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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旧事布公,真相大白!

  • 作者:北方佳人
  • 类型:历史文化
  • 更新时间:07-01 03:44:02
  • 完书字数:21454

第一百三十章 旧事布公,真相大白!

对面的街道上站着十几个手持刀剑的黑衣人,正站成一排的看着他们。

白宁皱眉,“你们是何人?”

黑衣人不做声,直接提了剑上前,小跑着扑向两人。

陶允行皱眉,低声道:“找死!”

话音刚落,手中的天蚕丝瞬间出动,直接的袭上几人,天蚕丝上带了毒,被碰到的几人都是瞬间僵硬,紧接着便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

十几个黑衣人显然不是陶允行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杀了个精光,白宁皱眉,“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陶允行飞身上前几步,在黑衣人的身上一顿翻找,却没有找出任何东西。

白宁紧紧的盯着黑衣人的尸体,忽然道:“阿允你看

。”

陶允行顺着白宁的视线看去,见那黑衣人的鞋子上绣了暗色的金线花纹。

白宁道:“这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而且出身不俗,想必定是南疆皇室派出来的。”

陶允行皱眉,白宁轻笑,“我倒是忘了还有一个司徒擎,我刚一来南疆,南疆人就知道了,司徒擎是我弄死的,他们肯定想置我于死地呢。”

陶允行伸手揽住她的身子,“此地不宜久留,走!”

白宁点头,又是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屋顶上有一角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白宁看了看,心下顿了顿,没有再做声。

陶允行见了,道:“我欠轩辕墨一条命。”

白宁看着陶允行,“阿允,轩辕墨他,不是坏人。”

陶允行点头,“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可是白宁,他喜欢你,我心里总是会在意。”

白宁轻笑,伸手抱了抱他的身子,“阿允,他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明白,我与阿墨之间,只能是朋友,我是你的妻子,所以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陶允行看着白宁的脸,轻轻的勾唇,道:“回家吧。”

白宁点点头,陶允行伸手揽着她的腰身,足尖轻点一跃上了城门,到了城外站稳,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轩辕墨从墙壁后走出来,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悠悠的看着,眼底一片清明,却没有一丝的怨念。

他知道的,这段感情,自始至终只有自己。

陶允行和白宁坐上了马车,陶允行便先探上了白宁的手腕,白宁眨着眼睛看着他,陶允行闭目试了一会儿,才道:“没有大碍了。”

白宁点点头,伸手攥着陶允行的手,“阿允,你是怎么找来的?有没有找到云姜?”

陶允行道:“我看到了你放的信号弹,便去陵水村找你,可是去了那里,却没有得到你回去过的消息,我便带人沿路寻找,在半路中找到了破碎的马车和书香,云姜大抵已经被清夜子带走了

。”

白宁一怔,“书香有没有事?”

陶允行摇头,“已经带下去了,我让冷曦在照顾着,虽是还在昏迷着,却没有生命危险了。”

白宁松了一口气,却又皱眉,“云姜被带走了,清夜子会不会逼迫他?他的身子……”

白宁说着,又是自责,“我没有用,我保护不了云姜,蓉今为了云姜而死,我却这么没有用……”

陶允行抱着白宁,“没事,没事,我去了济慈庵看了看,蓉今其实并没有死。”

白宁一怔,“什么?我明明看到……”

陶允行点头,“尸体是两具,可我看到那具女尸虽然身形与蓉今差不多,可却不是蓉今,蓉今有个小秘密,大概只有皇上和太后知道,我也是在太后那里无意听说的,蓉今的右脚脚趾有六个,那具尸体只有五个,显然不是蓉今。”

白宁闻言,心情激动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可是是谁救了蓉今呢?我明明看见蓉今被火……”

白宁说不下去了,陶允行思索了一会儿,道:“我想,应该是阿木吧,这几日他一直守在济慈庵周围,说不定他早已洞察了此次的事情,只是蓉今虽然被救走,却生死未卜。”

白宁也跟着皱眉,“是阿木吗?如果是那就太好了,阿木肯定会善待蓉今,蓉今若是一直在渝水,也好,我们以后可以去看她。”

