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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 作者:已冬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9-30 18:07:50
  • 完书字数:14474

一想到春猎来,陛下的种种表现都很可能是一种伪装和早有预谋,陆云缨看向皇帝的视线难免带了几份探究。

几乎是立刻的,这种探究就被皇帝发现了。

“怎么了?”

“不,没,没什么。”

“嫔妾只是想着什么时候能回营地。”

“着什么急?迟早是要回去的。”

昨晚在外露营一宿,不管是负责守卫的护卫们还是第一次在外过夜的陆云缨休息的都不算好。

这山林中看似山清水秀,实则还是藏着大大小小的危险,更何况还有皇帝这个大宝贝在这,谁又敢睡呢?完全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守夜,不敢有丝毫放松。

皇帝本人反而睡的不错,也因为得到了休息,第一天就算伤了脚,也有心情东逛逛、西瞧瞧,再次开始了自己的逛大街行为。

其他人劝是劝了,自然是劝不动的,说得多了还要被斥责责罚,渐渐地,发现皇帝没有做一些危险行为后,其他人也就随他去了。

只希望陛下能尽快对逛林子失去兴趣,早日回去。

营地的消息就是这时候传来的。

快马加鞭。

昨儿个晚上营地遇袭,皇帝的帐篷被反贼闯了进去,被褥都被刺破砍破不说,主帐还被人一把火烧了。

这事一出,皇帝昨晚没有回去这件事也瞒不住了。

御前侍卫统领凌风派回去伪装陛下的那行人被当场扣押,来报信的都是留守在营地内的侍卫,为了防止找不到皇帝,他们还从伪装陛下回去的侍卫中找了一个带上。

听到被偷家了,而且昨晚幸亏没回去,不然说不准就要举办国丧,皇帝勃然大怒。

“营地里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松懈到让反贼闯进来?幸而上天庇佑于朕,因朕的无惧无畏和直面危险逃过一劫,不然......查,给朕狠狠的查。”

“到底是谁玩忽职守,又到底是谁......想让朕去死!”

听到这句话,不管是不是皇帝心腹都呼啦啦跪了一地。

这话说的就太严重了,偏偏皇帝也不是无的放矢,让反贼闯进来还威胁到皇帝性命,实在是太离谱了些。

这件事若传出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此次春猎的防卫是由九龙兵马司负责,原本九龙兵马司权力很大,负责的范围也很广,上到保卫皇帝安危,下到缉拿罪犯,捉拿小偷小摸,巡街夜游等等都归九龙兵马司负责。

先帝觉得九龙兵马司权责范围过于庞大臃肿,先是将禁军,也就是专门保护皇宫的三万人拆分出来,归御前护卫统领,也就是凌云管辖。

而后将巡捕,狱卒等等在官府办事的人员拆分出来,归京城衙门管辖。

九龙兵马司职责纯粹变为拱卫皇城,保护陛下,甚至还要尴尬一些,因为禁军似乎比他们更适合后面那个保护陛下的职责。

但不论怎么说,九龙兵马司指挥使是个有实权的从

一品官,

手底下可是实实在在掌握着十万兵马,

这十万兵马紧邻京城,若是反水,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比如祭祀,春猎,陛下出巡等等活动依旧是他们负责,禁军拱卫皇宫,非紧急情况不会随意调用的。

所以皇帝一回到营地,一话不说就找九龙兵马司指挥使的麻烦也是说得过去的。

但当他开口问责此人的时候,只见所有人表情都非常复杂,最后还是宁远侯这个和各方势力关系都不错的老油条开口道:

“昨日指挥使大人为了保卫营地,已死于反贼刀下了。”

这反贼大概是不清楚营地的详细布局的,之所以能摸到陛下主帐去,是因为主帐过于明显,至于其他大人,后妃的具体位置,他们不知道。

总之就是对主帐目标明确,而后就是谁来砍谁,主打一个随心所欲,随机抽取一个官老爷带走。

很不幸,兵马司指挥使在这种情况下,无法做一个缩头乌龟,就算是硬着头皮他也要带头冲锋,然后被人一刀砍了脖子。

“被人一刀砍了?”

“......”

