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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收服

  • 作者:山人推演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01 05:19:06
  • 完书字数:10080

夜里金鳞君在偏殿把休息的蝉鹊抱回寝宫,放到珊瑚床上。

龙太子夫妻应当同寝共眠。

蝉鹊被他亲醒,金鳞君僵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按住蝉鹊继续吻下去。

蝉鹊说:“画卷还我。”

金鳞君笑盈盈,“可以,就把山岳残啸交我上报天庭吧。”

蝉鹊闭上眼睛,咬住嘴唇,一行泪水从眼睫下流出来。

金鳞君抹掉她的泪水,蝉鹊说:“小螭。”

金鳞君的手停下,金眸变得湿润。

他埋头温柔亲了蝉鹊一阵,蝉鹊开口:“我渴了。”

金鳞君起身唤来水酒,寝宫的夜明珠亮起,光照着珊瑚宝石,鲛纱的颜色浮动如幻,朦朦胧胧的掩印画栋。

蝉鹊拿起酒杯,夫妻默默对饮。

金鳞君伸出手去,轻轻握住蝉鹊一只手腕。

蝉鹊垂眉开口:“在荒墟里我找不到吃的,是琴朽弹琴,我和小鬼妖魔追着他,拣他奏琴时琴音所化的灵虚花充饥,才继续活下去。”

金鳞君心疼的轻声说:“蝉鹊...”

蝉鹊哑声说:“不要拿走山岳残啸,好不好?”

“不行。”

蝉鹊笑:“小螭,自我遇到你,你从罗浮山恩将仇报,尽是害我,你知道吗?”

金鳞君皱眉。

蝉鹊说:“你在荒墟用金剑砍伤蛋中白凤,我因为有你的内丹做成的避水珠,被白凤当做仇敌啄穿我肚子,我差点就死了。”

金鳞君紧张变了脸色,“蝉鹊!”

“都是你害我。”蝉鹊喃喃,“都是你害我。”

金鳞君握紧她的手腕:“我...”

“你骂白凤不实,笑我天真花痴,可你害我多少次?”蝉鹊垂泪,“荒墟中是琴朽救我性命,我为什么不能留下他剩下的琴?”

金鳞君柔声劝说:“不是因为琴朽,只是和白凤有关系。蝉鹊,你会受伤是因为去错了地方,荒墟这等藏污纳垢的无序废界,怎是一个小仙该去的?”

蝉鹊颤着起身斟一杯酒,捧给金鳞君,跪下了。

“小螭,求你...”她哀声说:“让我留下山岳残啸。”

夜明珠的冷光印在金鳞君脸上,金鳞君垂头看她,说:“蝉鹊,你给我的酒,我一定会喝。”

他喝掉酒水。

“只是这把琴的事,我不答应。”

蝉鹊眸光被鲛纱的反光映得幽幽浮动。

金鳞君扶起地上的蝉鹊,然后吐出忘情丹笑起来,“蝉鹊,你喂我忘情丹是没用的。你有我的金龙内丹,就算抹掉我对你的记忆,金龙内丹共鸣,只要再见,我还是会对你动意动心!”

蝉鹊说:“你——”

金鳞君拿着那颗忘情丹使力制住蝉鹊,“不如你忘情绝痴,你我就能好好过了!”金鳞君举起她的手腕大声笑道,“蝉鹊,你就算不想,也怀上我们第二个孩子了,你还不知道吗?你怎么能去找白凤?”

蝉鹊连遭重击,金鳞君喂忘情丹,她尖叫着抵死挣扎。

不行,她不能忘掉白凤!她不能忘掉至爱!

金鳞君双眸深沉,抚摸蝉鹊淌过泪水而紧闭的嘴,笑着说:“好蝉鹊,你我内丹相同,你会自然亲近我,好好生养我们的第二条小龙,一切都会变得美好,真的...”

你强行把内丹给我,就是要这样!你卑鄙无耻,卑鄙无耻!

不要抹去我白凤的记忆,你不能!

她终于被塞进忘情丹——

寝殿外的仆从赶进宫内,看到刚才还在尖叫发狂的太子妃此刻安安静静的合着眼睛,神情如婴儿般纯净,无知无识的躺在金鳞君臂弯中。

只是从她眼皮下不断流下泪水,清澈得仿佛舀起的化物池水,净化记忆的无忧之水。

金鳞君眸中暗沉,凝视妻子的脸庞。

仆从担忧:“殿下,太子妃可需要...”

“不需要了。”金鳞君挥手,“都走。”

寝殿内,金鳞君在珊瑚床上搂着熟睡一般的妻子,在冷光的夜明珠下寂寂无言。

他只是一直抱着蝉鹊,圈着龙至爱的宝物。

这样过去三天三夜,金鳞君铁铸的一般,凝在珊瑚床上,和无声宁静的妻子仿佛永远停留在某一刻。

金鳞君静静地等着什么。

仙女睁开了眼睛,温婉清纯,一如往昔。

不再冰冷而暴躁,不再恐惧和怨恨,不再厌恶漠视于他....