陶允行点点头,伸手握着白宁的手道:“你若是想去,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白宁点点头,却又摇头道:“不成,淮安王府现在肯定是一团糟,我们不回去,说不定会弄成什么样子。”

陶允行点点头,“那我们便先回去,以后有了空再来。”

白宁点点头,陶允行抱着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休息一会儿吧,回元国还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

白宁点点头,靠在陶允行的怀里,只感觉安心的很,她跟轩辕墨在一起,纵使知道轩辕墨不会伤她,可她还是没有现在这样子安心

有些人是说不出哪里好,却就是谁也代替不了的,陶允行于白宁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她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熟悉的心跳声,周身被他身上淡淡的迦南香的香味萦绕,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温暖,难以表述的安心。

白宁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阿允,你睡了吗?”

陶允行淡淡道:“没有,怎么了?”

白宁笑了笑,“阿允,以后去哪儿都带着我一起。”

陶允行轻声的应了一声,伸手抱住了她的身子,“我答应你,以后去哪里都跟你在一起,再也不跟你分开了。”

他伸手紧紧的抱着白宁的身子,唯恐她会再次消失,这一次的经历让他已经不敢再随意放手了,他再也承受不起这种滋味儿。

马车颠簸了一路,白宁也真的是已经累了,沉沉的靠着陶允行的怀里睡了过去。

白宁再度醒来之时,陶允行正侧身支着脑袋在一旁看着她,见她醒来,陶允行上前吻了一下她的唇,将食盒提了上来,道:“刚刚路过城镇,给你买了饭菜,饿不饿,起来吃一点好不好?”

白宁点点头,身子软软的没力气,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难得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白宁便感觉浑身都舒服了起来。

陶允行给她盛了汤,喂给她喝了,白宁吃着饭,道:“阿允,你跟师父找到解药了吗?”

陶允行点头,将端良给自己的匣子拿给白宁看。

白宁叹口气,“可惜云姜不在,若是在的话,肯定会治好他的。”

白宁说着,道:“阿允,我想要去找云姜,你能帮我找到清夜子的下落吗?”

陶允行皱眉,“我也正在寻找清夜子的下落,师父也是,师父现在已经去了西域,想来再有几日,便会有消息传来了。”

白宁点点头,“那就好,我们先回去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我将酒楼的事情交代一下,我们便去西域找清夜子,救出云姜,顺便报仇

。”

陶允行点点头。

两人吃了饭,陶允行便收拾了,白宁咬着唇,问道:“阿允,关于苍月和冷寒,你是怎么打算的?”

陶允行面色淡然,“格杀勿论!”

白宁咬咬唇,“背叛就是背叛,我不想去原谅,可是我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包括那一日,我可以杀了她,可是我没有……我不够狠心,所以后续云姜出事,蓉今出事,书香出事,我自己也差点命丧,阿允,我很没用,我就是这么个傻子,被人伤了还不知悔改。”

陶允行伸手捧着她的脸,轻轻的给她吻去了脸上的泪水,“别担心,我们会报仇的,苍月和冷寒,交给我去处理。”

白宁咬着唇,点了点头。

她是恨的,既然苍月和冷寒选择了与她为敌,那她便不可能再去顾忌之前的情谊,只能选择动手!

为了云姜,为了蓉今,为了所以牺牲掉的被牵连的人,背叛者,只能死!

颠簸了一天,白宁和陶允行总算是回了元国,淮安王府的事情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两人回了王府,便见王府周围已经挂上了白灯笼。

两人走了进去,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案子没有查出来,凶手没有找到,现在淮安王府还被大理寺的人守着,不能随意的进出。

回了集玉阁,白宁先去看了书香,书香脸色苍白的倚靠在床头,一旁坐了一黑衣男子,正端着碗给她喂药。

白宁担心着,走进去急忙道:“书香,你怎么样?”

