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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 作者:一只末话话
  • 类型:网游动漫
  • 更新时间:03-20 21:17:15
  • 完书字数:7672

邹觉从警察局那边运了尸体出来,送去火葬场入殓,等葬礼后一块火化。

办葬礼之前,邹觉在付生玉这边准备了工具打算给邹米和黄微画遗像,用邹家的特殊技法。

那一天,付生玉故意请来了武方和,让他看着邹觉沾上自己放的血,画出栩栩如生的邹米来,至于黄微的,他偷了黄微的头发,就不在武方和面前炫技了,不然又得解释为什么没用自己的血。

看到画纸上几乎能跳出来的人像,几乎比照片都真实,武方和震惊了。

武方和目瞪口呆地看完,看向付生玉:“你请我来,是觉得我不相信那天你们俩说的理由?”

付生玉笑笑:“你们一看就不信啊,所以得请你们来亲眼看看,古人说过画中仙这个词,那就一定是有画中仙。”

两张栩栩如生的遗像被镶到了墓碑上,作为夫妻俩的遗照,事后武方和本打算拍照片给刘锦看,然而他发现照片拍过后好像就失去了那种画中人要走出来的感觉。

画中给人的真实感觉,并不能用相机传达,于是武方和在葬礼那天请了刘锦过来,给他看两张神奇的遗像。

大家都说邹家不愧是绘画世家,画出来的肖像,好像人还活着的时候。

葬礼后,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死去的小夫妻俩真正入土为安,一柳村的凶手们只等年后开庭判决,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不当行为付出代价。

一柳村的恐怖还在继续,那个来送行的女孩子就是一柳村野鬼中的大姐头,她说自己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办到,帮凶们,能逃过法律的制裁,逃不过良心的。

武方和在登记完证物后,将收集回来的、邹米跟黄微的遗物还给了邹觉,其中大部分都是邹米跟邹觉说过的。

那支画笔夹在其中,上面的花纹早已黯淡失色,从主人死亡那天起,它也跟着失去了生命。

秘画师的笔就是他们的命,人在笔在,人亡笔亡。

后来邹觉搬来了云城,在云城大学继续当老师,做古画修复师,他说,邹米喜欢这座城市,他来这里,偶尔还能纪念一下米米,不然,等过个几十年,爸妈长辈亲戚都去了,就没人再记得他有个妹妹了。

十二月过去就差不多到过年,付生玉一个人打扫整个锦衣裁缝铺,以前是吴福春跟她一块打扫,她那时候年龄小,老想逃脱责任,实际上还是吴福春一个人打扫大部分地方。

现在轮到她自己了,才发现自家店铺这么大,两层的的店面已经很大了,后面还是个二进的院子,有两个中院跟一个后院,二三层的小楼连起来的,是古时候那种四通八达的建筑。

付生玉扫了一栋小楼就感觉自己腰快废了。

花了好几天时间终于打扫到后院,付生玉擦着后院一个正对着后门的房间,觉得奇奇怪怪,因为这个房间很像个招待人的大厅。

可在她的印象里,家里只在前院招待过客人,从来没有说在后院房间招待客人的道理。

付生玉想不明白,然而还是得收拾,她找了梯子去擦两层楼高的柱子,擦到柱子顶上花纹的时候发现有些松动。

“坏了吗?”付生玉赶紧放下抹布,小心去查看,结果在触动柱子花纹的时候听见了齿轮转动的声音。

有齿轮代表不是坏了,付生玉干脆左右试着转动,转到底后柱子咔嚓一声,柱子忽然在边缘裂开,表层自发转动,继而露出来另外一条落了灰的柱子,上面写着字。

付生玉走下梯子,抬头一看:“当着锦衣走,什么意思?”

说完,付生玉看向旁边的另一根柱子,脑子一个激灵,拖着梯子去转柱子顶上的花纹,果然也出现了新柱子。

而且新柱子出现后,两个柱子中间的匾额也收进了楼层里,换了个新的匾额出来。

形成一副奇怪的情景——

上联:人无寸缕来。

下联:当着锦衣走。

中间挂个匾额:锦衣裁缝铺。

付生玉上看下看,总觉得这个锦衣,跟前院大门口那个锦衣不太一样。

光听名字,肯定是好听的衣服店名字,可配上左右对联,这锦衣的味道就奇怪起来,总觉得在是在说死人穿的衣服。

原本付生玉还觉得这地方可能是曾经备用的门面,等她清扫匾额下墙面发现背后是空的、找到机关打开看到里面是后土娘娘之后,不得不承认,她猜对了,那匾额就是在说寿衣!

这间正对着后门的房间,是另一家锦衣裁缝铺的店面!

专做寿衣。

后土娘娘供奉台下面压着寿衣账本,跟前院的锦衣账本一样,账本里还夹着一封信。

付生玉打开信,发现是吴福春写给她的。

【阿玉,当你找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走了,你是我最好的继承人,我从不否认的天赋,可你天赋太好了,古话说,慧极则夭,太聪明的孩子,老天是容不下的,所以,我从来不告诉你,锦衣裁缝铺自古都有两面。

我以为,这是对你好,可等你离开我,去过自己的生活时,我开始后悔,我应该多教你一些东西,不求你大富大贵,至少你能好好活着。

外面的世界并不那么美好,阿玉,你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不要暴露,不要寻亲。

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亲人出现在你身边,那一个人,都不要信,不管血缘多亲近,谨记!

