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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038：烤肉与资产

怎么是两张票？

陈钦感觉有点怪，结果一问，徐玲玲说是主办方只给了两章免费票，全给你了……

然后又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陈钦，烤肉店人来人往，陈钦讪讪地摸了摸脸，两张票也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他特地问徐玲玲，搞得好像他在做贼心虚一样。

当然，确实是有点‘做贼心虚’，毕竟老陈当初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说要他多照顾一下徐家的心情，什么门当户对当然是无聊发散的东西，但是以现在的状态，阿这侄女虽然是后辈人，但引人误会还是挺不好的。

所以果然还是先说清楚才行。

不过此刻的陈钦这么想着，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了。

刚点完菜，老徐又打电话过来，问徐玲玲表演完了没有？

然后公司那边的人又不放心，问她怎么没回酒店？没出事吧？你年纪小也没经纪人，要不要派个公司的司机来接送？

就这样、点完菜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了，陈钦正琢磨着刚才讲到哪了，就在这时，又一群西装革履的成年人走进烤肉店，大声笑谈着。

“哈哈，我就说嘛！雷总绕了这么远的路，我倒要看看这家烤肉店有什么好的地方。”

四个人说着话，进来后坐在了靠门那桌，正好就在陈钦背后。

“这俩都是自己给人创业打工的老实人，一个在别人公司当老板，帮别人的公司赚钱上市，一个创业公司被收购，现在在帮跨国公司管生意……”

“对，当时还挺紧张的，他们公司都快完了。”

这事说来话长，陈钦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那边的人却也刚好说起了这件事：“说起来老周，快看现在怎么回事？我看公司的生意其实还可以，就是传言说顾家人在闹内乱，你们的公司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确实只是偶遇，如今雷君还是金山董事长，本来应该没什么联系，但金山跟着星系音乐吃了一波彩铃红利，如今也是数字音乐行业的重要玩家，跟星系音乐更是关系匪浅，徐玲玲应该确实见过他不少次，也当然隐约知道他们跟陈钦有点关系。

一家大人觉得莫名其妙，他们本来不太懂经营公司，完全是因为顾文杰的缘故才赶鸭子上架，现在虽然懂得该怎么以股东身份维护自己的权益了，但对公司经营却仍然一知半解，这次本来是想教训一下被自家孙女信任、但是自持功劳言语轻浮的不知哪家的混小子，但是到了酒店，却感到事情似乎在往那个他们迟迟没能进入的领域发展了。

雷君听后却感慨了起来：“嗨，咱们跟他们差得远啦，他们现在国际上都很知名，但咱们的盘古可不行，当年可是连本都没回上，那时候大家都在用免费的盗版office，咱们的盘古是一份都卖不出去……”

一个不知道名字的问道：“盘古，说起来这名字跟最近很火那个开天OS挺像的啊。”

“当然想，以前没那环境嘛，他们有技术，但没钱租场地发工资，只能给有钱的打工，后来国家改革了，个人创业拉投资方便了，而且他们自己也有本钱了，眼看着后来的赚得盆满钵满，最近的风口又吹得特别猛，他们自己也在羡慕啊。”

阿的爷爷在用力瞪着他，陈钦浑然不觉，阿则摇起了头；陈钦直接说道：“是资本，资本是负债与各种所有权益之和，我们的社会一方面需要保障个人财产不受规则外的侵犯，一方面也要杜绝不符合惯例的资本流转，所以对资本的监督是官府最重要的生产职能，现在我们面临着一个这方面的挑战……”

而在听说陈钦的要求之后，阿家里似乎果然是炸了锅；大半夜的，陈钦又不解释具体原因，喊阿一个小姑娘去宾馆过夜，偏偏阿听后竟然真的要去。

“既然如此，那你赶紧喊车来宾馆吧。”陈钦道，“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客房，不过今晚突然有一点事……”

“那也是咱们天朝自己的软件嘛，现在雷老板带领金山上市，跟咱周老板带领3721入主天朝雅虎，都是咱天朝互联网的骄傲啊……”

徐玲玲听到一半，倒是没意识到这个信息很重要，之后周红果然转移开了话题，只是感慨着最近工作的不顺心、在公司里不受重视的无奈，却又说这时大概很快就能解决了，俩上市公司老板在燕京街头吃着烤肉喝着酒，气氛轻松，谈话愉快。