书香见了白宁,急忙准备起身,白宁忙上前扶住书香的手臂,“别动,你坐着。”

一旁的黑衣男子起身,行礼道:“属下参见王爷,王妃。”

白宁转头看了一眼男子,陶允行道:“他是冷曦,也是白鹤山庄的暗卫,以后就留下来保护你

。”

白宁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沉静,生的是浓眉大眼很阳刚,知道陶允行是特意选出来的,便放了心。

“多谢你照顾书香。”

冷曦急忙抱拳,“不敢,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白宁点点头,陶允行道:“你先出去。”

冷曦点头,行了礼又低头悄声的退了出去。

白宁坐在书香身边,攥着她的手抚着她的脸颊,“书香,我没用,让你受苦了。”

书香急忙摇头,“小姐,是书香没用,书香没有保护好云司膳,那一日马车离开,奴婢本一直牢牢的护着云司膳,却不料云司膳忽然睁开眼睛,他跟奴婢说让奴婢赶紧走,不用管他,奴婢哪能不管,一直扶着他,马车跑的飞快,可身后的人都追了上来,云司膳给了奴婢一个东西,嘱托奴婢一定要活着亲自交给小姐,然后便推了奴婢一把,自己……就被那些人给带走了!”

书香说着,忍不住低声的哭了出来,白宁皱着眉,也是死死的忍住心底的恨意,书香从怀里拿了一块牛皮样子的东西来递给白宁,道:“小姐,奴婢一刻都不敢松懈,云司膳特地嘱托的,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

白宁伸手接了过来,只一打开,却一下子愣住,“藏宝图?”

上面的字迹实在是太熟悉了,跟佟岩给自己的那一块一模一样的,地图是不一样的,白宁将地图卷了卷收了起来,道:“书香,你好生休息着,最近什么事也别管。”

书香点点头。

白宁和陶允行一同出了门,回了自己的屋子,白宁上榻,从抽屉里将匣子拿了出来,两块地图拼凑而成,虽然还缺了一块,却还是能依稀分辨得出地势所在。

陶允行凑过来看了看,“似乎是西域的方向。”

白宁点头,拿了地图出来铺展在桌面上,伸手对比着,道:“我们只有两块藏宝图,可也能依稀分辨得出,藏宝图最终指示的地方,就在西域。”

白宁说着,将藏宝图收了起来,又道:“清夜子被赶出了元国,却没有去别的地方,单单是去了西域,为何?想必他早已算出大概的位置了,如今云姜在他的手里,不能给他藏宝图,我不知道云姜会不会被他迫害……”

白宁说着,神色痛苦的捂着脸,她没有出声,泪水却是从指缝间争先恐后的掉落,陶允行看着她这一副脆弱无助的样子,心中难受的不行,伸手过去一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

白宁颤抖着身子,抑制不住的发出‘呜咽’的哭声,“阿允,怎么办……是我太蠢了,若不是我,云姜怎会被暴露,怎会被惦记上……阿允,我该去死的,我是最该死的……”

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着,夹杂着无助脆弱的哭声,陶允行叹口气,抱着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白宁,你给我听好了,不是你的错,苍月是秦妙玉的亲妹妹,秦妙玉用她娘的性命威胁苍月,以前苍月不知道,是云慧死的时候,秦妙玉才找到了苍月,所以说,在那之前,苍月是真心待你。”

白宁一顿,泪眼朦胧的看着陶允行,“亲……妹妹?那云慧?”

陶允行点头,“云慧是苍月和秦妙玉的亲生父亲。”

白宁不可置信的惊呼,“秦妙玉逼着云慧自杀,就是为了冤枉给你,她为何这么狠心?”

陶允行皱眉,“她本来就是这么狠心,白宁,你不要自责,云姜虽是到了清夜子的手里,可是却不一定死了,蓉今的下落我会派人去寻,十有八九是已经被阿木救走了,你不要自责,藏宝图的秘密还要你去解开,难道你忘了佟岩?他为何还在昏迷不醒,轩辕烈与清夜子唐明珠,包括竹消,你若是为了那些曾经救过你的人着想,就不该这般颓废,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你,白宁,我是永远值得你去相信的。”

他说着,抓起白宁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处,“白宁,别哭了,你一哭,我会想杀人的。”

白宁止住了眼泪,抬头看着陶允行,他的话提醒了自己,是啊,那么多人,帮过自己救过自己,为自己付出过的,自己不能就这么倒下,这一切的起因无非就是因为藏宝图,那自己去找出来,找出来弄清楚整件事的秘密,就可以救出云姜,让清夜子再也不能肖想。

陶允行看着她呆愣愣的模样,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白宁,振作起来,处理完这些事,我陪着你去西域,会找出来的

。”

白宁点点头,忽然想起了蓉今,白宁急忙道:“阿允,蓉今放火前,曾经跟我说过一些很奇怪的话。”

陶允行皱眉,“她说什么了?”

