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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破局

农历腊月十四 蛇年 丁丑月 乙亥日 大雪

古代征战很少有选择在冬天进行的因为冬天气温寒冷，保暖措施不到位非常容易造成非战斗减员。但在历史上还是有很多选择在下雪的天气进行的比较有名的就是李朔雪夜袭蔡州，李朔打蔡州打的是一个出其不意。今天秦雄对付三家厂长玩的也是一个出其不意。

三家厂长轻视秦雄年纪小并不认为这个毛头小子能掀起什么风浪，今天是十号每月工厂交钱的日子。说起来秦家的工厂是个非常奇怪的产物，三家工厂各自为政甚至没有明确的财务制度，只是每个月到日子把这个月剩下的纯利润交到秦家。对于从后世而来的秦雄来说这完全是不可能理解的事，也许正是这种不规范的制度才滋生了几家的野心吧。

何军从外地回来了，还是当日牌桌的四个人只是今天没有大牌而是凑了一桌火锅。热腾腾的火锅驱走了冬日的那一丝寒意，大家都在等等秦雄的反应。不交钱只是第一步，如果秦雄没有任何反应相信几家人还有后续的反应到那个时候可能这几家工厂就不姓秦了。小厂资产将近三百万大厂将近八百万，这在90年代初已经是天文数字了豁出命去也要吃下。

与此同时秦家老宅也有一场饭局有默契的竟然也吃的火锅，边吃火锅秦雄还在边给桌上的几人普及火锅的历史。桌子上除了秦雄坐了四个人年纪都不大都是十八九二十出头小年轻，这些人都是平时跟秦雄和于二虎在一起玩的小兄弟。这次秦雄的布局具体行动就是由这些小兄弟进行具体操作的，其实针对这三家厂长的所作所为秦雄已经能猜到八九不离十他们所依仗的无法就是秦雄年纪小，秦家没有人。老的远走海外至今没有音讯，小的还没成年掀不起大浪。

秦雄现在要做的很简单找出他们的把柄然后扳倒他们，分而治之。至于之后是否会在厂里引发动乱秦雄其实并不在乎，说到底这只是商业斗争。秦雄的依仗就是三家工厂的股权全是自己的，法律上自己就是三家工厂的老大。更何况这三人不见得就真的干净。

李罗好色，王大柱贪财。这两人的秉性整个厂区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们的把柄非常好找，难的就是这个何军为人做事有点滴水不漏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没在东都，秦雄没有拿到一点他的线索。但这些秦雄不是太在乎，先拿下两家然后再慢慢研究这个何军。

“卫军，照片都处理好了吧？”秦雄问着桌上的一个小年轻说道。

“洗好了，这是所有的照片和底片。”赵卫军说着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了秦雄。

“二虎那批货没问题了吧。”

“放心吧哥，看仓库的是我一个小哥们，嘴严实的很。”

随着和几人不断的确认信息时间走向了晚上六点，六点交钱的时间。三家工厂没有一家来交钱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看着屋外的大雪秦雄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电话。

另一边，六点钟几家厂长并没有太过于紧张李罗还提议晚上转场好好的休闲一把。这个时候的东都市已经开始有一些经营性的歌舞厅了，但普遍档次都不太高。就在这时李罗的大哥大响了，没错是大哥大，一个在当时售价两万块钱黑市价格一度达到五万块的大哥大竟然出现在了一个月薪只有五百块的厂长身上，说他不贪恐怕没有人会信。

“李叔，是我啊秦雄。这个月的营业款怎么还没到啊，是不是雪太大把眼睛迷住了送钱的人找不到路了。”电话里秦雄的语气很恭敬但说话的语气并不客气。

“哈哈，大侄子你不知道这离近年关玩具不好卖啊，下面还有几家货款没有收回来我这天天愁的都快掉头发了，你放心大侄子货款一回来钱我立马送过去。”李罗为人圆滑，他选择了生意场很常用的一个手段拖但秦雄好像并不给他机会。

“李叔，都知道你为人最仗义和我王叔是好朋友可我不知道的是你跟我王叔的老婆关系也这么好啊。我看看啊，这个手镯不简单啊香江货吧在咱们东都可是买不到的。”听到这李罗刚才还平静的表情变得不那么平静了，表情也变得不那么自然他刚想说话那边的声音又想起来了。

“我和我小姨沟通过，过完年我小姨会从日本那边带几个玩具厂家过来考察到时候代工合同只要能签下来我会分给你一些管理股份大家一起赚钱。七点钟，我要看见营业款包括之前三个月拖欠否则王大柱会干出来什么事情我就不保证了，把电话给王大柱。”从开始的恭敬到后来的冰冷，秦雄给李罗带来了一种恐惧的感觉，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竟然布了这样一个局虽然这个局不是多么的精彩但是实用。如果王大柱知道了自己和他老婆的事，鬼知道他会不会找人做了自己，这年头社会治安并不是太好。不安的把电话给了王大柱，王大柱大大咧咧的说到:“喂，谁啊？”

“秦雄，七点钟把钱交到我这包括之前三个月所有差的份额。”

“小崽子，凭啥？”王大柱不服的说到。

“从去年9月开始，食品厂的货有的时候会在送往周围城乡的途中被劫因为数量不大食品厂并没有深究，可几个月零零散散下来累积的货物竟然已经快达到十五万了。这么多的货偷偷摸摸的出手肯定会很慢，王大柱你老家的仓库放的下嘛？”顿了顿秦雄继续说道:“何军最好面子，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你说他会放过你嘛？七点我等到七点，你也不用想着去毁了这批货。这种天气我想你的人一定没我的人到的快，我要求不多每月按月交钱，我不耽误你发财。”电话挂断。

李罗王大柱对视一眼，场面顿时沉默下来。

“谁的电话，你俩怎么了？”赵武打破沉默问到。

“军哥，秦雄让他小姨给玩具厂走了日本的门路能签代工，这是个块肥肉我没法不吃。这钱我交了。”说着拿起酒杯敬了一杯酒匆匆的出了门。

“秦老板待我不薄，没他估计我也没今天的日子。再说这里我最小不叫不行啊。”说着也出了门。

三家去二家，何军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表情，赵武已经有点安耐不住了刚要说什么屋里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