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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他就开始闲聊，对周铁介绍西北的羊肉。

“哎，周铁你知道吗？咱们吃的羊背子，就是全羊。”

“有老人说，《蒙古秘史》记载，成吉思汗平定天下，大宴功臣，在红漆桌上放的就是羊背子，蒙语叫乌查，此宴也叫乌查之宴。整只羊在锅里煮，这得需要多大的锅？”

“确实啊！”周铁也适应和，坐在车上也就是瞎扯嘛。

“而要里外皆熟，无一块生肉顽肉，需要怎样不断翻煮的手艺和掌握火候的技巧吧？”周铁也是以烧烤来猜测。

马天明抽了一口烟，往窗外缓缓的吐出去，又补充说。

“有人说，需要两个壮汉站在锅台上，抬着木杠吊着羊煮，拿七尺长三股铁叉在锅里翻搅，叉把被压得弯如新月。”

“乌查之宴上主人会亲自操刀，以庖丁解牛的刀法将整羊解成几十块，再码成原样，把刀递给客人取食，蒙人好客讲礼，递刀子给客人，一定是刀柄在前，绝不做出刺杀动作。”

两个人一路闲聊，很快到了新建的铁合金厂生产车间。

大部分铁合金产品都是采用火法冶金生产，根据生产设备可分为高炉法、电炉法、炉外法、转炉法及真空电阻炉法。

这座新厂属于电炉法，也算是当前生产工艺的主流。

很多铁合金厂用电量巨大，大多要占成本的30%左右。

而且产品生产过程中也有污染，所以多建在人烟稀少的偏僻地方，或者是有水利、电力发电的便利地方。

周铁跟着马天明进入厂区，也还是有两座桁架式的厂房，目前主要生产高碳铬铁、钼铁、钛铁、钒铁，还有计划再生产钨铁、稀土铁合金。看来还算是很正规。

他也不是很懂生产工艺，其实就是证明来过，亲眼见证厂家有生产能力而已。某种程度上，也是有点走过场。

简单的看过之后，周铁又被让到小会议室坐下。

马天明拿出了一些生产许可证、法人、工商、税务、工艺介绍等材料让他看，直让他看得有点头晕脑胀。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工厂这边的条件也比较简陋。

周铁提出来告辞，马天明也知道这里招待不周，于是就也不挽留，准备亲自开车送他回去兰州，再找休息的宾馆。

开车出厂门，天色已经晚了，夕阳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映照在荒寂的原野上，远处民居已经露出了袅袅炊烟。

中午吃得很饱，两个人也就没有在厂区里面吃晚饭。

临近八点钟的时候，马天明见不远处有灯光，就说要停车。他征求意见说：“周铁，咱们简单垫一些肚子吧。”

周铁也不反对，他也是感到稍微有点饿了，那就吃点。

临近饭点，他们发现门口停着几辆满载着合金的大货车。马天明看了看，虽然是配载的车，看包装也认出来是他们厂的货，而且还是发往燕钢，还真是很巧的事儿。

进饭店，要了两个小菜，又是每人一碗拉面算是晚餐。

等他们很快就吃完，就要出门继续赶路，借着昏暗又摇晃不停的灯光，发现有人围着装合金的车在两旁闲逛。

周铁尿急，他就去饭馆的屋后找地方解决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