是的,速度非常快,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

明明是个武将,却如此没用,的确是个笑话。

他死后护卫队乱了一段时间,这才让反贼钻了空子,又打杀了不少人。

如今那些人运气好一些的也要卧床修养数月,运气差一点的,只能等着扶棺归家了。

对于死去的臣子,特别是好歹也算为了保卫营地保卫陛下而死的臣子,就算他有错,看在人死如灯灭的份上,大部分皇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追究了。

但如今这位皇帝不一样,且不说他对这位指挥使没什么情分,就是有,这让反贼攻入营地,在主帐内肆意砍杀王公大臣,简直就是无能至极。

他不仅仅要追究,还要狠狠追究。

“陛下息怒。”

开口的人乃是辅国大臣越凌峰,他五十多岁的模样,鬓发斑白,身材清瘦,蓄有两撇胡须,整体看来十分温和。

不像是位高权重的辅国大臣,反而像是两袖清风的教书先生,当然,他也的确教过陛下几年。

“反贼闯入营地,固然是指挥使大人失职,但如今事已至此,与其追究已经发生的错,更重要的是找到那群离开的反贼。”

“而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这群反贼的性命,洗刷耻辱,更要以他们为契机,顺藤摸瓜将暗处那群老鼠连根拔去。”

没错,不仅仅地方让人烧了,大臣被人杀了,那群人还跑了。

“朕难道不知道吗?但你们有留下线索吗?又派人去找吗?”

“说的这么好听,朕不在,你们是一个都没做。”

“废物,摸着自己的胸口想想,对不对得起朕给你们发的俸禄,又对不对得起朕给你们的优待和百姓的供养,若朝堂上都是群酒囊饭袋之徒,反贼闹什么?朕直接退位让贤算了!”

“陛下息怒

!”

倒也不是没做,可那群反贼来去如风,等他们反应过来早已逃之夭夭,现在就算派人探查了,一时半会的,也没什么收获。

陆云缨站在帐篷口,听着里面的吵闹和皇帝无差别怼人,突然发觉皇帝对她,对那群护卫,的确算是温和的了。

瞧瞧里面,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皇帝骂那群大臣,就像骂孙子一样,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

陆云缨倒也不是故意站在这里的,她跟着皇帝一起回来,没等她提出回自己帐篷,皇帝便风风火火去了临时支起,用作议事的帐篷。

她前面是脚步飞快,步履如风的陛下。

后面则是一干握刀保卫在陛下四周的护卫。

简直是前后为难,难以开口,这才被裹挟着到了帐篷口,和庆喜公公面面相觑的罚站。

直到她腿都站麻了,陛下还在里面输出,还在输出,不断输出,嗓音没有变哑,也没提让人上茶的话,嘴皮子功夫的确厉害。

听着里面的响动,想着自己之前的猜测,陆云缨顿了顿,若一切都是陛下的手笔,那么现在借此发难,还表现得如此理直气壮,实在是......厉害了。

等里面的声音停了,陆云缨这才回过神来,而一抬头,就看到庆喜公公眼中闪过的那抹复杂之色。

复杂,嗯,是复杂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

比起陆云缨在这边猜测,跟在皇帝身边的庆喜自然是更了解皇帝计划的,虽然他也不清楚具体,总之是比陆云缨知道的多。

因此他也知道昨日营地内会闹乱子,然而陛下却偏偏把婧贵仪带走了。

宠爱?似乎是。但最初陛下却是打算带明贵姬离开的,是明贵姬自己不愿意,陛下这才转而选择了婧贵仪。

该说是傻人有傻福?上天爱憨人?

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傻子和憨人的陆云缨鼻子一痒,差点没忍住打个喷嚏。

里面又有人说话了,比起之前陛下的暴怒和主打就是一个创死全世界而言,这次开口的那位越大人话语十分有条理。

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甚至于,那位原本要被追究责任的指挥使大人在他嘴里,也是为了尽责才被反贼杀死,陛下就算是为了施恩于人,展现为君心胸,也不应该过于严苛。

三言两语下,就衬得陛下像是耍脾气的小孩子,

厉害,实在是厉害。

不过陛下既然选择了以肆意任性不靠谱的形象对外,那么也要接受这个形象带来的坏处。

陆云缨又开始转动脑子了,千万别说前朝的这些事和后宫无关,这些人语气中透露出的含义,他们的站队,实在太值得分析了。

后宫那些贵女从小受家里培养熏陶,还有家中喂到嘴里的消息,她可没有,自然要抓住机会,不管是对后宫也好,前朝也罢,尽量多多了解。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终于,里面的谈话结束了。

就这一次谈话显然不可能定下什么事情,只暂时决定了继续追查下去,后续双方估计还要相互拉扯一段时间。

辅国大臣越凌峰身为官位最高,权利最大的臣子,自然是第一个出来。

走了几步,这群人看到站在外面的陆云缨也愣了下,其中一位随后皱眉道:

“你是后宫妃嫔,怎能站在此处,听我等与陛下商议正事。”

“嫔妾随陛下回来,未曾禀告陛下,不敢擅离。”

“且嫔妾一小小女子,哪里知道什么大事小事,待禀明陛下后,这就离开。”

陆云缨软软的顶了回去。

她这句话,到是让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了,跟着陛下的也就只有陛下最近的新宠,婧贵仪了。

陛下对自己钟爱的妃嫔向来大方,曾经的婉妃,再近一些的何贵嫔,但就算在各位宠妃中,婧贵仪的待遇也是独一份的。

不说她晋位之快,单单是陛下为她顶撞太后,就足够特殊。

“好了,我们走吧。”

