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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班师

第一百九十三章班师

秦松坐着刘小磊的车回到镇上。

在车上的时候，刘小磊三人热切地询问秦松的武功来历，秦松当然还是以拳击队来应付，并告诉他们，专业的运动员，久经训练，无论是出拳的力量还是速度，都是他们这些打王八拳的人无法抗衡的，自己在拳击队训练的时间还不够久，真要是大级别的拳击运动员来了，他们这样的，就基本是一拳一个，跟打地鼠似的简单。

无形中，秦松在他们仨个心里神圣化了拳击专业运动员的地位，把他们没有在年轻的时候学拳击，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在进镇的大路口，秦松下了车，秦松向刘晓磊道别，并也客客气气地邀请了他有机会去海西做客，刘晓磊当然更客气，和秦松交换了电话号码，表示有机会路过海西一定要拜访秦松。

到了镇上，秦松与小郑先去火车站的售票处买了夜里回哈尔滨的车票。

秦松还是给自己和刘立丰买了软卧，小郑给自己和王经理买了硬卧，小郑要给秦松付钱，说是算三产的，秦松笑着拒绝了，“你在委里没听说我是有钱人吗？我要是在乎那点小钱，会来林区吗？”

中午，秦松提议找个好点儿的酒店，简单地庆祝一下出师大捷。王经理推荐了他看到的一家铁锅炖，众人蜂拥着秦松向酒店出发。到了店里，是柴火大灶将一口大铁锅镶嵌在桌子中间，就有四种炖法，即铁锅炖大鹅，铁锅炖小鸡，铁锅炖江鱼，铁锅炖排骨，秦松做主，点了排骨和鱼，并且是炖在一起，里面又加了干豆腐，加了茄子，加了白菜，四人美美地吃了一顿，秦松表示，到了哈尔滨，他再单独请三人吃一顿俄餐。

回到招待所，秦松跟招待所申请了长途电话，准备与王副主任报个信，估计他也急的不行了。

接通王副主任的电话，秦松第一句话就是；“王局，幸不辱命！”

秦松文绉绉的话让王副主任影住了，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明白过来，立刻高兴的说：“咋样？都办回来了？没有啥罗乱吗？”

“剩余的32万都办成汇票带回去了。没有罗乱，第一车的发票也开了，回去直接结账结束。”

“太好了，太好了，得亏你去了。是不是费挺大劲？”

“一言难尽啊，电话里说也不方便，我回去跟你详细唠。”

“行，那等伱回来。”

晚上四人上了每天唯一的一趟开往哈尔滨的列车。开了车，见距离十点还有点儿时间，特别是脑子有些兴奋，睡不着觉，秦松就拉着刘立丰去了餐车，这趟列车的餐车为了创收，晚上的餐车又开了茶座，可以喝啤酒吃小食，也可以要一杯十元的茶，坐那里发呆。许多硬座车厢没有位号的旅客，有的人就会来餐车花十元钱买杯茶坐上一夜。

秦松自己要了茶，给刘立丰要了两瓶啤酒，几碟干果，从餐车买了一跟红肠给他切了装盘，让他慢慢的喝着吃着，权当是夜宵。餐车上的人，谈性都浓，坐在餐车的一餐饭的功夫，秦松感觉自己听了一场世间百态的故事专场。

在四月21号的早上六点，四人出了哈尔滨站。

下了车，刘立丰回家，准备上午去单位上班，在火车上秦松已经跟他说好，11点半在中央大街的华梅西餐厅，请他吃饭。

王经理和小郑跟着秦松去香格里拉，秦松办了入住，二人把行李放在秦松房间，再去街上转转。同样，秦松让他们俩11点半到中央大街华梅西餐厅集合。

秦松这次定了个行政套间。

房间宽敞明亮，各种沙发写字台应有尽有，让秦松觉得非常满意。秦松洗了澡，换了衣服，掏出了于大姐的名片，找到她的新办公室电话，拨了过去。

与大姐约好晚饭前，她来酒店，一起吃晚饭，秦松就开始在房间，复盘起昨天的战斗场面，开始在脑海里一次次演练新的攻击线路和可能的结果。

秦松对自己瞬间打倒三平的几个动作觉得不错，因为就那几个动作，秦松借力打力因势利导用到了极致，顺手抄起的烟灰缸使用的颇有神来之笔。善于利用环境，善于利用身边的器具，才可以让自己稳处不败之地。

