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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遗梦红尘_第一百四十五章 葬爱2

  • 作者:糖宝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7-01 04:01:34
  • 完书字数:13378

夜里的风,卷着团团的雾气,有点儿冰冷,围困着慕棠的心,都浸了冰水那样的寒凉。他呆呆的站着,他的眼睛在这黯淡光线里,呈现出了暗夜的颜色,显得那么的幽深,有点突如其来的东西在他胸腔中剧烈的翻滚,在寂静的屋子里,回响着的只有他那砰然的心跳声,他已经什么事情都思考不了,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他只能够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背上的冷汗被风吹干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冷颤,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他揉了揉被风吹的凉凉的脸,轻手关上了门,他回过头的瞬间,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带过了桌上的那把月牙白玉梳,他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剧烈一颤,汹涌出了许许多多的错综复杂的情绪,他鬼使神差的走到桌前,拿起了拿把月牙白玉梳子。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坐在桌前静静梳头的女子,如同一朵青莲,在水中徐徐的盛放一样,有点儿不太真实,带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那女子拿着那把月牙白玉梳,慢慢慢慢的梳理着那些乌黑亮丽的发丝,每次都一梳到底。幽静的月光流淌在那个女子身上的每一寸,勾勒的她如轻风悠远,似清茶雅致。慕棠再次很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心跳,在一片寂静中,变得很肆无忌惮起来,仿佛涨潮的海水那样呼啸着涌了出来,那些充溢在他体内的悸动疯狂的翻腾着,仿佛随时便会冲破他的胸臆。

那女子静坐不动,她口中慢慢哼起了曲子,“西施晓梦绡帐寒,香鬟堕髻半沉檀。辘轳咿哑转鸣玉,惊起芙蓉睡新足。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纡手却盘老鸦色,翠滑宝钗簪不得。春风烂漫恼娇慵,十八鬟多无气力。妆成婑鬌欹不斜,云裾数步踏雁沙。背人不语向何处?下阶自折樱桃花。”

慕棠陷入了一片茫然中,他恍惚又回到了春天里,那个白雪般的影子。微风过,吹散了一池春水,那个影子,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抬起头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心里微微的一动,那个梳发的女子是这屋子以前的主人?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又怎么会产生有关她的幻觉呢?

慕棠垂下了眼帘,浓密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有一些复杂难辨情绪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从他灵魂深处中涌出来了,便好似尘封已久的湖面忽然裂开了一条微不可见的细缝。他握着月牙白玉梳子的手指微微的蜷缩着,舒展着,再蜷缩着,再舒展着,许久,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月牙白玉梳子,转身进了内屋。

内屋里一尘不染的,布置的很精致典雅,两扇雕着繁复花纹的木窗微微的向外推开着,便仿佛一对温柔的臂弯,将窗外那些绿叶红花相映的灿烂纳入了怀中,满屋子的空气中,都弥漫着醉人的花香,能够驱散心底的乌云。慕棠走到床榻前,他弯腰摸了摸床上那些摆放整齐的衣物,衣物料子非常柔软,他的心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戳了一下,视线内又是一阵迷茫,有个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呵呵……做衣裳真的很有趣,……哎呀,我在想什么呢?我糊涂了吗?我怎么会这样啊?这只不过是我太无聊了,我没有事情做了,我想要找点事儿打发下时间而已,我怎么能够这样想呢?能够弥补的,直是挽救而已。哼,我不会后悔我,不会后悔我做过的事情,只是,我心中没有法子不难受……”一阵窒人的沉默后,一声爽朗的大笑,忽然惊划过幽静响了起来,“岁华晼晚,念羁怀多感,佳会难卜。草草杯盘聊话旧,同剪西窗寒烛。翠袖笼香,双蛾敛恨,低按新翻曲。无情风雨,断肠更漏催促。匆匆归骑难留,鸾屏鸳被,忍良宵孤宿。回首幽欢成梦境,唯觉衣襟芬馥。海约山盟,云情雨意,何日教心足。不如不见,为君一味愁蹙……不如不见,为君一味愁蹙……不如不见,为君……咳咳咳咳……”

听到这剧烈的咳嗽声,慕棠心头瞬时绞痛难抑,他鼻子慢慢的酸楚,喉头更是阵阵的哽咽,“主子。”