仙女眨了两下眼睛,定住金鳞君的脸,开始仔细辨认什么。

金鳞君的心停滞,他同时也期待啊.....

蝉鹊微笑说:“恭喜小螭,长大了呀。”

哈哈哈哈哈.....

金鳞君笑了,眼泪流下去,“蝉鹊姐姐,你一点都没忘记我,一点都没忘记我...”

蝉鹊:“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清....”

她慌张的对面前的青年说:“我生病了吗?现在也没有事了,小螭别担心呀...”

小心哄着小龙的柔软语气和昔日在罗浮山时一模一样。

蝉鹊擦拭金鳞君的泪水,没有觉察自己脸上也挂着两道湿痕。

湿痕很快淡却、消逝。

金鳞君红通着眼睛,温柔的说:“蝉鹊姐姐,你有很多事不记得了,我们已经成婚一百五十年,已经有了个女儿。”

“咦,我怎么会答应和你成婚?”

“怎么不会答应?”金鳞君浓烈的笑着说:“我那么爱你...”

金龙拥紧妻子。

龙宫的珍珠蚌正在自己的内官房间里练功攒仙力,忽然看金龙太子。

金龙弹指恢复珍珠蚌八百年修为,海珠儿磕头哭道:“谢殿下。”

金鳞君扶起了蚌精。

海珠儿受宠若惊,随主子去殿内。

夜影划过金冠青年英俊的脸庞,蚌精心内跳动难安,“殿下,是不是太子妃那里....”

又闹出什么祸了?

“太子妃不记得白凤。”金鳞君笑了一下,“海珠儿,把山岳残啸送去海市。水域中,提白凤者死。”

金鳞君挥出金光焚毁殿内白凤图,拂袖离去。

天亮后,海珠儿伺候太子妃饭食,看到一脸温纯又有礼微笑的蝉鹊。

蝉鹊过来拉住她的手,询问说:“海珠儿,我答应和金鳞君成婚那日,到底是什么样的?”

海珠儿喉中干了一阵,说:“太子妃和殿下都是百十年的老夫老妻了,还介意当初成婚的什么事呀?”

她放下仙食,面不改色道:“太子妃要是不爱咱们殿下,怎么会宁肯内丹碎掉也要生出条小龙?”

蝉鹊愣怔。

海珠儿顿了顿,道:“殿下要是知道,怎么舍得你受这么大的苦呢?”

蚌精声音发颤,把红滟滟的仙果汁捧给蝉鹊,“太子妃如今病终于好了,得好好珍惜这份夫妻缘分才是。”

蝉鹊懵懂的点头,感受体内的金龙内丹,抬头看走进来的龙族太子。

她的脚忽然离了地,被金鳞君抱起来。

蝉鹊慌张扶上金龙太子的肩膀,一只手按住金鳞君的胸膛,异样这份亲近。

“小螭!干什么呀?”

一分为二的金龙内丹升起温暖与共鸣,蝉鹊诧异的睁大眼睛,和近在咫尺的金色龙目凝视。

金鳞君眼睛一弯,炯炯含光印着她一个人,印着她清晰可见的根根发丝、扇动的眼睫,纳入人仙的每一寸肌肤。

蝉鹊不安的说:“放下我自己走呀,这样怪怪的。”

金鳞君吻住她说着异议的嘴,太子抱妻子去珊瑚床,鲛女们降下珠帘帷幔。

灯烛升起时,蝉鹊呆怔的脸印在夜明珠的幽光下,垂着一头青丝,披着睡袍,满身龙的味道。

夜风吹过,海珠儿无声的进来引她去温泉沐浴清洗,鲛纱幻动,流光溢彩,如烟如幻,蝉鹊的眼神迷蒙起来。

涉入泉中,蚌女细细梳她的头发,蝉鹊满心疑问,想要具体,却无处能寻,无话可说。

金鳞君在暗处撩起珠幕,凝视在水雾中沉默得安静柔顺下去的仙女。

蝉鹊忽然嘶的叫出一声。

海珠儿放下梳子,“太子妃恕罪!刚才梳头力气大了?”

“小螭力气太大了。”蝉鹊苦下脸,双手捂住面容,“他怎么变化这么大了?”

金鳞君听到蝉鹊细声说:“我还是喜欢小孩子时候的他...”

海珠儿给蝉鹊结起一个发髻,回道:“太子妃的病才好,终于苏醒过来了,殿下当然高兴得不得了。”

海珠儿别上珍珠钗固定蝉鹊乱散的头发,振振有词道:“殿下要是小孩模样,怎么震服叛逆?”

蝉鹊噗嗤笑起来,“不是有‘哪吒’吗?”

海珠儿笑:“太子妃倒是把人间的话本故事想起来了....”

“我在琅嬛当书吏的时候,也看了可多书了,最喜欢老君书和南华经了,在人间的时候听师父念过一次琴师叔夜的诗,就喜欢上了...”蝉鹊絮絮叨叨脑中浮起的过往,“我也因习惯看书而倒霉,好奇翻开一本上神之书,一下震失了初在天界的百年修为....”

