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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可能是巧合，我莫名其妙陷入这个奇异空间，然后我素未谋面的姐姐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林墨愈发不解，想对付他哪里用的着这么麻烦。

“想来刚刚那人不是跑掉了，就是死了，我们没必要再在这里耗着了。”林画说道。

随后魔道三人如同来时一样潜入了无尽黑暗中消失不见。

李素叹了口气：

“没能偷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太可惜了。我们也走吧，出去的路也不好走，得快点了。”

林墨其实正在为林家内部的阴谋诡计而发愁，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虽然李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林墨也感觉这人应该值得信任，但是林墨还没有傻到把事关生死的秘密告诉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例外。

“好，终于可以出去了。”林墨表现出有点兴奋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先出去再说。

李素看着林墨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然后玩味的笑道：

“你知道吗，虽然你的表情和肢体都看不出异常，但是你的舌头用力抵住了上颚，这会让你下巴有微微的变化，很多人强装镇定的时候就会这样。”

被看穿的林墨也没有慌张，他故作叹息道：

“毕竟是我姐姐啊。”

这是为了让李素认为自己是因为姐姐加入魔教才会强装镇定，而忽略更深层次的原因。

“除非是敌人或者我非常讨厌的人，否则我不会去窥探他人的秘密。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也乐得听个乐子，说不定还能帮你想想主意当个军师，毕竟多个人就多个脑子。”

这家伙真是敏锐过头了，林墨见对方都这么说了，也只好回答：

“李兄，这事实在是有些复杂，我自己也搞不太明白，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说来给你听个乐子。”

那当然是等到完全搞定或者有关键线索再说。

两人没有继续多言，李素提着那明亮的八角骨灯走在前方，林墨紧随其后，漆黑建筑一如既往的不详与深邃，仿佛即将有莫大的恐怖将要扑出来。

这个时候思绪被不断地打断的林墨终于回想起来，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问。

林墨手指着那漆黑建筑问道：

“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

方才林墨只是在旁边观察就遭到了袭击，那袭击迅猛又致命，没有给他任何反应时间，如果不是李素即使赶到，他必死无疑。

而从魔教三人口中得知，这漆黑建筑是她们搞出来的，可惜鸡婆婆十分谨慎，在秦木儿即将说出漆黑建筑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将她打断。

李素平静的说：

“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刚刚差点就能知道它的名字了，不过还是有一些情报，首先它肯定是活物。”

林墨点了点头，他也有这个想法，从刚刚魔教口中得知，漆黑建筑的攻击并不是受到控制，而是自主发出的，不够也未必是活物，也有可能是拥有自动识别攻击能力的物品，更进一步的话也也可能是器灵，或者按蓝星的说法是人工智能。

“未必是生命，它说不定只是能识别敌我自动攻击的武器，或者是器灵之类的东西。”林墨将自己的想法提出。

李素没有犹豫立即给出否定答案：

“可能性不大，它的智慧很不简单，我甚至怀疑它有能力暗中影响那些创造它的魔教。”

“第二点是这东西身上有魔教《大灭天魔功》的气息，这本功法是魔教的至高典籍，它的来历不明，似乎从有魔教开始就存在，更有说法是，不是魔教中人写了《大灭天魔功》，而是《大灭天魔功》创造了魔教。”

说罢李素挠了挠头道：

“我一直有一个疑惑，这个世界除了圣人骨都是虚假的，根本无法带出这里，魔教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呢？所以我猜测这东西很可能不是实体，而是类似于“道”的虚幻之物。”

既有生命又不是实体，很有意思啊，想到这里林墨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在李素的话中可以看出来他认为并且非常确信这里是虚假的世界，而境界调整器却判断这里是真实世界，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将这里的物品兑换而已。

和李素分享这类不涉及自身具体情况的情报有利于解决现在的困境，于是林墨开口告诉李素：

“这里是真实世界。”

