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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会有学生解得出这些题吗？

尚斌愣了一下，他没有想过会有学生自告奋勇，而且还是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

今天是第一堂课，他原本打算继续讲完第一章的，但最终还是决定给这名女生一个机会。

“好的，同学，你上来写一下证明。”尚斌边说边点开学生名录，“你的名字是？”

“我叫叶小婉。”女生轻轻答道，“那……老师……我开始了。”

叶小婉拿起触控笔的一刻，整个人的气场完全改变，仿佛有另一个灵魂附体。

尚斌眉头微微一皱，马上感受到一股远超普通人强度的脑电波。

叶小婉选择的题目是《一种保守离线强化学习非线性算子的收敛性》，是尚斌所列题目中最难的一道。

证明开始！

叶小婉边写边讲，语速飞快，写字的速度更快。

“思路非常清晰，虽然选择的是最难一题，但整个证明过程如同庖丁解牛。

不错，对离线强化学习、神经网络和非线性优化非常熟悉，不仅巧妙使用了泛函分析中的压缩映射定理，对高等随机过程和鞅的运用也炉火纯青……

这真的是非数学专业学生的水准吗？而且才刚上大三……”

尚斌暗暗称奇，即使是他自己，也只是在大二结束时才修完初等随机过程。

后浪可畏……

大概用了不到15分钟，高1.2米，宽4.5米的黑板被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号填满。

叶小婉望了一眼尚斌，低声问道：

“尚老师，这个证明是我临时想出来的……过程有一点点啰嗦……能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吗？”

尚斌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她继续。

于是叶小婉点击了一下翻页按钮，在新的空白页上继续龙飞凤舞起来。

为了加快进度，她停止了讲解，一个人默默在黑板上飞速地书写着。

大概10分钟左右，又是满满一黑板的公式……

35分钟过去了，叶小婉写下最后一个符号——一个黑色实心方框。

证明完成！

各种文字、符号和公式写满了整整三个黑板！

叶小婉技惊四座，引发了教室内的轰动。

“喂喂……是隔壁三班那个眼镜娘吗？刚见到的时候就觉得她很有知识，果然……”

“你听说过她吗？之前你不是经常参加数学建模比赛吗？”

“咱们学校数学建模拿奖的，没听说过有这号人啊。”

“等等……我记得去年，阿巴全球数学竞赛的银奖获得者里，好像有这么个名字？”

“我的天……还真有，而且还是咱们学校的。”

“去年报名人数超过10万，金奖和银奖加起来总共才10个人啊。”

台下的学生对这位平日寡言少语的女生肃然起敬。

“感谢叶小婉同学的精彩证明，刚才我在黑板旁边一直看着，不错，数学语言非常规范，证明过程也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如果硬要说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从第二面黑板第三行处开始，如果使用科尔莫戈罗夫的三级数定理，证明过程会更简洁一些。”

啪！啪！

尚斌鼓起掌来，台下的学生也跟着使劲鼓掌！

“哦哦！您说得对呀！我一开始吃不准那样做行不行得通，就用了比较迂回的方法，谢谢老师指点！”叶小婉的声音高了很多，只有聊到和数学有关的话题时，她才会展现出自信的一面。

“踏破铁鞋无觅处，天助我也！叶小婉，我记住你了。”

上课之前，尚斌还在为寻找不到合适的帮手而发愁，也是多亏自己灵机一动，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把要解决的数学问题放到课件中，没想到真有学生给解决了。

他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再按部就班地讲下去，整堂课未免太过枯燥，第一堂课切忌如此，一定要把学生的兴趣引出来。

于是他索性翻到后面的小节，把统计学习方法近年来一些有趣的应用简单介绍了一下。

叮咚！

第一节课结束，尚斌走向后排，礼节性地向王德才打了声招呼。

王德才脸色阴沉，白了尚斌一眼，悻悻离开教室。

他原本想借此机会给尚斌弄出个教学事故，没想到斜刺里杀出个奇怪的女生。

好吧，那就听听尚斌讲得如何，结果一堂课下来都是学生在证明，尚斌只讲了十来分钟。

硬要说毛病，就是第一堂课不该花那么多时间让学生上来做题。

王德才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种小问题当面指出来，不仅不会对尚斌产生什么实质性影响，还会让别人觉得小题大做。

望着背手而去的王德才，尚斌冷哼一声，回到讲台准备开始下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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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才回到自己办公室，冲上一壶菊花茶，走进沙发，一屁股窝在里面，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点开普沃大学传音公众号，打算换换心情，看看学校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置顶文章直接让他血压飙升。

【喜报！恭喜我校尚斌教授获得2033年人工智能国际大会最佳论文奖！】

玛德！居然跳过我这个院长直接发新闻通稿？！

当我是空气吗?！

王德才火冒三丈，将手机扔向一旁，也不等茶叶泡好，直接从茶壶中倒出半杯，就着凉开水一兑，一口喝了下去。

叮！叮！

刚被扔掉的手机响了起来，王德才一伸胳膊摸了过来，见到是校长李进拨来，于是马上点击了接听。

“王院长，尚斌获奖的事你知道了吧？今年普沃市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优秀青年项目，尚斌获批的可能性很大，你们学院一定要把他推到学校，学校推他的概率也很高。

哦对了，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以后尚斌的宣传工作交由学校处理，不再劳烦你了。就先这样。”

电话另一头的李进没等王德才回复就直接挂了。

见了鬼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王德才粗暴地揉了揉头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学院的外推名额只有一个，本来是留给陈涛的，要是换做平时的他，肯定会直接抗命，跟校长对着干。可他不久前刚刚酒驾，要不是李进给他顶着，很可能连院长都当不成了。

思来想去，这次他也只能服软。

王德才现在的心情就跟吃了s一样，于是拿起电话：

“新军吗？你来我办公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