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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认识的时日尚短，但缘于种种原因，楚昊其实是见过厉红菱这位冷美人大师姐的笑颜的。

可那有限的几次笑容，都显得十分的含蓄内敛，比起真正的开心展颜，其中的礼貌成分可能会更大一些。

但今次不同！

就像是当初在荒岛上，白玥儿换上一袭白裙从石洞中走出来，捋发展颜一样。

厉红菱的这一抹破冰之笑，也让楚昊看得微微有些失神。

若是换到现代世界的那些个恋爱游戏里边，她的这一抹笑，绝对能成为一张珍惜的CG画面。

见楚昊看自己看的愣神，厉红菱轻轻侧颜，伸手将方才放在桌面上的石斛灵药拿了起来，从这株石斛的根部上方一点的位置，折断了其中一根白玉般的枝条。

纵使她用上了非常精妙的“巧劲”但枝条的断口处却还是溢出了点点如同玉髓的晶莹汁液。

见状，她稍作犹豫，然后便用自己的指尖在那断口上轻轻一抹，将石斛汁液聚在了手指上。

将那一点如同花露一般的汁液汇聚之后，她抬手迎向楚昊，眼帘低垂，轻声道：

“师弟，灵药珍惜，不要浪费。”

闻言，楚昊眉头一挑，当即便明悟了她的意思，只是...

他看着厉红菱那纤长莹润的手指，喉咙微微滚动，有些迟疑道：“师姐...”

“我方才已经突破，现在已用不上这灵药了。”

厉红菱故作无所谓的看向楚昊，目光却有些飘忽，不敢迎上他的眼睛。

“这...我明白了。”

楚昊见她这态度，便也不再犹豫，径直上前一步，低头张口轻轻含住了她的指尖，吸吮了其上的灵药汁液。

这师姐虽然是练武之人，但不知是用了些什么秘药，手指居然一点先不显得粗糙，反倒是有一种轻盈柔润的感觉，含...

楚昊发现自己思绪跑偏了之后，立刻就定心宁神，然后十分自然的放开了微微有些颤动手指，抬首看向了身前近在咫尺的厉红菱。

“师姐，这灵药，可堪一用！？”

“何止可用！！”

厉红菱悄然收回手掌，而后关上小木盒，将其中还剩下的石斛植株与另外两根枝条一起还给了楚昊。

她看着自己折下来的那根石斛枝条，有些不可思议的感慨道：

“这白玉石斛的药效与紫玉石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其内蕴含的生机药力之纯，更是生平仅见。”

“师弟能得到这等宝物，可算是一桩极大的福缘！”

抬手接过厉红菱递回来的盒子，楚昊稍稍迟疑道：“仅一支的话，够用吗？”

“怎会不够！？”

厉红菱举起手里的白玉石斛枝条，微微笑道：“以这灵药的效力，我觉得半支可能就够了。”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才折下了这一整根枝条，之后若是用得有剩，我会给师弟送过来的。”

“呃、这就不必了！”

楚昊连忙摆手道：“不过是一支灵药而已，那用得着分得这么清楚，只要能帮到师姐就好。”

“师弟果然还是和一开始时一样，重情轻礼，那么客气。”

厉红轻轻着摇了摇头，而后取了张丝绢出来，小心将手里的白玉石斛包了起来。

“不瞒师弟，这灵药对我有大用，若是错失了此次机会，只怕会抱憾不已。”

“此次能得师弟不吝资助，也算是承了师弟的恩情，日后、、定有所报！”

“师姐才是太客气了。”

楚昊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笑道：“我与师姐乃是同门师姐弟，互相关系十分要好，说是情同手足也不过分。”

“都已经这等情分了，哪还用说什么恩啊，报啊的。”

“师姐你尽心尽力教授我武学的时候，师弟我可没说那么多见外的话。”

“如今能帮得上师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也就区区一株灵药而已，师姐还只拿了三分之一，师弟我呀，都有些过意不去哩。”

楚昊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不带半分虚伪。

对于这个认真负责的师门，他还真是挺喜欢的。

“师弟...”

厉红菱闻言沉默了几息，而后便拿了灵药，转身朝外走去。

“师弟你忙了一天，且在此静室里调理休息一番，等晚些在出来也来得及。”

“我现在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就先行告辞了。”

“好，我会在这边多待一会的。”楚昊点了点头，“师姐慢走。”

“嗯！”

背对着他的厉红菱微微侧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下，随即便挺身推门而去。

待到厉红菱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拐角，楚昊这才起身关上了这间静室的大门，回到座上饮了口清茶。

他拿着那个装着石斛灵药的小木匣子轻轻转动着，目光微微朝下，看向了厉红菱刚才咳出来的暗红色血滴。

与他在蓬莱岛上的经历不同，这些废血并没有完全被侵蚀消散掉，而是还剩下了些许残余。

所以说，这会是因为我与她个体不同的原因吗？

还是说，是两处的环境不同所导致的呢？

楚昊随手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枚虎骨壮体丹，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然后将其拿开，嗅了嗅静室里边的空气。

果然，这味道的相似性。

再结合最初厉红菱在这间静室里边，用独门秘药帮他涂抹全身，为他淬体筑基，当时练功之后，他似乎也闻到了同样的铁腥味。

所以说，那些被身体认为是不需要的废品，从而排出来的东西，其实就源自这里！？

而这个东西......

楚昊动念收起秘药丹丸，接着又取了个密封的小罐子出来。

他解开盖子，轻轻动了动鼻翼。

不错！就是这股味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威虎馆的秘药，应该与养元段骨汤一样，也蕴含着凶兽心血的分成。

而这玩意，竟然会是阻碍武者修行的大害之一。

练武缺不了各种秘药，而秘药里边缺不了这东西，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些被消耗得只剩下有害残渣的废血在武者体内逐渐积累，最后转变成为武道修行之路的阻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不就是凶兽对于人类武者的报复吗？

你拿我的血炼药，而我这血，也终将会成为你的阻碍。

呵呵、楚昊轻笑一声，随手将装着凶兽心血的罐子盖上，然后收回到空间里。

接下来，就该测试一下，为什么灵药能够帮助武者排出这些废血了。

他打开小木匣，随手折了一小截白玉石斛拿在手里，俯身蹲到地下，将白玉石斛断口处溢出来的汁液滴到了地面残余的废血上边。

嗤......

一道淡淡的白烟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