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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的是过一会儿，提姆和杰森几乎是立刻就调转了车头去谢柚柚家里，中途经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提姆停下了车。

面对杰森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柚柚很喜欢吃这家的小蛋糕，可以让她在车上吃，不会那么无聊。”

杰森：……

他眼睁睁地看着提姆解开安全带下车走进甜品店里点单——甚至还掏出了一张会员卡。

从这里到韦恩庄园应该用不了太久吧？

提姆回来的时候对上了杰森诧异的目光，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袋子，“柚柚每次见面的时候都会给我带一些吃的，所以我也养成了去见她就会带个小蛋糕的习惯。”虽然谢柚柚每次都会皱着眉头表示自己不需要礼物，但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是最好的证明。

还没到地方就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站得笔直的身影，即使天气已经转凉，她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和黑色百褶裙，白色的长筒袜只到了小腿的位置，周围的路人在看到她的穿着时都不自觉地捂紧了身上的外套。

谢柚柚背上背着双肩包，手里也提着一个黑色的小包，身边给韦恩家带的礼物堆得比她还要高。她安静地站在路边等待来接她的提姆和杰森，远远看去模样竟然有几分乖巧。

“看起来挺乖的。”距离有点远，杰森还看不到小女孩的脸，但从她略显乖巧的站姿上完全看不出其他人口中描述的样子。

听了杰森对谢柚柚的评价，提姆没有说话——柚柚的外表的确很能唬人，等离近了他就会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距离越来越近，小女孩也发现了他们，她整个人面无表情，只在刚看到车子的时候微微颔首表示她已经看到他们了。

杰森：……

“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在他看向谢柚柚的时候，她也刚好把目光移到他身上，那双黑色的大眼睛里没有孩子的单纯清澈，微冷的眼神透过街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他对视。

谢柚柚目不转睛地端详了他片刻，透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半晌她眼睛微微眯起，盯着车子停在她面前。

看着提姆和杰森下车走过来，她微微抬头，明明是她比较矮，可被她盯着的杰森觉得自己才是被俯视的那个人，“下午好，提姆哥哥，杰森哥哥。”

杰森瞬间就明白了迪克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谢柚柚——外表看起来乖巧可爱，实际上成熟得跟个小大人一样，经常用看狗一样的眼神看你的小女孩，用平静到冷漠的声音喊你“迪克哥哥/杰森哥哥/提姆哥哥”。

嘶——

他也有点顶不住。

“麻烦帮我把东西搬上车，其中两个黑色的箱子是我的生活用品，其余的是拜访的礼物。”不等他们两个开口，谢柚柚就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旁边一堆东西，说完她好像想起什么补充道，“谢谢提姆哥哥、谢谢杰森哥哥。”

两个人看着谢柚柚口说的黑色箱子——只见一堆礼盒里两个箱子如同鹤立鸡群般异常显眼，特别是谢柚柚和它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只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头顶，连额头都露不出来。

杰森：忍住，不能笑。

“柚柚，？”提姆看了一眼小小的谢柚柚，又看了一眼

“钱可以解决世界上绝大部分的问题。”谢柚柚微微挑眉，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美元递给提姆，“我叫了路过的搬家公司员工，只需要一百美元就可以让他们帮我把东西搬下来，还附带了扔垃圾业务。”

提姆：？？？

“一人一百美元。”说着她又从包里掏出一沓美元递给杰森，“他们有的你们也会有。”并且会更多。

她谢柚柚的男人们，怎么能羡慕别人？

两个人：？？？

那几个壮汉在被她叫住的时候面露不满，看到钱之后立刻变成了另一幅样子，热情地表示他们可以帮忙，不过在进入谢柚柚家里后又挂上了另一幅丑恶的嘴脸。

“孩子，乖乖站着不要动。”领头的人挥舞了他健壮的手臂，“我们拿了钱就走。”说完这句话，没人去看谢柚柚的反应，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能做些什么？他们开始在客厅里翻找起来。

“等等？”正在搬行李的杰森发现了盲点，他把箱子放进车子里，扭头问谢柚柚，“那你是怎么脱离危险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面对一群壮汉，有脑子的人也能看出来谁强谁弱，谢柚柚是做了什么能让她完整地站在这里，而且状态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刚刚经历过入室抢劫的人。

“世界上除了钱之外，还有另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谢柚柚的手再次伸进包里，一个黑色的物件露出了边角，但即使只是一个小角也足以提姆两人认出那是什么东西。

杰森：……

提姆：……

谢昭，你为什么要给一个五岁的孩子留这种东西护身？不怕不小心走火伤到她自己吗？

“有人不相信，所以我打断了他的小腿。”谢柚柚把包包拉链拉上，语气依旧平静，一点儿也不觉得她说出了多么恐怖的话，“我想你们在来的路上也看到救护车了。”

