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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见杜二发现了她，立即躲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窗口淡淡的说“老板，你眼花了吧？”

“不可能，刚才我明明看见她站在窗口眼巴巴的望着我们呢，”

“一定是你看错了，”

王秋生再次看了又看，窗外的确啥也没有。

柴姑心里跟明镜似的，为了打消两口子的顾虑，还是帮衬着说“眼花了而已，别胡思乱想，好好把孩子养着吧，我们就先走了。”

临走之前，奶奶特意让王秋生擦干净老板眼角的牛眼泪，免得他在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为了表达谢意，老板娘免了住店的钱，还把昨日给她的一块大洋还给了我们。

离开客栈的时候，天也大亮，昨晚乌云密布，终还是没下雨。

今天还是一个艳阳天，朝霞已经染红半边天，太阳都露出半边脸。

在出镇口的斜坡上，我又看到了小玉，她站在高大茂盛的柳树下，眼巴巴的望着我们。

看到我，她笑了，笑得很甜，很满足！

我心里有点小难受，也不知她对孩子的归宿似乎满意。

“你们听说没，陈家儿媳妇昨天难产死了，”

“知道，多好的一女娃，咋说没就没了呢？”

“据说是难产，我才不信呢，肯定是被陈冬那个没良心的害了。”

从镇口到码头，本来就不远，很多路人都在议论此事。

“可不是嘛，听说小玉死不瞑目，还敲了棺材，可把那些没良心的吓坏了。”

“不是吧？这么邪乎，”

“千真万确，棺材至今还没入土，若是开了棺盖，尸身被禽兽啃了也说不准。”

“哎，实在太可怜了，恶人自有天收，听说陈冬已经疯了。”

听着路人的话语，我心里更不是滋味，如今陈冬得了疯病，陈家更不会有人出面掩埋棺材，若是真被禽兽啃食，那多可怜？

“你见过小玉了？”

奶奶突然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开门见山的问。

我知道啥都瞒不过她老人家的眼睛，只得点了点头。

“思玉是陈冬的女儿？”

“是的，陈家没一个好东西，是他们把小玉给活活逼死的。”

我有些愤愤不平的说，疯了又如何？像他那样的人，死了也不足惜。

王秋生可惊讶了，一脸茫然的问“什么？思玉是刚才那老婆婆的孙女？？”

“别乱说，她也配？王秋生，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若是有第四个人知道，我跟你没完。”

陈家没一个人好人，陈冬更是烂人一个，赌博成瘾，若是让他得知女儿在悦来客栈，谁也过不了安生日子。

“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

其实，女婴能找到一个好归宿，也是王秋生最想看到的结果。

“奶奶，我想去小玉的坟边瞧瞧，兴许能尽一点绵薄之力。”

柴姑不是冷血之人，刚才路人的一番议论也听在耳里，响水河边常有野狗等出没，如果没人去掩埋尸体，铁定被野兽啃食。

“柴奶奶，时间尚早，要不我们去看一眼，反正离码头也不远。”

王秋生也帮着我劝说，我看了他一眼，暗示他还有点人性。

小玉的墓坑就在码头附近的小山头，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山头。

远远望去，确实有个不大也不太深的墓坑，棺材侧翻在墓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