白宁道:“蓉今告诉我,除了你让我不要再相信任何一个人。”

陶允行勾唇,“这倒是句实话。”

白宁撇嘴,“难道你不觉得这句话奇怪吗,她为何要这么说,不相信任何人,她是不是觉察出了什么?”

陶允行皱眉,“你怀疑什么了?”

白宁皱眉沉思了一会儿,伸手握着陶允行的手,抬眼直直的看着他,“阿允,我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只有你还有我的家人,我再也不敢相信除了你们之外的任何人,所以我现在正在排查我脑子里所有认识的身边的人,发觉哪一个都有可疑,哪一个都像是奸细。”

白宁说着,脸上露出一种很惶恐的神情来,陶允行伸手抱着她,叹气道:“那就不去相信,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白宁点点头,伸手紧紧的抱住了陶允行的身子,就像是蓉今说的,她再也不能去相信任何一个人,除了陶允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怕了,信任这种东西,真的是奢侈品,她不敢轻易的付出了。

翌日一早,白宁起身,书香身子还没好,白宁便将竹香叫了来,竹香年纪跟书香一般大,也是稳妥勤快的性子,白宁看着竹香的,道:“王府里不比家里,你记住多做事少说话就好,旁人的事情不要管,只要待在集玉阁里帮我照顾起居生活就行。”

竹香性子沉稳,听白宁这样说,急忙点点头。

白宁看了看她,道:“闲下来就去看看书香,下去吧。”

竹香点头,悄声的退了出去。

白宁和陶允行吃完早饭,白文兴便到了府上,白宁见了白文兴,急忙道:“兴哥儿,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白文兴点头,坐下来道:“那根遗落在谢氏身上的蚕丝,已经确定了是雪山蚕丝,我去宫中调了记录,这种蚕丝只有皇上皇后有,但是前段时间,皇上曾经赏给了淑贵妃一匹,淑贵妃命人做了些帕子

。”

白宁皱眉,“难道是唐明珠做的?可是她没理由啊,就算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理由,她也不会亲自动手。”

白文兴点头,又道:“堂姐,苏顶天死了,死因不明,似是被生生的活剐而死,身体上有受过凌辱的痕迹,苏向春也死了,尸体还没找到。”

白宁皱眉,“孟依柔死了,苏家被满门流放,此时再杀苏顶天和苏向春,到底是为什么?”

陶允行点着头,“本就是无路可走,却还要用这种手段杀死,足以说明此人对苏顶天恨之入骨,只杀了苏向春却没有杀苏向秋,也能够说明凶手恨的只是苏家这两父子,并没有想着要牵连其他人。”

白宁皱着眉,“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事情跟竹消脱不了干系。”

白文兴急忙点头,“竹司乐与淑贵妃走的很近,淑贵妃最近一段时间日日召宫中的司乐坊去宫里唱曲儿。”

白宁皱眉,疑惑道:“竹司乐?竹消?”

白文兴点头,“他被皇上封了司乐。”

白宁皱眉,“原来这么厉害,我真是小瞧了他!”

白文兴又道:“淑贵妃的丝帕,竹司乐身上也说不定会有,咱们其实可以来一招引蛇出洞,引出凶手来。”

白宁也明白了白文兴的意思,跟着点了点头。

秦妙玉坐在屋子里,听着丫头来报的消息,忍不住大惊失色。

他们竟然查到了证据,还怀疑到了竹消的身上。

秦妙玉害怕的不行,不能让他们找到竹消,此时非同小可,若是竹消落到了白宁的手里,白宁一定会狠狠的整治他的

秦妙玉心里发慌,想要连夜去找一找竹消,可是如今局势这般紧张,自己哪能出的去?

