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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来到了老祖宗面前，老祖宗站在陡峭的山崖边，观看瀑布，她的空灵典雅的美貌依旧和以前一样，虽然启很奇怪瀑布有什么好看的，但是还是说道：“拜见老祖宗。”

老祖宗说话完全没有长辈的口吻：“是启儿和霞儿，近来可好。”

霞很恭敬的说道：“很好，这是我和启的两个孩子。”说着，她把孩子推到自己前面。

“拜见老祖宗。”两个孩子说道。

“不愧是我的后代，美貌一脉相承。”

“这是我父母的一点心意，感谢您对我们一家的恩情。”

老祖宗说道：“还是阿娇会挑礼物，虽然不贵重，但是却很合我心意，我收下了。”

礼物得到了老祖宗的认可，启的心也放松下来，来的时候还在嘀咕母亲为什么选择这么简单的礼物，虽然衣服不错的，总感觉不够。

启也不想表现的太见外：“有点意外，原本以为使我们狐狸一族的盛典，没想到整个妖界精灵界都被召集来了。”

“这就是我的能力吧，或者说九尾狐天赋——‘被爱’，一万年了呢，即便是对我来说这都是极为漫长的时间。”

“对于只有几十年寿命的我来说，这是我无法理解的。”

“你有机会选择的，不是吗？”

“我……，别无选择。”

老祖宗走到康儿面前问道：“康儿，你害怕死亡吗？”

康儿说道：“怕。”

“你害怕有一天你的爹爹永远的离开你吗？”

那孩子更加不知所措了。

“我不想爹爹离开我，我想所有的人都好好的活着。”

“只要留下来，你和你的爹爹妈妈就能永远在一起。”

“真的吗？”

“老祖宗从来说到做到。”

康儿拉着启的衣服说道：“我不想爹爹离开我。”

启也只能安抚道：“爹爹现在哪里都不去。”

说起来，这两天求见老祖宗的的人有很多，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他，但是妖怪或者精灵中有身份地位，都会受到接待，启不是今天第一个客人，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一位侍女走过来：“灰毫大人求见。”

“灰毫？他也来了？”启回想起了熟悉的名字

这叫灰毫的家伙算是启的亦师亦友的存在了，当年争夺狼王失败，受重伤流浪至涂山，后来老祖宗治疗好了他，后来再启的陪伴下，再度夺得狼王之位。

见到老祖宗要接待灰毫，便带着家人告退，回去的路上看到了灰毫，灰毫和其他行为粗野的妖怪不太一样，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为人谦逊且彬彬有礼，十几年不见，灰毫样貌几乎没有变化，但是变得成熟稳重。

但是对于灰毫来说启的变化太大，当时启还是十几岁的毛头少年，现在却是另外一幅模样，只是闻到了熟悉的问道。

启说道：“灰毫先生？”

“你是启？”灰毫疑惑的问道。

霞站出来：“灰毫大哥，你应该记得我的吧。”

霞的样貌十几年没有任何变化，灰毫一下的认出来：“小霞，这么说来你确实是启，你比以前更壮实了，这几年我听说过你的事情，找个机会大家一起喝个酒吧。”

启点了点头：“可以。”

说完，启离开了宫殿，启带着人到集会上闲逛，今天的集会上的妖精们更多了，妖怪外表奇形怪状，人类的话就算是成年人估计也会被吓着，妖怪的社会结构远没有人类复杂，大家也都是以物换物，商品大都也很简单。

但是，这集市上确实有东西吸引了自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流口水的肉香，一只穿着青衣的貉妖正在篝火上放着自己制作的烤肉，一边烤着一边热情的喊：“这是我秘制香料制作的烤肉，大家随便拿，随便拿。”

他确实吸引了不少人，霞看见了也想凑热闹，一家人走了过去，但是启仔细一看，却感到的是一股恶寒，这个貉妖背后的架子上摆着大量的鲜肉，其中有猪肉、牛肉、羊肉还有人肉，启明显看出来，那一大片肉，是人的肋骨部分，还有大腿。

启能够理解，对于妖怪来说，落单的人类和猪牛羊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人类毕竟是自己的同类。妻儿也接过了貉妖送的两块肉，细细的品尝起来，对她们来说确实是极为美味，但是启的胃却是翻江倒海，虽然妻儿吃的不是人肉，但是启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尤其是自己还记得霞吃过好几次人。

貉妖很客气也递给了启一块肉：“来，先生，您也来一块。”

启一个呕吐感涌上来，虽然没吐出来，但是貉妖看着启脸色极度难看，心里也纳闷，自己烤肉这几天，在众妖中大受好评，但是启却是一副要吐出来的感觉，内心有些不快：“您这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启说道：“没有。”

说完，立刻带着妻儿离开了集市，霞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走了一段路之后，问道：“启，你这是怎么啦，你来这两天怎么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舒服吗？”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启，如果你在这里不开心，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我没关系的，我只希望我们一家开开心心。”

“我……”

貉妖出现在启的身边：“你是人类的孩子吧。”

霞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知道启是到貉妖这里后，变得异常激动，于是生气的说道：“你来干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我什么都没做，我做的烤肉，一直很受大家欢迎，你的丈夫是唯一一个不喜欢的，所以我也很好奇，一路跟过来，然后我才确信他是人类，之所以会讨厌我的肉，可能是看到我这里的人肉了吧。”

“人肉？”霞惊讶道。

“我已经尽可能不选择什么狐狸肉、老虎肉什么的，虽然妖怪并不认为食用同类有什么问题，毕竟来自各地的妖怪什么都有，我以为人类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就选择一部分人肉，如果你感到冒犯，我可以把人肉撤掉。”

启无奈的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

貉妖说道：“虽然如此，我想说的是，这些人肉是我从人类部落换来的，可不是我杀的。”

“是不是你杀的，并不重要。”

“是这样的，我已经算是好说话的了，有些妖怪为了快速提高妖力，会特地食用人肉，毕竟人类是天生具备灵智的存在，前来拜访狐王的不少都是大妖怪，这些妖怪吃的人可不少。”

貉妖只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跟来，知道了启反感自己食物的原因，也心满意足的离去。

启说道：“我是人和九尾狐的后代。”

“半人半狐灵？看样子也是如此，人妖殊途，也许你们会后悔自己身上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