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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鸣下达最后通牒。

司空长风握紧乌月枪枪杆，没有枪头依旧能杀人。

只需把枪杆轻轻往前一送，就能打败司空千落。

“我认……”

司空千落再次开口。

“住口！”

“输”自还未出口，司空长风头脑一片空白，打断司空千落。

“我认输。”

说出这三个字后，司空长风惊奇地发现，心情似乎并不沉重，反而如释重负，前所未有的轻松。

“三城主，不能认输啊。”

“连输两场，秦鸣赢了，雪月城将被大秦攻占。”

“我决不承认，卖国贼！”

之前百姓有多爱戴司空长风，现在就有多痛恨他。

“兄弟们，秦鸣就在这里，我们这么多人，杀死他就赢了。”

人群中有个络腮胡大汉振臂高呼。

在场雪月城的人数量过千，且实力都不俗，还带着武器。

稍微一煽动，便能爆发恐怖的力量。

在络腮胡大汉煽动下，在场江湖人士纷纷亮出武器。

“三城主，问你件事。”

面对暴动的人群，秦鸣不慌不忙看向司空长风，淡淡道：

“雪月城的高手是否全来了？”

司空长风一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不，武安侯，你不能……”

看到司空长风表情，秦鸣便知道答案，手轻轻一摆：

“你们讲完江湖规矩，我也来讲下我的战争法则。”

“向大秦亮刀兵者皆为敌寇。”

“杀！”

一个杀字出口，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号角声。

地面开始颤动。

马蹄铮铮，震耳欲聋。

侧面冲来八百黄金火骑兵。

黄金火骑兵结成八阵图，受阵法加成，冲锋速度更快。

更快的速度，意味着更大冲击力。

黄金火骑兵撞进人群，轻易撕开一个口子，迅速扩大伤亡。

江湖人士挤在一块，比身穿皮甲的步兵还脆，长枪一戳，便是一个大窟窿。

当他们反击时，武器大多被金火骑兵的盾牌挡下，剩下的攻击打在铠甲上，最多使铠甲凹陷。

这点伤害微不足道，黄金火骑兵直接无视，继续架枪冲锋。

眨眼间，人群被杀穿。

刚刚还在叫嚣要杀秦鸣，此时已经被吓破胆，夺路狂逃。

正面对决他们不行，但逃跑速度快的惊人。

“只要逃进雪月城。”

“只要关上城门。”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个个向雪月城狂奔。

一百米。

五十米。

二十……

“快了，就快进城了。”

“得救了。”

打开的城门向他们敞开怀抱。

就在这时，这个怀抱开始合拢，直至严丝合缝。

城门突然关闭！

一门之隔，便是生与死的距离。

众人全被堵在门外。

身后，黄金火骑兵追上来，割麦子般收割人头，战马从尸体上踩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你！”

司空长风看着这一幕，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微发白。

见司空长风反应过来，秦鸣淡淡道：

“没错，城中有我的内应，只等黄金火骑兵行动，便会关闭城门。”

“我的目标从不是比武，顺带陪你们玩玩。”

“感谢三城主，把雪月城高手聚集起来，才能一举歼灭。”

司空长风反驳：“他们是无辜的，伤及无辜非英雄所为。”

无辜？

秦鸣脸上浮现一丝嘲弄。

“可笑，在场这些高手，谁手上没几条人命？”

“侠，以武犯禁。”

“当他们手握利器，身怀武功，对国家而言，便是有罪。”

司空长风呼吸略微急促。

侠，以武犯禁！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

一直以来怪异的感觉，此时终于知道怪在哪里。

但司空长空不愿承认，一旦承认，他的武道信仰有崩塌风险。

“大秦尚武，这个武是武德，是百折不挠，乘风破浪的精神。”

“北离也尚武，大多数国家也尚武，这个武是武力，我认为和暴力本质一样，暴力很不稳定。”

“这就是你为输的原因之一，你在指挥暴力因子，随时会引火烧身。”

秦鸣平淡地道出事实，狠狠戳司空长风肺管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

司空长风低着头，喃喃自语。

他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尝试去解读这种说法。

“秦国也有江湖中人，为何相安无事？”司空长风又问。

“简单，杀人偿命。”

秦鸣轻飘飘一句话，好像吃饭喝水一样。

简单？

不，一点也不简单。

如果杀人必须偿命，他司空长风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司空长风微微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已经恢复清明。

随即对秦鸣拱手一礼，“听君一言，茅塞顿开，敢问武安侯，为何要和我说这么多？”

秦鸣目光越过纷乱的战场，停在城头“雪月城”三个字上。

“此战非你之罪，猪队友太多。”

“我需要一个合格的城主，你可以选择不干，结局不过一死。”

司空长风想过很多种答案。

惺惺相惜，一见如故，后辈对前辈的敬仰等等。

结果是自作多情。

就不能说的委婉点吗？

一念至此，司空长风怀着复杂的心情，对秦鸣微微躬身。

……

场上战斗没持续多久。

雪月城高手死的死，逃的逃。

等黄金火骑兵撤离时，城外横尸遍地，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雪月城武道高手，除城主府高层外，几乎被屠戮一空。

这时，城门缓缓打开。

“主人。”

六剑奴走出城门，向秦鸣行礼。

秦鸣眉头一皱，“她人呢？”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目光看过来。

目光主人身穿红色嫁衣，头戴凤冠，容貌清丽绝美，绛唇轻点胭脂。

手持一柄染血长剑，向秦鸣走来。

“我等了你十年。”

“我来接你了，用余生偿还这十年。”

一问一答间，美人丢掉长剑，扑进秦鸣怀中。

看着这对“狗”男女。

身后的司空长风脸黑成锅底。

我们中出了个叛徒——李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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