮气。

再看下去就无法收场了。

孟仕龙仓促地将视线收回,迅速拉开距离,从她身上退开,声音沙沙地说:“不闹了,去睡吧。”

“我刚刚睡够久了。”她的视线扫过他的某处,“你难道还睡得着吗?”

她并不动,头发披散着躺在沙发上,家居服因为躬起的膝头而向上拢起,露出腰部的皮肤。

此刻,她的姿势就像一封拆开了一半的邀请函。

他早已将视线挪向落地窗,看着窗外半明半外的夜色往下拉了拉衣服,似乎想遮掩什么,然后说我去下卫生间。

尤雪珍这才有动作,将他拉住。她的脸早已经滚烫,连带着手指也是,拉住他的动作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她从下往上地仰视着他:“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孟仕龙的喉结在这刹那迅速滚动。

他的手反抓住她的手指,捏着她指间的力度有点没控制好的重,似乎正在极力某种欲望因而分了神。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呼吸粗重地摇头:“不行,没有……”

尤雪珍此刻也不怕不好意思了,鼓足勇气道:“其实家里有。”

孟仕龙吃惊地微微睁大眼。

她心一横:“就在那次去房车我拖着的那个箱子里。”

特意为房车之夜而准备的东西没有用上,她一直就放在箱子最下面没有拿出来,确实也是忘了,直到搬过来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扔了,就这么让它放着一起带过来。

孟仕龙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意识到为什么会在那个箱子里,于是刚才一直坚守的某种想法也在慢慢瓦解。

他重新俯下身,鼻尖距她一寸的时候停住,和她对望,小心确认:“真的可以?”

“我想。”尤雪珍坦率地说出此刻的心情,“如果你也想,为什么不可以?”

他慢慢深呼吸,再一次确认:“不是喝醉了?”

他还以为她在说胡话。

“那点酒睡了一觉早醒了……”她咕哝,到了此刻对还在解释的状况感到有些泄气,于是说着算了,一把推开孟仕龙就要起身。

只是,她的脚还从沙发落地,就被抱起来了。

孟仕龙维持着刚才面对面的姿势,一手拢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半身,就这么不打招呼地将她抱离了沙发。她不得不下意识夹紧腿,免得让自己掉下去。

她搂紧他的脖子,并不讨厌他突如其来的强势,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随着走动,头发无意识地搔着他脖间的那块皮肤。他没空抽手拂一下她的头发,只能任它不断撩拨,走进房间的几步路因此极为难熬。

他将人放到床上松开,极为迅速地说我去拿东西。

尤雪珍低低地嗯了一声,告诉他行李箱放在玄关下面的柜子里。

再回来时,他的手上已经多了那两样东西。

尤雪珍的眼神瞬间闪躲,耳边听见他关上房门的声音,逐渐向床边走来的脚步,然后,床垫下陷,他坐下来。

她的脖子热出了汗,房间恒温的冷空调根本降不了身体的热意,手指不知觉地抓紧了被子的一角,将布料揉得皱巴巴。

他的手覆上来,终于从她手底下解救了可怜的被子,不过,落入网被钳制的人就成了她自己。

她的嘴唇被他封住,唇齿模糊间尤雪珍还挤出三个字,让他关灯。

孟仕龙细密地吻着她,不舍得同她分开,于是伸长手摸索向床头,抓瞎了好几把才啪一下按灭了床头灯。

整个房间在这刹那陷入完全的黑暗,布料摩挲的声音和两个人的气息声交替着,听着像夏天傍晚阳台上溅起了一场匆忙的雨。

而后,一声突兀的抽气声响起。

尤雪珍惊慌的声音接着:“……怎么了?”

孟仕龙沉默了好一会儿,不好意思启齿的语气说:“……好像不太对。”

“啊?”

他很小声地解释:“size。”

尤雪珍完全愣住。

买的时候根本没有尺寸的概念,直接就按默认设置丢进了购物车,直到买来后有过担心会不会不合适。但她模糊地记得自己买来后袁婧看了一眼包装,说这个是最常见的中号,一般情况下大家都用这个,不会有问题,她也就放下心。

她尴尬道:“原来尺寸不合适吗?”

