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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私，对，她只能想到这个让她感到荒谬的描述。

“所以你就是为了这种理由自愿来到我这里成为‘小白鼠’被研究，我该怎么称呼你？无私的圣人？”

梅比乌斯很高兴能够研究严尊这个全世界都可以算是最珍贵的“小白鼠”，但是这种理由却让他感觉到心中有一股“郁气”。

“别误会，我不是什么无私的圣人。”

严尊听到梅比乌斯的询问，立即反驳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或许真的成功后在普世道德的角度的确能称呼我为‘圣人’，但是我之所以这么做的出发点，却是仅仅处于私心。”

“梅比乌斯，你的确是一个天才，整个世界在你看来能称之为智者的人恐怕也没几个，但是你与我站在的角度不同，所以你没有理解我的想法。”

“哦？说说看。”

继馋身子之后，梅比乌斯终于对严尊这个人也生起了一点兴趣。

“成为圣人并非必须无私，无私的人也成为不了圣人。”

严尊先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然后才解释道：“在第三次大崩坏爆发后的这几年我走遍了不少地方，我见到过人性的丑陋，也见证了人性的美丽，更看到过所谓无私的善者。”

“无私的人只能迎来死亡，世界上没有无私之人生存的土壤，那等于背弃了自己，背弃了亲近之人，所以那些歌颂无私圣人的历史，我也只认为是需求者进行的编造。”

梅比乌斯没有说话，她能够理解严尊的见解。

“而能够成为圣人的，往往是那些私心最重，为了达到目的拼尽全力的人。”

“只是在达成目标的途中，‘圣人’的行为正好有功于众生，从而被众生传颂敬仰罢了。”

严尊解释完自己对于圣人的理解，然后才说起自己。

“我也是一样，你觉得我的行为‘无私’，是因为你根本不理解我，也只看到了有功于众生的一面，而我，只是不想失去一切罢了。”

“自愿让你研究，是因为我什么也不会损失，哪怕创造出了再多与我同等的强者，他们也永远只能在我身后追逐，威胁不到我，但这却能让我熟悉的人，千百万年之后还能够陪着我，而不是仅仅存在于我的回忆之中。”

“你，还真是如你所说地那般只是个……”

梅比乌斯是个天才，非常聪明，她轻易理解了严尊视角，以及想法，但她却没办法做出任何评价。

“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就不怕……”

梅比乌斯非常不想承认被严尊占据主导地位的事实，还想嘴硬一下，不过紧接着，她就说不出来了。

“我相信你。”

仅仅四个字，就已经让梅比乌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从未断过的流言蜚语，早已习惯的恶名，别人的忌惮、畏惧、排斥，在这四个字面前都变得无力。

“与其相信那些不知真假的传言，我只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事实。”

“梅是在你引导下加入的逐火之蛾，我从她那里知道，尽管手段有些‘特殊’，但你从未强迫过他人成为实验者，并且所有因为你‘特殊’手段自愿凑上来的实验者，所要进行的手术和实验你都已经在自己身上尝试过，是完全能够保证安全性的。”

“别误会，我那么做只是因为相信自己的能力罢了。”梅比乌斯手臂抱在胸前，嘴硬道。

“当我对你的‘特殊’手段算是领会了其中一种，你的性格方面也算是有了粗浅的了解，异于常人的存在总是难以被普通人所接受的。”

严尊继续说道：“迥然于自身的‘异类’，往往出现一点问题，都会被无意间放大，你是逐火之蛾生物基因方面最权威的科学家，也可以说整个世界在生物基因方面就没有能与你比肩的存在，也可以说是最大的‘异类’。”

“任何手术实验都出现失败死亡的案例，而你又表现得完全不在乎，最起码别人认为你完全不在乎，‘异类’会被人疏远、排斥，你不屑于辩解，也刻意远离人群，没有人想要去理解你，恶意自然也随之而来。”

“说够了吗？”梅比乌斯的情绪不再保持着淡定。

严尊见此，也不再多言，最后说道：“除了相信你，我也相信自己。”

“既然这样，就让我取点血吧。”梅比乌斯取出工具，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说道。

“梅比乌斯博士，需要用到那么大的针筒吗？”严尊怀疑对方刚刚被自己说中直接破防了，所以此时在故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