白文兴连夜找了陶运同和府里的其他人前来,大厅里,白文兴道:“王爷,下官已经找到凶手留下来的证据。”

陶运同大惊,急忙道:“是什么?”

白文兴道:“证据还在祠堂内,下官已经掌握,只等明天亲自交给皇上,让皇上亲自过目。”

陶运同着急,“到底是谁?谁是凶手?”

白宁开口道:“王爷还是先别着急,白大人既然已经如此胸有成竹,您就耐心等明天皇上的审判就行了。”

陶运同不做声了,秦妙玉在椅子上却是坐立难安,白宁这般胸有成竹,想必是捉到了有力的证据。

秦妙玉惊恐着,手里的丝帕越攥越紧,脸色也跟着扭曲起来。

入夜,王府里静悄悄的,秦妙玉换上一身黑衣,悄悄的潜入了祠堂,那桌上果然摆着一个匣子,想必就是白文兴搜罗来的证据了罢。

秦妙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能让他们指正竹消。

秦妙玉轻轻的关上门,悄悄的走了上前,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匣子。

出乎意料,匣子里竟是空空如也,秦妙玉皱眉,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合上匣子正要转身逃走,祠堂内就猛然光亮起来,一脸怒气的陶运同走了进来,道:“将这个杀人凶手给本王拿下。”

身后的侍卫急忙上前,将还在惊慌失措的秦妙玉一把按住了身子。

白宁上前,伸手解下了秦妙玉脸上的蒙面黑布,看清楚秦妙玉的脸,陶运同大惊,“妙玉,怎么是你?”

秦妙玉看着白宁,冷哼道:“原来是引蛇出洞的好戏,白宁,你好狠毒的心思。”

白宁轻笑,“王妃,你竟然就是杀死老夫人的真凶,贼喊捉贼的戏码演得不错

!”

秦妙玉看着面前几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没错,谢氏那个老不死的就是我杀的,怎么?陶运同,你要杀了我吗?”

陶运同大惊,“妙玉,你怎么能这么说……”

秦妙玉冷哼一声,“我呸!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陶运同,若不是杜清影,你以为我能嫁给你吗?我本来可以做皇妃的,为何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陶允行冷眼看着秦妙玉,道:“我母亲,是你害死的,你跟云慧。”

秦妙玉哈哈大笑,脸上是一片狰狞的疯狂,“南疆与元国开战,南疆的老百姓们受伤最重,我跟月儿一起流落在外,与父母走散,那时端良来了南疆,救下了月儿,却忘记了我,我被打仗的将军选中,作为礼物去送了给元国的皇上交好,来到元国,我看见了端良,他一直爱慕杜清影,可是杜清影一颗心都在陶运同身上,所以我恨,我恨端良,我发誓,我要折磨死他最爱的女人,所以我才向皇上求情,嫁给陶运同。”

陶运同听着,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枕边人竟然是这幅心肠。

秦妙玉自顾自的说着,“杜清影多好啊,也帮着我也照顾我,可是我恨她,因为端良爱她,所以我逼迫云慧,利用他对我的歉疚,亲手杀了杜清影,可惜了,没能杀死你这个孽种!”

秦妙玉冷眼的看着陶允行,“早知道你会有今天,我当时就该一并杀了你。”

“啪!”白宁上前,猛地给了秦妙玉一巴掌,“住嘴!你有什么资格?!”

秦妙玉哈哈大笑,阴测测道:“白宁,苍月是我妹妹,难道你以为她还会向着你吗?怎么样,被人背叛的滋味儿如何?”

白宁冷眼看着秦妙玉,“秦妙玉,你有心吗?你利用亲人帮你害人,最后弄得这样的一个下场,你真的满足了吗?”

