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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

粤城。

某出租屋内。

程澄和罗玲每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这两天，她俩人可没睡什么觉，全程盯着笔记本屏幕，来来回回反复观看着《蒙面歌王》的节目，写着一份关于‘企鹅人’的分析报告。

她们猜遍了几乎淡出娱乐圈的所有歌手，最终锁定了三个人选。

两人开始长篇大幅的写分析和原因。

说是两个人，但实际上只有程澄一个人在忙活，罗玲顶多是陪着她熬夜罢了。

最后的署名还得加上她。

到时候交到张燕手里的时候，程澄还得说这份报告是罗玲写的。

罗玲已经开始期待，这个刚刚成立的艺人工作室了。

想要立足，就得入局早。

现在工作室里才几个人，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等以后壮大起来了，那罗玲还不得是部门主管级别的啊！

随时随地都能接触圈内的艺人和明星。

光是透露一下他们的行程，就能拿到丰厚的报酬。

前途无量！

钱肯定是不会再缺了。

直到两人看到最新一期的节目。

企鹅人揭面以后，是她们做梦都没想到的那个人。

苏晟！

草！

程澄和罗玲几乎猜遍了所有歌手，但唯独没有猜是苏晟。

这种失德的污点艺人，首先就被她们排除出去了。

谁能想到，蒙面歌王会大胆启用苏晟啊！

正确答案直接就被她们剔除出去了。

程澄和罗玲瞬间感觉这两天的苦功夫全都白熬了。

合着，程澄入职的是苏晟成立的工作室？

罗玲倒是没有太沮丧，毕竟她没出太多力。

原本她还挺排斥苏晟，一直劝程澄不要再跟他接触。

但是现在有机会入职苏晟的工作室，她那股兴奋劲儿一下子就起来了，并且还发了一个朋友圈：【家人们谁懂啊？找工作竟然被苏晟的工作室要了，救命！】

看似是戏谑的口气，但罗玲脸上的笑容几乎没停下来过。

突然。

罗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题，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

“澄澄……”

“苏晟他们应该不知道，那首《灰色轨迹》是我泄露的吧？”罗玲胆战心惊地询问道。

“嗯……他知道。”

罗玲：？？？

“他知道？”

“你说的？”

“你说这个干啥啊？怎么直接就把我给卖了？”

罗玲开始着急了。

苏晟要是知道，歌曲是她泄露出去的，怎么可能还让她在工作室做事？

没利用法律手段起诉她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知道我还怎么去入职啊！”

罗玲的火一点点涨了起来，开始不断地质问程澄。

“你自己去吧，我反正是不会去了。”

“我建议你也不要去那边做事了，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事儿，别人不传你的绯闻才怪呢！”

罗玲的态度变化的很快。

先是惊讶，兴奋。

紧接着困惑，质疑。

最后是愤怒，生气。

她没法儿继续去苏晟工作室工作，开始劝程澄也不要去。

罗玲不是真心为程澄着想。

她只是不想看到程澄的薪资比她高出好几倍，而且工作也更轻松。

这种失落的反差感，让罗玲不断地坚定信念。

罗玲的态度变化的很快，让程澄犯迷糊了。

她搞不懂罗玲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实话，程澄自己也不知道，苏晟给她介绍的工作，竟然是他自己成立的工作室啊！

要是早知道事情是这样，她怎么可能还介绍罗玲过来。

连提都不可能跟罗玲提好吧？

“烦死了！”

罗玲没再跟程澄多说任何话，直接换鞋离开了出租屋。

她是真的生气了。

程澄压根不知道罗玲生气的点在哪里。

她凭什么生气啊？

就算生气，也不是跟她生气吧？

程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这篇斟字酌句的万字分析报告，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和失落。

罗玲一夜没回家。

程澄中间拨打了她几次电话，但却都被挂断，最后号码都被拉黑了。

“唉。”

程澄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句实话。

罗玲对她挺好的，但是这个脾气真让人受不了！

程澄对她也很好啊！

第三天一早。

程澄简单洗漱，换了身干净衣服，来到了张燕的办公室交这份“作业”。

张燕坐在办公椅上，大概翻了几下。

“怎么你的答案写的是周舟啊？最后一期节目不是都播出了吗？你没看么？”

“看了，不过这就是我写的分析报告，总不能知道了正确答案，按照那个答案去修改吧……我感觉有点不诚实。”

程澄秉着实事求是的态度，递交了这份报告。

“嗯，你这孩子的品行还是不错的。”

“我现在也跟你坦白讲吧。”

“我们这个工作室其实就是苏晟先生成立的，你真正的工作是担任他的助理。”

“你愿意做么？”

程澄秀眉紧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怎么，不愿意做？”

程澄说不好她愿不愿意。

她主要心里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滋味儿。

就是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现在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做了。

罗玲因为这个事情，都跟她闹掰了。

这是她在粤城这座城市，最后的一个朋友。

“这样吧，你先试着做几天，如果实在不行，你跟我说一声，我这边放你走。”

“你觉得怎么样？”

“嗯……”程澄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了，“好吧，那我听您的。”

她需要在这座城市生存下去。

罗玲那边直接走人了，电话不接，连个消息都不回。

这马上都该交房租了。

万一罗玲因为这件事情，不付房租，那她也付不起啊！

如果不继续做，那不被房东赶出去才怪呢。

“嗯嗯。”张燕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

张燕现在还是搞不懂，为什么苏晟点名要她做助理。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啊！

她看这小姑娘，好像对苏晟也不是很感冒？

“这样，你现在去粤东一趟，我们工作室在那边租了个场地。”

“啊？去那边做什么？”

“苏晟和林婉这会儿在那边练歌，你过去帮帮忙，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把详细地址和车费发给你。”

程澄暗自惊讶。

练歌？

苏晟和林婉？

他们两个在一起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