李素皱了皱眉头道：

“不可能啊，我确定这里绝对是虚假世界，将这里的物带到外界时会直接消失，消失的方式和幻象破碎时一模一样。你为什么会确定这里是真实世界呢？”

林墨一时语塞，他不可能把自己有外挂的事情说出来，只好含糊回答道：

“一些小手段，涉及层次挺高的。”

说完这句话后林墨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我是林家嫡长子。”

这两句话都是实话，但其实完全没有任何关联，只是放在一起说出来听者必然会产生联想。

“那就有点意思了。”林墨第一次见到李素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有一种局势尽在掌握的自信。听见林墨的回答后李素终于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李素确认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手段必然不一般，不过林墨还是相信自己的金手指在这种方面还是有足够实力的。

李素皱紧眉头思索了良久，看来他对自己的手段极为自信，他几次向林墨投来怀疑的目光，但是林墨这次十分自信，继续告知他自己的判断。

两人沉默了足足有一刻钟，由于走的速度很快，现在两人已经走到了林墨没有来过的地界，这里的建筑开始越来越高，这说明他们已经脱离了凡人聚集的地界，进入了修行者平日聚集之地，在永乐坊修仙者聚集之地的建筑往往比普通人要高不少。

在李素冥思苦想时林墨也没有停下思考，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在境界调整器绝对正确这个前提下，不太可能有什么新的思路了，毕竟可知信息太少了，如果抛开这个前提的话......”

突然林墨想到了一个独特的思路，他马上问李素道：

“李兄你确定你验证的是这个空间是虚假空间吗？还是只是侧面判断。”

“我当然确信这里是假的，你的意思是这里其实是另外一个不同于我们世界的异界吗？我用的手段判断的是这里物质的虚假性，无论是不是异界都不影响这个判断。”李素反驳了林墨的话。

“错，大错特错。”林墨笑着说道。

看着林墨的笑容李素终于理解了林墨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我只是判断了这里不是真实世界，是不是虚假并不好说。”

听到他的回答林墨也露出了笑容：

“我仔细想了一下，我能确定的也只是这里不是虚假，却无法判断是否真实，我们一直在用常理来判断这个世界，可是它本来就是我们这个境界无法理解的存在，它凭什么不可以既是真实的，又是虚假的呢。”这是前世量子力学给林墨的灵感。

听到这个想法的李素顿时惊为天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既是真实，又是虚假，确实，没有见识过不代表不存在，这个想法真是太有有意思太天才了。”

李素重重拍了怕自己的头道：

“我见多了那些高境界的知识，却反而会被知见限制了想象力，看来得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了。没想到林兄竟有如此天才的想法。”

听见李素的夸奖，林墨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就接收了下来，只要李素去不了蓝星，那蓝星就相当于不存在。

“假设这个理论是真相，那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判断都要推翻重来，魔教的行动也要从新的角度去看了，虽然我不觉得他们能有这么聪明，不过在这里经营了大半年之后知道的多一点也很正常。”李素显得非常兴奋地道。

“为什么朝廷不来这里清剿这些魔教呢？”林墨对此感到很疑惑。

无论魔教想做什么，既然这里与永乐坊息息相关，那朝廷就绝不可能放纵才对。

这么看来朝廷和魔教很有可能有合作，林墨不由开始阴谋论起来，再联想到加入魔教的林画，林墨心中更多了一分阴霾。

“最近好像京城的气氛不太对，有很多大人物甚至世家的老祖级人物都进入了京城，这种人平日里都不会愿意进入京城。当时杨总捕头进入在这里遭遇了好几个隐藏强者的复制体，朝廷竟然一直没有去剿灭他们在现实中的真身。”

看来这京城最近可能要发生大事啊，这也与林墨的猜测有一定吻合。

林墨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素就突然停下了脚步。

“要来了。”

“什么要来了？”林墨还记得李素说过离开的路并不好走，现在危险终于要来了，可是什么样的危险可以威胁到持有圣人骨的李素？

“这里复制的我，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