“相逢非草草,分袂太匆匆。征裘泪痕浥遍,眸子怯酸风。天际孤帆难驻……咳咳咳咳……柳外香軿望断,云雨各西东。回首重城远,楼观暮烟中……咳咳咳咳……黯销魂,思陈事情,已成空。东郊胜赏,归路骑马踏残红……咳咳咳咳……月下一樽芳酒,凭阑几曲清歌,莫后少人同……咳咳咳咳……为问桃花脸,一笑为谁容……咳咳咳咳……”一首词伴随着止不住的咳嗽声,“哈哈哈,我应该怎么办?佛渡众生?那什么人来渡我?哈哈哈……”这笑声中有着说不完的苦涩,宛如压抑了多年来的郁悒,都在这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那么的无可奈何、那么的凄怆。

“主子。”慕棠呼喊着,几缕幽暗不明的光芒从他眼睛里滑过,他的目光骤然涣散了起来,他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的身子顿时软了半截,“主子,您还好吗?主子,慕棠想你,慕棠爱……”慕棠被他无意识说出“爱”的字,给猛地惊醒了,再次抬起眼眸,他眼睛里已是一片清明,他爱?媚晚?

“慕棠,你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慕棠,在你心里面,你家主子媚晚,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吗?”

“是的,主子,在慕棠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美丽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没有人能够比你好。”

“慕棠,我问你,你感觉她是最美丽的人。那你呢,你是不是很喜欢她啊?我要听实话。”

“是的,主子,慕棠喜欢主子,慕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的,没有欺骗主子。”

“主子,都是真的?与她抚养你,教你习武读书的恩情,没有什么关系吗?我还是要听实话啊。慕棠。”

“是的,主子。主子,我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主子,我可以以我的命起誓,如果我欺骗主子,我不得好死啊。“

“那慕棠,你有没有爱过你家主子?我说的这种爱,便是普通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慕棠,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有的,我爱主子,我很爱很爱主子。主子,对不起啊,慕棠对不起你啊。主子,都是慕棠太糊涂了,太愚蠢了。主子,是慕棠发现及明白的太晚了。主子,慕棠对不起你啊。慕棠害了主子受了这么多折磨。慕棠枉为人啊。主子。你放心,慕棠再不会让你受苦了。慕棠好好的照顾你的,保护你的。”

“好,慕棠,这都是你亲口说的。你不可以反悔啊,慕棠,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了。慕棠,如果还有下辈子,你一定要早点儿找到她,好好的照顾她,不要让她再受苦了,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的。你不知道啊,她吃了太多的苦了,她也需要个肩膀支撑她啊。慕棠,你知道吗。你这辈子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都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慕棠,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你都要好好的记得她,你不能够忘记她啊,永远永远都不可以忘记她啊。慕棠,你找到她后,一定要对她好啊,你如果对她有半点儿不好,我发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主子,您不要再说了,你说的这些,慕棠都记住了,慕棠都答应你。慕棠会努力做到的。主子,你好好休息。我这便带你去找人治伤,主子,等你身体好了,慕棠听你慢慢说。”

“不。慕棠。慕棠,这些话,我现在不说,我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慕棠,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道理伦理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如果道德伦理真有那么好用,怎么还会有那么多坏人呢?慕棠,所以你不需要在乎这些东西,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开开心心的,如果那些东西让你不开心,你还在乎他们做什么啊?慕棠,你不要太迂腐了,你听我的,以后不要再在乎那些东西了。只要两个人能够相亲相爱,能够好好的再一起,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样更重要的呢?”

孟家刑台上,和媚晚的对话浮现在慕棠的脑海里,每个片段,每句对白,慕棠还清楚记得,他回答媚晚那会儿,没有半点儿迟疑,他便那么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了。

爱?难道,他真的爱了?他爱上了主子……他真的不顾道德,不顾伦理,不顾世人看法,对主子起了不应该有的邪念?爱?不爱?答案便在他的心里面。慕棠微微摇了摇头,他放下了那些衣服,心中依然是不能够释怀,媚晚为什么不责怪他?是他再次连累了她,她应该很生气才是。她怎么还说了,那么奇怪的话?慕棠的仔细想了想,心里愈发的感觉有点儿纳闷,孟家刑台上的主子不似是他平日里见过的主子。

慕棠凝视着那些衣物,他心里面乱如麻,他反反复复的回想了好久好久都理顺不出什么头绪来,他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便决定先洗澡,他关上了内屋的窗子,走到浴桶前脱衣服时,他看到了赫连烈交给他的那颗珠子,他才恍然想起还有这件事情,他看了那珠子几眼,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他便随手搁在了一边,继续脱衣服。

