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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抹了牛眼泪能见鬼，这就是最好的说明。

虽然我们还没有去尝试，但季人杰想必不会拿这个来骗我们。

毕竟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回去时，我让吉祥先送我回了一趟出租屋，取来了我的工作服。

有了飞鱼服，看你个死鬼今晚还敢继续嚣张不......

半夜秀峰山，我俩吃饱喝足。

我躲进了车子里面开始更换衣物。

吉祥则在车外举着一把通体乌黑的木剑，手里还捏着一张火灵符。

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部电影里学来的台词，嘴里叽里呱啦地念念有词！

我们这次从季宝斋讹来的黄符，除了上次的镇鬼符外，还有一些掺了黑狗血的火灵符。

原本这种符是需要用手法去甩的，属于远程攻击技能。

不过我和吉祥都没有那甩符的手艺，只能用手近距离去贴。

吉祥把两种符箓分好种类，放进了装着朱砂的挎包里。

小包被他斜挎在肩上，大有一种出门化缘的感觉。

吉祥见到我穿戴整齐地从车里出来，眼睛卟呤卟呤的闪，然后忽然陷入了沉思。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哥们如此英伟的模样，为此我还在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番。

我见时间不早了，也不管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紧了紧手里的绣春刀：“走吧，去你助理被附身的地方！”

“不行，等这事情完了，我回头还要找老头再借一些拉风的装备才行！”

吉祥心有不甘地说道，原来这家伙刚才沉思就是因为这？

我们穿过了茂密的灌木丛，一路向着目的地走去。

随着距离老榕树越来越近，我开始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好了，就这里，你先把眼开了。”我对吉祥说道。

吉祥连忙掏出那瓶透明的液体，啵的一声，把瓶塞拔开。

然后哇呀一声怪叫！把我吓了一跳。

只见他把整瓶牛眼泪全部倒进了手里，瓶子一丢，双手合十使劲搓揉。

紧接着往自己的眼睛上一盖，两腿岔开，捂着眼睛的手掌快速朝着两边一扒拉。

嘴里还喊了一声。

“开眼！”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还对着我昂了昂头：“帅吧！”

我搞得一脸懵逼，这季人杰可不是这么教你的吧。

老头说了，只需要取一滴涂抹于眼睑就行，你小子倒好，整瓶都用光了！

我看着因为抹了大量牛眼泪，脸上紫得发黑。

活像是水浒里面，青面兽杨志转世一样的吉祥。

暗暗咋舌。

按照他这样，像抹面霜似的操作。

我实在想不出要用多少头牛的眼泪，才够他使用！

“帅是帅了，但你不觉得辣眼睛吗？”

“帅就行了，屁话少说，跟哥走！”

吉祥昂首挺胸地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跟着。

看他那个样子比我还不着调，完全不拿死鬼当鬼来看。

我不禁开始为季人杰感到了头疼起来。

玩闹归玩闹，到了老榕树后，我们手里拿着各自的武器，一点都不敢放松。

毕竟这里可是死鬼的主场，马虎不得。

脚下的枯枝落叶被我们踩得咔吱作响，林间不时传出嘶哑的鸟叫，声音尖锐骇人。

眼前这棵不知道活了多长岁月的古榕，枝繁叶茂，一根根粗壮的树藤垂落在地面。

有些还扎到了地里，形成了分支。

古榕的身上树衣斑驳脱落，像极了一具被抽干了水分的巨大干尸。

我们被它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之中，连月光都透不进来分毫。

空气中的鬼雾游荡，我感到了这只死鬼就在附近蛰伏。

敌暗我明，这时只要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着了对方的道。

“吉祥，用火符去烧这些树枝！”

我抽出绣春刀，靠到吉祥背后说道。

两人形成了一个背靠背的格局。

吉祥嗯了一声，快速从包里夹出了一张火灵符，大喊一声：“去！”

看着他这操作，我很想骂街，你去个什么鬼啊，你根本就不会甩符好吗？

只见火灵符一脱手，就垂直地掉向了地面。

“直接贴啊大哥，都这时侯了，就别想着耍帅了，回去你再慢慢练习！”

