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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也曾尝试着，将丹方当中记载的手法，应用在其他的药物上。

只可惜，这些年的尝试之下，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种，骤然拔高的情况发生。甚至在很多时候，药效还有所下降。

“如果能把金疮药的配方拿在手里，或许就能两相印证，解决最后两成的难题。

只希望，等我把丹药制作出来之后，真的有丹方记载那样的效果。如果真的能医死人肉白骨，那荣华富贵根本不在话下！”

丹方描绘的东西很夸张，这也是一直支撑着王文继续下去的动力。

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把半成品的丹药，拿去做活物实验。无论在牲畜宠物之类的非人身上，还是在重病患的人体身上，丹药都发挥了一点点的效果。

只是，治疗的效果不是特别明显。

再加上丹药所需要的原材料，其价值也不算太低。综合评判下来，半成品的丹药，甚至还是亏本的。

“罢了罢了，先喝茶听书吧。”

王文把脑海当中纷乱的想法，全都给赶了出去。很多东西都强求不来，只能看自己的运气了。

王文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茶馆的一角，一位身穿长衫低头喝茶的中年，正在不时地观察着他。

此人正是刚进来没多久的苏航。

“是那个药师？

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无论是金霞商会还是飞云商会，想要参与药师的考核，必须要有人引荐，看看有没有机会拉近一下关系。

说不定到时候有希望不经历考核，就可以成为商会的签约药师。”

各大商会的药师，也不是随意就能考核的。毕竟每一次开启考核，都意味着需要消耗一部分的资源。当然，这些资源对于大型商会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多年的经验总结下来，各个商会还是采取了现在的模式。

无人举荐，那就得缴纳大额的费用。

所以在黑市当中，也有人在售卖这样的举荐名额。

苏航现在缺的就是资金，自然不可能去买名额，也就只能另外想想办法。

“金疮药的配方，算是个敲门砖。不过最核心的部分，暂时还是不能交出去。”

如果没办法跟王文搭上线，苏航打算直接交出金疮药配方，让自己拿到资格。所谓考核，那都是在没有背景与能力的前提下，才需要经历的。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核心技法不能交出去。一方面，这个是让所有药材直接升华的关键，另一方面，这些技法一旦传出去，很有可能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力。

对于苏航来说，他最不想的，就是把自己暴露在其他人的视线之下。

猥琐发育，然后给自己的敌人一个惊喜，那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啪！

前方说书人扶尺一响，顿时把苏航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且看那益南河上的浓雾，影影绰绰，似有大量人影巡过。再定睛时，又白蒙蒙一片，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

只是，身侧之人，却已然消失无踪。

那人心生恐惧之时，一声不似人的怒吼，突然自他身前响起。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道意料之外的黑影，便已经将其死死按在了地面上。巨大的力道，使其无法做出任何抵抗。猛烈的疼痛感，从四肢传来。再反应过来之时，四肢竟是带着鲜血飞向了半空。

惊恐，夹杂着疼痛的叫喊声，被死死的淹没在浓雾当中。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看那雾气昭昭，仍旧如昨。”

啪——

当说书人扶尺再响的那一刻，苏航微微皱着眉头。

说书人说的故事，大致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种是完全的想象与改编，真实性完全不可考，听着图一乐。另一种是按照历史，或是真实事件进行一定的改编。哪怕有一定的艺术加工，故事的内核，一定是真实发生过的。

这些人擅长编故事，但所有的故事，基本上都算是有原型的。即使是捕风捉影，也得有风有影。真正的志异怪谈，这些说书人，是不会提一句，真实且确切的地点的。

那是说书人的潜规则，也是苏航之前，在荒岩城当中听了那么多故事之后，总结出来的规律。

“又是益南河？

那股浓雾居然还没有散去吗？

如果还没有散去的话，好像跟寻仙记里记载的，有些对不上了。

要不这两天，打探一下益南河的信息？”

说书人的故事，是会不断更新的。在大景这样的环境下，百姓想要获得消息，要么通过大景官府，要么就是口口相传。说书人的故事，也是他们获取信息的来源之一。

寻仙记里出现最长时间的浓雾，也不过只是持续了数天而已。可是眼下益南河上的浓雾，似乎持续了一个月以上了。而且，这些说书人描述的东西，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夸张了。如果浓雾覆盖的时间是真的，那益南河上的浓雾，或许跟所谓的仙，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你这说的也太玄乎了，不会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就是。”

“那益南河，距离咱们这里，说远也不算远，官府也没说过不给往那边去啊。说的有模有样的，搞得我都有点慌了。”

说书人面无表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诸位权当故事来听即可，不过，据我所知，迷失在那浓雾当中的人数，似乎不再少数。

这事情有编造，却也不是空穴来风。若有朝一日，那雾气逼近之时，诸位最好还是提前离开这里，或是预备一份真正的驱邪之物。”

说书人那严肃的表情，顿时吸引住了不少人。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煞有介事，搞得大家一时间都有点惶惶不安。

“刚好，我这里有一个上古的小物件，刚好能驱邪镇妖，价格合适童叟无欺...”

吁......

当说书人话锋一转的那一刻，下方嘘声四起。

龟孙子，居然吓唬他们，想推销自己的东西！

说书人收起自己的东西，一边作揖一边下台，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是，苏航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说书人，直到他消失在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