很快,慕棠脱完了他全部的衣物,他忽然惊奇的发现,他胸口的那些伤,居然全部痊愈了,只留下了几道淡的几不可见的疤痕。这是怎么回事?他才受得伤,每一道都是皮开肉绽的,没有上过任何药,怎么便会忽然好了呢?他再看看肩膀,胳膊上那些被孟染拿匕首剜肉留下的伤,居然也全部很离奇的愈合了。这些愈合的伤可不是什么幻觉,慕棠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种剧痛,几乎能够把他硬生生的撕扯成两半,令他几乎支离破碎。他从来没有听说或者见过有哪个人的伤口能够这么快愈合?

慕棠眼睛又按了几分,他以前也受过伤,也没有见过那些伤能够这么快愈合,即使是用最好的伤药敷。这,简直便不应该是正常人能够发生的事情。慕棠以为他是在做梦,他心里有着数不尽的惊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一种由未知引发的寒意,从他的脚底逐渐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视线里似乎出现了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以至于他差点摔到浴桶里。

慕棠用力抚平心里面那些焦躁不安,他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踏入浴桶在水里面坐了下来,水的温度正合适,他不禁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他这一放松,一股疲惫便呼啸而至,他静静的坐在浴桶里,一动也不想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棠感觉他全身都非常的通畅,他又捧了把水,将他脸上的那些污血给洗去,露出了了他那精致的近乎完美的五官,在摇曳水光和烛光的映衬下,他的容貌更显得格外的俊美动人。沐浴完毕后,慕棠换上了那些放在床头的衣物,他没有想到那些衣物出奇的合他的身材,简直便是按照他的尺寸小心定做的。慕棠心中莫名的一热,感觉很温馨,他仔细打量了自己会儿,便爬上床想要休息。然诺看着墙壁上那些欢快跳跃着的烛光,他心中依旧很乱。辗转许久都睡不着,慕棠索性便坐了起来,他打开了雕花窗子,欣赏起窗外的景色,茂盛的大树后,藏着一轮弯月,几缕银色月光在院子里游离着,忽明忽暗的摇曳着,一丝丝的垂落到了地面里,那些套话依旧娇艳的盛开着,还带着夜媚清新的露水,淡淡的幽香随着风慢慢的飘了过来。

慕棠静静凝望着窗外的景象,他那双黑色眼眸却在变幻个不停,好似摇曳在风里的烛光,他天性极其的内敛沉稳,很少能够有事情能够引起他惶恐,他更是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然这段时间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离奇了。晚儿究竟是什么人?晚儿到什么地方去了?她这会儿是生是死?为什么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了呢?他是不想再见到他了吗?媚晚的性格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为什么会想要问他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南叶蓁把她带去什么地方了,她这会儿还好吗?慕容棠真的是他爹爹吗?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是否真的和他家主子有关?他不相信是媚晚杀的他爹爹娘亲,然赫连烈一口

咬定是媚晚做的。南风国储君的事情,具体又是怎么样的?怎么会和他有关系。还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乞媚她们究竟是什么人?她们为什么那么想要那颗神珠?她们究竟想要救什么人?那个锦瑟宫主子又是什么人,她怎么会带给他熟悉的感觉?她们以前见过吗?

风从窗子缝隙里源源不断的涌入,风吹不散的困惑如同迷雾一样困扰着慕棠,他默默的望着远处某个并不是真是存在的地方,他整个人仿佛已经同这冰冷的夜色融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棠沉沉的睡去了。

天空依旧是浓的化不开的的黑色,没有任何希望,也没有什么未来,风渐渐变得大起来,穿过了树木的缝隙,带着凄冷的气息偷偷的潜入了屋子里,让慕棠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身体,他往被子里面缩了又缩,他眉头死死的皱着,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即便是在这睡梦中,他还是流露出了很不安宁的神情,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正从他胸膛心跳的那个位置一点点的刺入,沿着他的血肉慢慢的划着,他想要挣扎,想要逃脱,最终,却只能够任由那剧烈的疼痛将他给完全的淹没。