秦松想完了就站起来比划，比划完又自己在房间空地上反复腾挪，实在不过瘾，又跑到酒店健身房去做了几组力量训练，见时间差不多了，才打车开行到中央大街。

这次，秦松要大张旗鼓非常隆重地做东，他不但点了罐闷系列，点了其他经典的俄式大菜，还点了大马哈鱼，连带着鱼子酱，让三人吃的非常开心。刘立丰参加工作以来，多次在中央大街转悠，以前光是听说，华梅他都是第一次来，

今天，秦松以请他的名义，让他好好地品尝了中央大街第一店的美食。

秦松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从身后的双肩包里拿出1万块钱，数了数，数出5千递给刘立丰，然后又数了数，数出2500递给小郑，又将手里的2500递给王经理。

王经理最先跳起来，“秦科长，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

秦松笑着说：“拿着吧，这1万块钱也不是我的，是刘小光给的，请刘立丰大哥跟我跑一趟，跟他说好的差旅费全包，5000块，剩下的5千，正好你们俩一分，你老都快七十了，这次的事让你担惊受怕的，要账要的都进医院了，算是我代表委里给你的压惊钱。”

然后又面对小郑说：“给你的就算是辛苦钱，你跑前跑后的，太辛苦了，特别是王经理住院，你又得照顾他又得担心咱们委的业务，我今天就当自己是许主任了，给你也发点儿辛苦钱。”

秦松又对刘立丰说：“本来我想自己拿这个钱的，就当是跟刘哥认识一回，可现在情况变了，去要回了欠款，这车马费刘小光替我掏了，刘哥你就笑纳，咱们有情后补，欢迎你啥时候去海西，不管是公出还是个人去玩，都希望你把弟弟那里当一站。咱们也算是在林区出生入死一回的战友。”

刘立丰笑着接过了钱，听秦松说完，向秦松保证：“老弟，我这辈子就交你这个朋友了，我只要到海西，我第一时间找你。”

秦松又对小郑和王经理说：“等会儿你们要是去买票，就买你们自己的，我就先不回去，在这里拜访几个朋友。你们俩今天晚上回去，明天到银行尽快把钱存上，这事就算彻底了了。”

秦松又问王经理，“你老除了这个业务，还有啥业务呢？回去后，实在不行，休息几天？这趟可是把你老折腾够呛。”

王经理心灰意冷地说：“我回去就准备辞职不干了，我干了几十年的外贸，从来也没有遇到这次这样的事情，你说哪有这样干的啊？这简直就是明抢啊。我算是老了，过时了，回去我就准备彻底休息了。发改委虽然对我不错，可我也实在干不动了。”

秦松想劝几句，又一想，确实啊，让一个在社会主义计划体制下干了几十年的人，突然面对充满着资本元素的市场经济现象，面对尔虞我诈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的商业非商业手段，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也太残酷了。这批人，确实应该回家了，再说了，都快七十岁了，含饴弄孙不好吗？还挣这份辛苦钱？

秦松就说：“确实啊，现在全国都在搞市场经济，鱼鳖虾蟹都出来活动了，你老岁数大了，就别和他们斗智斗勇了，让小郑他们干，你有啥渠道，就都交给小郑，让他替你继续奋斗。”

王经理点头应和：“肯定的，小郑这回出门，对我太照顾了，我回去就把我的老关系，都告诉他，我反正都用不着了。”

小郑感激地看着秦松：“秦哥，以后在委里，你就是我大哥。”

秦松看小郑微红的眼睛，知道他动了真情。就打岔道：“那行，不过论小弟，你就得排李博后面了，这小子号称是我发改委第一小弟，你要是想排前边，得跟他商量。”

三人都笑了，王经理和刘立丰都逗小郑，让他回去就商量，还是得排前面好，跟着这样的大哥，那到啥地方，都得让别人高看一眼。

一顿饭吃的宾主俱欢。

饭后，秦松三人与刘立丰告别，三人打车一起回了香格里拉。小郑和王经理到秦松房间取了行李，就直接去车站了，他们想能买到哪趟车就买哪趟车，归心似箭了。

送走王经理和小郑，秦松自己到香格里拉的健身房去练力量，练到四点，回房间洗澡。等到晚上四点半，于大姐准时出现在房间门口。

秦松也没和于大姐出去吃饭，就在香格里拉餐厅，与大姐吃了一顿自助晚餐。晚上，于大姐舍弃了自己的休息时间，热情高涨地要当教师，说教秦松学习学习俄语，秦松欣然接受。

两人学了几乎一夜的俄语，秦松这次的脑子非常不转轴，嗯，学习效率非常非常低，单词记不住，句式记不住，发音发不好，学的效果非常不好，学了一夜，也就会说一句：

乌秦哈拉少！

22号的早上，秦松与于大姐告别，在楼下的售票处买了票，坐白天的软卧回了海西。

晚上十点，秦松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