十几分钟后，隔壁桌的那俩少年男女趁着他们讨论手机前景的时候结账出门，其他人都没注意，只有周红刚接过服务员的餐盘，突然转头看向两人背影，但也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而两人走出烤肉店，走在门外尚有些的寒冷大街上。

徐玲玲对这个其实不算很有兴趣：“那这个周，怎么跟你们是敌人的？”

雷君笑道：“没什么关系，虽然是友商，最近咱们也接了点他们的单子，但盘古这个名字咱们早都不用了，跟他们的开天也没关系……”

阿抬头看向两个大人，阿的叔叔还要发作，爷爷却已经反应过来了，已经拿出钢笔，沉默着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叔叔出去――他虽然没问话，但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阿的叔叔是她堂叔，平日里确实很亲近，也很疼阿，但怎么说呢，涉及到家里的关键生意，他确实不该留在这里。

红水基金的现金是大头，魔游那边的股份算半个大头，微博网的一小部分股份和拆分后的快吧的股份是小头，接下来才是快看传媒这个半死不活的弃子。现在顾文杰家人为了为顾文杰保住财产使劲浑身解数，但是对快看传媒的事却反应得不是很敏感，现在都半年了，他们才想起要见见陈钦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狗头军师……

徐玲玲似乎只是闲聊，附和着说道：“毕竟咱们当初的那首儿歌，也不是小东西是吗？如果能抓到一些新奇的东西，就算是小学生也能打败很多专业歌手呢。”

“那群人当初收购咱3721做天朝雅虎，后来又看上阿里巴巴，但涉及重要产业，他们不想承担超过外资限制的政策风险，所以只给阿里巴巴投了40%，现在阿里巴巴名义上是天朝雅虎，但实际上他们谁鸟什么天朝雅虎？咱们啊，就是用来对付阿里巴巴的一颗棋子罢了。”

关键时刻，雷总突然提醒了一句，不管怎样，烤肉店不是说这种事的地方。

还说：“我家其实还有其他不少公司的股份，爷爷最近就在烦心那些东西，听说了你的那些理论后，爷爷也觉得你说得挺好的……”

不过想到之前的感悟，这话也没说出口；看着首都的夜晚灯火，陈钦沉吟着说道：“倒也不能算小东西……”

还问：“他们不是来找你的吗？”

这次陈钦也竖起了耳朵，后方的一桌人杯盘碰撞着，周红随口道：“其实……跟顾家人关系不大，最近公司要不是他们，大概可能还要更糟糕一点，主要还是怪雅虎啊……”

这么说定之后，当天晚上回去的路上尚且心情轻松。徐玲玲在外闲逛，陈钦送他到了下塌的酒店，本想送她回去，到下车的时候就看到酒店旁边杀气腾腾，一群带着鸭舌帽和皮包的狗仔队跟特务一样守在各处，徐玲玲刚下车，就有七八道锐利的目光投射了过来。

“认得啊，最近电视台那里搞很多工作，好像都跟他们有合作呢。”徐玲玲小声道。

推开门，看到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有那个看过照片的少年人坐在会议室的右边上首处，孤零零的一个人。

“哦……我倒是早就在看了，不过总觉得你这么忙的大忙人，做生意应该会做更大的东西……”

临别前，徐玲玲好像终于有点明白这事是怎么回事了。

陈钦倒是不意外，之前就想到或许该好好说明一下情况了，当即承认道：“是啊，就是我教她做的。”

“巧了。”陈钦说道，“我也要跟你谈点商业的事，你快来宾馆。”

徐玲玲越发认真了起来，后边的三个成年人并没有注意到隔壁桌的两个举止亲密的少年男女正竖着耳朵听着他们说话，反而因为谈到了十几年前的事，谈话间的空气都有点低落。

“你认得？”

“不过是帮人打工罢了，”这次是那个快看的周经理说道，“雷总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放咱天朝也是第一梯队的王牌经理人了，金山现在上市这么久了，也不给咱雷总涨一波工资，是真不地道呀。”

徐玲玲好奇地看了一眼，突然回头看向了陈钦，而那边的人浑然不觉，自顾说着话。

不过对面的人还在说话――

“那你明天晚上可一定要来看啊，倒是把你那个合作伙伴也带上……”

徐玲玲连忙推了一把、把一起回来的陈钦推了回去，然后小跑着回酒店去了，陈钦拉上门，隔着车玻璃，看到徐玲玲安全回酒店去了，暗自摇了摇头。

结果一家人进了宾馆，气势汹汹地推开了阿订好的宾馆房间门，阿背着包跟在后面，有点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