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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

“还是空间？”

“另外我这是基因突变了，还是获得了生命进化了？”

“感觉好奇怪，就像不是人了一样。”

李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位置，心中浮现出无尽的疑惑。

在那里，他有明显感觉到多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似乎是一个六棱晶体。

又像是一个奇怪不属于人体应该有的器官。

在晶体中，一种独属于虚空的似有似无力量在里面孕育和蛰伏。

李牧心中有一种感觉。

只要他想，他就能随意的使用晶体内的虚空力量，就像是本能一样。

真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个正常人的身体中，长出了毒蛇的毒囊，似乎人也不是人了。

只不过毒囊中储存的不是毒液，而是似有似无，明明能感觉到，却难以触摸到的虚空力量。

李牧想到这里，不由“看向”脑海中的一个金色符文。

那是一个充满了玄妙和神秘，且异常复杂，好似无尽星空一样深邃让人不由自主沉迷的神通符文。

玄妙，神秘，繁杂，却又完美到极致！

这枚金色符文，便是李牧在【天蛇敛息术】提升到四十级后，获得的武道神通【天蛇隐匿】。

【天蛇隐匿（金色）：你可以像神话中的天蛇一样，将自己隐藏在空间夹层之中，在空间夹层中行走，身在此界，又不在此界！】

原本李牧以为，自己将【天蛇敛息术】提升到五十级，应该能获得一个空间类的神通，或者空间类的武道特性。

谁曾想五十级后的【天蛇敛息术】，涉及到的竟然不是空间，而是虚空。

“只是这空间和虚空，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难道真的像前世科学界定义的那般，我们正常生活的空间，所理解的空间，只是真空，而真空则是虚空的未完整表现，所以空间也仅是虚空的一部分？”

“虚空和粒子构成世界，是宇宙最主要的组成部分。”

“所以虚空无处不在，包容万物？”

李牧心念万千，脑海中闪过种种念头和想法，却始终没能得到一个答案。

“算了，不想了那么多了。”

“幸亏这晶体长在了自己的头颅内，没有像手脚五官一样长在身体外部，要不然真的没办法见人了。”

“不对，真要那样，恐怕就不是没脸见人的问题了，而是会被这个世界的武者直接送上解刨台，或者炼丹炉里。”

李牧想到这里也是庆幸不已。

他可不觉得，自己成为什么虚空使徒后，就能跟这个世界的先天大宗师对抗。

毕竟【虚空使徒】这一武道特性，后面是有备注的。

虚空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好借用的。

如果使用多了，也会被虚空侵蚀，成为虚空怪物。

李牧虽然不知道虚空怪物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前世撸啊撸中的虚空家族成员一样。

但是武道经验面板既然给出了提醒。

那就代表着，被虚空侵蚀成为虚空怪物，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世界如此美好，像美人美女美色之类的东西，他还没有好好体验过呢。

万一被改造成虚空怪物后，独属于人类的身体形态被改变，原本的审美观被扭曲，乃至是理智和自我意识都被抹除掉……

那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玩。

“既然这六棱晶体就跟毒蛇的毒囊一样，那就叫虚空晶囊好了。”

“另外不到万不得已，像虚空之力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使用的好。”

“并且，说不得将【天蛇敛息术】刷到六十级七十级了，再使用虚空力量时，就没有影响了呢。”

“甚至如果能将【天蛇敛息术】刷到一百级，二百级……恐怕就能彻底掌握虚空了。”

