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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贝贝嘴角抽了抽，问道：“江南，这个试卷从哪里来的？”

江南说道：“这个是赣南市一家培训机构出的。”

王四海皱着眉头问道：“培训结构什么鬼？”

金贝贝说道：“培训机构就是课外辅导班呗，还能是什么，你手里不是拿着人家的试卷吗，一看就知道是课外辅导。”

江南嘴角抽了抽，他真没想开专门的课外辅导班，他的初衷是外语培训，某方那样的。

秦溪梅的南溪培训，只有李沐颜知道，江南还没有告诉别人。

谢雨霏说道：“试卷上面写着内部试卷，看来是这个培训机构自己出的了，不过这个培训机构为什么要出这么难的卷子呢，我觉得中考试卷没有这么难呀？”

花连月也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道这个培训机构招的学生多不多？”

众人对她这话都纷纷表示不解。

金贝贝诧异地说道：“人招得多不多，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花连月说道：“也许是我多虑了，从这份试卷来看，这个培训机构还是很有水平的，应该能把学生的成绩提高不少，如果这个培训机构招的学生比较多，那明年一轮复习之后的摸底考试，如果赣南市学生成绩普遍提高比较多，你们说明年的中考试卷，难度会不会变大？”

花连月说完，众人都愣住了，不过随即都看向了王四海和徐晓芬。

江南这才明白这套试卷的问题出现在哪里，这是妥妥的中考的内卷啊。

其实不管中考也好，高考也好，最终的目的，还是把各个成绩阶段的学生严格地区分开来，以便于录取。

试卷出得太难了，或者太简单，都不利于区分。

江南想了想说道：“这套试卷的初衷是快速的筛查学生们欠缺的知识点，王四海，徐晓芬，你们一定要好好做这套试卷，不要怕暴露问题，不要在乎分数的多少。”

王四海点点头说道：“江南，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舒服多了，要是这套试卷真让我做，我可能连550分都考不到。”

金贝贝接着说道：“这套试卷的外语卷，阅读理解很不错，我们可以用来训练，还有就是数理化卷，好像侧重点和县一中的提前招生卷差不多。”

谢雨霏点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的。”

有了目标和方向，大家也觉得提前招生考试不是那么神秘了。

当下众人便在江南家的小厅里认真地做起了秦溪梅寄过来的试卷，先从数理化开始。

至于语文和政治，大家都很默契地收起来了，如果不能通过提前招生的考试，再拿出来看也不迟。

至于外语试卷，大家则用来当做日常的阅读理解训练。

县一中的提前招生试卷，目前大家还没有必要去做。

晚上众人回去以后，江南又给秦溪梅打了一个电话，拜托，他帮大家买七套英语语法书和五套《古文观止》，五套《诗经》和五套《唐诗宋词三百首》。

吃完晚饭，江南和李沐颜才回学校附近的家。

路上，李沐颜说道：“江南哥，你懂得东西好多啊，这么复杂的语文试卷，你三两句就分析出来了，还找出了出题的范围。”

江南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不是历史学得好吗，文史不分家，所以我对中国古代文学也有一定的了解。”

李沐颜点点头，说道：“那倒是，江南哥，上次历史课我还以为你要出丑，没想到杜老师问你什么，你都能答上来，真是太厉害了。”

江南笑着说道：“纯粹个人爱好而已。”

李沐颜接着问道：“江南哥，我总觉得你的心性要比大人成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江南心里一惊，想了想，才说道：“小时候，你去了深城之后，我爸后来调到了食品厂当厂长，当时的生产设备比较落后，我爸想改造厂里的设备，暑假的时候便带着我出去考察，后来厂子改造完成了，第二年暑假，他又带着我去浙东，魔都，广南推销厂里的小饼干，你可能不知道，我跟着他接触的小老板很多，各色人物都接触了，可能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心性磨练出来了吧。”

李沐颜想了想，说道：“也对，我小时候偶尔也跟着我爸出去吃饭，听得多了，见得多了，什么人有什么想法，或者这个人是不是真心和你做生意，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江南一看总算过了这个话题，忙开口道：“刚想起来，林美佳那边，我们要不要给她寄一套试卷？”