“其实我也不确定……”他更尴尬,“也有可能是我不会戴,毕竟我之前也没戴过,可能方法不太对。”

“那……”

他已经有几分无奈了:“我开灯研究一下。”

尤雪珍听他说完这句,刚才意乱情迷的气氛已经变成搞笑,尤其当孟仕龙打开床头灯,看着他背着她埋头在那边摆弄的样子,像一个戴着老花镜的爷爷,她真有一种非常荒谬的,又觉得可爱的心情。

她将刚才被

他们撇到一边的被子又扯回来,将自己裹紧,只露出脑袋在外面,一双眼睛偷偷地观察着孟仕龙研究他怎么“研究”。

虽然自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已经可以了,如果让她在灯光下看到多于背面的部分,她会害羞到原地晕厥。

好半天,孟仕龙有些迟疑的声音传来:真的不行。”他一顿,“是太小了。”

尤雪珍的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她轻吸气,赶跑那些想入非非:“不然……现在重新叫个外送?”

孟仕龙抓了下头发,吐出一口气,似乎已经冷静下来说:“没事,原本也不打算今晚……”

尤雪珍打断他:“又或者,我来帮你。”

她不在意他的反应,想也知道他肯定会下意识脸皮薄地拒绝她,直接又从被子里钻出来,越过他,将房间的灯再次关上。

黑灯又给人一种可以随便造次的大胆,她贴上孟仕龙的后背,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双手也从他腰部穿过。

这瞬间,她无端就想起了高中某次班会上组织过的一个游戏,就是去摸索黑箱子里的未知物体,当时她心惊胆战地伸进手,涌动的心跳和此刻重叠。即便她已经知道“箱子”里放了什么,可就因为知道,所以这份紧张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黑暗里传来他压抑后泄漏出来的喘息,尾音像一只高空的海盗船,将两人都装了里面,从高空荡到最低点,然后又迅速飘上云端。

尤雪珍的睫毛都渗出汗,手心也是汗,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总之已经湿漉漉一片,从里到外。

她几乎是完全不得章法,起先似乎力道还大了一点,他有些小吃痛地发出声响,迟疑片刻,干脆地盖住她的手,试着引导她。她像是站在了他所向往的火山口,用手掌亲自触碰到了那片土地。

海盗船飙到最高点,晕乎乎的,她的耳朵被他声音的热度溅到,顷刻之间就全红了。

她枕着他的肩头,因此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直紧绷的肌肉在这瞬间过后彻底松懈下来。

孟仕龙有几分脱力地垮下肩,再出声时声音懒懒的,掺杂了几分懊恼,嘟囔着:“好丢脸……”

尤雪珍蹭了蹭他的脖子,笑着含糊道:“还好吧,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他今晚洗澡用的是她的沐浴乳,散发出来的味道她很喜欢。

孟仕龙没再开灯,摸黑抽了几张床头的纸巾,拉过她的手仔仔细细擦干净,然后就抓住不放开,揉在自己的掌心里。掌心和掌心就这么纠缠了一会儿才放开,因为不得不去处理他自己的问题。

尤雪珍转而抱住他的腰,手覆在他的腹肌上流连。

他又迅速地抓住她乱动的手,暗含警告意味地说:“好了,别动了。”

她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假装没听见,摸得更放肆,有点玩上瘾。

孟仕龙忽而站起身,将她吓一跳。

“干嘛……”

他含糊其辞:“我去拿一样东西。”

说着就匆忙拉开门出去了。

尤雪珍好奇地探头,猜想这人不会是……这回干脆去卫生间自己解决了吧?

然而,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很快响起,显然不是她想得那样。尤雪珍只听到咔嚓一声,房门重新关拢,刚从客厅漏进来的一点月光也被吞没,房间复归漆黑。

“你……”

这么短的时间,他显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难道真是拿了什么东西?可现在的情况,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拿的?

刚想问,孟仕龙已经出声回答她,轻声说,现在轮到我来帮你。

尤雪珍不明就里,已经被他压倒回床上,玻璃瓶冰凉的一角挨到她的脚踝,接着,她闻到一丝熟悉的香气。

——是她放在卫生间的香水。

孟仕龙拧开盖子,按下泵头,香气扩散到他的指尖,而他的指尖,又伸向她的脚踝。

香气分散,萦绕到她的脚踝上,再是她的小腿肚,膝窝,大腿内侧……她从没觉得这个味道如此让人上瘾,又想摆脱。

尤雪珍用被子蒙住自己,视线漆黑,眼前却有一道白光闪过。不知道是自己在颤抖,还是孟仕龙的手。她曲起腿,语不成句地说不要了,缩起没两步的脚踝却被他不由分说抓回去。

他分神抬头,从下而上盯着被子里缩起来的人,淡淡告诉她:不行,香水还没有帮她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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