开口的是越凌峰,如他所说,小小一女子,何必与她多费口舌?不过依附陛下之人罢了,待他日宠爱不在,便宛若无根浮萍,不知何时也就不见了。

反而是和陆云缨有过矛盾的宁远侯看了陆云缨一眼。

这就是将他儿子女儿都坑进去的宫妃,那脸蛋的确漂亮,难得的是心思还灵巧。

若陛下日后真能掌权,说不得还是一位人物。

这些人的想法陆云缨都不知道,皇帝甚至都没见她,庆喜公公进去通禀了声,皇帝就让她回去了。

她的帐篷因为比较偏僻,所以没有被这次的事波及。

一进帐篷,陆云缨就看到眼下青黑,双目泛红的雨叶。

显然陆云缨昨日一晚上没回来,她也就担心了一晚上,睡不着,也放心不下。

乍然间看到陆云缨,她双眼发亮,猛然扑了过来道:

“主子,太好了你没事!”

皇帝昨晚的行踪在各位娘娘与大臣不是什么秘密,可对于这些宫女太监,那就是极为机密的消息了。

因而雨叶还以为陆云缨昨晚没回来是伴驾去了,听到反贼闯入主帐,甚至主帐都被烧毁,心里不知道多么煎熬。

悄悄往主帐那边跑了好几次,但每次都被护卫拦下了。

其实雨叶又何尝不知道,即便她去也没用。

她一个弱女子,去了那边除了送命,压根保护不了任何人,但她就是没办法安安静静的坐在帐篷里。

皇帝昨晚不在营地的消息迟早也是要传出去的,陆云缨悄悄和雨叶说了,雨叶登时双手合十,跪谢漫天神佛。

她的信仰还挺实用,陆云缨不禁莞尔,环视帐篷一周,忽而道;

“茯苓呢?”

“茯苓......”

雨叶表情一僵,吞吞吐吐将昨天的事情说了。

昨天情况混乱,她也是乱了心神了,

偏生茯苓还在那边说风凉话,

没忍住,

她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嘴巴不干净,那就学会闭嘴。

茯苓这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又如何打的过雨叶这种从小干活的宫女?就算想要反抗都没机会,打不过也就只能找机会跑了。

若是不出意外,雨叶也该成为女官,性子也沉稳,与人发生口角都少,何曾这般直接动手过?估计也是真急眼了。

陆云缨立马就相信雨叶不是故意的,笑了笑道:

“正好借此把人赶紧送走。”

“嗯。”

雨叶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随后又像个小陀螺一样忙了起来,一会儿张罗着给陆云缨准备饭菜,一会儿又说要给陆云缨梳洗。

陆云缨摆摆手示意她别忙活了,昨天她也没休息好,不管干不干净的,先睡一觉再说。

至于雨叶估计也没睡,现在正好跟她一起休息,其他等醒过来再说。

陆云缨不是自己醒的,是被人吵醒的。

经过了这么一遭,他们在这里也留的够久了,不管皇帝愿不愿意,都要准备回京了。

贤妃好歹是个负责人,这场乱子过去后,她也要表表态,安抚安抚各位妃嫔,因而让她们明天早上去她帐篷聚一聚。

陆云缨只觉得头疼,这还有什么聚的必要?赶紧各自收拾东西要紧啊。

但到底没法拒绝,陆云缨只能表示知道了,到时候一定会过去。

第一天清早

陆云缨算是到的晚了,且不提她骑马被磨破的大腿肉时不时还疼一疼呢,就是这段时间日日出去打猎,身体上积累的疲惫也不少。

休息一晚,压根没法缓解,因此就算上了妆,她的表情也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被陛下下令禁足的谢修华居然也在,看到陆云缨,视线冷冷扫过,到底没说什么。

反而是德妃,先贤妃开口道:

“婧贵仪这是怎么了?我们这些经历过乱子也没你这般疲惫,到是你,托陛下的福,逃过一劫,反而如此没精神。”

陆云缨不懂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德妃,现在有机会见到她,德妃不是顺着其他人的话踩她,就是阴阳怪气的,图什么?

但今天的确是累,也没心思打嘴仗,陆云缨冷冷道:

“嫔妾身体本就不康健,也不像德妃娘娘能在营地里养尊处优,就受过昨天一次惊吓。”

“嫔妾最近可是日日与陛下出去狩猎,那些老虎、黑熊、野猪、毒蛇啊,早就让嫔妾心惊胆战了。”

“婧贵仪可是对陛下安排不满?”

