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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第一个星期四下午五点

正好卡在下班前，两组人都完成了既定目标。用时才四个小时不到。期间也算幸运，两个巡警负责的蛋糕店街区和唐人街第一第三街区都没什么报警的紧急事项。

一路顺顺利利把名单上的毒虫都拜访到位了。卡西这边的消息还没个准确，但是内特那组却有了一点眉头。

“我们这组去看了六个登记在册的毒虫，大部分都按照前段时间要求参加了戒毒会等地方。当有两个月没寻找毒源，他们多数就基本失去了原先的联系人。

众所周知，底层的小拆家因为近期的帮派战争，要么不停转移地点，要么更换人选。不然容易被敌方帮派直接打击。

但是，幸运地是，我这边确实摸到了一点线索。而线人给出的大麻来源不是其他帮派，正是本地的波兰帮？”

内特拿着笔记本不紧不慢地叙述道。卡西却觉得这个消息简直有点打脸啊。内特是知道波兰帮连头目都被自己操作换掉的情况。

看这情况要么是那个酒保自己想着铤而走险了，要么是底下人瞒着他做的。不管是哪种结果，酒保对底层的控制或者说威望都是不够的。

“详细说说。”卡西双手抱胸，示意内特把详细情况叙述一下。这件事他要看到全貌，才能决定送几个人去密歇根湖底潜水。而且，华金的表哥安东尼奥也要教训教训，在指挥链中，波兰帮是向他汇报的。

如果在自己早早就明令禁止销售各类硬性软性毒品的情况下，还有人铤而走险，那下去游泳的时候就不能抱怨。勿谓言之不预了。

“具体情况是，波兰帮原先的三大元老不是都在内部竞争中惨败被杀吗？而他们的儿子和家人依照他们波兰人原先的习俗，都送回老家了。

但是，其中一个元老的侄子，准确来说，他没有明确加入波兰帮。因为他就在瑟马克地区的远章私立中学上学，还是刚刚成年，在内部政权更迭的时候，他还没成年。

依照习俗，没有成年是还不能直接参与帮派事务的。”

内特这次的情报相当准确，提一句。德克斯特的侄子儿子都在远章学院上学，虽然是不同年级，不过因为这个学校在私立学校之间还是排得上名的好学校。教学水平不低，说是常青藤的预备役也不为过。

很重要一点，这个学校所处的地区还是市中心区域，是没有帮派势力的。

“意思就是，这孩子实际上还算不上波兰帮的正式成员。是吧？”亨特也及时捧哏。

“对的，本来他叔叔好像是对他有所安排。毕竟他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可能会要求他学习一些商业的知识，在正当商业行业对他们组织有所帮助。

不过这一次的政权更迭，直接影响到了他。他原先的计划安排随着他叔叔的失踪彻底化为了泡影。

好像对这孩子影响很深，于是他就有点堕落了，靠大麻和可卡因来麻痹自己。相信学校里他们三个的大麻来源也是他。”

“等下，你说可卡因？哪来的，他不用上学吗？”卡西还是听到了关键词，

“是的，这件事就是我们要去了解的了。你说是不是通过正规程序把这孩子抓过来。”内特直接询问到。其实这么问也是有意义所在的，因为现在是四个人，而不是就他们搭档两人。这句问话就是试探他们二人的反应的。

如果让内特自己选择的话，他能预料到卡西会直接逼波兰帮自己出手。这也算是给他们尊重，对维护他们在街区的权威是有好处的。

再者，德克斯特连询问都不让询问。你说这个案子走正规程序，首先如何发现的，报告就写不了。

而且，虽然这个孩子没参加黑帮。可是成长的环境就是这样，耳濡目染是不可避免的，加上还不错的智商。真抓过来在审讯室里墨迹，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

最后一点就是，他的正式身份是学生，不是黑帮份子。没有足够的理由，学校和青少年保护组织是不可能让他待在审讯室里的。

卡西看了看两位巡警年轻的脸。直接问道，

“你们是要留下来听我接下来怎么安排，还是直接回去？我们从来不会强迫别人，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选择。”

这话已经相当直白了，留下就是自己人。以后工作成绩，吃香喝辣都有。

走了，那就是普通同事，点头之交。但是不能在外面乱说。

亨特和拉尔对视一眼，由亨特开口。

“我们俩从第一天到这个街区巡逻就看见了这边的不同。也知道很多时候，有些行为虽然在程序上可能违规，可能不被人理解。

但是，半个瑟马克地区的切实改变在这里。过去我们巡逻的区域，被黑帮份子挑衅，也不受普通民众欢迎。

他们出了事，宁愿找所谓的街区老大，也不肯和我们说话。

多少次的枪击案，最后都因为证人失踪而不了了之。

法律也有缺陷，现在的体制也有不足。我们只想每天多做一点，为了更好的未来。”

亨特适合做个政客，表忠心表得慷慨激昂。尤其最后的为了更好的未来。

一语双关，到底什么的未来没有明确说。自己的未来也是未来。

不过这番话也让卡西确信，这确实是值得自己拉拢的人。

“很好，接下来我和你们说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来，我会去找波兰帮的新老大。那个叫阿纳托的酒保。

之前他和我们是有过协议的。他上位后，获得我们的一部分经济帮助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而作为回报，他需要帮助我们控制整个街区不能乱起来。眼下的情况，不管这个小子是不是他们帮派的正式成员。这件事他都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所以，我们几个不能上报，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手。懂了吗？”

卡西对着两名巡警讲完以后就让他们俩回去警署交班了。但是他没有对他们俩说全部的计划，还是信任问题。眼下说的，都是暴力犯罪科的高层们已经知道的信息。即使泄露出去也无伤大雅，还有德克斯特在给他们兜底。

所以这个事情说起来严重，可能会死人的。但是真泄露出去，P事没有。但是如果有泄露，那就说明这两个人还不可靠，不值得信任。

卡西会马上找机会把他们踢到其他部门去。

而他们没有泄露的话，那就算他们通过了一次信任测试。可以交更多的底，也能给点甜头。

坐在旧丰田上，卡西还是和内特说了自己的一部分计划。他不看重这么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他能卖多少货？重要的大鱼还是他的货源，这里必须要搞清楚。

能一刀斩断就斩断，斩不断的话，也要他们再也不敢进这个街区。在这方面，波兰帮就是开团的主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