李沐颜叹了口气，说道：“这试卷对她有点难度，上个月月考，她成绩还不到580分。”

江南想了想，说道：“这个分数公费上县一中肯定是没戏了，不过自费上县一中倒是可以的，按照去年的分数线，花一万五千块钱就可以上了。”

李沐颜看着江南问道：“江南哥，你愿意帮她出这笔钱吗？”

江南笑着说道：“如果她能满足县一中的自费分数线，我自然要帮她出这笔钱啊，人家哥哥把车都给我了，这笔钱不出我也过意不去。”

李沐颜想了想说道：“那我跟她说说，让她多努努力吧。”

江南点点头，说道：“要是她愿意参加辅导，就让她每周去赣南那里参加南溪培训的补习班，不过不要告诉她南溪培训是我开的，只跟她说我们帮她报的辅导班。”

李沐颜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江南哥，南溪培训确实不应该暴露在外面，这一年咱们家的财富增长有点快了。”

江南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加油站是我大伯和姥姥帮忙出钱开的，建筑公司是你爸爸出钱帮忙开的，再多一个南溪培训，真的说不太清楚，好在南溪培训在赣南市，又是秦溪梅在管，没人知道最好。”

县城汤晴家里。

林美佳已经和汤晴处成了闺蜜，虽然汤晴对林美佳的身份很好奇，林美佳只是告诉她自己的老家在闽南，不过他们家很早就搬到了深城，自己和李沐颜以前是同学。

对于父母现在的去向，林美佳一直讳莫如深，只是说哥哥去岛国找自己的叔叔去了。

汤晴也没有过多的深究，毕竟林美佳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有户口本，肯定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就对了。

今天周末，汤晴懒得做晚饭，便带着林美佳去了她经常去的明月家常菜，尝尝正宗的当地菜。

菜刚上来，两人正要开动，汤晴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汤经理。”

汤晴回头一看，原来是孙洪波，便开口说道：“孙经理，过来吃饭吗？”

孙洪波笑了笑，说道：“汤经理，不是过来吃饭，刚才路过外面，看到里面好像是你，便进来看看。”

汤晴便让孙洪波在自己对面坐下，笑着说道：“孙经理，有事吗？”

孙洪波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对了，你从小川商场离开以后去哪了，好几次我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呢？”

汤晴说道：“我在一家民营公司上班，你给我打电话都是白天吧，对了，你还没说你有什么事呢？”

孙洪波比汤晴还大两岁，而且已经结婚了，没什么事自然不好意思晚上给汤晴打电话。

孙洪波说道：“毛栋梁被免职了，现在小川商场是梁家华管事。”

汤晴愣了一下，这段时间她都在忙江南花月开店的事，哪里知道小川商场的变化。

汤晴说道：“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不过我已经离开小川商场了，现在谁当主任跟我也没关系了。”

孙洪波憋了一肚子话，想跟汤晴说说，原来汤晴在小川商场的时候，他是副经理，什么事情都是汤晴拿主意的，现在汤晴不在了，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想了想，他还是说道：“我们这个月工资又发不出来了，梁主任让我们拿商品抵工资，不过好在有人在我们小川商场门口收提货单，大家倒是一分钱不少地换到了钱。”

汤晴皱着眉头说道：“拿商品抵工资，小川商场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再说毛主任卖车的钱应该也够发这个月工资吧。”

孙洪波说道：“本来是够的，但是发工资前一天，忽然来了一个供应商来要钱，梁主任就把单位账上的钱都给了他，还欠着不少。”

汤晴不解的说道：“供应商的钱应该有固定周期的，不可能中途来要啊？”

孙洪波说道：“那就不知道了，你不知道，罢工以后，我们小川商场就没什么生意了，还有我们的东西又显得跟不上时代，也不知道傅长春从哪里进的货，我们小川商场的采购权在采购部经理手上，不像人家县供销商场和红旗商场，采购什么商品，商场部经理可以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