“不满?哪里不满?德妃娘娘的话好生奇怪,竟然能听到嫔妾没说过的话。”

“好了好了别吵了。”

贤妃按捺下眼中的不耐烦。

这种情况下德妃还要挑事,真是麻烦。

不就是因为这次出来,皇后娘娘更看重她,而德妃明明和她一样是四夫人位,却什么任务都没捞

到,她这才看与皇后娘娘走的近的婧贵仪不顺眼吗?

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但不会真有人觉得负责照顾其他妃嫔是什么好事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在这耍嘴皮子,身为陛下的妃嫔,像什么样子。”

贤妃看似将两人都说了一通,然而实际上针对谁,还是非常明显的。

闻言德妃显然很是不快,偏偏贤妃说的她又没办法反驳。

更何况还有人帮腔:

“贤妃娘娘倒是误会了,打猎是真的辛苦,臣妾这身体都扛不住,婧妹妹身体没有臣妾强健,就更别说了,疲惫是很正常的。”

明贵姬居然也帮陆云缨说话了,转而又对陆云缨温和道:

“本宫身子骨向来好,一些补药也吃不上,等下让人给婧妹妹你送过去,好好补补身子,千万别生病了。你才落了胎,本就元气不足。”

明贵姬是真觉得陆云缨可怜了。

不提谢修华欺负她,就是婧贵仪还知道把陛下让出来陪她,后续也是她不愿跟着,陛下这才点了婧贵仪跟上......如此种种,明贵姬算是承了陆云缨的情。

何况不过是帮着说句话罢了,无伤大雅。

见贤妃、明贵姬接连护着陆云缨,德妃更加羞恼了。

入宫后,德妃见自己不得宠,也不是没伤心过。

可到底是大家族教导出来的女孩儿,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没有宠爱,那就奔着子嗣去吧,可陛下的子女缘实在是......子嗣一时半会只能看缘分了。

因而德妃就想着抓宫权了。

她入宫太晚,宫权早已经瓜分完毕,但,但太后这不是吃瘪,连累了杨妃和淑妃吗?

特别是杨妃,她手上的权利可不就空出来了吗?

俞贵妃常年卧病,她乃四夫人位,除了她,谁适合顶上杨妃原本的位置?

本打算趁着这次外出,好好表现表现,可皇后压根是一点机会没给自己,将所有事宜全权交给了贤妃,倒还真是放心。

德妃不得不闭嘴了。

经过这一遭,也没人再去打扰陆云缨,贤妃说的也是些客套话,关心了大家的身体,又关心了下情绪,表达了下对陛下的信任,而后就挥挥手,让大家准备准备回京。

陆云缨的东西,雨叶早就收拾起来了。

茯苓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总之是没见人回来,陆云缨吩咐巡逻的侍卫们帮忙找找也就抛在脑后了。

说起准备回京,大家的效率就突然变的很高,看得出不少人早就归心似箭了。

围场这地图个新鲜还成,经常住怎么受得了,他们又不像陛下那么沉迷打猎。

倒是陆云缨准备登上马车的时候,看到了熟人。

“堂哥,你怎么在这?”

“婧贵仪安。”

陆清塘拱拱手。

他好歹也是会试第五,殿试被点为一甲头名,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通过考试后就留在京城,

入职了翰林院,

这次也是托福跟着过来了。

但他到底是男子,又是堂哥,自然不方便去拜见陆云缨。

这次意外撞见也是因为遇袭后,营地戒严,出入都需要登记,特别是这次回京,每辆马车上有谁,马车上的主子带了多少人,主子和后面宫女太监人数也要对上。

为此工作量大了许多,识字的人不够用,他这翰林新人也就被抓了壮丁,过来帮忙了。

简单和陆云缨解释了一番,陆云缨也明白了。

“实在是辛苦堂哥你了,对了,我还没恭喜堂哥,得偿所愿,金榜题名。”

“惭愧惭愧。”

这样说着,脸上到是不卑不亢。

陆云缨觉得这人性格倒是很合她脾气,之前不是说要努力努力吗?但陆家显然是扶不起来的,况且就她本心来说,也不太想扶曾经将她打包卖了的陆家人。

反而是这个堂哥.....和陆家人的性格不像不说,才华也是有的,说不准能成为助力。

正这么想着,就见庆喜公公小跑着过来了。

“婧贵仪主子,陛下,陛下招您去伴驾呢。”

“您快跟奴才过去吧。”

听到庆喜这么说,陆云缨有些遗憾没能和陆清塘继续聊几句,但也只能离开。

倒是陆清塘,看着陆云缨走远的背景良久,直到他身边的人讨好开口道:

“这就是那位婧贵仪,你堂妹?”

“的确。”

“陆大人有这位堂妹好福气啊,说不准......您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宠妃的枕头风,没有人会小瞧。

开口这人官位比陆清塘高,因而他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淡淡笑了笑,道:

“俗话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下官与这位堂妹也不慎熟悉。”

“况且陛下圣明,心中自有沟壑,岂是我等能揣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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