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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城外。

李沐白和龟老来到了与怜凤仙约好的地方。

除了他们俩，怜凤仙自然还请了其他保镖，这一行人足有三十来人，有六辆马车，其中一辆豪华的载人马车，还有五辆装货的马车。

李沐白见状诧异地向怜凤仙问道：“怜姑娘，你这是买珍珠还是买鱼啊？用得着五辆货车？”

怜凤仙闻言解析道：“怪妾身没说清楚，我们这趟除了购买珍珠外，还要购买一批水云布，所以需要多点马车。”

“水妖还会织布？”李沐白疑惑道，这他还真没听说过。

怜凤仙回道：“妖怪的妖术千奇百怪，汾湖水妖有些身具点水成布的妖术，他们用水做出来的布极轻，穿在身上如同披了一朵云彩一般，所以名为水云布。”

“原来如此。”

李沐白恍然，点水成布，听起来像是天荒夜谭，但既然是妖术，那就很合理了。

他没想到的是妖怪居然也会和人做生意，在他潜意识里，人和妖是水火不容的的关系才对。

“怜姑娘买这些布，是给宜春院的姑娘们做衣服的吗？不过似乎也不需要五大车吧？”

怜凤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公子不知道我们宜春院是有很多家分店的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宜春院还有几家分院？”李沐白诧异道。

怜凤仙抬起玉手拨了一下耳边的秀发，风淡云轻地说道：“我们宜春院的分店主要集中在江南，南京、苏州、扬州、杭州等地都有分店，北方的话京师和济南也有，一共有十八家店。”

“十八家？”

李沐白惊了，问道：“都是你的产业吗？”

怜凤仙微微点了点头。

“......怜姑娘，我不想努力了。”李沐白真挚地看着她说道。

“不想努力？”

怜凤仙诧异道：“公子也想躺着赚钱吗？公子貌若潘安，的确很适合干这行。但可惜妾身的店只做正经生意，如果公子需要的话，妾身可以帮公子联系一下做娈童生意的同行。”

“........我开玩笑的。”

李沐白一下子被噎住，他的确是想躺着把钱赚了，但只想躺在白富美身下，而不是哪个大老粗身下。

怜凤仙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说起来还得感谢公子的万松旗袍和文长内衣，妾身这次去采购水云布就是为了做这两种衣服，等妾身所有店里的姑娘都穿上公子设计的衣服，到时候不知是何等盛况。”

李沐白连连摆手：“你不用谢我，怜姑娘要是有心，就让姑娘的十八家连锁青楼的姑娘们都帮忙宣扬一下。”

“是宣扬公子的大名吗？”

“不是，帮忙宣扬这两种衣服都是万松书院院长徐文长的大作就行。”

怜凤仙点头答应：“妾身会通知下去的。”

“哈啾！”

身在万松书院的徐渭打了个喷嚏，他奇怪地看了眼门外，心里有股不详的感觉。

“不好！”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去，便看到桌子上最后一个大福饼被一只粉嫩小手抓了起来。

“第十八个，徐胖子，是你输了。”许轻灵举着大福饼得意道。

“唉，是在下输了，杭州饭王的称号以后就是轻灵妹妹的了。”

......

这边李沐白正和眼前的大富婆商量着怎么帮徐渭扬名的时候，一个膀大腰圆，背后挂着一把大刀的彪形壮汉走了过来，向怜凤仙拱手道：“怜东家，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怜凤仙点头客气道：“林镖头辛苦了，出发吧。”

“是。”

林镖头应声道，随即他转头看向李沐白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是？”

“李公子是受妾身邀请来保护妾身的。”怜凤仙介绍道。

林镖头闻言一惊，诧异道：“怜东家还找了其他人？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林镖头放心，你们的镖费不会少就是了。”怜凤仙以为林镖头担心自己会少给镖费。

林镖头很快恢复了镇定，笑道：“怜东家误会了，我们洪兴镖局行镖都是有固定防御阵势的，我担心的是多了两个人会破坏阵势。”

有这么严格的阵势吗？你当你在走阅兵呢？

冷眼旁观的李沐白看出了这林镖头的不对劲，这人听到自己和龟老二人也是怜凤仙请来的保镖，脸上神情就不对了，分明是另有图谋，怕自己破坏他的好事。

这是他修炼《浩然真眼》得到的能力，运功之下能观察入微，看得出别人神情的细微变化。

怜凤仙似乎对洪兴镖局的行镖方式很熟悉，宽慰道：“林镖头请放心，林公子和他带来的人会和我在同一辆车，不会影响你们的。”

“他们和你同一辆马车？”

林镖头的脸色再也绷不住了，盯着李沐白神色不善道：“能上怜东家的马车贴身保护，看来小兄弟你的修为不低，可有兴趣切磋一下。”

李沐白淡淡道：“林镖头还是留点力气好好保护车队吧。”

林镖头闻言一滞，但也没有纠缠，仔细看了李沐白几眼后就告辞离开了。

车队出发，马车吱呀吱呀地行驶在黄泥路上。

怜凤仙还真的让李沐白进了她的车厢内，至于龟老，自然是和车夫为伍了。

龟老在徐渭面前嚣张跋扈，完全没有一头乌龟该有的样子，但出来后却异常低调，什么都听李沐白安排，话都还没说过一句。

但这不代表李沐白就能和富婆独处了，车厢内还有一位名叫瓶儿的婢女，不知为何，这个婢女一直对他冷眼相待。

每当他想开口暧昧一下，那婢女不屑的眼神便投过来了，让李沐白如坐针毡，满肚子撩骚的话说不出口，只能暗暗着急。

“公子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还是怜凤仙体贴，看出了李沐白的异常。

我想继承你那十八家连锁青楼。

李沐白心里如此想着，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怜姑娘，我看那林镖头似乎有什么图谋，他们可靠吗？”

“切，他可比你可靠多了，他可是........”

坐在一旁侍奉的瓶儿开口道，但说到一半便看到了自家小姐冷冷的眼神，心里一惊，连忙闭上了嘴。

怜凤仙转头看向李沐白道：“李公子放心，妾身已经和林镖头合作过好几次了，他和他们的洪兴镖局都是值得信任的。”

“这样子，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原来他们是老主顾了，李沐白只好住嘴。

然而怜凤仙却对他为何这样说很感兴趣，追问道：“但公子为什么会觉得林镖头会有问题呢？”

李沐白便将他修炼了《浩然真眼》的事说了出来。

“公子你只用了一天时间就领悟了这门功法？”

怜凤仙听完后嘴巴张得老大，都顾不上她花魁的仪态了，要知道修行的功法，威能越大修炼难度越大，但就算是最大众的功法，也没听说能这么快领悟的，除非本身的修为远超功法的级别。

“准确来说就一个时辰，怎么，这功法很难吗？”李沐白一副这不是有手就行了吗的眼神问道。

“你就吹牛吧？”

怜凤仙还没说话，瓶儿就怼他了。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这小妞了？

李沐白早就发现这个叫瓶儿的婢女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心里也有点不爽，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

至于什么颜色，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最后决定给她点黄色看看。

他直接开口说道：“瓶儿姑娘，你今天穿的是文长内衣吧。”

“哈？啊....！”

瓶儿听了一愣，随即一声尖叫，连忙抬起双手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挡在胯下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