想到虚空力量的无限和强大，李牧心头一片火热。

什么都别说了。

继续肝吧！

…………

时间如白驹过隙，几日光景转瞬便过。

李牧的生活与以前一样，每天不是吃饭睡觉，就是习武练武。

只不过随着武道实力的提升。

宫里按照武道七品通脉境，发放的武道资源，显然是满足不了他的练武需求。

哪怕在这些练武资源外，再加上每天一份的百灵液也不行。

最重要的是，已经实力大进，将内功和轻功身法都练到了极深层次的李牧，又不愿意像以前那般委屈了自己。

面对这样的一种情况。

李牧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最终做出了一个违背良知和道德的决定。

午夜。

寒气彻骨。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李牧蒙面换装，变化身形，悄无声息的离开寝殿。

他真气运转，脚下发力，整个人如同一头灵敏的黑猫，几步便踩上屋脊，翻过宫墙。

借着夜色掩护，贴着阴影角落飞快行走。

以他五十级的【天蛇敛息术】，再配合十八级的【游龙步】和金色品质【天蛇隐匿】神通。

哪怕这东西三十六所中，有大量禁军巡视，诸多或明或暗的大内高手盯梢，依旧无人能发现他的踪迹。

能躲就躲，能逼就逼。

实在躲不开逼不了的，就直接借助神通力量，游走于空间夹层之中，直接穿梭前行。

虽说使用神通力量时消耗的真气较多，对肉身体魄的负担也大。

但是李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已经低调忍耐了六年，不能再等六年了。

因为缺少武道修行资源而不得不极限压榨自身的痛苦。

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所以他来了。

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皇宫存放武道丹药的丹库之前。

此方天地，武道兴盛。

大夏宫中自然是少不了武者存在。

甚至大夏宫中的武者数量之多，绝对是数以万计。

皇宫禁军，皇城司暗卫，拱卫司护卫，御马监天子亲军，皇宫供奉，宗人府皇室宿老，还有那些被有幸赐予功法的宫女太监等等。

这些人，林林总总的加在一起，数量估计能超过十万。

而练武就必须要有练武的资源。

这些练武资源又尤以武道丹药为主。

想想看，供应十万武者的武道丹药将会是何等一个庞大的数字。

为此，也就有了皇宫丹库的存在，用来转来存放炼制好的中下武道丹药。

李牧这一次目的，便是存放有大量武道丹药的皇宫丹库。

只要能潜入丹库中狠捞一把。

他觉得自己突破天罡境界的武道资源就有了。

“不能再往前走了。”

来到皇宫丹库前，李牧眉头一挑，生出警惕之意。

大夏立国两百四十余年，已经历经五代，或许不一定有先天大宗师强者存在，却也绝不可能缺少高手护卫，宗师供奉。

区区一个武道五品的凝真境武者，深夜闯进大内，无异于自寻死路。

说实话，若不是李牧已经将【天蛇敛息术】修炼到了前无古人程度，且有【天蛇隐匿】这一能够在空间夹层中穿梭行走的金色品质神通。

他也不敢如此冒险。

“如果自己得来的消息没有问题。”

“那么在皇宫丹库中除了一尊神变宗师坐镇外，还有四名通玄小宗师轮流看守，并且在丹库外，还有着守护阵法存在。”

“只不过如今这个时代毕竟不是上古仙道时期，阵法这东西想要开启必须消耗大量的灵晶，而灵晶难寻，价值堪比上三品的武道修行资源。

除非是遭遇强攻，或者确定出现难以抵挡的问题，否则不到万不易的情况，是不可能开启阵法的。”

“所以我只要借【天蛇隐匿】神通，穿过丹库入口处的那名通玄小宗师镇守区域，差不多就没有问题了。”

“唯一需要顾虑的就是，负责镇守丹库的那尊神变宗师，有没有在丹库里面。”

李牧很谨慎，躲藏了一会儿，没有贸然靠近。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的潜入和试探计划，最后又全部放弃。

最终决定还是借【天蛇隐匿】的神通力量，直接从丹库的正门和入口通道进入。

没办法。

眼前这座丹库占地面积极大。

与其穿墙进去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还不如直接从入口处进入，按照顺序来寻找呢。

再说了，万一一个没穿好，直接穿到了镇守皇宫丹库的神变宗师面前。

那多尴尬啊！

就像是夫前行窃一样，很不好。

所以李牧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走正门。

他拿自己家的东西，还是走正门进入的。

应该不算是行窃和偷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