秦妙玉看着白宁,却是没有再说话,慢慢的,却流了泪。

陶运同听见秦妙玉这样说,心里早已对她不抱任何希望,“白大人,这种狠毒的恶妇,就该斩杀,您请带走吧

。”

陶允行看着秦妙玉,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秦妙玉,你是罪有应得。”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白宁也急忙跟了上去。

秦妙玉被带走,证词已经按了手印,被暂时收押进大牢里。

秦妙玉的事情一出,陶运同便对陶文行和陶婉梦也冷落了下来,想起当年都是秦妙玉搞的鬼,陶运同对陶允行更加的愧疚,想方设法的想要补偿他。

白宁和陶允行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不停进出的小厮,以及满院子的珍宝,陶允行脸色淡淡的,“人都死了,还来补偿有何用?”

白宁挽着他的手臂,“阿允,都过去了,别想了。”

陶允行淡淡的点了点头。

苏芷晴得知了秦妙玉的事情,更加的猖狂无比,秦妙玉没了,这王府可就是她独大了。

陶文行不能再人道,苏芷晴便一直偷偷的与孟云尘幽会,陶婉梦一直关注苏芷晴,便带着陶文行一起亲手抓奸。

被撞破秘密后的苏芷晴一点都不惊慌,甚至嘲笑了一番陶文行,怒不可遏的陶文行当晚便放了一把火,将苏芷晴活活烧死在里面。

陶婉梦患上了失心疯,每日间歇性的发作,陶文行经此一事也彻底疯掉,不能说话不会吃饭,陶运同看着这一双不省心的儿女,直接让下人将两人给锁起来赶到偏僻的院子里去,当成不存在一样任其自生自灭。

入夜,大理寺的大牢里,竹消一身白衣,不染丝毫尘世一般的走了进去。

秦妙玉呆愣的坐在大牢里的干草堆上,看着莫名出现的竹消,秦妙玉一顿,随即急忙站起身子,上前猛地一把抱住了他。

“竹消,竹消你来了……”

竹消站的笔直,没有伸手去回抱秦妙玉,只是淡淡道:“夫人,你好傻。”

秦妙玉忍不住流了泪,“竹消,我怕白宁查到你身上去……”

竹消看着秦妙玉的脸,伸出手指去给她擦了泪,“别哭,哭起来可不好看

。”

秦妙玉见竹消这般温柔,有些受宠若惊的急忙擦了泪,“竹消,你是来带我走的吗?你答应了我说要带我走……”

竹消摇头,弯唇浅笑,他似乎刚刚沐浴过,墨发湿哒哒的贴在脸颊处,眼神是冷漠疏离的,可这种淡淡如烟的气质,却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其中,秦妙玉看着竹消的脸,都忘记了呼吸。

竹消伸手拽下她的手,摇着头笑着,“夫人,找不到藏宝图,你我就算能逃得出去,又能去哪里呢?”

秦妙玉急忙道:“我不怕,我不怕啊竹消……我们去哪里都好,我可以织布耕田,你什么也不用做的……”

竹消看着惊慌的秦妙玉,脸色却是淡淡的,秦妙玉说着说着,渐渐的就没了声音,她睁大眼睛看着竹消,喃喃道:“你不会的对吗?你不会带我走的……你只是骗我……我知道的……”

秦妙玉说着,连连的退后了几步,脸上冰凉一片,“竹消……为什么?”

竹消看着秦妙玉,上前几步,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夫人,奴只想,找到一个可以帮奴的人,夫人已经没有用了,所以奴不能跟夫人走了。”

这般冷人心的话说出来,秦妙玉都难受的不能呼吸了,她看着竹消,又是皱眉又是大口的喘气,末了,她才怔怔道:“竹消,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感情吗?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从头到尾,就只是利用我?竹消……”

竹消看着秦妙玉伤心欲绝的模样,脸上却还是一丝动容都没有,他蹲下身子,与秦妙玉平视,淡淡道:“夫人,奴没有心,故而不能爱。”

秦妙玉痴痴的笑,“怎么会呢?为何会没有心……人没有心怎么活呢?竹消,不要自称为奴,我从不曾当你是奴,我当你……是我的爱人,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竹消看着秦妙玉,轻轻的勾唇,“夫人,交情一场,竹消不后悔,让夫人为竹消如此,竹消很是愧疚。”