天空里没有一丝光,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许久许久,黑暗渐渐的小时了,慕棠出现了一条河流,河里面飘着数不尽的尸体,他们正随着水流翻滚着,河岸上同样是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成千上万皮骏马,迎着风急速的狂奔着,把血水染红了的大地踏的轰轰作响,成群成片人,纷纷的倒下了,染红了地上那些花草树木,到处都晕染着死亡的红色。慕棠感觉他便被一股子看不到的手生拉硬拽的拖到了那骗猩红中,他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穿着铠甲拿着兵器的士兵正在残忍的屠杀着。很快,慕棠眼里所有的东西被鲜血给染红了,男子,女人,老人,还有婴儿,他们接二连三的倒在了血泊中,嚎哭与惨在天地间谱出了骇人的旋律。

“啊啊啊啊啊……”最后只剩下了一小小的婴儿,她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响彻了鲜血染红的天地间。

一个满是污血的人怀里抱着个襁褓被鲜血染的看不出本来颜色淡的婴孩,疲惫的瘫倒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那把不知道砍死过多少人的刀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他看着怀里正嚎啕大哭的婴孩,他低低的叹了口气,“这个下孩子是仙家最后一个人了。”

一个士兵目光冷冷的看着这个人怀里的婴儿,他那双眼睛如同锋利的匕首正闪着森冷阴厉的光芒,他整个人便如同一只蛰伏着蓄准时随时扑到猎物的野兽,散发这危险的杀气,“杀了她,魏将军,这可是陛下的命令。”

魏将军皱着眉头,他沉默了下,“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我倒现在都想不明白。虽然是王命,我们是臣子,我们不得不从。但是,这么多的生命,我们这样残忍的杀戮,这简直便是屠杀……”

“魏将军,他们本来便应该死。”那个士兵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声音里有着森寒的冷漠,“这个雪族,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是妖孽,他们都应该死。魏将军,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奉了王命做事情,现在不是他们死,拿便是我们死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这个只是个小孩子?”魏将军看着怀里的孩子,他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才刚出生,也刚好生出在这里雪族,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她连这个世界上是什么样子,她都还没有看清。我们便这么杀了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那个士兵眼神骤然阴冷无比,“魏将军,你这是妇人之仁。你这样想,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魏将军微微摇了一摇头,“不管他们究竟是人是仙还是妖是怪,他们都是条鲜活的生命,保家百里国确实是我们的职责,我们应该这样做。可是,这样的残害我们国人……”

魏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士兵脸上已满是阴森的愠怒,然他还是努力的抑着怒气,他打断魏将军的话,道,“魏将军,保家百里国是我们的职责,然,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我们更应该懂得顺从王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知道,我不可以不服从陛下的命令。所以,纵然我心里很不愿意,我还是来了,我还杀了这么多生命。”魏将军微微的点了一点头,他叹息着道,“然,从今日起,仙家便从此结束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雪族,至于,这个小孩子……”

“魏将军,你可要瞧清楚了,这是仙家的妖孽,不是什么孩子。”那个士兵再次冷冷的打断魏将军的话,他上前从魏将军怀中抢过了那个小婴儿,他的脸上笼罩着阴测测的杀气,“魏将军,这只是个该死的妖孽。魏将军,你如果不忍心杀她,那便让我来好了,总之,我们不能够留下她,仙家的人都不能够留下,他们全部都应该去死,都得死。”那个士兵咬牙切齿的说着,扬起了手中那把长剑,随即便朝着那个婴儿小小的头颅上砍了下去……

一直哭闹个不停的婴儿,不知道怎么了,看到士兵扬起了长剑,她忽然不哭了,只瞪着乌黑黑的眼珠直直的看着那个士兵,她那双黑亮的眼瞳如同深埋地上忽然重见天日的宝石,散发着出来的是光芒有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古怪诡异,“咯咯咯咯咯……”婴儿忽然笑了起来。你那个士兵被她这么直勾勾的注视着,吓得全身打了个激灵,他眼中掠起深深惊恐的神色,手腕不由自主的一转,那把长剑便一砍在了魏将军胳膊上,魏将军想不到他会这样做,时间躲闪不及,便被他砍了一剑,他胳膊上顿时鲜血横流,很快便打湿了衣襟。魏将军脸色微变,有他点儿任命的闭上了眼睛,那些杀完人正在休息的士兵看见这一幕,都呆愣住了,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士兵已经挥舞着长剑,发疯似的往他们砍了过来,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一万个人……那些纷纷倒下的士兵,睁大眼睛倒在地上死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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