杰森：……

提姆：……

他们在来的路上的确看到了救护车，大概在提姆走出甜品店后，一辆救护车呼啸着与他们擦肩而过。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哥谭哪里又发生了什么抢劫事故，没想到是……

在哥谭你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哪怕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

杰森看谢柚柚的眼神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在提姆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热情地帮谢柚柚打开车门，“你想坐在前面还是后面？”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谢柚柚和恶魔崽子的交锋了，谁都不能阻止他这两天住在韦恩庄园！

“谢谢杰森哥哥。”谢柚柚满意地看了杰森一眼，这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后面。”

等她坐在车上看着提姆和杰森两个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上车后，优雅地黑色小包包里拿出两张手帕纸递给他们，“擦擦汗吧。”

并没有出汗的杰森：？？？

“我……”没出汗啊。话没说完，他懵逼地看着提姆接过纸巾在一点汗珠也没有的脸上装模作样地擦了两下，擦完后还不忘对谢柚柚说声“谢谢”，但在接到后者示意的眼神后，他也拿着纸巾有样学样擦了两下。

谢柚柚满意了。

“柚柚，这是给你买的小蛋糕。”发动车子之前提姆把早就买好的小蛋糕拿出来，“你可以在路上吃，等你吃完差不多就到了。”

谢柚柚果然如提姆所说的那样先是皱皱眉头，“我不需要礼物的。”但在接过小蛋糕后，眼神明显变得温和，“谢谢提姆哥哥。”

一句话让杰森懊悔了一路：早知道他也买点东西了。

路上三人时不时地交谈两句，提姆开车很快，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韦恩庄园的影子。

“前面就是？”在得到肯定回答后，谢柚柚光明正大地审视着自己未来的庄园，眼神上不自觉带上了一丁点的失望，——这座岛不算很大，庄园也不是很大，建筑也不够华丽、岛上的植物也都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品种……

要知道她之前住的庄园比这里还要大上不少，新来的佣人需要专门背下自己负责区域的地图才能被正式录用，即使这样每年还是用很多佣人因为不小心记错了岔路口导致自己迷路，只能联系专人定位操控无人机寻找迷路人员——是的，因为迷路的人太多，谢昭招了整整一个团队的人用来处理这种情况。

可以说，不单单是谢氏集团，只一个谢柚柚的庄园就为帝都提供了不少工作岗位。

被招来的人也很开心——谁能不爱坐着不动，只需要操控无人飞机根据定位在迷宫里找人就能拿到不菲的报酬呢？

只一眼她就挑出了许多毛病，谢柚柚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在心里宽慰自己，虽然和之前的家不在一个档次，但最起码比那间小破的屋子要好上太多了，大不了后期改造一下。

短短时间她就自己哄好了自己，提姆和杰森对于谢柚柚的失望一无所知，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韦恩庄园门口的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迪克还有达米安。

车刚停下，迪克就贴心地走上前打开了车门，“柚柚，真高兴你能来。”他的语气透露着显而易见的开心，如果不是谢柚柚不喜欢他真的想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就住两天吗？要不要多住几天？”干脆让谢昭别回来了。

其他人：……

“谢谢迪克哥哥。”谢柚柚礼貌道谢，眼神却看向了一旁微笑的老人，她对这个能把自己便宜父亲不离不弃拉扯长大的老管家好奇很久了，看着这位优雅的老人，心里默默地和谢昭进行了对比，“我也很荣幸能够来到韦恩庄园做客，接下来的两天就叨扰了，住多久要看两天后的情况。”

其他人都以为谢柚柚口中说的是看谢昭

“算不上叨扰，大家都很欢迎你的到来。”布鲁斯露出了经典的“布鲁西宝贝”的笑容，他走上前介绍，“这是阿福，这是达米安。”

“我知道。”谢柚柚点点头，她冲阿福勾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微笑，“阿福爷爷下午好，之前就听提姆哥哥经常说起你，现在终于见到了，在见到您的时候，绅士这个词在我脑海里终于有了一个准确的形象。如果我能有您那么一位管家，我相信我不用担心家里会出现任何问题，因为您看起来就是一位极其专业的管家。”

对不起，谢昭。她在心里毫无诚意地跟自己真正的管家道歉。

换上伪装的切斯特·兰姆原本正在对着不太听话的小弟拳打脚踢，突然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手下的力道更狠了，被打的人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周围的小弟都色色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蝙蝠家：……

“很荣幸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明知道这是谢柚柚说来哄人开心的话，在蝙蝠家的注视下，，阿尔弗雷德还是肉眼可见的更开心了，“希望你能度过愉快的几天时光。”

注意到老管家说的是几天而不是两天的蝙蝠家：……

“我相信我会很愉快。”没有在意老管家的小心机，她的目光转向了从她出现开始就沉默的男孩子，他没有发出任何不满的声响，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倨傲和探究。

“久仰大名，达米安·韦恩。”

韦恩家“唯一”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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