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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什么的不重要，尚严得先证明自己有获取一定价格消息的位置。而尚严刚刚所说的，让冯道渠知道他确实有能力卖一点“东西”。首先是修行者很难被收买，要知道修行者叛变，基本等于成为一方死敌。

比如柴东，如果叛变，李家会想法设法杀了他。而他的名声也会变差，用他的人就会注意防止他再度叛变。普通人跟外界几乎没有交流，但修行者不会。而不叛变，吴李两家敌对。李家输，吴家说不定会放过他或者招降。李家赢那是更不必说。如此无论输赢都有两条路可选。这样的情况下，尚严作为李家修行者之下第一强者的位置就会凸显。

其次处理妖兽等同于是修行者的消息。因为妖兽处理后换回来的，大头不会是给普通人用的东西。而通过换回来的东西说不定就可以推测出一些李家修行者的情况。关键是尚严有没有那个能耐，知道这些东西具体是什么。

冯道渠仍没有回答尚严的第一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为何如此？”

这是有戏了，尚严心中大定。

“李子安挑选我与另一个名为宗单的人一起做随从。小人无论是能力还是实力都远超宗单，不过李子安最终还是选择培养宗单。我借机想误杀宗单，取而代之，但被阻拦。小人想成为修行者，因此不愿在李府虚耗时间！”尚严有所保留，不想什么事都倒出去。

“呵，野心倒不小。成为修行者，这忙，吴家也帮不上。”这要价太高，冯道渠要压压。

“大人误会了，小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小人的消息也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小人只是想，每次传递消息后，大人估算。小的不要银子，不要武器。等到足够一粒固基丹时，劳烦大人能赐下一粒。”尚严抱拳施礼。

冯道渠有些诧异，“你还知道固基丹？”

尚严没有隐瞒，“小人跟余公绍处理妖兽时，在外城偶然听到的。”

确实有些能耐！李家的冯道渠不知道，但吴家的妖兽处理是他负责。随行的其他人都是包一家客栈住进去，不能外出，更不准与外人交流。尚严显然不是偶然听到的，这是有目的的打听到的。

“不要叫我大人了，叫我冯管家即可。你也不像个能一直这么低三下四的人，如果是，你就不会来找我。自称就随意些。”

“多谢冯管家，属下明白。”

“怎么，你想投靠吴家？”冯道渠轻笑。

尚严苦着脸，“属下毕生所求就是能在修行路上多走几步。可惜多年蹉跎还是难有寸进。能为吴家传递些有用的消息，属下就已经心满意足。”

尚严知道自己投靠吴家是无稽之谈。一个原因是吴家即使同意也不会信他。他可是一个叛主之人。假如此时说要投靠，说不定吴家还会怀疑今天这一出是李家的阴谋。

另一个原因是尚严自己也不愿意。投靠之后尚严就是吴家自己人。而成为自己人的话，往往获取消息就会多一份“应该”。这个应该的程度有大，那尚严的利益就会损失有多大。而不投靠，那他是与吴家地位不一致的合作者。同样的消息，自然是合作者获利更多。毕竟吴家还要“钓”着他这个李家的叛徒。

不投靠吴家而自称属下，这是说给冯道渠听的。一方面冯道渠是修行者，自称属下可以明确尊卑关系。另一方面他自称属下，可以拉近关系，表示自己尊冯道渠胜过吴家。

“我刚说过，随意就好。这些都不重要，消息才是。没有消息，一切无从谈起。”

冯道渠作为多年管家，当然明白尚严自称属下的意思。这是个三角关系，他能处理好，并且得心应手。自称什么的都是小事，他不会拿这个去烦吴清越。其他的，尚严告诉他的所有事情，他都会一字不差，一五一十的禀告给吴清越。而他今天来之前，就已经将尚严要见自己的事告诉了吴清越。在尚严委婉说不投靠吴家后，他的定位就是尚严与吴家的传话者。尚严也不是他的手下，如果尚严愿意向他示好，在有一定距离的情况下，他并不介意。

......

“他就只跟你说这些？”吴清越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点着桌面。

“是，家主！属下并不敢确定他是否是真的背叛了李家。”冯道渠神色中带着疑惑。虽然他基本上确定尚严是真的背叛，但当着吴清越的面，这话他还是必须要说出来。有了这句话，以后出问题，他的责任能减轻大半。毕竟现在是由吴清越来做判断，他传话者的身份更明确。

“消息他给，我们自己判断真假就是。”吴清越作为家主，没有说出类似你看着办的话。这种是把责任推给属下，他还没那么糊涂。他真要对冯道渠这么说，那冯道渠回头就会找机会把尚严悄无声息的杀了。尚严不算小喽啰，传递的消息是真的还好。如果是假的或者是被误导的消息，那冯道渠就要背责任。何苦的事情，不如趁现在刚开始，断了这条线。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比如可能是李家秘密处理掉了，反正自己去见，尚严“没来”。

冯道渠继续禀

告：“尚严说他不想要其他的，只想要固基丹。属下不知该如何回复。”

这次见面算是先勾连上，并且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方式。商议了有段时间，才将暗号确认下来。很细致，包括冯道渠如果外出会给什么暗号表明。见面的时间也是通过暗号来定，而不是离开前商定。

“想以固基丹为酬劳，也不是不可以。你怎么看？给多少合适？”

“家主，尚严既然能打听到固基丹，那么想来也知道固基丹的珍贵之处。所以属下以为，如果消息一般，那就六次一粒固基丹。如果消息尚可，那次数可以少些。”

冯道渠的意思是以次数为主，质量为辅。不说吴李两家处理妖兽的频率。，单一次来回按最快三五个月。那尚严获得一粒固基丹也得好几年。

这连吴清越都觉得有点太少，“尚严毕竟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做事，太低了会以为我吴家没诚意。这样吧，还是有消息传来之后，我们视消息的情况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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