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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他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 作者:和穗岁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4-26 16:52:49
  • 完书字数:4532

其实裴商玉本来的性子也不是这样,孩童时期也是性格温顺的人,只是无人知晓,他被人抛下过多少次,就连裴商玉也记不得。

他只知道,面对抉择,他永远是被丢下的那一个,每一次,都是。

第二日,程意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起这么晚,裴商玉自然是去上早朝,只不过不知为何,到了午时还未回来。

此时的太和殿内,萧鹤亭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大臣吵来吵去,吵得他头都大了,只听下面裴商玉轻咳一声,那阵吵闹声顿时停下。

“裴相,李德楷的案子何时才能了结?”

萧鹤亭的目光看向裴商玉,这案子迟迟没个着落,也不知裴商玉想要做什么,裴商玉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自然也是想了结的,还得问问涂太傅何时归还账本才是。”

裴商玉话头转的快,那涂禄听到他的话睁大双眼:“裴相这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李德楷的账本不是在涂太傅手中吗?太傅何时归还,这案子何时就能了结。”

众臣听着他的话,也是一惊,知道内幕的一些臣子心中想的却是该如何从这件事情中将自己摘出来。

“裴相,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以免别人说你因公寻仇。”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涂禄冷哼一声,他是太子太傅,是先帝亲自点名的辅政大臣,可是没曾想那兰雪仪将裴商玉扶持上来,他们的权利已经被裴商玉分走许多。

这裴商玉不近人情,只依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完全是油盐不进的人,唯有合力将他拉下这丞相的位置,他们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是吗?涂太傅应当知道,本相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裴商玉看着涂禄,将手中奏折递给萧鹤亭身边的总管太监管春,管春弓身下来拿过奏折放到萧鹤亭面前的条案上。

萧鹤亭打开奏折,静静看完一遍后,起身将奏折摔到涂禄面前,怒斥:“涂太傅,好一个涂太傅,你若是这么惦念废太子,朕就送你去陪他。”

那奏折上写得很清楚,指使李德楷之人就是涂禄,这笔贪污数目很是庞大,银两没找到,在涂禄身上也只有一个账本而已,不过那账本上的钱银去向,是买兵器。

涂禄想借着废太子的名义起事,可惜他太蠢,把柄太多,这才让裴商玉抓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眼见事情败露,涂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萧鹤亭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直接让侍卫把他带了出去。

众人看着这架势,也是十分心惊,所幸裴商玉没有再说话,管春在萧鹤亭的示意下,喊了退朝。

回到思政殿的萧鹤亭气还是没消,摔了许多东西,裴商玉进来的时候,一只砚台正好摔到他面前,他弯腰捡起坐到椅子上:“陛下。”

“先生来了。”

萧鹤亭忍着怒气坐到他对面,他最恨别人提起他的出身,说他不过是捡漏上位,裴商玉轻笑,到底是少年心性,一刻也不能忍。

“臣知道陛下心中在想什么,但如今,陛下只能承认,李德楷的案子已经结束,涂禄就是幕后之人。”

听着裴商玉的话,萧鹤亭深吸一口气:“朕知道,朕自然知道,可是先生,他们算计的可不只是朕,还有您,您不生气吗?”

“陛下忘了?臣从来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伤口越疼,才能长记性。”

半晌后,萧鹤亭笑出声来,是他忘了,他这位先生,可从不吃亏。

“不过陛下,您也到年龄了,韩将军家的女儿在宫中也待了许久,不如择个良辰吉日,封后吧,有了韩将军的支持,陛下手中的筹码也可多一分。”

裴商玉像是真心建议一般,萧鹤亭不情愿的点头:“好,此事交给裴相来办吧。”

韩将军韩勤可是裴商玉的人,这就是韩华珠在宫中待了这么久,他迟迟不愿接纳她的原因,他不喜欢韩华珠,也不喜欢被裴商玉掌控的人生。

可如今看来,他竟是只有依附裴商玉这一条路可选,当真是令这位少年天子眉心染上几分不悦。

裴商玉回到梨花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程意晚正在房中练字,簪花小楷十分秀丽,只是写了一会儿,她像是没了耐心一般丢下手中笔。

这么久了,裴商玉的心简直跟块石头一样,根本撬不开,床底之间的温柔像是假的一般,她叹口气,可是自己总不能放下身段去讨好吧,前面两人还有芥蒂,如今她就这么讨好,裴商玉也不信啊。

得找个契机,要不她摔一跤?说自己失忆?不然她根本没法对着裴商玉去做什么温情的事情,前后反差太大,岂不是让人怀疑。

“想什么呢?”

裴商玉双手撑在桌子上,将头抵在她肩膀上,看着她面前的字帖念出声来:“醉里秋波,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看来阿晚最近很是烦恼啊。”

“不如本相跟你说个好消息。”

程意晚微微仰头,对上他的目光,只听他缓缓吐出一句:“徐柳川,三进士的探花郎,过几日设下宴席,给本相发了请帖,阿晚想不想去?”

他的指尖替她将额间碎发撩开,看似问话,实则试探。

“大人不是已经应下了吗?”

依照裴商玉的性子,怕是早就答应了,多此一举不过是试探罢了。

“阿晚真聪明。”

“裴商玉,我跟徐柳川没什么关系。”

程意晚低下头,说了这么一句话,要说有关系,那也是幼年时的了,只可惜,她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热,丢了许多记忆,好像还忘了许多人。

“没关系,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关系,现在你是我的人就行,阿晚,一直这样,我们定会长长久久。”

他像是不舍一般,将她抱在怀中,眸中寒冰,却说着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他要她永远挣扎不了,逃离不了,他给他的这幅牢笼。。

要将她永远锁在自己身边,和他共度余生,永远做他的妾侍,永远带着恨,这才是他的目的,他不在乎真假,真心,他也不需要,他要的是她的痛苦与恨意,唯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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