吉祥正弯下腰把符咒捡起。

我立刻感到了头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急忙转身踢开了他。

大喊：“小心！”

一个面容苍老狰狞的死鬼吊了下来，鬼手五指

成爪，朝着吉祥的后心就掏了过去。

情急之下，我挥起手中的绣春刀，对着头顶就是一挑！

“噶！”的一声嘶哑鬼叫，死鬼再次遁形。

吉祥被我踢了个狗啃泥，刚刚爬起，也来不及拍打身上的泥土。

从包里又抽出一张黄符，一手执剑，一手抓符。

“什么情况，刚才你打中那个鬼了吗？”

“小心点，死鬼跟我们玩阴的！”

我抢过吉祥手上的火符，凭死鬼刚才落下来的方位，对着一条比较粗壮的树藤就拍了上去。

一个比刚才还要大声的鬼叫顿时响起，一抹黑烟嗞溜地从藤中飞了出去。

“把这些树藤砍了！”

吉祥的反应不慢，在见到我用火符拍树藤的情景后，瞬间就领悟了我的意图。

我们几乎是同时手起刀落，砍向面前的藤曼。

古榕垂下来的粗壮根茎杂乱交错，但在锋利的秀春刀面前却仍是不堪一击。

让我惊讶的是，吉祥手上的乌木剑居然也是削铁如泥！

见此情形，使用它的吉祥更是分外惊喜，手上的木剑被他挥舞得虎虎生风。

在无数树藤的碎屑纷飞中，死鬼只能一而再地化成黑烟遁形。

面对我和吉祥这样毫无章法的糊切乱砍，一时之间那死鬼竟也找不到出手的空隙。

一根足足有婴儿手臂粗的藤茎，被吉祥三两剑就斩断，黑烟从里面又溜了出来。

死鬼还想故技重施，进行隐匿，却被我用秀春刀挥出一个斩击给截停。

黑烟落地，鬼气化作一个面容苍老，穿着青衫长褂的老鬼。

它的打扮就像是古时的地主乡绅，想必生前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

只是不知为何要危害人间。

乡绅老鬼在我们的面前露出了疲态，一脸怨恨地瞪视着我俩。

我和吉祥因为用力劈砍，此时也都有点体力匮乏。

乌木剑和绣春刀显然都不是普通的武器，每次挥击都需要消耗体内的力量做为媒介，才能产生出强力的攻击。

这种力量，指的是我体内风穴上的鬼气。

吉祥不同于我这样的半阴躯，他身上的应当属于之前老鼠斑提起过的灵力。

相比吉祥我还好些，已经修炼了有一段时间，并无大碍。

可吉祥这货，平时除了拍模特屁股，就是宅在家里打游戏。

此时他已经是气喘吁吁！

“你们两个小辈，为何要与你家老爷做对！”

哟呵，这死鬼口气还不小啊，都被我们整成这个鸟样了，还敢自称老爷。

看样子完全没认清自己眼前的局势嘛！

“我在问你们话呢，我与尔等无冤无仇，为何要与我作对！”

老鬼见我和吉祥都不说话，一脸发狠地问道。

见到老鬼吃瘪，我心中暗爽，你也有今天，你丫的不是不会说话，只会嘎嘎笑吗？

于是我把刀入鞘，学着它在医院时神气活现的样子，两手叉腰。

“嘎嘎嘎嘎！”地笑了起来。

我之前在季宝斋就说过，记仇这玩意可不分人和鬼。

现在是哥们占了上风，不报这一笑之仇，更待何时。

我这个举动不但是吉祥没有想到，就连对面那只老鬼都愣了一下。

不过也就是一下，转瞬间，老鬼脸色阴沉无比，咬牙切齿。

“原来竟是你这个小辈！”

显然，死老鬼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我和吉祥是谁，所以才会说无冤无仇。

大概是当时在医院里，人家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成一回事。

此时我又是一身锦衣卫的装束，而吉祥也因为在脸上涂了牛眼泪。

牛眼泪经过风化凝固，已经化身成为了一个半黑不紫的印度人。

在一番对话之后，老鬼这才认出了我是谁。

旧仇加新恨，老鬼二话不说就朝着我猛扑了过来。

“来得好，哥们等的就是你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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