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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

这件事情还和贾东旭的事故有关系。

当时。

冷轧车间里人心惶惶，机器故障没有排除之前整个车间都停产了几天。

计划经济时代。

这事儿可闹大了。

一环扣着一环。

轧钢厂停工，对上游和下游工厂的影响都很大。

首钢厂负责提供钢锭给轧钢厂。

他们最先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反映到了冶金工业部。

冶金工业部打电话向杨厂长询问。

杨厂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不能保证冷轧车间能够很快开工正常运行。

没有办法。

冶金工业部计划委员会就答应了首钢厂的请求，暂时将原材料分配到其他轧钢厂。

徐成迅速的排除了机器故障。

轧钢厂再次和首钢厂交流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他们要减少给轧钢厂的原料指标。

刚刚说好了要多给其他几家轧钢厂一些钢锭，转脸就反悔？

人家不乐意。

首钢厂很为难！

杨厂长让娄振华协调这件事情。

哪里知道。

娄振华去了首钢厂几次都是铩羽而归。

恢复对红星轧钢厂的原料供应是应该的。

不过是要保证其他几家轧钢厂生产能力的前提下才能供应给红星轧钢厂。

也就是说。

其他几个轧钢厂能多用一点钢锭，红星轧钢厂这边就要少用一点儿。

这怎么行啊！

当时可不存在产品滞销这一说，生产利润是一定的。

生产的产品越多总利润越大，工人福利就越好。

红星轧钢厂原材料供应指标减少，利润肯定也要减少。

娄振华嘴都说干了，人家就是不答应恢复红星轧钢厂的供应指标。

最后则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指标更改是经过冶金工业部同意的，想要更改？可以啊，再过三四个月，上半年工作任务完成了，制定下半年计划的时候你们再去找计划委员会商量吧！”

娄振华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呢。

真要是再等三四个月。

轧钢厂损失太大了。

而且。

一旦指标固定下来。

红星轧钢厂要是再想争取可就难了。

“徐成，你要帮我吧，我可是和杨厂长打了包票要完成任务的！”娄振华说道：“这可能是我在轧钢厂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不能让我留遗憾啊！”

现在徐成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只能指望徐成。

徐成点头，沉思着说道：“这件事情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事实上，计划委员会都是根据各个轧钢厂实际生产能力给的指标，其他几个轧钢厂根本就没有能力吞下红星轧钢厂的生产指标，短时间还可以，工人们加加班就应付过去了，时间一长就不行了......。”

娄振华眼前一亮,心说：“女婿到底是在冶金工业部工作过的，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样，先前我要是按照他的话去说而不是一味的给首钢厂提要求，可能早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他对徐成接下来要说的话更加期待了。

徐成又说道：“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到首钢厂再走一趟，我找他们的李工问一问分了红星轧钢厂指标的都是哪几家厂子，我去和那几家厂子求求情，只要他们答应让出指标，冶金工业部那边应该没有问题！”

娄振华大喜过望。

他看到了解决问题的曙光。

马不停蹄的。

徐成和娄振华一起去了首钢厂。

首钢厂总工程师李工以前和徐成有过合作。

徐成是搞技术的，而且大学实习的时候跟着苏国一个很有名望的派华专家工作过，给他做助手。

曾经帮忙检修过首钢厂的炼钢设备。

做过两国专家联系的桥梁。

李工也不客气，将分走红星轧钢厂指标的几个厂家以及联系方式都给了徐成。

徐成就在李工的办公室里给他们打电话，阐明厉害关系，还答应到附近的几个厂里帮忙检修设备。

其他几给厂子的负责人都同意让出指标。

徐成放下电话。

李工开口说道：“这样吧，从明天开始首钢厂就恢复对红星轧钢厂的满额供应，冶金工业部那边你们去打招呼！”

徐成和娄振华连连感谢。

两人又到冶金工业部去说和。

那边的人更是没有意见。

这件事情算是完美解决了。

忙活了大半天。

徐成两人回到轧钢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杨厂长听说问题解决，很是高兴，见两人只顾着为厂里的事情忙活还没有吃午饭，非要让他们到小食堂吃饭。

何雨柱接到通知的时候很是纳闷。

都这个时候了。

做什么饭啊！

而且今天没有听说有客户过来啊！

不过。

这些事情也不是他应该操心的。

杨厂长让他做他就做吧！

传菜员刘岚到大食堂帮忙去了。

饭菜做好以后何雨柱只能自己送过去。

等他到了小食堂以后却是大吃一惊。

杨厂长和娄董事请的人居然是徐成？

放下饭菜。

临走的时候何雨柱不禁多看了徐成几眼。

回到后厨的时候这家伙琢磨上了。

新来的邻居徐成是工程师。

他娶了娄董事的女儿为妻。

看样子还很得杨厂长器重。

这家伙了不得啊！

往后自己在四合院儿说话办事儿的时候可要注意一点儿，可别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小食堂里。

杨厂长不住的夸赞娄振华和徐成。

娄振华脸上并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透露着些许的落寞。

“老娄，你究竟怎么了！”杨厂长问道：“看起来你的情绪不高啊！”

娄振华叹了口气说道：“老杨，我，我要离开轧钢厂了！”

他将自己和徐成商量好的计划说了一遍：离开红星轧钢厂让女儿娄晓娥接班，如果将来有外孙、外孙女了就帮着女儿、女婿带一带。

杨厂长也很落寞。

他和娄振华合作这么多年关系还不错。

娄振华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

事事都听杨厂长的。

说是这些年一直在给他跑退都不为过。

杨厂长舍不得。

不过。

他也知道。

娄振华这么多年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比例。

红星轧钢厂经营的好坏跟娄家没有关系。

娄振华只能拿定息还有自己的工资。

对于娄振华这样的家庭来说。

个人的工资简直微不足道。

他留在轧钢厂只有付出没有回报。

如今。

老朋友想要离开。

那就让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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