秦妙玉一听,急忙道:“不……我是心甘情愿的……竹消,我可以为你死,你能不能说一句爱我……求你,只要一句话

。”

竹消淡漠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夫人,我不叫竹消,记得了,我叫云生,白云苍生,下辈子莫要再找我,云生不想再次拖累夫人。”

说完,竹消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大牢。

秦妙玉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早已是冰凉一片,她无力的瘫软了身子,渐渐的跌坐在地上。

袖子里,是一把藏得极深的匕首,秦妙玉拔出来,刀锋上带着森森的寒意,秦妙玉轻笑,脑海里记起她在大街上见到竹消的第一面,他穿着破烂的衣服,面前摆着一个破碗,那时候的他那么倔强,眼睛亮的吓人。

秦妙玉低声的笑了出来,“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竹消,奈何桥前,我不会喝孟婆汤,哪怕是十世轮回,我也不愿忘记你……”

她说着,手起刀落,匕首狠狠的刺入了胸前,血迹迅速的蔓延,秦妙玉张了张嘴,喃喃道:“云……生!”

竹消出了大牢,夜风温柔的拂来,将他鬓角处未干的头发轻轻吹起,他脸上还是那样的一副表情,冷淡疏离,似乎不曾被什么事情惊扰过。

白宁和陶允行站在大理寺的外头,竹消往外走,见了两人,竹消轻笑道:“小人参见允王爷,允王妃。”

白宁看着竹消,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掐媚讨好的假面,仿佛刚才那个遗世独立的竹消是她的幻觉,白宁皱着眉,道:“竹消,人是你杀的,秦妙玉只是为你顶罪,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的魅力这般大。”

竹消轻笑了几声,“魅力大,小人承认,可是人却不是小人杀的,王妃说这话可要讲证据。”

白宁轻笑,“竹消,上一次的活死人,是你放的!”

竹消弯唇浅笑,如玉的容颜上是一派无辜,“王妃娘娘说的是什么?小人一点也听不懂呢……”

白宁不怒,“竹消,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只是告诉你,你最好一直这样幸运,否则万一哪天不走运的落在我的手里,我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

白宁说完,便伸手扯着陶允行的手转身,身后的竹消却是忽然出声,“白宁,你知道什么?”

白宁皱眉,她第一次听竹消这般冷静的口气,她急忙转了身,却见竹消脸上已经换了一副模样,不再是之前的讨好掐媚,完全是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

白宁皱眉,“你是什么意思?”

竹消轻笑,“白宁,我做了什么?杀人?放火?**掳掠?你维护云姜,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不染半分世俗,可你又如何知道他的外表下是多么肮脏的曾经?你鄙视我,看不起我,我是为了目的就可以随便出卖自己身体的小倌,我游走在各个有势力的老女人身边,我下贱无耻低俗不要脸,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没有尊严,那是因为这天下人从来都不曾给过我尊严,白宁,如果你经历了我的一切,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白宁被怔住,心里一紧,竹消说话的神色,忽然像极了她认识的一个人。

竹消冷笑,深邃的眸子里是一片决然,“我知道自己有多肮脏,有多么无耻,可是我何尝不想活在阳光下,我何尝想让自己活得这般低贱,我何尝不想单纯,无害,不知道世间险恶?可是……”

竹消说着,他猛地抬起了头,全身都在隐隐的颤抖,“我不能!我看透了人世间的险恶,看透了人性本恶,所以我不能,我无法像云姜一样,做着最肮脏的事情,面上却做出最善良的假象,我不是不会掩饰自己,我只是不屑于掩饰,白宁,我不求你的可怜,我只是替你感到悲哀,你若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用看我的眼神再去看云姜?看看他云姜到底有多高贵有多干净!呵呵……到时候你就会发现,我竹消,比他这个道貌岸然的云姜,高贵干净千倍万倍!”

他怒吼着,神情狰狞恐怖,手上的力道渐渐加大,猛地扬手,地上瞬间卷起一阵狂风,石子全部粉碎。

------题外话------

云生,白云的云,苍生的生,就像他说的,他何尝不想活在阳光下,可是老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明天开始第三卷,略带悬疑神秘色彩的一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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