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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对对对！合作！”盖勒文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可他看着方末目前的状态还是忍不住问：“合作的事情暂时不着急，你现在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虽然他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救出来的杰罗姆等人都死了，但他却一点也不心疼。

因为他找到了方末！

一个更加符合疯子帮定义的绝对疯子，不，怪物…不不不，应该是叫他恶魔才对！他是一个恶魔！

只有自己手握这个叫做方末的恶魔，他将战无不胜！

“不需要，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可以说说你的计划。”方末坐在了沙发上，巨量的呼吸着空气。

原本喷涌着鲜血的伤口现在已经止血，鲜嫩的肉芽正在飞快的修补着身体。

【言灵·冬】的逆转版本，通过加快体内新陈代谢以及细胞分裂的方式快速修复身体，很简单的一个言灵用法。

再加上混血种那本就强横的自愈能力，半个小时，他便可以恢复如初。

“那我可是太荣幸了，方末先生，你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合作伙伴，强大、自律而且善于沟通！”盖勒文下意识的避开方末那双金色的瞳孔，“我们将联手打造一个全新的哥谭！”

“全新的哥谭？”方末挑眉。

“没错，一个全新的哥谭！将以你我为核心，创造出属于你我之间的哥谭，到时没有任何人能领导我们，我们将是哥谭里最伟大的存在！”

盖勒文扶住了方末的椅背，态度狂热，灼热的呼吸喷到了方末的脸上。

“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那么我们将彻底改变哥谭这个伟大的地方！”

方末耸了耸肩，活动了一下筋骨，“所以要事先讨论一下地盘的划分么？”

“不不不，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到时候的哥谭不再需要划分地盘，他们都将是你我的地盘，我们将共享！以你的实力再搭配上我的帮助，我们可以横扫整个哥谭黑帮，然后在一步步的打击哥谭的交通、金融…把韦恩家族这个最大的毒瘤一举赶出哥谭！到时候就再也没人能够阻拦我们！”

盖勒文满嘴垃圾推销员的口吻，语调里带着诱惑却有十分抒情，“我们，将是缔造全新的时代！”

“听起来很不错…但你有具体的方案么？”方末问。

“当然！”垃圾推销员找到了自己的潜在客户，立刻凑了过来，眉飞色舞，“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在哥谭掀起一场风暴…我都计划好了，就在哥谭医院…你只需要去搞点破坏。”

“杀光所有人，老弱妇孺？”方末冷笑道。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是最好了，方末先生，你只需要把那里炸毁或者是让他们陷入恐慌，哥谭的黑帮和警员自然会注意到你的存在，我们引蛇出洞，然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盖勒文围绕着方末转圈，攥紧了拳头，像是一个演讲家，“只需要他们小小的牺牲一下，对于我们而言，就是胜利的开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方末的表情，而方末却面无表情。

盖勒文决意要奏响这次合作的最强音，他拍着方末的的肩膀，“往前看，方末先生！那些小小的牺牲对于哥谭数百万的人口而言只不过是绝少数，他们值得敬佩，但他们也是荣幸的，因为是他们的牺牲换来了哥谭光明的未来！我们不能拘泥于眼前的牺牲，而是要跨过他们的尸体…”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你我，将成为…全新的主宰！”

“新的…主宰？”方末微微点头。

他突然紧闭双眼，开始低声的哼着一首奇怪的小调，像是圣咏又像是极地的悲歌。

盖勒文不知道方末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着。

方末却突然抬头，看着他问道：“你可曾与恶魔在月光下独舞？”

看着那双骇人的黄金瞳，盖勒文愣住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居然开始不自觉的跟着方末的身体舞动着，时而跳着优美的天鹅舞，时而有跳起急促的探戈…

更恐怖的是，盖勒文发现自己跳的居然是女步！

他的西服早就因为剧烈的动作扯开，露出了红色的底裤。

可他的动作还没有停下。

他们的脚步越来越快，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昂贵的皮鞋在木质地板上踏出了一连串的幻影，鞋跟拍打在地面的声音组成了一连串的爆竹声，他开始在方末的手中的旋转，翻飞，直至四分五散……

方末最终优雅的站在原地，猛地握紧了盖勒文的右手。

盖勒文这才以一个3600度的螺旋脸部着地停了下来，直接瘫倒在了血泊之中，四肢骨折断裂，口吐鲜血。

“方末先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盖勒文满脸惊恐。

“其实你刚刚说的的确有些打动我，不过也让我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方末弯腰微笑，“曾经也有一个博士告诉我们说，等我们长大了就可以到南方去，那里不再是雪原，那里到处是鲜花和水果…”

“不过，他撒谎了。”方末淡淡的说，语气中带着冷意。

方末单手拎着盖勒文到窗边，看着百米之下的车流，“从那之后，我就明白不能相信任何人，任何人。你刚刚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难道没有脸红么？你想霸占整个哥谭却又没有力量，你说着空话而又想欺骗我。新的哥谭？别开玩笑了，你只是想利用我而已。”

盖勒文脸色煞白，不是因为他被方末说中了，单纯是被吓得。

方末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脸，“干嘛这么严肃么？记得保持微笑！”

说完，他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伴随着一阵惨叫声，盖勒文直接从百米高空摔了下去，估计他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惹到的这个魔鬼。

方末做完这一切，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用手指蘸着献血在自己脸上补全了笑容。

他忘记了这里是哪，哥谭亦或者是黑天鹅港，他也忘记了刚刚杀死的到底是谁，也许是赫尔佐格博士？

他的记忆似乎发生了错乱。

他突然想起了每年黑天鹅港都会在圣诞节那天举办盛大的晚会，男人女人都会参加，纵情歌舞。

他站在破碎的窗户面前狂笑，看着楼下的众人，站在血泊之中，跳着极具节奏的舞蹈。

他开始癫狂了起来，时而哭泣，时而高兴。

像疯子，又像是神明

杰罗姆说的不错，方末和他本就是一类人，他们都是绝世的表演者！

他们都是疯子！

而现在，这个从黑天鹅港中逃出来的超级混血种，他在尽情地表演！

他的舞姿疯狂且优雅。

两道身影突然闯了进来，踹开了大门，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那道癫狂的背影。

而他的舞姿也恰好停顿在了一处高潮，左手高举，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动力耗尽的铁皮机器人。

“转过身来！”警员戈登大吼。

方末也极为配合的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两个，面带微笑：

“你们也是来欣赏表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