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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了些。

而姜美人也没有太高兴，只是黯然地道：“希望吧。”

今日先是宁司御回来，后又是美人来找，崔云汐也被折腾得有些累。看出她的疲色，姜美人关心了两句，便离开了。

……

宁司御去过太后宫中后，皇宫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太后和宁司御都在等待一个时机。

而这个时机，在这一日到来了。

弘景帝比预料的，回来得要晚。

前一夜收到消息后，第二天宁司御便带人到了京都城门，迎接弘景帝回宫。

他心中有自己的考量，并不打算完全听太后的，虽然很敬重这个祖母，但宁司御行事谨慎，最后还是打算多观望情况。

好在太后也没有计较什么。

弘景帝还未彻底到时，就远远瞧见了宁司御的身影。

同行的老太监有眼力见，对着车辇中的人说道：“陛下您瞧，太子殿下早早等着了呢。”

“好好好。”只听他的声音，会觉得弘景帝和宁司御父子情深，并无嫌隙。

老太监捉摸不透主子的意思，只能挑着好的说。

这一路停停走走，都是因为弘景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调整休息了不少时间，所以才回宫迟了，甚至连宁司御都先到一步。

很快便到了城门，弘景帝和宁司御都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弘景帝倒是满脸慈祥，宁司御惊讶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行礼。

原因无他，弘景帝看起来衰老了很多，再也不复离开之前的样子。

然而，更不适应的，不止这一点。

只见弘景帝亲手扶起了宁司御，亲切的让他起身。

宁司御也没有失态，顺势抬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弘景帝的脸色。

这一细看，很明显能看出，他好像生了一场大病，身形瘦削了一些，改变了很多，更像是平常人家的老人，帝王的威严少了很多。

“御儿，此去桂城平叛，可还好？”弘景帝低低咳嗽了两声，眼含担忧地问道。

他们很少这样平和对话，上一次可能是在宁司御还很小的时候。

“儿臣一切都好。”不习惯弘景帝关切的询问，宁司御简短回答了。

其实崔云汐和太后都这样问过，可一个是亲密的爱人，一个是亲切的祖母，可如今换成了不对付的帝王父亲。

一切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弘景帝就像是听不出宁司御话中的疏离，让宁司御一起坐在了车辇上，拉下了车帘，一行人往皇宫去。

两个人独处，宁司御很好地把那点不自在掩饰了。

“近日可有与太子妃好好相处？”弘景帝主动打破了沉默。

“儿臣同汐儿感情甚笃。”宁司御考虑了一下，还是接着道，“并没有纳侧妃的意向。”

崔云汐还怀着身孕，就算没怀，他也不想再有第二个女人，一个汐儿就已经足够了。

弘景帝温和笑道：“朕并无此意，只是关心。”

只是关心？

宁司御把这句话在心中过了一遍，心中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