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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安轻蔑的笑着，“什么不可能？”

“你明明已经喝下混有弱筋散的茶，也已经昏迷不醒。更不可能知道我会用哪种药物，提前吃下解药。”李默风已经从刚开始的惊愕中缓过来。发生在自己身上以及周遭的一切，都表明李子安已经知道不少的事情。所以有些可以说的事情就不用再隐瞒。

“不对”，李默风上下打量着李子安，此时才发现不一样：“你的衣服不是刚才的那身，你换了衣服？”

“没有，找了一个人易容成我而已。”

“易容？”恢复冷静的李默风立即想到了一个人，“你那个随从吗？就是刚成为修行者的宗单？我看他不像刚成为修行者的人。”

“果然把他培养成固基境二层是对的，当初如果满足于一层，估计今天就露馅了。”

李默风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说说看，说不定有我不知道的。”李子安平静道。

“我自认为这些年都没表露出什么，想不出来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对你下手的。”李默风知道自己估计是难以善了，但仍然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如果要死，最好还是死得瞑目。李子安到现在都不杀自己，自然是想嘲讽他或者折磨他。

“还能是谁，那个被你亲手杀死的人。”

“你母亲？不可能，她发现时，就已经被我打至昏迷。后面我也并未在房间发现什么。她没有时间告诉你。”说是打成昏迷，实际是抓住后用药物让她开不了口，动不了身，并且生机慢慢流逝。这样才不会引起其他人，特别是李子安的怀疑。

李子安陷入回忆。母亲在生下自己时就落下病根，身体一直很虚弱。这也是他为什么从小就喜欢炼丹，因为他认为丹药可以帮助到母亲。后面他感觉到母亲病情更加严重，因此就去外城打听求助，可一直没有进展。

等他回来时母亲就已经昏迷不醒，最后不治而亡。期间他也尝试多种办法救治，不断的把脉喂药。不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就没往其他方面想。

“我母亲是个很聪明的人。当你开始纳妾时，就在我还很小的时候跟我玩一些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懂的游戏。说一些我们才明白真实意思的话，留一些暗号标记，以及一些藏东西的小地方。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母亲让我学，就就学了。只是后来没怎么用到，就渐渐忽略了。”

“长大后，母亲告诉我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你那些妾室跟她们的孩子们欺负我，抢属于我的东西。不过我想她当时应该没有想到，后来想对我下手的人不是那些妾室，而是你。有些蠢人，发现事情有蹊跷后不告诉其他人，而是自己孤身犯险。最后什么不但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还让其他人什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仍处在危险之中。我母亲不是这样。”

“所以你母亲提前给你留了信息？不可能，她如果知道我要干什么，绝对不会下去。”李默风不相信。

“母亲自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这不妨碍她把自己想要干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去做写下来。母亲虽然不是修行者，但对你一直闭关这事不理解。尽管你对外声称是为了突破到源动境。你每次闭关都很突然，也不对她说，并且母亲猜测到你的闭关地点应该不止两个。这一切都让她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娘俩。”

“因此就开始留意，直到有一天发现你的一个闭关地点。进去之前她将一切写成信告诉我，放在只有我们两个人都知道的地方。不过那次没有出事，母亲在里面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在架子角落发现一片叶子，然后带了出来。”

李子安左右看看，“最后一次应该是在这里吧。母亲也是提前写好详情后过来，然后被你发现。”

“母亲去世后，我渐渐跟往常一样，只是更加喜欢炼丹。有次是母亲的忌日，我想起了母亲教我的那些。一边回想着以前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光，一边重新走了一遍。直到在一个藏东西的小地方，发现有一个小箱子。我打开了箱子，里面是母亲写的厚厚纸张，还有一片干枯的叶子。好在母亲将发现叶子时的形状以及颜色都记在了纸上，顺便还画了一张不怎么好看的图。”

“看了母亲留下的东西，又根据母亲昏迷的时间来判断。我知道母亲的死不是因为本身的伤病。那片叶子我一直去查，花费了三四年才知道那是逆生果的叶子。再后来，我了解了逆生果一个很少为人所知道的用处。”

李默风一直静静的听着，这次开口说道：“逆生果与同性嫡亲血脉，再配合其他草药可以炼制出血升丹。你母亲确实是个聪明心细的人。”

“这就是我为何会知道你要对付我的原因。”

“既然你知道我要对你出手，为何不逃跑？这些年你是有机会远走高飞的，你不是一直念着卷铺盖走人吗？哦，这句话是你那个随从的意思。”李默风现在反而放开些。

“走？走了如何杀你？就像你说的，离开之后我只能是一家之犬，如何能超过有整个家

族支撑的你。我当时并不知道你受了伤，想着你是要用血升丹来突破境界，而我如果不到固基境九层，血升丹是不会有这个效果的。所以在成为固基境九层之前，我都是安全的。

但我又找不到法子对付你，一个固基境九层的老狐狸，一定谨慎无比。平时下药什么的风险太大，我不敢冒险。直到我想到了一个稳妥的方法。血升丹是你必须要炼制的，炼制时就要用到逆生果，只有这时候下药才是最能确认你会中招的。”

李默风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招的，“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作为曾经的天才，你不再仔细想想？”

李默风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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