最后,你要记得做阴间生意的锦衣裁缝铺,每个月只有初九、十九、二十九三天午时开门,其他时间,不管谁来、不管下单还是取单,统统不应,过时不候。

阴间有时阳间有命,千万别开错时辰,这些规矩一旦打破,你或许不会受到很大影响,因为你本身受锦衣裁缝铺护佑,可别人受不住,所以,千万不能出差错,其他规矩,都零零碎碎记在账本里了,你看一遍就会懂。

阿玉,奶奶或许不是个好人,但奶奶从始至终,都把你当亲人,你要好好活着。】

落款是吴福春,付生玉轻轻抚摸着那个字迹工整的名字,哽咽道:“这么舍不得我,怎么不多陪我十年八年的?我一个、一个人,怎么看两家店啊?”

付生玉抱着账本跟信靠在后土娘娘祭台下面,哭了许久,她想奶奶了。

天黑后付生玉还是没清扫完整个院子,只能先去关了店门准备做饭,结果远远看见邹觉拎着菜过来。

邹觉进门后看出来付生玉哭过,愣住:“你怎么哭了?还能有人打哭你?”

“你说什么呢?我找到我奶奶的遗书,藏得忒好了,哭了一下午,走了都不安生……”付生玉想起来又觉得难过。

闻言,邹觉也没了说笑的心思,失去亲人,那种痛苦是绵长又刻骨的,怎么都难以接受。

付生玉抹了把脸,清清嗓子:“算了,不说这些,进来吧,怎么你今天就来了?不是说好等二十九了你跟武警官才一块过来陪我过年吗?”

大家过了个漫长的案子,就成了朋友,付生玉一个人、邹觉也是一个人,武方和就提议说二十九他们一块吃顿团圆饭,年三十那天再看安排,可以一块去他家吃。

眼下才年二十七,付生玉不知道邹觉怎么就提前过来了。

邹觉把食材都放桌子上,说:“你肯定没看群,武警官说他终于不用值班了,今晚就想先搓一顿,我不就提前去买菜了,怎么人还没到?”

付生玉过去扒拉袋子:“过年了容易出事,什么夫妻打架啦、炮仗炸小孩儿了、酒驾出车祸了……都得警察过去帮忙,哪里能这么早就过来。”

果然,最后武方和到了七点半才风尘仆仆赶来,外面在下雨夹雪,他外套上都是水。

他们本来打算吃火锅,付生玉怕在店里吃会让布料沾上味道,就在院子后的餐厅吃,武方和来时她跟邹觉已经吃过一轮了。

三个人凑齐后邹觉给武方和倒可乐:“武警官,你不是说今天能准时下班吗?怎么迟这么多?”

闷了一大口冰可乐,武方和打了个寒战:“别提了,全都是事,越到过年大家好像火气越大,夫妻打架还有拧煤气灶的,这是想干嘛?送整栋楼的人一块去西天过年吗?”

付生玉用公筷捞鱼肉,问:“所以你们去救、救人了?这不是119的事吗?”

武方和往嘴里塞肉,摆摆手,努力咽下去才说:“不是,我们去做笔录的,对夫妻两人做个教育,然后他们又在警察局打起来了,我们三个男警官三个女警官硬是没按住,最后一个女警官被挠了脸火气上来徒手拆了俩凳子才安分,人刚送去医院呢,还好伤口不深,不会毁容。”

从武方和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当时在现场有多无语,本来警察大过年的要值班就很辛苦了,遇见这种奇奇怪怪的夫妻,真的身心俱疲。

邹觉给武方和烫了肥牛:“算了算了,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一时间说不好打起来很正常,不过你明天就放假了吧?刚好可以好好休息。”

“谢谢,”武方和端起碗接肉,却摇了摇头,“不行,今年云城出了挺多事的,领导怕过年还出事,改轮班了,有儿有女的那些警官总不能大过年还不回家,我们单身汉啊,就得留守,我原本有十天假,现在得去值三天班。”

“那少的三天假给你们补吗?”付生玉叼着菜叶问。

武方和皮笑肉不笑地反问:“就算补,我们难道还有别的时间不用值班吗?”

一年里就过年算大假,本来可以凑个年假放十天的,结果少了,日后估计也没那个机会补回来。

闻言,付生玉跟邹觉对视一眼,都给武方和夹吃的,纷纷说辛苦辛苦多吃点。

吃过饭很晚了,不过大家都没喝酒,邹觉就先送武方和去值班,然后他回邹米的别墅,他买下了那栋记在邹米跟黄微名下的别墅,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住。

送走两人,付生玉收拾着东西,想着下回肯定得让他们收拾!不然就去邹觉那吃!

刚收拾完,付生玉听见了敲门声,于是跑去前院的店门,打开门一看,发现是个斯文的男人,他拿着一张宣传单,看起来比较紧张。

“请问,是锦衣裁缝铺吗?”男人死死捏着宣传单一角,像个第一次做上门推销的推销员。

付生玉发现男人手里的宣传单是她早年帮奶奶画的,猜测对方要来下单,便说:“对,要下单吗?你再迟一点我就打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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