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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宗单发愣了，他只是随口一问，也没觉得伙计有多难做。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怪不得比自己知道那么多，这珍宝楼可真厉害！

“那些没选上的，几年岁月不就虚耗了吗？在这里学这么长时间，却最后当不上伙计。”

王小二微笑道：“这倒不会。第一次考察就会筛选下很多人，剩下的多是聪明伶俐的。珍宝楼自己掏钱供人食宿，又教人读书习字。这些孩子的家人不用再花费些什么。

即使最后没被选上离开珍宝楼，多年下来，单是能认字，也是一个不错的谋生手段，不会白白虚度的。并且，越晚离开的，越吃香，不少人家都会抢着聘为自家私塾先生。

当然这个私塾先生不是主教学识，而是帮他们的子嗣拓宽视野。毕竟珍宝楼培养伙计，主要教授的就是天南海北的事以及买卖中的技巧。其中广与博的东西是不少人家需要的。”

宗单不禁有些感慨，珍宝楼这般培养伙计，确实会让人更愿意来此买卖。王小二作为三百人之中的一个，比自己聪明是一定的。不过好在他的资质比王小二好。不然说不定自己都没机会见到王小二。看来资质好与聪明也不是一定相关联。

“说说看这个印记是怎么回事？”

“说是印记其实并不是很准确。因为真正的印记应该是由神识凝聚而成，但神识只有神起境修行者才能产生，所以小的所说的这个印记是修改过的。让神起境境界之下的修士也能使用，只不过要付出些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宗单不由得认真起来。想想也是，神起境能用的招式给源动境和固基境用，必然要付出点什么。

“修改后的印记使用，是以修行者自身眉心精血为主。凝炼分割出精血后，在妖兽或者野兽的眉心间划一伤口，再将精血注入即可。”王小二先简略的将方法过程说出。

“这听起来也不难。”宗单低声道。

“这是大致过程，中间无论是凝炼精血还是注入都需要特定的法诀来配合。这个法诀就是‘凝血法印’。不算什么传承功法，珍宝楼售价一万两银子。”

宗单点点头，还好，不是很贵。经手的银子多了，宗单对于贵贱的看法标准跟在风安城时已经有所不一致。

“使用凝血法印凝聚出来的精血与正常的不同。正常的相当于从周身血液中凝出。而凝血法印则相当于从身上割出一块肉来，从里面凝出。这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只要补补就可以恢复，但后者恢复就难办的多。如果想要恢复，只能等到自身境界达到神起境。或者有神起境修士帮忙，从妖兽身上凝出，然后将精血补回自身，这样才能恢复。”

唉，神识！神识！王小二说的很清楚，宗单也听的明白。不过宗单的重点关注在神起境上，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听说关于神识的事情。或许有了神识的修行者才能算是真正的修行者，因为神识的作用只是听听就知道真的非常大。

“精血分割对于修行者会有什么影响？”宗单大致能猜出来。不过还是多多了解为好，免得自己的猜测有疏漏。

“有三类影响。第一类要看施展法印的对象是妖兽还是普通野兽。施术者实力越强影响越小。而相应的，施印对象实力越弱，所需要分割的精血越少，受影响自然越小。所以世家大族多是选定普通妖兽后就开始施展法印。

第二类影响是施术对象死亡。如果施术对象活着，凝出的精血只是不在自身，但还有联系。正是这种联系才可以让施术者立即知道妖兽或者野兽是不是对自己起了不利的心思。

只要联系还在，那么对于施术者的修行进展影响就有限，不是很大。可一旦施术对象死亡，那这种情况下等于是联系被切断，分割的精血彻底失去。对修行的影响就会大些，只要是迟滞修行进度。不过慢是会慢一些，但也不至于以后的修行难以寸进。

如此只能看自己的运气，好一些可以熬到神起境，自己修补。运气不好，就需要去寻找神起境修士，付出代价让其帮忙修复。不过让神起境修士帮忙太难，还是不要指望的好。

第三类影响是最小的。分割精血需要安静的环境，大约需要三到十五天，期间会很痛苦。”

“那施术对象呢？对其有什么影响？”宗单问起印记的另一面。

“没什么影响。此外，施术者无法通过法印对施术对象发出命令或者传递思绪，这些都是有神识之后才能做的事情。同时也无法通过法印来限制施术对象的修为进度。”王小二平静的回复。

“啊？没影响？就没有一点痛苦或者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宗单很疑惑。

“施展印记是施术者对施术对象有需求。自然是想获得一些什么的人需要付出代价。要说有什么影响，就是印记承受方以后不能对施术者不利罢了。当然这个不利不是说不能对施术者出手，而是会被提前知晓而让施术者有所准备。不过这些只是神起境之下的情况，神起境修行者或许有不一样的。”

王小二实话实说，凝血法印只是针对固基境跟源动境的。他了解的只是跟凝血法印相关的。

宗单低头思索。这个所谓的法印，看来就是起个示警的作用。放在狸花身上。如果狸花顺利进阶为妖兽，那它想跑就能跑。自己不能杀了它，因为杀了它，精血变成实打实的损失。反而最后影响的是自己。

说不定以后还得哄着它。这是培育了一个“祖宗”吗？自己辛辛苦苦施展凝血法印，最后受限制更多的反而是自己。左想右想的结果是感觉这“凝血法印”有些鸡肋，甚至用鸡肋来形容都有些抬高的意味在里面。而后想到一种可能。

“这样说的话，如果以后施术对象遇见神起境修行者，是不是不经过施术者同意，精血就可能会被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