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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临近中午。

肖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推着自行车出门了。

从四合院出来后，一路骑行，穿过几条街，拐进一个胡同，来到一片富人住宅区。

三天已过，到了提货的日子。

肖睿把自行车停在院门口，刚准备按响门铃，门却“吱吖”一声打开了。

娄主任穿戴整齐地从里走出，像是要见什么人。

肖睿见状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

“娄先生，好久不见，您这是有事要出去么？”

“小肖你来了，我确实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

“那这批矿……”

“这矿回头再说，你还没吃饭吧，走，跟我一块去轧钢厂吃顿饭，晚些时候再叫人把货拉走。”

几分钟前娄知仁接到杨厂长的电话，说是做了顿招待，顺带把最近的工作说明一下，作为轧钢厂董事，有必要知道厂里的一些情况。

得知娄知仁要去见杨厂长，肖睿没有犹豫，当即便点头应下。

警局陈队长已经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要想解决这个麻烦，必须找个实力强硬的靠山。

作为轧钢厂领导，杨厂长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分量重，人脉广，圈子大。

只不过杨厂长不够圆滑，原则性太强。

现在仗着身后的背景看不出什么，等时代的车轮辗过来，他会是第一批倒下来的人。

李副厂长倒是简单，这年头没有什么非黑即白，跟他做生意能省不少麻烦。

只是这人不可靠，唯利是图，小人一个。

还是得另做打算。

从娄家离开后，乘坐私家车，朝轧钢厂的方向驶去。

……

“怎么又是土豆和白菜，天天都一个样！”

“这何师傅的手艺也不见长，吃得没滋没味的。”

“就是，也不知道改善改善伙食，整天吃这些，厨子没做腻，我都吃腻了。”

“少说两句吧，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小心何师傅给你颠勺。”

食盐窗口前，工人们拿着餐盒，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炊事员刘岚负责收饭票打菜，马华负责拿饭。

厨房里。

何雨柱坐在连椅上，拿着搪瓷杯子，喝了一口茶。

眼神直直地盯着茶杯里的碎末，脑子里想着怎么才能抓到肖睿的把柄。

“何雨柱，何雨柱……”

食堂主任匆匆跑了过来，交代轧钢厂的厂长有一桌招待，指定让他准备几个拿手好菜。

这内部招待时常有。

傻柱皱了皱眉，心里不情愿却也点头应下，开始准备相关食材。

炉灶里的火很快旺了起来。

会客厅，杨厂长和娄董事正在谈事情，肖睿很识趣地坐在一旁。

“这年轻人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谈完工作，杨厂长这才注意到身侧一直没有说话的肖睿，好奇打量了一番。

“这是我朋友肖睿，我俩刚谈完事，就带着一块过来了，杨厂长不介意吧？”

娄知仁笑着介绍两人认识。

肖睿也礼貌地点了点头。

得知两人的关系，杨厂长看向肖睿的目光透着股审视。

这么年轻就跟娄董事一起谈生意，看着不简单。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了，小肖看着年纪也不大，家里是做什么的。”

这话刚说完，厂长秘书突然上前。

“杨厂长，厨房的招待已经做好了，是不是现在过去？”

“行，那咱们边吃边聊。”

说完，一行人便去了招待室。

不一会儿，菜就被端到室内。

杨厂长他们也都落座了。

傻柱招呼一声，“第一道，鱼香肉丝，当心，别烫着！”

杨厂长兴致颇高，忙把人叫住。

“诶，小何啊，你给大伙介绍介绍你做得这道菜。”

傻柱一听来劲了。

刚准备开口，却意外瞥见肖睿也在席上。

还跟身边的几个领导有说有笑。

傻柱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心里极不平衡。

他肖睿算哪根葱，凭啥能坐在这儿跟领导谈笑风生，而自己却在厨房累死累活。

不对，他怎么认识厂领导？

以前也没在厂里见过他啊。

傻柱心里糊涂。

在嫉妒心驱使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对着肖睿嚷嚷道：“嘿，你小子怎么也上桌了！”

还不等肖睿作出反应，杨厂长先急了，先是带着歉意给几人介绍。

“这是我们厂二食堂的厨子何雨柱，做菜有一手，就是这嘴经常把不住们，分不清场合。”

杨厂长说完，赶紧拦着傻柱招呼他下去，压低了声音道：

“没大没小，这儿有你说话的份么？赶紧上菜去！”

傻柱一听也开始较起真儿来了。

“杨厂长，不是说这顿招待的是厂领导么，怎么他肖睿还吃上了，你是不知道他干得那些事！”

被他这么一闹，席上几人也没了兴致。

娄知仁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傻柱，眼里透着不善。

心里暗叹这人还真是没一点眼力见，跟杨厂长形容得一样，说话部分场合。

原本心情都还不错，被傻柱这么一搅合，脸色都不太好，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杨厂长有些生气，虽然不知道他跟肖睿有什么过节，但毕竟是娄董事带过来的人。

回头惹了事，他不会跟一个厨子计较，帐还得算在他头上。

想到这，杨厂长给傻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出去。

“你也算厂里老员工了，怎么还冒冒失失搞不清楚身份，做事还这么没分寸！”

傻柱闻言顿时不乐意了，也不顾及杨厂长的面子，直接指着肖睿说道：“我身份怎么了，工人能定半边天，他肖睿还不如我呢，他连工作都没有，就是一无业游民，凭什么他能上桌，凭什么他能吃我做的饭！”

傻柱也不会看眼色，完全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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