主仆闲聊起来,白汽轻盈的自温泉升起,暗处寂静的金鳞君慢慢笑起来。

他放下窥探的珠帘,在夜色覆盖的另一边听妻子柔和而清晰的话语。

宫里忙碌起来,海珠儿吩咐海狮力士收进新进贡给皇族的四海珍宝,换掉夜明珠和新样式的鲛纱、珊瑚盆栽,将天帝赐的双玉玦挂在高处,金龙太子的金剑悬在旁边。

海珠儿让虎鲸武官举新神甲给殿下察看,蝉鹊坐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捧起一把金灿灿的七弦琴。

金鳞君笑:“爱妻不是仰慕琴师吗?”

海珠儿道:“这琴是殿下用自己的心鳞制成的,三界只这一把呢。”

蝉鹊抚摸过去,华贵的金色七弦琴隐隐现出龙鳞的纹路。

她慌张的问:“小螭挖心鳞,不疼吗?”

金鳞君眼中含着水光,微微一笑,凝视试着拨弦的她。

金鳞君声音低哑,“蝉鹊,为为夫穿上战甲。”

蝉鹊放下金琴,起身碰触上神龙族的金色鳞甲,为面前玉面俊美的男子戴上珠玉闪耀的金色头冠,寒光照龙鳞金甲。蝉鹊被神器所震慑,睁大眼睛,越加敬畏的扣上鳞甲玉带,挂上怒龙吞金剑。

金鳞君身姿伟秀英极,威风凛凛,天然的尊贵显赫。

面对这样的金龙,蝉鹊收回手,心中开始胆怯紧张,知晓昨晚和海珠儿抱怨喜欢昔日龙孩时的天真。

金鳞君抬起双臂,把蝉鹊拥进怀里。

蚌女呼:“殿下,战甲坚硬,硌着太子妃了。”

金鳞君放开蝉鹊,微笑说:“爱妻,可还喜欢我送的琴?”

蝉鹊懵懂的点头,被慑服在金甲神威下。

金鳞君满眼含笑,“我教你弹。”

蝉鹊笑而好奇:“原来你会弹琴?”

“太子妃是不是小瞧了我们殿下啊?龙族皇子的教育是极好的,”海珠儿不满的说:“所以养出殿下这等神龙天威,黑蛟族那群枉长了牙的黑泥鳅,只敢趁殿下小的时候欺负一下,我看他们是嫉妒极了!咱们殿下战功赫赫、俊冠三界...”

蚌女滔滔不绝的夸主子,金鳞君莞尔,“蝉鹊觉得呢?”

“嗯?”

金鳞君走近一步,金眼睛笑盈盈的对着她,“我是不是这样好?”

蝉鹊随和而微笑,“是的呀。小螭长大俊极了,好威武。”

金龙安静很久。

海珠儿旁观对视的夫妻,看到殿下接着露出灿烂而开心无比的笑容。

“我长大了,最喜欢蝉鹊。”金鳞君再走近一步,捉住妻子双手,“蝉鹊是我唯一至爱。”

鲛女们羡慕的嘻嘻笑着,在雄龙气息下羞红的低头捂脸。

蝉鹊脸红,“这么多人在这里,你就是...”

“我就是让三界全都知道,”金鳞君摸她的脸庞,“你完完全全是我的女人,是金龙一生守住的宝贝。”

海珠儿帮声说:“殿下也是太子妃的男人。”

金鳞君把蝉鹊拉进怀里,在她耳边温柔的说:“宝贝,为为夫解战甲。”

蝉鹊听从照做。海珠儿旁观夫唱妇随,满目激动。

金鳞君忽然伸手按住蝉鹊后脑,吻住蝉鹊被送来的双唇。

蝉鹊的手指碰到金鳞君锋利的宝剑,被利器凉心,一下惊得抽手,从金鳞君的亲吻中退出。

“小螭,这把剑好吓人。”

金鳞君挥手把金剑掷到天赐双玉玦旁,战甲收去,变成金色常服。

蝉鹊在金龙臂弯里嘀咕,小螭好黏糊,自己在他小的时候怎么没觉察这一点?

她感到背后有一道目光,怯弱而小心。

蝉鹊转过头,看到一个红发红衣的美丽少女偎在海珠儿身后,额头生着两只龙角。

金鳞君俯身抚摸小i红i龙的头,笑着说:“我是你爹爹,她是你娘亲。”

少女喊了一声,“父亲。”

红发小龙女只是看了她一眼,不再吱声。

蝉鹊震惊。

她低头看看肚子,然后看胆怯退后的小龙女。

水族皆静,注视她和小龙女。

蝉鹊激动的问:“夫君,她叫什么名字?”

金鳞君声音顿时变得嘶哑,“你....也忘了女儿?”

蝉鹊心疼的说:“快过来,宝贝。”

她捧起小i红i龙美丽的小脸,“你怎么也像大病过一场,和娘亲似的?”

她控制不住泪光闪闪,“娘亲看到你肚子就疼,生你真是不容易,如今长到这么大了呀....”

蝉鹊说着说着哭起来,泪珠掉在小龙女泪汪汪的脸上。

“看到你就难过,”她哭泣,“为什么?”

小i红i龙小声叫。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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